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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灯录·中-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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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提灯的脸色忽然更加苍白了。
  如雪般薄唇只中央一线血红,他忽然笑了笑,轻声道,「好像更糟了呢。」
  「?」
  「没事。」
  他又笑的更欢了,眼底里未曾有过半分清冷消减,却余了更加多的颓然。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2章 卷九,浮世劫(九)

  薛黎陷回来后就被柳小喵气笑了。 
  同样匆匆赶来的前辈们也都是哭笑不得。
  虽然表面上齐齐不做声的不拆穿柳小喵那甚么「嗳呦~人家一不小心放烟花放顺手了把联络弹也一起放了嘛~」这种鬼话,但是心下也都是感激她这一举的。
  冯老不说话,只拿了筷子坐下吃菜了,济善堂内的小孩儿们也都长眼识,重新去上更多的菜来给这些老爷爷老奶奶还有几个叔叔哥哥姐姐之类。
  福丫头最不怕生,过去笑嘻嘻的问他们是甚么人。
  冯老笑呵呵答,「都是小陷和小喵家里的老人,这一起来过个年守个岁凑个热闹嘛」而已,绝口不提甚么正渊盟之类。
  薛黎陷心里也微微放下,他不想让他的孩子们知道正渊盟这一说——仅仅是不想让他们也进入这样一条『为国为民』的大侠路。
  这一条路,也是没有归路的。
  他更希望他们日后能找个好人家嫁了或娶了,然后过平淡幸福的小日子就行了。
  而负责一路披荆斩棘为了让他们能过上这种舒适日子的所有仁人义士,由他们来担着,就够了。
  此刻得了前辈们一到,就万无再溜走的借口了,而且这时候着实也不可再摆臭脸,薛黎陷也走到饭桌边,重新吃饭。
  属着最开心的便是冷爷了,饭没吃几口就满院子抓小孩儿玩,玩了会儿才忽然发现角落杵着的那个好像并不是一棵树,这一眼瞅着薛小瓜不要紧了——这小孩筋骨很好,练武很适合啊!
  接着二话不说就放弃了逗小孩,去教了薛小瓜几招,冯老也只吃了小半碟饺子便先回去了,换何伯来吃,他好继续守着青易。
  几个长辈们来来去去轮换着的,虽然一直流动,但也消耗了大半时光。
  等着院落彻底空了,天色便已经亮了,有祈安镇里的小孩挤到门口吵着要薛大哥给红包,薛黎陷又笑呵呵给他们发红包发糖的,而薛小瓜呢,被正渊盟的人带走了。
  若是其他小孩儿被带走,薛黎陷定是不肯的,但是薛小瓜——他默许了。
  怎么说呢,这也算是个人的命吧。
  他没拦着,也没顺从着,跟他说你想去便去。
  冷爷还想抓白术,觉得那小子练武也很合适,虽然年龄大了些,但不碍事,白术很认真的摇摇头,冷爷便也不强求了。
  何伯最后端着一盘年糕走的,薛黎陷在后面鬼叫你也不怕粘着牙!
  气的何伯就想拿筷子戳他,真的要走了,又小声道,「你小子挺有意思的,捡回来净是些就算练武也顶多中上撑死的。有意思,有意思的狠呐。」
  薛掌柜笑的人五人六的,「快走吧你,我就怕你们来跟我抢孩子。我告诉你们,今晚上脸算是认全了,以后我要是敢在盟里头瞧见他们,我就当先揭竿起义反了你们。」
  何伯一边端着盘子,一边拍着大腿,嚎啕着不孝子啊不孝子的就滴溜溜跑了。
  於是薛黎陷站在院子里扭了扭腰,也准备跑了——红包备好了,让小孩儿发给小孩儿去,他可不想跟大人们客套,他也要跑路!
  只不过刚打算去鬼市看看苏善人气消了没,薛黎陷便被一颗石子砸中了,鹤晴晃着手里一个信封——「大发现,你能追上我我就给你,免费的!」
  语毕便兔子也似的蹿到街上了。
  薛黎陷心里卧槽了一句,不知道哥现在怕人不敢上街啊,原本还以为铁定能追到的薛掌柜只好隐藏在各个犄角旮旯里,看着前面不远处兔子一样欢快的在人群里钻来钻去的鹤晴。
  眼瞅着她随手顺了一个人的钱袋,薛黎陷直翻白眼,捡了路边石子打她示意她还回去,但是不能露面吆喝只能看到她正大光明的穿着那身乞丐装飞快的跑啊跑啊跑。
  由此可见,老是当善人也没甚么好的!
  於是,当新年第一天午后阳光懒洋洋照着人间的时候,薛掌柜才气喘吁吁的在湖边逮着了鹤晴,还被她踹水里头一回才拿到了消息。
  看到了之后还有些发愣呢——苏鹤闲着没事要在年后见苏提灯干嘛?江湖四大家越来越叫人捉摸不透了啊,南宫家暗地里是给鬼市送尸体的,公孙坤清还是跟苏提灯认识的,卫家还指责苏提灯是个坏人,这公孙家的女人是苏提灯的媳妇,这,这苏家又来掺和甚么?这苏家难不成是和苏提灯……对啊,苏景慕还是苏提灯的养父,奇了个怪了,苏提灯到底甚么身份啊?!
  正一边想着一边往济善堂回呢,一进院子就愣了,绿奴一双眼跟兔子似的,蹲在他房门边。
  此刻福丫头喊了一嗓子,「掌柜的回来了,你到底找他甚么事呀!说了跟我们说说也能帮忙的,他就是不肯开口!」
  绿奴有些失神的盯着薛黎陷看了几眼,才忽然踉跄的起来又直接跪下去了,直响响的磕头,「薛大哥,我求求你,快去救救先生,他要被沉公子打死了!」
  *******
  又是干净利落的一巴掌。
  沉瑟盯着血葫芦似的人下手却没半点留情,声音也冷冰的不带一丝感情,「我再问你一遍,你错了没?」
  「……我……没有……药……还我……」
  「啪!」
  「错了吗?」
  「没……」
  「啪!」
  「错了吗?」
  「没……」
  「啪!」
  「骗我了吗?」
  「……」
  「啪!」「啪!」「嘭!」
  「怎么不说话了?」
  「……骗了。」
  「我警告过你,我最容忍不了背叛,你记得吗?」
  「……没有叛你。只是……骗了。」
  「啪!」「啪!」
  鸦敷在外面听得都揪心死了,阿炎压根不敢上来劝沉公子,又不忍心看先生受苦,只好回到外面正厅继续疯狂的处理事情、处理事情、替先生处理事情来分心。
  从早上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沉公子就进了书房了,然后清退了所有人。
  鸦敷起先也想走的,可他内力是这里面最好的,走的很远了就听见那似乎很像是巴掌声的音了,於是忍不住又绕回来了。
  然后,沉公子就从天刚亮一直在屋里头问话,答不对一句,就是一巴掌。
  中午更是不知道因为甚么『药』『给我,那是我的你凭甚么拿』的几句话起了更大的争执,於是沉公子黑着脸出来直接叫了声,「十七,把你鞭子给我。」
  十七手里头那个墨玉九节鞭其实就是以前沉瑟在修罗门行刑惩罚不听话的手下用的,也可以算是专为行刑造的,後来给了十七之后,沉瑟更是把那武器稍微改了改,更锋利了些,九节相连处倒插了一圈刀片,真使着巧劲找着合适的方向打上去了,斜刺里一扯便是连皮带肉的扯下一大片来,但那伤口又极其的细小,钻了心的疼。
  练武的人都知道,不怕大伤口,就怕那种小伤口,越是细小的伤口划痕,越是有入了骨的疼。
  鸦敷想进来拦着叫沉瑟恶狠狠警告了,「谁靠近一步我就加倍在苏提灯身上打回来。」
  因此此刻钉在原地倒比受伤还难受。
  可真等着他宁愿拼一把被沉瑟打死也想拦他的时候,十七却眼疾手快的点了他的穴,用眼神示意道——千万别。
  沉瑟出去拿冰水激苏提灯醒过来的时候房门是开着的,鸦敷便也一眼看到了一地的血,和地上那个衣衫破烂披头散发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先生,更是忍不住难受的掉下眼泪。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先生服一句软沉公子便会收手了,说一句我错了又怎么了,可先生就是不肯!
  先生……他那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倔脾气的先生啊……到底干吗啊这是!
  一句话,便是骗骗沉公子也是好的啊!
  可苏提灯一点也不想骗沉瑟。
  已经不知道被打晕又被沉瑟弄醒过来几次,他就死咬着牙,也不哭,满脸的血还笑,冷清入骨眼神倔强道,「……我没错,药,还我……」
  「错没错?」沉瑟也乐了,他以前在修罗门惩戒手下都有直接打死过人的时候,没几个人能逃过他种行刑的法子,他苏提灯不就仗着自己不舍得杀了他吗,就非得这么跟自己死磕着不可?!
  鞭子抽烦了便再直接甩他巴掌,沉瑟从地上揪起衣领把他扯起来了,又是重重一巴掌把他扇回去了,落地时还溅着周旁的血水反溅到沉瑟脸上,沉瑟那双深邃的双眸平静无波,继续冷冰冰道,「还剩下这么几颗,这就是你所谓的还剩下一瓶半?这几颗若是没了,你告诉告诉我,你还想怎样呢?」
  扯起来又是重重一巴掌,「我现在顶多打打你,把你打清醒点,这几颗药丸也没了,你是打算发作起来的时候哭着喊着求我拔剑捅死你是吧?」
  「你他妈想过我吗苏提灯?」
  又是接连的几巴掌,掌掌响的清脆。
  赶来准备推门的薛黎陷一愣,心说——怎么苏提灯挨打这事貌似还跟自己有关系了?呃不,准确来说,是没找着那个药瓶给沉瑟的话,兴许就没……卧槽,怎么又跟自己能扯上关系了?!
  薛黎陷不知道,沉瑟早就把他也一起算计进去了。
  此刻不等薛黎陷推门了,一声响亮的鞭响便隔着房门准确无误的在薛掌柜眉心之间抽了一道,那还得亏薛黎陷往旁侧闪的快。
  那道鞭风连门框都没抽破,却直接在薛黎陷身后正对的树上抽透了,薛黎陷倒抽了口凉气——沉瑟这个人实在太恐怖了,内力控制的太他妈不是人了,又想想万一自己刚才没闪开,那岂不是脑子开瓢了……不对,等等!现在重要的是劝他别打了,有甚么事大家坐下来好好谈……
  「薛黎陷,你他妈最好给我闪远点。我怎么教训苏提灯那是我自己的事,你掺和起来我连你一起抽。」
  「呃,沉公子啊……那个甚么,我们不如坐下来喝杯茶慢慢……」
  「闭嘴,滚!」
  又是一巴掌重重落下,沉瑟去扯苏提灯浸在血水里的头发,「知错了吗?」
  「……我,没,错……」
  「啪!」
  嗳呦喂!草!薛黎陷在内心破口大骂,心说苏提灯平日里不是挺精明的一个人,今天是被甚么给踢了啊,还是凌晨被自己那颗铜钱挤了嗓子眼咳嗽的时候顺道连脑子给咳没了,服一句软怎么了?
  也急的团团转呢,他不是不敢跟沉瑟动手,是他不知道他万一没打过沉瑟,或者跟沉瑟打了个平手,那之后沉瑟会不会加倍还在苏提灯身上,他跟苏提灯无亲无故的,苏提灯也不是个袖珍的东西,他不可能随身携带跟揣个荷包似的揣怀里护着吧……
  一边想着万全之计,一边跟鸦敷打听着到底是因为甚么吵起来的。
  沉瑟气的起身又是狠狠一脚,直踹的苏提灯滚了三四步远,这才又淡定的伴着那被脚步扑起血水声往前走,冰冷的嗓音如附骨之疽,「我问你,错了吗?你说错了,我就停手。」
  苏提灯早就疼的混混沌沌的,声音也早已带了哭腔,可唯一还清明的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说错了。我明明就是没错。我吃多少药你管着。我心里有数,我不会吃光的。
  可是……到了最后,会忍住不吃光吗?
  「还剩下十一颗,亏你想的出来糊弄我一瓶半。」沉瑟气的整个人都快炸了,又是狠狠一脚,直接把他踹的都有些飞起来撞到床板了,又往前滚了一下,整张脸再度埋在了血水里。
  沉瑟走上前一把把他捞起来,又是狠狠一巴掌,都气的他怒极反笑了,「错了吗?」
  「……没。」
  「啪!」
  苏提灯一张苍白的脸上也早已满是血色,眼眶和嘴角都被沉瑟打出了血,此刻也竟能维持着冷清的表情,继续死不松口。
  薛黎陷在外面听得闹心又揪心,心说不管了闯一闯试试,他去缠住沉瑟,让鸦敷把他家先生偷出来。
  谁知道他这边还没行动呢,忽听得一声裂空剑响,那剑光也如浩然长虹,气势常清的就直接席卷而去的。
  等看清来人之后薛黎陷就有点傻眼了,再等着反应过来后,他只有一个念头,几乎是飞扑过去也放出一部分内力来护住了绿奴。
  书房的门被沉瑟那暴涨而出的内力激荡碎裂,忽然间如恶鬼哀嚎一般的狂音也只大作了一瞬,薛黎陷于乱舞的沙石之间,只看得到沉瑟那一身如雪白衣拥着一个一身血衣的人。
  内力激荡起沉瑟衣袂翩飞青丝乱舞,苏清辞的剑却在两丈远处死死顿住连半寸也进不得。
  惊讶惊恐种种表情不止出现在苏清辞脸上,也出现在鸦敷的脸上。
  薛黎陷倒是淡定的很——沉瑟的武学造诣确实足可封神。这种人是苏提灯的好朋友,倒不知该说是苏提灯的幸运还是不幸。
  就在所有高手知道现在很可能再说只字片言便会泄力的时候,薛黎陷却很微妙的捕捉到了一个细节。
  沉瑟原本就是半跪在地上躺着的苏善人面前的,此刻虽然语调狠戾动作却温柔的将苏提灯揽了起来,将他那一整张早就血糊了的脸埋进了他自己的怀里。
  「我沉瑟最讨厌在教训人的时候被打断。」
  语毕,内力竟然又更放出来一份,「咣」的一声狂风大作竟然直逼飞了苏清辞手里的利剑。
  沉瑟于空中乱舞的青丝慢慢,又慢慢的垂了下来。
  他语气有些恶劣道,「错了吗?再不错,我可把你这时候丢去苏家了。」
  犹如情人温柔缠绵的耳语,听在苏提灯耳朵里只觉得可劲闹心——沉瑟教训他他本就觉得丢脸,谁把薛黎陷叫来就算了,反正在这人面前不是没丢过,怎么苏家也来了?
  似乎是感受到沉瑟想把自己抱起来交付给别人,苏提灯有些焦急的想去抓沉瑟的衣领,手上却疼的厉害,压根没有丁点力气。想开口又呛了一口血出来,刚才没被欺负哭,现在却是急哭了。
  苏清辞此刻也有些震惊,一时摸不透眼前这人是甚么来头,只得无奈道,「公子一身武功造诣如此之高,去欺负一个手无寸铁之力的人,这不太说得过去吧?」
  「你知道个屁,」沉瑟乐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杀过八十岁的老人,还杀过八岁的小孩,怀孕的女人我都杀过,你现在告诉我去欺负一个手无寸铁之力的人是不对的,你觉得在我眼里有不对的事儿吗?」
  苏清辞听了这话一时被气懵了,心说哪里来的如此粗鲁蛮横不讲道理的人!
  沉瑟将苏提灯勒在怀里不让旁人看见他长相,又是恶狠狠一巴掌,「错了吗?」
  苏提灯终于忍不住嘤嘤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道,「……我……我不敢了……别把我交出去……我不敢了……」
  「我他妈问你错了吗!」沉瑟暴怒的又喊了一遍。激起周围一切可见之物愤愤爆碎成片片尘埃。
  薛黎陷眼疾手快的又上前去拉了苏清辞一把,他也有点吓着了,沉瑟跟苏提灯的交情他是见着的,实在搞不懂为一瓶药犯得着吗,但是现在绝对是沉瑟有点要暴走了,就是,有点走火入魔的倾向。
  走火入魔最可怕的一点并发症就是——可能瞬间爆发出百十倍的内力出来,虽然这个人暴完也就完了。
  但是沉瑟现在已经很恐怖了,或许稳下来苏提灯还能活着。
  沉瑟万一真走火入魔了,他薛黎陷加上苏清辞和鸦敷还有十七,估计镇不住百十倍内力的沉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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