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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灯录·中-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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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么?事后回味的话,只会觉得,更加恶心吧。
  是啊,当时的欢愉是不假,他也是个男人,他能明白这种事情有时候就像是人正常吃饭睡觉一样需要发泄,是一种生理性的需求,可是,真正明白事理的人明白,甚么是该做的,甚么是不该做的。
  想了会儿薛黎陷觉得无聊,也懒得去看台上那两人如何丑态尽出的做出些求欢之象。索性侧了身去勾桌上的苹果,吭哧吭哧的就着旁边几个隔屋和台上放浪的吟声及那肉体碰撞声响,吃了起来。
  沉瑟起初还叫耳侧旁那突然响起的「吭哧」一口给吓了下,斜睨了薛黎陷一眼,沉瑟乐了,「你也不怕硌着牙。」
  「我他妈的从小就牙口好!」薛黎陷恶声恶气道了一句,继续吭哧吭哧。
  沉瑟笑,「你这该不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了。早知道我起先留个瓶子了。」
  「对了,那瓶子是干嘛的?」
  「一会儿可以加价的,我叫你看的就是一会儿加价的那些人。那些人的欲。台上所做的这些……」沉瑟略微撑着藤椅起身,扫了一眼,「只是先前的开胃菜罢了。」
  薛黎陷原本还想问问,却觉得沉瑟身上突然泄出了一丝杀意,当然,也只有他离得这么近才感觉到了,顺着沉瑟的视线望去,那里漆黑一片,并没有甚么特殊之处。
  刚才杀伐之气也是一瞬,沉瑟松了不由自主绷直的身子,躺回藤椅上啧了一声。
  「怎么了?」薛黎陷有点不甘心,甚么东西是沉瑟能发现,自己却没能发现的?还是自己刚才真为台上所上演的那些东西分了心神?
  「没事。」似乎是感受到薛黎陷的心思,沉瑟淡淡道,「刚才来跟我打招呼那小厮,我从进来就一直盯着他罢了,他刚才突然走了。在我明令告诉他不必要把我来此通报给任何……啊,哈哈。没事没事,你不必问了,安心看吧,好戏即将要开始了。接下来,无论发生甚么,都给我忍住了,沉住气,嗯?」
  薛黎陷叫沉瑟搞得一愣一愣的,心说要不是在这儿,在个甚么其他地方,他铁定得跟沉瑟打一架治治他这说话说一半的毛病不可,都甚么人呐。
  想归想,还是听话的叼着苹果转头,又将视线锁定在台上了。
  沉瑟刚才啧那一声,只是突然明白过来了,刚才种种事情,能传递给那小厮各种甚么样的信息——如果他没料错,苏提灯要有难了。
  这么多年,这地城全是死皮赖脸的求着鬼市同他们做生意,除了暗地里金银流通外,欲望已经将这里的人变作鬼了。
  这里存活的人,欲望……
  一群傻子罢了,能站在顶峰的,绝对是足够清醒的人,而不是足够有野心的欲望的人。
  自己,拖着一个『喜欢』的『侍从』,偷偷溜出来腻歪了……鬼市就剩下苏提灯了,他之前还在枕骨那一战里伤了……
  沉瑟不由自主的握紧了袖中扇子——我他妈信你们南宫家的枕骨是不小心去伤了苏提灯的!
  怕是早有预谋了吧。
  又想了想鬼市的构造,沉瑟又敛了怒气,这群人若是趁自己不在,才想去偷袭苏提灯,那才是真正的傻。
  因为,苏提灯能出事的时候,绝不是他一个人的时候,他一个人的时候,才是最为小心的时候。
  他养出来的东西,他知道性子。
  哈哈,一群傻子,真等着四下寂寂无人了,想去杀了苏提灯?
  沉瑟心里简直不知要怎么为这群人哀悼好了,但凡是有人在的时候,苏提灯处理人还是相当温和的,换句话说,真等着没人的时候,那不人不鬼的东西爪牙也全都露出来了。
  恶鬼跟恶鬼打起来,倒也是有趣。
  *******
  「嗯?沉瑟不在屋里?」苏提灯的尾椎好了些,就早早的由慵懒的靠姿换做端正的坐在书桌前了,停下在回帖的笔,顿了一顿,「那你去看看,薛黎陷呢?」
  「主子,你前些日子叫我不用去关注他行踪了,我也就再没留意……此刻只能确定薛掌柜不是在屋里,好像,也不是在鬼市。」
  「奇怪。」苏提灯放下笔,双手互叉着思索了会儿,看着那碗绿奴没能送过去给沉瑟服下的药,又寻思了会儿,淡道,「那把其他阵先开开好了,最好是让沉瑟和薛黎陷从外面回来时一起死在阵里头,另外去那个暗仓里把我那批血蛊拿出来,兴许有食物喂了。啊对了,鸦敷好了吗最近?」
  鸦敷头两天筋骨稍微好了点就一直在书房门口待命了,加之跟辰皓大眼瞪小眼,此刻一听先生能找他办事欢天喜地的就冲进来了,看着苏提灯那冷下来的脸色又忙唯唯诺诺的退回去重新关门敲门。
  苏提灯倒叫他这举动逗笑了,严肃脸也装不下去,淡声道,「上次教你走的八卦还记得么?去诡域左侧倒数第二个阵眼里把银银带回来,然后顺道去抓点花枝碎骨回来给我,嗯,两瓶子吧,然后,在外面待着就成……等等,要不你别去了……」
  「啊?先生……你……你该不会是不要我了……我真的能帮你做许多……我能做到的!」
  「想甚么呢你,」苏提灯又随手扔了一个帖子,放柔了声音道,「我叫你站外面是为了引不久后可能来的『鬼』,你当我真舍得让他们毁了我费尽心思布置的机关?那种机关是为了真弄死沉瑟和薛黎陷那样高手中的高手的,那种只配给蛊虫做饲料的人,呵……自不量力。」
  苏提灯冷笑了几声,又叹了口气,柔了声道,「我这不是怕你出事么,我叫你在外面就是故意做个假象,替我拿甚么东西回来,又没发现被人跟踪,於是进来了,他们也跟着进来了……但我又怕他们伤了你,你的伤……」
  「先生,我的伤已经好了,而且那全是筋骨伤不碍事的!再说了,是,我是没有薛大哥沉公子那么厉害,但,但我好歹也算是个高手么……你放心,我能帮你做成这事的……」
  「傻子,」苏提灯笑骂了句,「那群人可不是甚么好心人,你万一死了呢?」
  「为先生死也没关系的!」
  「啧,」苏提灯又忍不住骂了他一句,「你这是瞧我最近受伤多了,故意说笑哄我开心呢……」
  「先生!鸦敷是认真的!」鸦敷忍不住又上前了一步,连胸膛都有些起伏。
  他知道可能是鬼市的那批内鬼,也有可能是前几天来闹事的那群人,反正肯定不是一时半会儿盯上先生的人,能将他们一网扑灭永绝后患,他为先生死了铺路也没关系!
  「你有病是不是,」苏提灯怒极反笑,「你们陪了我多少年,我养只虫子还他妈有感情呢,随随便便说甚么为我死了为我死了,当我心是铁做的,不会疼?!」
  鸦敷一愣,随即扭过了头去。
  连薛小瓜都有点吓傻了,眼睁睁看着那个虽然没他高,但是比他浑身有肌肉多了的大男孩瞬间就红了眼眶。
  确实,这么多年了,先生总是很冷清的一个人,几乎难得闲暇下来的时候也从不跟他们讲讲话甚么的,只自顾自的发愣放空。有时候都觉得,先生是个没有心的人,有心也全是拴在了夫人身上,甚至暗自下定决心要叛了云姨一心一意只为先生所用的时候,也不是未曾被劝过甚么——「你是傻吗,跟着苏先生能得着甚么好?便是伤的快死了连句关心都不可得。他要么永远悲悯着一张脸,要么就永远冷清着嗓音,便是连半点温情都是不愿多赠与他人的。」
  可他不知道,他其实对于苏先生最初的印象,还是停留在那个小时候也不过孩子大点,在南疆那一片奇异的花海里,笑着指点他功夫的人。
  他小时候就对他亦步亦趋,却只得那也不过半大的精致娃娃一般的小孩儿回头,「你别拿着两把大锤子跟着我,难看死了。看看人家那些练暗器的,用起来多潇洒,千里还能杀人于无形呢。再瞧瞧你,长得壮有甚么用,跟人家摔跤下盘不稳一下子就倒了。长没长点脑子?」
  後来再没见着了。
  甚至他连一句话都没留下。只是教他那个师傅说,他那身骨骼别看看起来壮,实际身形是这种彪悍体格里最为灵活的,就适合练最为出其不意的武器,暗器倒是最妙的一种。
  便知道,这人好像永远不肯把心底话说出来,虽借着旁的话遮掩,但是却都是为了他们好的。再细细想来,先生的好都是不动声色的,懂的人才能懂。
  再大了点,就是他那永远打扮的干干净净冷冷清清的先生喝着茶,下着棋。他,回来了。
  那时他并不知道,南疆的风雪刮的正烈,他在外面同其他云姨的下属比武正出了一身汗,玩的兴头上呢,听说有人找,便老大不乐意的回来了,还带着怒气推开了门。
  便瞧见那个浅笑着搁了棋,揣了袖子拢了暖炉站起来的瘦削男子,冷清如故,却也慈悲如故,他嗓音含笑,「鸦敷,我来看你了。还记得我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
  只是,他从来不记得,他家先生何时病到了那般虚弱的地步,风一吹,便要散了似的。
  ……
  「想甚么呢你,被我训几句便成这样了?」苏提灯觉得好笑,忙支使绿奴抽条手巾给鸦敷,鸦敷猛的摇摇头,直接掀起衣服下摆来擦了擦,哽声道,「不是,不是,我只是不想再看见先生受伤了。」
  「男人受点伤怎么了,又死不了。」苏提灯简直要被鸦敷那十分『薛黎陷的举动』气的更想笑了,「行呐,那你便按照我说的去吧。银银带在你身边,我也是能放点心的。」
  鸦敷这才一愣,顶着泪眼婆娑的脸,结结巴巴道,「先,先生并不急着要银银,反而是,是怕我受伤才……」
  苏提灯心下都有点发毛了,心说这是怎么了,他自从被枕骨那一次伤回来后整个鬼市的人都成天担惊受怕他再出任何一点意外了似的,他却觉得没甚么大不了,比起枕骨的事,他四岁那年身上经脉之事,才是他人生里最大的劫难,而且这个劫难,竟然还往后延续了无数风波出来。枕骨给他的伤和痛,远远不比四岁那年那件事留给他的影响大。所以,自枕骨手里逃脱,活下来与否都是侥幸,从绿奴手里拿过帕子,苏提灯现在左腿使不上气力只能窝在椅子里头,冲鸦敷招手,将他招到跟前来仔仔细细跟他擦了擦眼睛,这才扳下脸道,「你以后尽量少跟薛黎陷走那么近,净学些他那么匪气的动作。带出去哪还有半点我的人的风度么?大冬天的也直接掀了衣服擦……」苏提灯又把鸦敷的衣服给他整了整,将刚才有点匆忙掀起来的里衣也重新别回他裤腰里,「也不怕凉着肚子。你再给我病倒了,或是受点伤试试,我看谁能好好的照顾我了。告诉你,这一趟敢出点事,我回来就把你做蛊人一起去喂蛊去了。」
  「但凡是不能好生照顾我,在我需要时帮不到我的,我都会扔了的,可是懂了?」
  鸦敷猛点头,他家先生就是不喜欢说实话罢了,总是故作凶恶。像辰皓,完全添倒忙的嘛,先生也不赶他,还给他拨了客房住,叫他看,就该让他去睡柴房还差不多。
  绿奴眼巴巴瞅着鸦敷出去了,重新合上了门,也不顾得薛小瓜还在,突然就起身冲他家先生怀里去了,然后给他家先生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
  苏提灯原本打算继续起身坐好了看拜帖呢,倒叫绿奴吓得一愣,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苏善人笑的阴森森的,「你又怎么了,便是也要我哄着你说点好听的不成?」
  绿奴没放声,只是又蹭了蹭他家先生的领口,小声嘟囔了句,「先生是最好的,先生不要受伤。」
  然后趁着他家先生拉下脸来责罚他前一秒飞快的松了手逃也似的蹿出门去了。
  身后苏提灯笑骂,「我看还是尽早将银银拿回来缠着才是,叫你们一个个的还敢近身占便宜。」
  又摇头笑了笑这群小孩,一个个的都想甚么呢,这么多年这么多事都熬过来了,他要是真能被算计着,倒也没那个资格担得起鬼市主子这个称呼了。
  刚落了视线要抬笔,瞧见薛小瓜正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看,苏提灯先是有点尴尬,心说这小孩一声不吭的一直认认真真跟上了发条似的帮他分担公务,倒是差点忘记这还有个人呢,因此略微点了点头,「让你见笑了。」
  语毕一个微笑刚刚扯起来一小点呢,就瞧他慌乱的低下头,脸都快埋到拜帖里去了。
  苏提灯握着笔的手顿了一顿,心说……薛黎陷领来的人,果然也有趣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6章 卷九,浮世劫(三)

  「断那男的一只手,断那女的一只脚好了。」
  由沉瑟他们正对着的那处隔屋,突然亮了星点粉红,接着薛黎陷看到有会武功的小厮飘过去了,听闻这么一句话,那小厮像是领了命,又飘到了台边,跟之前那个女人好似在汇报。
  点点不同颜色的星光又闪起,似乎是有人在议论,又似乎是有人在窃笑。
  薛黎陷心下刚一紧的时候,台上已然传来哀嚎声。
  钝器与肉体相触,亲吻于一瞬分和。
  而左侧不远处一盏亮了蓝色灯芒的人似乎又开出了甚么价码,那女人脚断的利落,那男人的手可没这么侥幸。
  薛黎陷只看的台上那女人换了一把更秀气的刀,尔后像是略微点头冲那个隔屋里的人致意,这才轻柔的环上了那男子的手腕。
  细碎的伤口比一刀两断更难忍。
  薛黎陷也是受过伤的人,更何况他还是个医师,自然知道这过程会有多痛苦。
  胸膛不由自主的起伏了几下,他压低嗓音反问沉瑟,「你刚才干嘛不要那个会发光的瓶子,兴许我们可以救他们一救。」
  「出来的急,没带钱。」沉瑟从善如流道。
  「我他妈带的啊。」薛黎陷说完就开始浑身上下搜刮起来,找了半晌银票加起来大约够七百两了,沉瑟笑呵呵拿了扇子去压薛黎陷还想再搜寻的手,柔声道,「傻孩子,这里起价都是过千的。更何况,出价的那些人大抵都是往上直接甩黄金的。」
  台上痛苦声嚎啕之声更响了,薛黎陷听在心里只觉得怒火一个劲的往上窜,可是他之前答应过了沉瑟他要忍,因此只是把双拳在身侧握的更紧,骨骼作响之声亦未绝。
  「要肠子。」
  「把燃着的蜡烛塞他们嘴巴里灭火去~哈哈!」
  「……。」
  人声嘈杂里,薛黎陷好像隐约听得这么几句。
  台上行刑的女子顿了一顿,随后摇了摇头,略微做了一个抬手的架势。
  薛黎陷起先以为他们还有点良心,却见沉瑟生怕不够乱似的凑到他身边,耳语道,「那个手势是对方开的价码不足以让她做出那个行动来,若是想要行动,得加价。」
  「草!」
  「小声点,心里骂骂就成了。」沉瑟宽慰的拍了拍薛黎陷的肩膀,他起先还怕这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不能忍,没想到此刻一双眼是都快喷出火来灼伤人不假了,但却把周身死死的钉在那椅子上,好像他万一离开一点就忍不住上台救人罢了。
  他却不知道,薛黎陷虽然很有这个念头,可是他想起了一件事。
  两年前,正渊盟收到过消息,北地有莫名人口失踪的事情,只不过一是北方算是南宫家的境地,苏家和公孙家退居之后,南宫家和卫家便壮大了声势,正渊盟一时不想去抻这个风头,二是北地到底是跟远方蛮夷之地可有相接,少的到底哪方的人,又是怎么少的,官府要是掺和进去,他们江湖人就更不好着手办了。因此正渊盟虽然起先留意,但是後来知道这事被南宫家的控制住了,便不再紧跟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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