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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灯录·中-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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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黎陷看到鸦敷动了动嘴,又给他倒了杯茶堵嘴边了,却看鸦敷小幅度摇摇头,似乎是想开口说话,寻思了会儿薛黎陷乐了,「得啦,甭说甚么谢我的话,想谢我就等把筋骨捋顺了去请我喝酒。要大坛的。」
  把茶放桌上了,薛黎陷又溜达开了,嘟囔道,「不过话说,苏善人是会给你们发工钱的么?要是你们自己掏钱就算了,还是我请你们喝吧。」
  绿奴上前去检查了下鸦敷伤势,就更恨不得去跟辰皓决一死战了。
  怎么了?一点伤都看不出来!但是筋骨伤就是往死里疼,都泛在骨子里的那种痛法。
  日后就是想跟先生告状,辰皓也容易脱罪……
  「对了,苏提灯呢?他不出来看看鸦敷么?」
  「先生来鬼市一般都是跟夫人在一起的。」绿奴小声的回了句,就搀着鸦敷想把他送回去了,薛黎陷看到了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来吧我来吧,虽然你俩现在都是小孩子,不过绿奴你真的长得好小哦……」
  「薛大哥……」
  轻轻松松把鸦敷这个壮汉子扛过肩了,薛黎陷一种高大优越的满足感油然而生,听着绿奴跟屁虫一样的在身后埋怨他,又嘿嘿直乐,「没事没事,男孩子长的晚的日后蹿的更高,你放心。咦,要左拐了么?哦,就那间,好的好的。」
  及至安顿好了鸦敷,绿奴再度出房门的时候,就瞧见薛黎陷还站在门口,双手抱臂,一脸怅然的将外面望着,似乎是听到身边声响,薛掌柜又恢复了一张笑盈盈的脸,「嗯……鸦敷身上伤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绿奴点了点头,同薛掌柜一起下楼梯的时候,就听薛黎陷慢悠悠道了句,「苏提灯是不是属仙鹤的,怎么建造个房屋这么喜欢用楼台的形式。喏,最上面那个尽头的房间是不是他的?」
  绿奴仰脸看了看,然后就笑了,「薛大哥你真神,那间确实是先生为他自己留的,可他并不住那里。来鬼市一般呆在夫人的房间,而且先生事很多,经常处理起来到深夜,他往往睡书房的,跟伫月楼书房里的格局一样,是那种套间形式的,前面是谈事用,后面就是卧榻。」
  薛黎陷拖着步子慢腾腾下楼,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你家先生也真是人世间不可多得的奇男子,他很通机关术啊?刚才我还看到阿炎手里拿着一副图,不过看了半天没闹明白是干嘛用的。」
  「哦,你说的那个是先生以前设计的。先生左腿不便,有时候不爱用轮椅,嫌太麻烦了,那是单只的脚撑。只不过……先生的皮肤大概是太薄了,以前用的时候经常会被膝盖那处的环扣磨破皮肤。但是今次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又翻出来了,让阿炎再找人锻造一个出来。」
  薛黎陷继续默默点头。
  「那个,我先去的伫月楼,看你们都不在才过来的,怎么,伫月楼出事了么?」
  「不是,是夫人在鬼市,所以先生才来的。」绿奴答完这句话才发觉薛大哥好像在四处找话题不愿走一样,因此有些不解道,「呃……薛大哥是想看看先生再走么?」
  问完这句话又有点怪,薛大哥干嘛想看先生呢……
  「没,我一大老爷们闲着没事想看另外一个男人干吗。」薛黎陷挠挠头,他难道真是一个掩藏不住表情的人么……
  想了想,薛黎陷突然垮了肩,耷落下脑袋,也不装甚么精神了,「说实话吧,我不敢回济善堂,也不敢回分部了,本想着来问问苏提灯有没有心情收留我,不过看他早跟他媳妇小别胜新婚去了哪里还记得我这个救命恩人的茬儿……而且在伫月楼还好说,在鬼市这里我就更不方便了……」
  「薛大哥哪里的话,」绿奴仰头笑了笑,刚想开口擅做主张,忽然又想到先生之前很气的说以后连薛黎陷的名字都不能在他面前提起,於是也一瞬间尴尬了起来,想了半天才小声喏喏问道,「薛大哥为甚么不敢回去呢?」
  要是有正当理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先生大概就会谅解吧……先生其实很好说话的……还有,先生这次脾气发起来的好没征兆啊,薛大哥明明没有得罪到先生。
  殊不知,在苏提灯眼里,薛黎陷的存在就是对他最大的挑衅了。
  「欸,要挨揍呗。你都不知道,那群七老八十的老头老太太,那下起手来叫一个狠呀。我的妈呀,造了甚么孽。」
  「薛,薛大哥还会挨揍?」绿奴不可置信的回头,觉得薛大哥一定是在跟他开玩笑,可看薛黎陷那一路走一路扯头发的模样又不像是假的。
  「嗯,惩戒室。别看正渊盟有我这么吊儿郎当的人存在,实际上他们的规章制度非常严。嗯,非常严。」薛黎陷呼出去一口长长的气,寻思着也不去打扰别人恩爱了,也别给绿奴添麻烦了,就准备抱个拳然后潇洒转身走人了。
  「呃,呃薛大哥……你,你要不先留下吧,以前有长途跋涉而来的客人,生意谈的比较久,先生也是会好心留宿他们的……呃……那个,我也可以不告诉先生,等你们那边的人把事情调查清楚,或者气消了你再回去?」
  薛黎陷挑了挑眉,然后惊讶的往后跳了一大步,「不是吧绿奴,我要是个甚么坏人你岂不是给你家先生捅出大篓子来了。」
  「呃……可薛大哥你不是坏人……」
  薛黎陷又咧嘴笑了笑,还是摇了摇头,「不是的,我留在鬼市这里,才会给我自己惹来更多的麻烦。我现在回去顶多挨一顿罚,再跪跪祠堂甚么的就完事了。你别忘了,我是正渊盟的人,正渊盟的人留宿鬼市的客房,可想而知……」
  「你少他妈那么虚伪了,咳咳。」
  几声压抑的低咳和熟悉的冷冰冰嗓音直接听的薛黎陷打了个寒颤,慢慢慢慢仰起了头,果不其然看到在第三层回廊上正俯视他们的沉瑟。
  看到那人用熟悉的轻功飘落到他们面前时,薛黎陷心里只一个想法——沉瑟是怎么了,落地的脚步好虚浮。
  沉瑟此刻是很不想展露自己受内伤严重的,但是他刚把那恶心的虫子从自己伤口处掏出来就疼的直打激灵,耳朵里又听见薛黎陷那客套又虚伪的说辞就更加火大,加上他一直想吃了药早点再度入眠,可药又迟迟不拿过来。
  「想留下就留下,你大可以找个甚么监视苏提灯的理由。哪来那么多唧唧歪歪婆婆妈妈的事。」沉瑟骂完了薛黎陷就直接向绿奴伸手,语气也极差,「药呢?」
  薛黎陷一开始以为沉瑟是要赶他走的,没想到沉瑟竟在留他,因此吓得又是一个往后大蹦。
  绿奴也叫沉瑟那十分恶劣的语气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眼瞧着沉瑟脸色越来越差,又醒悟到沉瑟十分不喜这种没有男子汉气概的表现,於是大着胆子尽量保持语调平稳道,「甚,甚么药?」
  沉瑟那好看的眉头彻底打了个死结,「苏提灯说要找你再给我煎几幅药……」
  刚揉了没几下眉头沉瑟就突然断了话音,「等等,苏提灯没找你?他人呢?」
  「先生说要去看夫人,我就再没见着先生……」
  「咦!」薛黎陷倒抽了一口气,往后蹦的更远了,护着胸口说,「苏提灯说要去看夫人结果去看你了?沉瑟……你们……」
  「你们个屁!」沉瑟没好气的骂了一句,知道薛黎陷此刻一定是明白自己身上挂彩了,但他向来不是甚么君子,此刻也不会呈威把薛黎陷就地揍一顿,於是只是咬牙切齿的笑了笑,「你等着我恢复好了,我第一个揍得你满地找牙。第二个揍得就是苏提灯。你们两个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咳。」
  沉瑟敲了敲头,等等,一定是气大了又刚睡醒还没彻底恢复清明,想想就罢了怎么说出来了。
  可好在沉瑟发烧烧的他嗓子也有点坏,此刻原本那稳如沉玉的上好音色此刻听起来就十分低哑,加上为了省气力说话声又不算大,所以薛黎陷并没听清沉瑟到底骂了他些甚么,只知道沉瑟是骂了他的。
  嗯,有时候知道这人骂了自己就行了,干嘛要知道具体内容呢,反正打一架是肯定的了。不过他也不是大侠啊,所以此刻又抱拳蠢蠢欲动的上前了——
  眼前这可是沉瑟啊!十多年前公认的武学第一啊!虽然是个杀手啊!但是就跟杀手过招才刺激不是么!因为他们都是杀招啊!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啊!好激动啊!这绝对是千载难逢痛扁沉瑟的好机会啊!
  就当薛黎陷还想切近几步突然发难的时候,就听沉瑟十分不屑的哼了句,「薛黎陷,我劝你还是等着天彻底黑了,穿了夜行衣蒙了面再去袭了我才是正理。不然在这里这么正大光明的,是,我现在还手能力有限,你可能是能得了这个『欺负了一个恐怖的前辈』响亮名号,可你也不看看,这里有多少人是知道你是正渊盟的人,正渊盟、正渊盟,正渊盟做这种事……啧,你也真是给你们正渊盟长脸呐。还是你能把这些人都灭口了,就为了能欺负我一顿?」
  薛黎陷住了脚,原地把手指捏的咯咯作响,「沉公子果然是苏善人的好朋友,你们两个鼻子下面长得一定都不是嘴。」
  「过誉了。薛掌柜脖子上顶的那玩意也不一定是盛脑浆用的,」沉瑟挥手把薛黎陷推到一边去别碍眼他继续审问绿奴,淡定补上最后一刀,「盛的都他妈是浆糊吧。」
  「他去看月娘多久了?」
  「呃……先生他……」看着绿奴这副支支吾吾的样子沉瑟就来气,索性挥挥手也不让他答了,回过头来冲着月娘那个房间喊了声,「十七,出来。」
  这一声气量用的大了点,沉瑟喊完就捂着肚子猛咳了几下,搞得薛黎陷职业病发作,在一旁再度蠢蠢欲动的想要上前给他把把脉。
  「沉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在诡域还没见着你这么严重,你这是从公孙家回去杀人……呃,不是,报仇的时候再度落下的吗?」
  「用你管?事儿真多。」沉瑟斜睨了薛黎陷一眼,还想多瞪几眼的时候一袭红衣就突然出现,少女瞪圆了一双眼,惊恐的将她家主子望着。
  「怎么,不认得我了?」沉瑟没好气,这一个个的怎么就这么让他上火。
  「主,主上你,你竟然受伤了……」十七愣怔了下,就想上前看看,却叫沉瑟抬手阻了。
  沉瑟也只是默不作声的将十七看了一看,他才发现,他其实有好久没见着这个丫头了,她又长高了点。
  她刚才是在关心自己呢。
  她很淡漠的,跟自己一样淡漠的人,不,准确来说,是自己把她训练成一个淡漠一切的人吧,可她竟还是关心自己的。所以她不适合杀手这个职业,她适合呆在自己身边。
  沉瑟又微微叹了一口气,但一想到苏提灯现在很有可能失踪了,於是只好压下对眼前这人的思念,语气倒是温和了许多,是了,哪怕自己连语气是恼怒的时候,她都会不生气的跟在自己身边……
  「那个,咳,苏提灯甚么时候来看过他夫人的?要具体的,不要时辰。」
  十七歪着头,想了会儿道,「你们刚来鬼市,刚把那个南疆人安顿好的时候,苏先生来了一趟,然后走了,听声音是往他房间走的。过了会儿又出来了,然后走远了,我就再没听着脚步声。」
  「先,先生失踪了?」绿奴突然抬起一张小脸来,这才后知后觉道甚么似的,「先生他下山的时候就费了很多力气,我本来以为他是和夫人一起休息了,那这么说来先生给沉公子看完病又出去了……先生去哪儿了啊,他,他明明没甚么力气的……」
  「把阿炎叫来。」沉瑟也像是有点倦怠的靠在了廊柱上。
  薛黎陷刚开始一直在抱臂寻思着,沉瑟这是去复仇而落的伤吗?可江湖上并没听着死了甚么高手的消息啊,奇怪……正想着呢,就听身后传来阿炎的动静,「见过沉公子,听说您找我?」
  「苏提灯出鬼市了吗?」
  「没啊……我没瞧见先生出楼……怎,怎么了?」
  「苏提灯在鬼市失踪了?」薛黎陷也突然反过乏来似的,不去想沉瑟到底是怎么受的伤,收拾了下心思,这才开口道,「我们一起分头去找找?还是他有甚么私事去处理所以才没和你们交代?啊!对了,那个甚么云姨的人,来了么?是不是你们先生去见他了?」
  可等着大家把辰皓也叫过来的时候,就傻眼了——对方实在太没职业操守了,竟然回房间就呼呼大睡了起来,还是薛黎陷搬得动他把他扯地上他才醒过来的。
  沉瑟此刻早就在回廊里坐着了,自认从小就跟苏提灯这只小狐狸打交道,二人的心思也彼此通透的很,他实在想不通,苏提灯会有甚么事突然失踪了呢?
  鬼笙差点就被乌椤杀了,这是沉瑟後来联系乌椤知道的,只不过沉瑟让乌椤留了鬼笙一条残命,这一点自是有他的打算在里面,虽然当初说服乌椤这么做确实用了点不道德的手段,但他向来就不知道德二字怎么写。
  如果抛开敌手,抛开鬼笙和弧青那群人,只有被云姨掳走了的可能,可是云姨那个位置实在太忙了,她大概不会突然心血来潮到中原抓苏提灯回去分忧的,这可奇了怪了啊,到底是怎么了啊……
  直到大家都四散分头去找了,沉瑟仍旧老神在在的端坐在回廊上继续想这件事的切入点,顺道也当个留在原地的人——这样如果苏提灯突然出现了,也有个人可以发现。
  可直到天色彻底黑了,谁也没找到,而鬼市的正常运转还需要人负责,因此阿炎又回到鬼市继续忙活,其余人除了沉瑟外又换了几条路线,转到鬼市的街面上去暗地查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8章 卷八,故人歌(十)

  沉瑟仰面看着回廊上无论白天还是黑夜一直燃着的盏盏灯笼,心思仍旧跟打了死结一样,明明觉得好像甚么东西要呼之欲出了,可他就是想不通彻。
  他压根没理由突然消失啊!
  不可能是被甚么人给掳走了,鬼市的防备不至于这么弱,能放薛黎陷进来那是因为他混了个脸熟,要不然也不可能闯到正厅这来。既然是在鬼市这里消失的……能消失到哪儿去呢?通向伫月楼的密道又是在阿炎那里会被发现的,都没死角,不应该啊。
  正当沉瑟思前想后到底是哪里不对时,突然醒悟到了一件事。
  苏提灯是见着自己之后才失踪的,他不可能对自己这么不负责,说甚么要煎药却人没了……还是,他当时只是为了尽快离开自己存在的地方?
  那这么想,倒是自己招惹着他了?
  自己又怎么招他了……
  这也不怪沉瑟,他那时候一是烧的迷迷糊糊的,说了甚么话大多都是词不达意的。又在内心顺了好几遍他俩的对话,沉瑟突然起身,把这共五层楼的每一处房间挨个推开扒拉。
  说白了,这五层楼其实只有一个房间是常住人的——月娘那间房,其他房间都没人住。但是,有的房间可能有虫子住。
  或者有些搁置些药材,再就是杂物甚么的。
  体内因为中了烈日雪那一剑余下的毒虽然被蛊虫吸附的差不多没了,但是沉瑟没来得及调息,此刻浑身也正难受着,扶着第四层阶梯猛喘了好几口气,压下喉间那一口血,忽然听得不远处房门轻启轻合之声。
  默不作声的抬头看去,只见苏提灯神色也倦怠的很,但是人是无恙的。
  苏提灯刚刚阖上门去,还未至转过身抖一抖身上的杂草,就觉背后乍起了一阵小风,可问题是这风貌似又有点热度还带着点檀香味道。
  「沉……」
  沉瑟二话没说就一下子再度把苏提灯给推进去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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