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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赐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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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再同情对方,在坚持立场原则的问题上,他是不可能站到他家夫子的对立面去的。何况,今天还有他刘大哥也提出要好好观察下这位小王爷。
所以,他只能以一个陪同的身份,对文瑞报以精神上的同情,以及协助他家夫子对对方实行肉体上的蹂躏——因为讨论的问题很多,钱夫子早就准备好了很多纸来一一记录,并且也十分贴心的为文瑞准备了笔墨以及很多很多的纸张。这使得文瑞完全不能腆着脸皮光说不动手,何况内容也确实多,笔记一下也有必要。于是很快,两人身边都堆起了小型的文书山。
文瑞内牛,早知道今天过来还要写,在家的时候干嘛还整理的那么仔细,只要记个大概,今天过来一并讨论了就完了呗!






第25章 第 25 章
不过再苦逼,文瑞毕竟不是张静,钱夫子也不好真的太压榨他。看看日头偏西,橙红色的夕阳已经透过开着的门窗照到了屋子里,钱夫子带头先停了笔:“今日先到这里罢。只是老夫平日里也不太好离开学中,余下事项,可否劳烦小王爷往后几日再来几趟?”
文瑞就手翻了翻讨论的大纲,发现大约还有三分之二。大后天就是清明正日,不过按今天这个效率,应该能在清明前把这些都弄完,也就点头:“这个自然。圣上的意思,既要做,便要好。小王蒙圣上恩顾,钦点此事,决然责无旁贷。”
看看事情定了,文瑞就想起他那个介绍人的事情了:
“那个……”
“张静同我说了……”
没想到钱夫子会同时开口,文瑞愣了愣,马上让话头:“夫子请讲。”
钱夫子看了他一眼,也不多推辞:“再二日后便是清明,正是家家扫墓之日,闻听张静说起小王爷今年想要同我们一道,不知小王爷可是认真?”
哎?!
完全没想到是这个话题的文瑞又愣了一下,才道:“正是。”
“小王爷果然孝心浓厚,令先尊慈泉下有知,必然感怀。既如此,清明当日卯时三刻,老夫同张静带文祈在学内恭候小王爷大驾。”
文瑞懵了,下意识看向张静,想寻求个解释。张静不负他所望:“文兄有所不知,师娘也是葬在西郊苍山,至今已有十余年。夫子同师娘感情最笃,师娘过后,便不曾再娶,每年都要去坟上探望的。我与师父两家一起,也能有个照应。”
文瑞心里五味杂陈,本来想的是二人同行,不想原来是集体出游!但内心角落里又有种隐隐的松口气感觉:总觉得自己在思考到这件事的时候态度不够端正,现在,什么歪念头都被打没啦。
这也就是文瑞从小家教就严,居然完全没有想过抱怨有人打扰,反而还会为自己的态度感到羞愧。
“如此,多谢夫子关照。”
看文瑞恭谨又慎重的样子,钱夫子心里十分受用,就想起了另一件事:
“关于文祈,这月余来,吾冷眼旁观,那小子天性聪颖,机灵讨喜,十分可爱。但往往子息如此者,若缺乏管教,极易顽劣异常,自甘堕落时,则悔之晚矣。
“故老夫有意清明后便提前与他启蒙,早一日学习,也可早一日远离混沌。不知小王爷意下如何?”
听说到自己儿子,文瑞的精气神全回来了,略想了想,道:“小王于此自然乐意之至。然则文祈过中秋也不过才二岁,现下正是懵懵懂懂说不明白的岁数,只怕劳累了夫子。”
自家儿子什么德性他还是挺清楚的,这么屁点儿大,正好是装痴撒娇的年纪,只怕没那么容易听话来好好学习。
“这倒无妨。小王爷只管放心,左右也不会硬要他学到怎样,总就是同其他孩子一起,听念百家姓千字文之类,耳濡目染起便是,绝不至强求。”
“夫子言重,本王绝非此意!既如此,本王也不多说,一切全赖夫子教导,本王这里先替犬子谢过夫子了。”
钱夫子自然又是一番谦虚,文瑞这才提到了自己请客的事儿:“小王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夫子可否答应?”
“小王爷请讲。”
“就是圣上指派那三位,小王有意请夫子过府上一叙,顺便同他三位见上一见,不知夫子意下如何?”
钱夫子捻胡须沉吟了一下,毕竟是皇上钦点的人,早一天接触也能多掌握一点情况:“此事亦是情理之中,全由小王爷安排罢,老夫按时赴会便是,正好也可同那三位大人讨教一二。”

每天有了安排,时间过的就快,一眨眼就到了正清明这天。
睿王府里有大管家屈山坐镇,请念经做法事的和尚以及一应事务什么的都是一早就准备妥的,文瑞只要晚上回来之后负责去上香就行,倒是基本上不用管。
所要操心的就只有自己要亲自去的这些事儿。
好在前一夜李妈妈已经帮忙准备好了各式供奉;金银元宝之类的也装了整整两箱足有五千个;另外还准备了风筝之类玩物。
小蚬子是负责背小扫帚小簸箕小锄头小铁锨的,虽然每样都只有标准农具的三分之一体积,但零零总总加起来那也是一大堆,把个没做过什么重体力的小孩儿压的苦不堪言。
再加上那些香烛和其它零碎,就算多带了个文宪也是没办法拿,最后还是文宪赶了个车,把东西连自家主子和小蚬子都装上,这才往书院而来。
卯时三刻说早也不早了,起码对于书院里众多寅时过就要起床来念早课的学生来说是一点儿也不早。不过文瑞的安乐王爷当了也有十多年,早已习惯了日上三竿才起,这个时间还挺不习惯。
虽然一早浓茶参汤就灌了不少,但是到书院和大家一汇合才发现,居然连文祈都比他有精神。
好在从今天起全国进入清明假,这算是个很大的假期,要放上一旬,所以此刻书院里倒也没有旁人,不至于被人看到六王爷萎靡不振的样子。
文瑞到时张静正和他家夫子计算有多少学生因为家里祖坟比较远,十天赶不了来回,是告了假才走的。
文祈被王姐儿抱着也不老实,半弯着身子去揪小四的发鬏,扯的一边都松了。小四痛的哎呦直叫,张妈妈和王姐儿一人一边,还是没办法让文祈松手。
张静上来帮忙护着小四,被文祈抬手一甩打到鼻子,酸的眼泪都要夺眶而出。文祈打到了人自己也懵了,一眼看到门口马车停下,他爹从里头钻了出来,立刻扭着小身子转向他老爹,哇哇干嚎起来。
于是刚进院子的文瑞就先看了一场钱夫子训导他儿子的戏码。
其实钱夫子也没有太严厉。
毕竟孩子还小,你说他或者打他,他就算知道自己的错误在哪里,也不会意识到那错误有多严重。
反而过于严苛的管教甚至打骂会让小孩产生逆反心理,进而把有道理的话也当耳边风,就算明面上不敢反抗,保不齐背后会愈演愈烈。
钱夫子在民间教学这么多年,这点经验是十分丰富的,所以他只是板着脸,瞪着文祈,这是首先要让文祈知道自己有多生气。
说来也奇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不能搅浑一缸水的文祈,在接触到钱夫子的目光之后居然真就安静下来了。并且,在钱夫子持续的一言不发中,脸也红了,头也垂下去了,一副十分知道自己闯祸了的可怜表情。
文瑞一瞬间恍惚了,想起小时候经常听大人们说,小孩子的眼最净,他们看什么都是最通透的。你是君子还是小人?你对他是真心好还是有目的?这些,小孩儿们都比大人清楚。
看看眼前钱夫子和自己儿子的对峙,明显钱夫子占了上风,顿时文瑞就觉得,能让人口口相传的话必然有它的道理!
说实在的,文祈绝对没有他老爸想象中那么敏锐,他纯粹只是感觉到了钱夫子的愤怒。不是街上泼妇开口大骂的那种愤怒,而是实实在在的,山雨欲来的那种。简单来说,他其实就是被钱夫子的气场给镇住了。
大家此时其实都已经注意到了文瑞一行。但是钱夫子在训小孩,现在分心招呼文瑞的话,估计以后文祈只要看到自己老爸在,就一定会有恃无恐了。
王姐儿要配合钱夫子,暂时也没办法挪窝。
张妈妈看气氛不对,跟文瑞见过礼,就搂过小四到一边给他弄头发去了。
于是张静只能硬着头皮来招呼文瑞,同时祈祷文瑞不要因为文祈的教育问题和钱夫子起正面冲突。
感觉到张静的不安,大刘老神在在:“放心吧,没事儿。”
通过这几天的连续观察,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文瑞对张静,貌似有着那么一点朦朦胧胧的不对劲的好感。虽然掩藏的很好吧,但是对于他这种在部队里待了许多年的人来说,在那样一个周围全是同性的环境里时间长了,有些事情自然而然会变的敏感起来。
早年和他同个班的就有两个战友,复员之后正好赶上国家正式立法承认同性婚姻,于是他俩就结婚了,当时还上了新闻。那会儿大刘还没进特种部队,还请假去喝了那俩哥们儿的喜酒。就算是现在,他的顶头女上司还跟身边的女兵是一对儿。
所以他倒是没觉得有啥不好,就是觉得这里的民风还真开放啊,又或者是这小王爷太奔放太前卫了!但是不管怎样,这人不会对张静不利,至少眼下不会,这点是可以确定的。
张静没注意他刘大哥肚子里这些弯弯绕,但是他有着种类似动物的直觉,这种直觉告诉他,文瑞对他挺特别,起码是纵容的。所以虽然有点担心,但也不是真的就很害怕。何况文瑞看到他上前,脸上就带出了笑意:
“文祈这孩子太调皮,为兄平日里都不知要如何教导才是,还是钱老夫子有经验!”
这话张静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接下去了,说不对自然不可能,但是说对好像显得自己幸灾乐祸一样,只好岔开话题:“那屋外马车上的可是文管家?莫若一同进来歇息片刻?小弟娘亲同文祈都不是能行走的,夫子亦是上了年纪,故此小弟亦雇有车马一架,只尚未到达,暂且还不能上路。”
小四头发已经整理好,听张静这么说,看文瑞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很自觉的就跑去门外请文管家和小蚬子一起进院子里来。文家的马车不能留在门口没人照看,反正为了这天进出方便,书院侧门的门槛也拆了,正好也一起赶了进来。
这会儿工夫,钱夫子已经顺利把文祈瞪到主动承认错误。小家伙为了表现自己是真的知道错了,还从王姐儿怀里下了地,很认真的垂着头站着反省。看得文瑞简直就要啧啧称奇,果然有所谓一物降一物,就这小魔王一样的儿子,居然也有如此乖巧的时候!






第26章 第 26 章
因为要等车,文瑞带着文管家也进了书院前厅一起坐下。小蚬子和小四又玩到了一起,在一边看张静家都带些啥。看了一会儿,跑过来对他家爷叽叽喳喳:“张少爷家东西真少!爷,咱们会不会带太多了?”
文瑞被他吵的头疼,胡乱应付道:“你也不想想,王府山上义庄里上下就有多少人,这些东西如何会多?只怕还少了。”
小蚬子一想也是,因为自家爷过世的爹娘没有入皇家的寝陵,就只葬在了苍山顶,为了守那坟头,整个苍山山顶是被睿王府设的义庄包下的。那里常年住着的就有二十来户人家,连山脚下的田地都是庄里人的。
小四听的感觉十分神奇,凑过来东问西问。并且看看这话题张妈妈貌似也挺有兴趣,他更来劲儿,一会儿功夫就把义庄是干什么用的里面住了多少人每家的姓氏人口家庭状况收入水准都打听了个一清二楚。听的张静只觉他刘大哥在自己脑子里笑到打跌:“哎呦这么多年了都没发现,小四这孩子怎么这么八卦这么逗!”
张静也觉得有种好像把孩子教育坏掉了的感觉,正想说什么,就听门口有人吆喝:“张家少爷可是在这里?您要的车来啦。”这一嗓子实在中气十足,不要说在闲聊的众人,就是和钱夫子又开始探讨起来的文瑞都被吓了一跳。
小四今儿一早就特别机灵,还没等张静站起来,他已经蹦跶到了院子里:“哎正是正是!车把式你稍等,我来开门!”
动静一起来,大家也不再坐着了,都起了身。小蚬子帮忙开了门,又帮忙文管家把自家马车也赶出去。张静拦不住文瑞,一人提了一堆东西往外走。
钱张两家一起,一共带了两个大饭甑,是装供奉以及自家午间要吃的饭食的;另外还有两个背篓,都放了香烛纸钱以及扫墓工具。张静背了一个背篓拎了一个饭甑,文瑞看样学样,把剩下的都上了身。两人刚出大厅就被迎上来的小四和小蚬子又卸了手里身上的东西:“爷少爷您别着急啊!”
门口的车把式姓蒯,本家是南方的木匠,自己在京里开个车马行的买卖。头两天接到这单生意,晓得是附近这片儿有名的学府里的少东家要用,就相当看重,今天干脆自己赶了来。
这人十分实在,停稳当了,看从门里出来老老少少人不少,马上也跳下车迎了上去帮忙拿东西;又把跟在骡车后面的几匹小马都拉了过来:“张少爷您看看,这几匹小马儿可是咱们车行里顶好的。”
一会儿功夫,东西装好,门都锁了,一众人老幼妇孺上了车。文瑞同张静骑马在前头走,小四被小蚬子拖到了自家马车上。钱夫子本来也想骑马,但是大早上的天有点阴,风也有点大,权衡了一下,也就算了,跟到了文瑞家大马车上。一行人这才晃晃悠悠出了城。

苍山离西城门说远不远,但也绝对不近,而且因为车上老的老小的小,行走的速度也快不出来。不过好在大家并不太赶时间,慢慢走了一个时辰多点也就到了。
此时已近仲春,路上这一个多时辰,天色也开了,太阳晒下来,漫山遍野的绿衬着各色盛开的野花,晃的人简直眼花;深吸口气,那空气清新的能把人从内到外都洗一遍似的,令人感觉十分畅快。
文瑞一路和张静东拉西扯的说些闲话,看到漂亮的景色还要拖着人家对个对子什么的,十分开怀,猛然间抬头看到苍山还吃惊了一下,心说怎么这么快就到了?莫非这车马行的马真的脚程十分好?
苍山不高,但山路还是有些陡的。因为雇车的时候就说好,家里有老人需要照顾,所以钱加倍,但是到了地方之后要帮忙拿下东西,所以蒯把式把车赶到山脚下,找熟悉人家停好了车,就帮他们背东西。
结果等蒯把式这里都拿好准备要走了,张静一转头看到文管家还在从车上往下卸,这才明白之前小蚬子说太多是什么意思。
不过转眼又看到有个大叔匆匆赶来和文管家赔礼,然后,原本蹲在人家墙根下的十来个青年都围了过来帮忙,连蒯把式背着的东西都接了过去。
“万恶的阶级主义啊~”大刘感叹。他到这个地方之后因为一直跟在张静身体里,所以也没有真正意义上接触到过古代有钱人的生活,今天算是开了眼了。就算是经济和科技发展都挺落后的年代,生活没保障的也还只是穷人,有地位有钱的人在哪里都一样!果然民主是社会发展的必要!
“文管家,不用……”大刘开小差张静没时间管他,他正忙于把自家的东西拦下来自己拿,不过显然他争不过这一群里的任何一个。倒是文瑞想到了一件事,指指背着钱张两家东西的两个青年:“不知夫子同贤弟各家的墓碑都在哪里?莫若就让那两个脚夫同你们一道。”
小四长这么大第一次干活儿还有人抢着帮的,格外兴奋,听文瑞问,着急抢话:“就在半山腰,不过从这山道上去,钱师母的坟要在往东百来步,我家老爷的则是往西五十步。”
听到两家也还不在一起,文瑞干脆做了决定:“文管家,横竖现在离正午还有大半个时辰,你带大伙儿先上山准备,我同夫子他们一道慢慢上来。”
张静又要拦,文管家不理他,只是对文瑞揖了一揖:“是。”随后就转身吩咐拿着张静他们东西的那两个青年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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