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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赐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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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静听文瑞的语气就知道这几个“助手”必然是推脱不得的,接过手一看,倒也不是很多,统共也就三位,其中一位还是将来要负责发放钱粮的。不过终究这事他也不能全权代表,自然是恭敬接了,保证回去就和夫子说。
第20章 第 20 章
一来二去,似乎要说的事情也就交代的差不多,张静将文瑞给过来的那些簿册都仔细整理了收到书箱内,又从头回想了一遍,觉得应该是没有纰漏了,于是抬眼去看文瑞,脸上是一副要说不说的别扭样子。
小蚬子在一边给两人加过茶之后看看这屋里自己暂时貌似没事,就溜达到外头去给文瑞接下午会定时送来的燕窝汤。
文瑞本来已经拿过那本暂拟在看,现下屋里只剩了两人,张静的一举一动都挺明显,文瑞被他纠结的样子搞的很好笑,干脆直接开口问:“贤弟可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和为兄说的?”
见文瑞都问了,张静也就厚厚脸皮,道:“小弟有个不情之请,想请文兄帮契一下。”
“贤弟只管说来便是。”
张静这辈子就没怎么求过人,就算文瑞这么说了,依然有点窘迫,脸颊都有点微微发红:“其实是小弟家母吩咐,想请文兄帮忙引见个人,就是馐味斋的大厨。”
文瑞之前看张静那样子,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结果却只是要找个厨子,心里十分好奇:“这个无妨,不瞒贤弟,那馐味斋愚兄也有几分银钱投在里头,可算半个掌柜,要找那大厨只消一句话便是。不过找那厨子作甚?倘是家里亲戚要学手艺的,这个愚兄倒是可以帮忙开口,只不过收与不收,还要看各人天份。”
“不不,并非小弟家中有亲友想学厨。”张静忙忙辩驳,终究是太少跟人开口,被文瑞这一误会,更是急的汗都要出来了,“只是有事情想求问下那大师傅罢了。”
“他一个厨子,难道是要讨教做菜秘方?这个愚兄倒是不好帮忙说了,毕竟他都是靠这手艺过活,必然有传授的规矩条件,贸然去问,到底于礼不合……”
“也并非是求菜谱!”张静心里几乎要窘爆了,脸也涨的红红的,“只是想请求他移几株那种加在芹菜里头调味的香草来种。”
“哦?若说别的倒或者不一定能够,唯独这件事,却着实简单……不过你如何知晓有这种草的?莫非贤弟故乡还是同愚兄一处的?”
文瑞都问到这份上了,张静也就老老实实把小时候家里那点事情细细同他说了,末了又道:“这时节又到了清明时分,家母思量,倘若能求得这种草,上坟时候,也可以给先父换换口味。”
张静的缘由都说完了,文瑞倒是不吭声了。所谓触景生情,现下里虽然每年先父母的祭奠他都只需要吩咐下去就自有专人操持,但要说心意,其实反而比不上平民百姓家里自己准备了纸钱菜肴上坟头去扫墓来的郑重。
文瑞不说话,张静也只能在一边等着。良久,才见这小爷恍若梦醒一般,终于想起了这里还有个人等着他:“这事确乎时日颇久了,但愚兄还记得分明,原来那大叔的孩子就是贤弟,也真是缘分。”
原来那日里张静他爹那朋友领他去的,就是文瑞家里。那时政德帝刚登基没多久,自己的皇宫都还没完全安顿好。那时文瑞还只是十岁刚出头的少年,母亲已经过世,自己还没被封王,又没军功,手头也并不宽裕,于是就只是在京里随便先找了个房子住下了。
那种草就是文瑞家乡山上的特产,带到京里之后开始还担心会水土不服养不住,谁想长的还不错。
那日里正好是家里要定下来找人每月送米粮,所以他就和账房先生一起等着来人。
张老爹人长的老实,办事又透着一股子实诚劲儿,文瑞就觉得亲。所以后来不仅留了人家午饭,在张老爹问起芹菜做法的时候还很大方的送了人家不少的香草。
不过张老爹为此还让了一成利这件事倒是到了今天才刚知道的,那时候价钱都是跟账房谈,他只负责看最后的数字是否可以接受而已。
文瑞回想了一会儿,往事不可追,也就丢开一边,望张静道:“其实当年伯父遇到那少年少东就是愚兄,那种草王府后院里有一角地里种了不少,我这就着人去挖了给贤弟。”
说罢就喊小蚬子,喊了好几声那小子才忙忙的赶到,手里还捧着个托盘,托盘里是两碗冰糖燕窝,在门口就连声的答应:“来了来了,小的来了!方才夏荷姐送燕窝汤来,小的思忖张少爷估摸还要多坐一会子,就和夏荷姐说了,让她多盛了一份过来,这才耽误了。”
一边说话一边手下不停,先给张静让了一碗,又把另一碗递到文瑞手里,转头还不忘跟张静推荐:“张少爷尝尝,这燕窝汤是我们爷院里小厨房单独做的,不说用料什么的都比外头的要地道不知多少,就是李妈妈那手艺,那也是个顶个的。对了,李妈妈就是现下在你家帮忙照看小少爷的王姐儿的亲娘。”
张静听小蚬子说的高兴,反正文瑞也不是个讲究的,不用让来让去谁先谁后,就顺这孩子的意勺了一勺入口。
不过张静之前也没有吃过这种高级玩意儿,自然也就没有比较。只觉得这燕窝汤清汤里盛着红色的燕窝丝,内里还有细细的银丝以及红白细茸夹杂,色泽上就十分亮眼;而口感上除了清甜润泽之外,还有股子淡淡的清香味道,入口更是有种苦,但回味却是越发的香甜。
小蚬子已经被文瑞赶去后院挖草,见张静含了一口燕窝汤在发呆,文瑞笑道:“贤弟可还喝的惯?这燕窝汤是李妈妈她讲究了,因眼下才冬去春来,所以除了冰糖同金丝血燕窝之外,还放了雪梨丝同参茸枣蓉,故而口感会略苦,不过回味是不错的。”
张静肚子里大骂腐败,嘴里不吃亏,姿势优雅的迅速就把整碗汤都喝完了:“哪里哪里,如此佳品,小弟今日有幸得尝,实乃小弟福气。”这就是所谓民脂民膏啊!今天咱就要替天行道帮你吃掉!
文瑞看他埋头喝汤那样子,爱喝又不能放开了来的,突然就联想到自己儿子如果看上了什么东西,那必定是霸住不放的。两厢一比较,张静的克制就也成了可爱。
“可惜此物里头有人参,一次不能饮太多,贤弟若是喜爱,日后只管来愚兄家中玩耍,我让李妈妈做给你喝。”
咦?
哎!!
我这是在讨来吃吗?!!
张静大囧,忙忙放下碗,连连摆手道:“文兄玩笑了,小弟并非此意,并非此意!”
文瑞看他样子就知道自己逗的有点过头了。不过说让李妈妈做给张静吃倒也不是敷衍的话,只是看来时候还没到。当下就坡下驴,把这话题先丢开不谈,沉了面色道:
“愚兄有件事还想同贤弟商量,不知贤弟是否愿意?”
“文兄请讲。”
“愚兄想先请问下,令先尊葬于何处,可否告知?”
“家父故后,家道中落,不曾返乡得,故而现下就葬在西郊苍山。”
“好巧,先尊同先慈亦是在苍山入土,既如此,到清明当日,愚兄可否与贤弟一同前往拜祭?”
家里是逃不过还得让人来准备祭祀典礼的,但是坟上的话,这次干脆就自己带着大管家文宪去吧。让李妈妈准备几个精致的菜,今年坟上的整理,就自己来做吧。说到底,清明是缅怀先人的日子,自己的心意其实远比排场要来得重要吧。
这是文瑞刚刚想到的。
张静猜不到文瑞会突然文艺,听到这种提议自然先愣了一下,然后就抬头去看文瑞表情,看他是不是认真。而坐在对面的那位爷,面沉若水,眉宇间十分的肃穆,一点也不像是随便说着玩。
张静纳闷了:“这……虽然小弟无知,但往年文兄府上清明时节也要专门祭奠,小弟家对门方屠每年都会向文兄府上送整猪整羊,是以小弟是知晓的。今年是要将这仪式办到山上么?”
“贤弟如何会这样想?倘如此做岂不劳民伤财!愚兄只是年年都在家中祭祀,山上便有专人看顾,总觉得倒不如一般百姓那样来的心诚,故此才想要亲身上山。”
感情就是闲得慌有人帮忙还讨嫌!
张静默默的给文瑞这一行为下了定义,然后默默的认命,点头收下这个大包袱:“文兄这番心意,想来令先尊堂泉下有知,必然感怀,小弟焉有不从之礼。”
事情谈妥,文瑞安心了,小蚬子也正好挖完了草送过来。因为是主子亲口吩咐让他去挖来做人情的,这小子机灵,心眼主意又多,让负责后院的巧伯不仅挖了能有十来棵带泥的完整香草装了盆,另外还割了一大包可以直接拿回去就用的,这才全部归拢到一起,着人领着,送到前院来。
这么大的量,弄的张静十分不好意思,但是文瑞说了:“区区草物,不过是自家种的玩意儿,又不值钱,贤弟不用在意。”
知道文瑞的脾气,推脱的厉害反而矫情,干脆多谢了几声也就收下了。
看看事情都办妥,张静想着还要赶回学里跟夫子禀告,于是就要告辞,又被文瑞拖着赏玩了一番花园景色,这才放人。
至于那些香草和张静那个换了一堆新卷宗进去的书箱,则都被文瑞派人直接送去了张家,张静走时两手空空十分轻松。文瑞本来还要派轿子送他,被张静坚辞,最后只好放他自己步行回家。
说来要不是顾忌着王府的颜面,文瑞几乎要把这种恋恋不舍表现成在王府门前十八相送了。张静倒是没什么想法,只是觉得这小王爷那真的是十分的平易近人呐。
王府到张家,虽然要过半个城,不过走小路的话也有很多捷径。张静又是空手,走的飞快,两刻钟不到便回了书院。
那书箱送回来的早,钱夫子已经自己取了里面卷宗出来看。见张静到了,招呼他过去坐下,细细问了情况,末了,指了指那一堆卷宗:“来,你过来,一起看。”
张静当然不敢违拗,何况事关书院的将来,夫子就算不说他也会上心用功的。当下并不多话,看了看书案,挑了一册人事概略详报,打开一看,原来不仅仅是老皇帝对书院人事方面的要求,另外还按常规部门的习惯列举了一系列必须的职务,每个职务后面都是空缺的姓名栏,显然是要自己这方面往里头填的。
钱夫子又指指书案上的纸笔:“这些卷宗里多有需要填写的,你先另取纸张,将心中所拟按要求记下,另外有不明或者感觉不合理的,也都记下,待填写完毕之后再来一一合计。”
张静应了,不敢怠慢,研磨铺纸,认真开始做功课。
第21章 第 21 章
等到回家又是天已经黑透,好在反正他家就在书院隔壁,拐个弯就到。张静捧着饥肠辘辘的肚子进门就闻到了炒菜的味道,一头扎向厨房,才发现这里已经变成了家中的集会地。张妈妈在炒菜,王姐儿在帮忙杀鱼,小四带着文祈正趴在厨房门口探头探脑。
张静看的好笑,上前拍小四一掌:“你带着文祈做什么呢?小心他跑进去碰到了。”
小四被打了也不躲,还在傻愣愣的盯着厨房里:“妈妈说今天吃糖醋鱼。”
文祈本就是在慢慢开口学说话的时候,小吃货听到食物名字最是敏感,跟着重复:“当粗鱼!”
张静乐了,一把抱起他来:“是糖醋鱼,糖、醋、鱼。”
“堂粗鱼——”
“糖、醋。”
“糖粗——”
“糖、醋。”
“糖粗——”
“糖、醋!”
“糖粗——”
“糖、粗!不对!糖醋!”
“糖粗!”
张静果断放弃继续纠正,反正小孩子嘛,长大了自然就会说了对吧~
厨房里张妈妈和王姐儿都听到外头动静,跟着笑起来,张妈妈人离不开锅,就喊张静:“回来了就带文祈到外头堂屋里玩儿,厨房不比别处,莫要磕碰了。”
王姐儿性格本来就比较开朗,在张家陪着小主子住了这么多天,也早没了开始时候的生分,就和自家人一样,跟着喊:“莫要再给他吃东西,下午没留意,被他偷吃了小半条桂花糕,只怕晚来闹肚子。”
张静应了,抱了文祈要往堂屋去,文祈闻着厨房里香味,还要赖着不走,任谁也哄不动。倒是小四突然想起来:“少爷,下午那王府送香草过来的大哥还带了一大堆东西来,说是一并要交与你。东西都放到西厢你房里了,可要去看看?里头仿佛还有给文小少爷的玩意儿。”
一听到给自己的东西,文祈的心思顿时就从还吃不到的东西上面转了向,拽着张静的领子直喊:“去!去!”
张静乐得他不再坚持要赖在厨房,抱了就往后院自己厢房这里来。小四不用招呼,可以看新鲜玩意儿的机会是绝不会错过的,早也屁颠颠的跟上,还兴奋的不停的说:“那东西真多,那装东西的箱子看起来都是极名贵的!”
到了屋里小四先点上灯,看清了屋子里地上的东西,张静才明白小四一直在强调的“多”是什么意思。那地上放着个乌金镶边包角的花梨木大箱子,能有他那书箱的四个大。
文祈看到那箱子就兴奋,挥舞着肉肉的小爪子要往地上蹦。张静两臂箍不住他,只能放他下来,由着他欣喜若狂的扑到箱子上,因为笑的太厉害,嘴角还挂下了晶莹的液体。
张静无奈,蹲下身揽住那小身子,一边帮他擦口水一边问小四:“那送东西来的大哥可曾说这里面都有什么?”
“那位大哥只说是小王爷送给少爷的,少爷收了,这才吩咐手下送来,因为用的箱子大了,里面又加了一些文小少爷的东西,具体的,那位大哥也不清楚,只晓得箱子内里是有单子的。”
听小四这么说,张静越发琢磨不透文瑞到底是什么意思,大概是因为钱夫子管的太严,这才借送自己的名义给文祈带东西?
文祈想的可没有那么多,他想开箱子很久了,苦于身小体弱,那花梨木的箱子十分沉重,他要想打开那就是做梦。现下看张静和小四都陪着自己过来,并且就是说要来开箱子,结果大家都站着蹲着不动手,他可不乐意了,一双小手啪啪的直拍箱子盖,拍的手掌都通红。
张静头大,捉住文祈肉乎乎的小爪子,囫囵一个塞到小四怀里让他抱好,这才去开那箱子盖,却发现上面是有锁的。那锁极精巧,小小的一枚,不仔细看几乎分辨不出,乌沉沉的也看不出是什么材料,但铁定不是一扭就能开的。
“这箱子要钥匙。”
“那大哥说了,钥匙就在锁下面的暗格里。”
张静凑近去看,又伸手去摸,这才摸到锁下面紧贴的地方有个细细的凹槽,仿佛是个豁口。指尖用力一扣,轻轻的“咔嗒”一声,门口挡着的薄片翻下来,内里弹出来一个小小的钥匙柄,捏住那钥匙柄,就能抽出来一把小巧的钥匙。
张静只觉叹为观止,有钱人的精巧玩意儿真是让人十分的能产生仇富心理啊……
箱子盖开开,入眼便是一床五彩暗纹绣花绸被面,上面压着一封信,拿起来一看,信皮上“张静贤弟亲启”六个草书大字,金钩铁画龙飞凤舞。
联想到之前看了一下午的那些文书,封皮上都是一水儿的篆书名目;内容是用的蝇头小楷;遇到需要特别说明的地方,还用行草给单独标注。那字迹墨色不浓不淡,一笔一划俊秀内敛却又力度十足,透着一股子英挺的劲儿,绝对当得起钟灵毓秀四个字。
张静忍不住腹诽:人长的俊那多半是因为吃得好所以养的好;气质儒雅尊贵那多半是因为在上位者的教养;而字不仅漂亮还同时擅长不同种类的书体,就必然是需要本人苦练的,这莫非就是那传说中的闷骚?
闷骚这个概念是那个人教给他的,之前完全理解不了这俩字的精髓,今天的这一刻,居然有了种顿悟的感觉。毕竟一般皇公贵胄,把最常用的那种字体练好也就算了,像文瑞这样的,要么是自己特别喜爱书法,否则就绝对是别有居心的在练习了。
不过这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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