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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的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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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甘恬已坐上了飞机。她瞟了眼邻座熟睡的周方予,自嘲地笑了笑,她真是舒坦日子过多了,闲来无事就无病□□。
戴上眼罩,头一歪,甘恬也进入了梦乡。
抵达悉尼时,时间临近清晨。两人睡了一程,毫无倦意,反倒都饿得慌。经济舱的伙食难以下咽,在旅馆附近的华人餐馆大快朵颐一顿后,周方予舔舔嘴,擦完手,接受了一高鼻深目的白人搭讪,两人不知去哪儿逍遥快活了。
甘恬自恃英语不错,却因实际运用的机会较少,再加上当地人口音的缘故,勉强维持交流。
地段不熟,甘恬宛如无头苍蝇般四处乱逛。悉尼的天气较之岱城要温和许多,暖呼呼的日光打在皮肤上,甘恬整个人几乎都要融化了,她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在腿酸脚软之前,她钻进了一家图书馆,翻到一本辛波丝卡的诗集《存活的理由》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一连几天,两人俱是分头行动。互不干涉互不过问,唯有在午夜时分,忘了戴钥匙的周方予不顾扰民的可能,用中文大声喊甘恬开门。
又一天晚上,被打搅了好梦的甘恬怒不敢言生着闷气前去开门。
周方予一进来便说:“我们明天就回去吧。”
虽然是在征询她的意见,但实际上她根本就没有话语权吧。甘恬点点头,一言不发地回了卧室。
“那我打电话订机票了。”周方予注视着甘恬的背影说。
“嗯。”
于是,悉尼之旅的第六天,公费度假终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养了一只猫,可家里没有鱼塘23333
☆、1%
两人无所事事地等在悉尼机场的登机口,周方予订的是头等舱,由于她看错了机票时间,此时等在候机厅的人并不多。周方予嗑着瓜子端详着三三两两戴着墨镜的乘客,讥笑了声,又转头打量甘恬。
她一把抢过甘恬的手机,挖苦道:“别人是‘烟瘾’、‘酒瘾’、‘毒瘾’,你倒好,独辟蹊径对微博上了瘾。”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甘恬揉了揉疲惫不堪的双眼。
一提起这个,周方予便眉毛一皱,她用鲜红的指甲在机票上刮了一刮,说:“我们干脆去哪儿玩会儿吧。”
“时间来得及吗?”
“这不是还有两小时吗,况且来不及又怎么样,他们敢不让我上飞机?”
“那走吧。”
周方予虽习惯性地将话说得如此嚣张,但甘恬明白,她的上司不过是纸糊的老虎,一吹就倒,顶多只敢去免税店打发时间。
迎面走来一群身着制服的机组人员,为首的男人戴着巨大的墨镜,白衣黑裤,与普通衬衫的区别在于肩膀上用金色的线镶着四道杠。目光从额角一路蜿蜒至下巴,男人侧脸的线条犹如陡峭的山峰。
甘恬斜眼看着男人,心想,真眼熟。
恰逢此时,被她偷看的人像是听见了她心中所言,止住脚步对后方肩上三道杠的板寸男耳语一句,脚下的步伐一弯,停在了她们面前。
“周方予?”顾君齐摘下墨镜,他似笑非笑道,“你又背着周远宁偷偷跑出来了?”
他鲜少露出这样的神情,本就英俊正统到了极致的五官愈发熠熠生辉。
周方予屈起细长的手指指了指身旁的甘恬:“公事谢谢,谁会带着不相干的人出来玩?”
甘恬不确定他是否看了她一眼,在她的目光接触到他的之前,他已戴上了墨镜。
错觉吧,她想。
“Ana,请代我向Otto问好。”顾君齐正要走人,周方予冷笑着探出右腿拦住他的去路,黑色高跟鞋的鞋跟又细又长,令甘恬想到毒蝎子高高昂起的尾刺。
“说来不巧,我和甘助理回程的航班就是顾大机长驾驶的飞机。”周方予甜甜一笑,声音柔腻得宛如花蜜,“还望顾机长看在与哥哥交情的份上,下飞机后载我一程。”
“我会尽职尽责将周小姐完好无损地送到周总的手上。”被方方正正的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顾君齐的唇角却浮着一抹极淡的笑意。
周方予像炸毛的兔子般拉过甘恬的右臂,大声道:“甘恬我们走!”
思绪神游的甘恬被周方予拽着手臂踉踉跄跄向前跌了几步,手机仅剩百分之十的电量,她点开浏览器在引擎中搜索关键词“Ana Otto”。
原来顾君齐说的是一部电影的男女主角——电影名为《极地恋人》。她粗略地翻看,刹那间明白了顾君齐的意思。周远宁是杂志公司所属集团的老总,自从周方予出任新主编起,她在女厕所中听到这个名字的频率直线上升,与之相匹配的词语诸如“有一腿”、“不伦恋”、“韩子鱼”。
前不久,她恰好在公司停车场撞见了举止亲密的周远宁与韩子鱼。甘恬茅塞顿开,明白了周韩二人不合之由。转念一想,原来顾君齐也会开玩笑调侃人。
在机场免税店自费买了双黑色的及踝皮靴,甘恬一面心如刀割地付账,一面瞪着畅快地刷卡的周方予。同人不同命,同命不同价。
回到候机厅不一会儿,催促登机的广播便响了。
甘恬第一次坐头等舱,东摸摸西瞧瞧,体会到了刘姥姥进大观园时的感受。坐在前座的周方予对清新淡雅的空姐颐指气使,一会儿要吃食一会儿要报纸。
十几个小时的航程,甘恬睡了醒,醒来又继续睡,浑身僵硬得像是打了一剂全麻。
在飞机即将到达岱城之前,甘恬起身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便听到顾君齐在广播,流利地道的英伦腔。
人瘦个高脸帅,附加条件有钱有车,蒋似心会喜欢他也不是没有道理。
下了飞机,还未坐上顾君齐的车,周方予就一脸不情不愿地被周焕以及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请”上了车。
白色的宾利启动前,周方予良心发现般从窗户探出头问甘恬:“助理,你打算怎么回去?”
“我送她。”顾君齐幸灾乐祸地笑了声,“周小姐还是赶紧回去,再晚一点儿后果会很严重吧?代我向周总问好。”
周方予沉着脸缩回车中。
宾利不愧为名车,一瞬间就驶出了停车场。
顾君齐敛去笑容,神色淡淡道:“周方予花了多少钱收买你?”
甘恬心里咯噔一下,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我们真的是为了公事才去悉尼。”
“说来听听。”
“专访一位设计师。”
“采访的稿件呢?”
“……”
顾君齐不依不饶:“怎么,无法圆谎?”
仍是沉默。
“上车吧。”
甘恬松了口气,被他逼问简直是心理生理双重折磨。即便是辣椒水老虎凳,也不如他板着脸用凛凛冷冷的目光扫视她来得难受。
她系好安全带后,顾君齐发动引擎:“你最好少和周方予来往。”
就连命令别人的语气也是这么理所当然,甘恬微恼:“她是我上司,不得不来往。”
“辞职。”
“……辞职我喝西北风?”
“我是为你好。”
甘恬不屑一顾:“真伟大,小区居委会大妈劝不相干的人相亲时,说的也是这句话吧。”
顾君齐望了望前方的路况,忙里偷闲偏头看她一眼:“喜欢自己哥哥的女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好近。
甘恬感受到耳根异常的热度,她挪了挪身子,低下头掩饰逐渐发烫涨红的脸:“你在说程安安小姐?”
“周方予。”
想到那虽够不上完美但也算惬意的公费旅行,甘恬忍不住辩驳道:“她的能力强,有创意,不怕辛苦劳累,与大家一起加班,为了新企划可以几天不睡。虽然脾气时好时坏,人也随性肆意了点,但作为上司来说,已经足够了。”
视线前方的信号灯跳到红灯,顾君齐似乎笑了一声,他的手指有节奏地在方向盘上敲击着。
“你知道肖可琪吗?”他问。
“知道。”前一段时间闹出了性骚扰某位企业家的丑闻的清纯派女星。
汽车再次启动,顾君齐沉声说:“周方予除了杀人越货她什么事没干过?高中时纠集全班女生揍周远宁的小女友,动辄打架骂娘甩脸色,不高兴就离家出走。一周前,她在周家打了一位韩姓小姐一耳光。第二天就和你一起去了悉尼,公事?畏罪潜逃吧。”
“而肖可琪不过是跟踪了宁双牧个把月,偷拍了几张照片就被他那帮朋友送进了女监。周远宁摊上周方予这个疯婆子几近二十年,忍了又忍,堪称‘勾践第二’。比之肖可琪,我觉得周方予更该送进监狱调…教,免得影响治安拉低国民素质。”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甘恬听得如痴如醉,“八卦论坛需要你爆料。”
顾君齐眉一挑,腾出右手揪住甘恬的脸,用力地扯了扯:“你有用耳朵听人说话吗?”
感受到他指尖的凉度,热血涌上脑袋,“啪嗒”一声,脑中的弦断了。耳边响起近乎轰鸣的鼓声,甘恬一怔,才发觉这怦怦响声的源头是胸腔中跳动的心脏。她猛地挥开近在咫尺的手掌。
顾君齐也意识到他的举动越界了,赧然地收回手,一句“抱歉”卡在嗓子眼,吐不出来咽不下去,索性闭口不语。
一路无言。
到了家时,甘恬才想起喵喵那档子事。
趁天色未晚,甘恬匆匆赶去乔医生的宠物医院。她也顾不上是否风尘仆仆,脸上的妆有没有花掉。
乔医生正在喂一只双眼碧莹莹的波斯猫,甘恬轻轻敲了下玻璃门。乔言和抬起头,推了推眼镜:“甘小姐?”
他说了句“稍等”,走进里间抱出喵喵,温和地一笑:“物归原主。”
甘恬诚恳地说:“谢谢。”
“不碍事。”
话题绕到了死结,甘恬也没有再继续聊天的想法,点点头便抱着喵喵走出医院。
她摸着喵喵的肚皮说:“一周不见,你就肥了一圈。”
“喵。”喵喵中气十足地叫唤。
回到小区,将喵喵送到顾君齐家时,两人之间仍然没有交流。
躺在床上用手机剩余的百分之一的电量刷了会儿微博,手机屏幕暗了下去。甘恬对着自动关机的手机发呆,他这种连表妹的安危都懒得管的人,为什么会告诉她周方予的事呢。
难不成,他……甘恬的脸一片绯色,思维不受控制地发散,她猛地闭上眼,抬手关掉床头灯。
第二天,直到上班时间的死线,周方予也没来。
甘恬按照周焕的吩咐审阅已排版的稿件,半晌午,被顾君齐三申五令禁止来往的危险份子像一缕孤魂般款款飘上十六楼。
她连办公室的门都没打开,坐在距离甘恬一米的软皮沙发上抓起一本样刊看了会儿,又从提包中掏出平板将屏幕戳得直响。
甘恬将审完的稿件交给她时,无意间瞥见平板屏幕上搜索的关键字——“模特摔跤”。
“……”甘恬安静地回到办公桌前。
周方予抽出一叠文件边看边问:“你认识顾君齐?”
甘恬如实回答:“邻居。”
“关系很好?”
“一般。”
“你喜欢他?”
“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喜欢的类型’就跟烟盒上的‘吸烟有害健康’一样是用来立牌坊的。”周方予捏着嗓子娇嗔道,“‘我才不喜欢他’‘全世界我最讨厌他了’……有言论说,在男人眼中女人偶尔作一下没关系,男人会当作情趣消受,但没见过哪个受虐狂喜欢口是心非的女人。到底喜不喜欢自己心里清楚。”
想到顾君齐千年一遇的长篇大论,甘恬转移话题问:“主编,您和周总是亲生兄妹吗?”
周方予两眼一翻,用眼白看人:“你觉得可能吗?”说完,好似戏剧中的角色一抹脸,就换上了笑容,“顾君齐那嘴碎的男人跟你说了什么?”
甘恬避重就轻答道:“说了些往事。”
“是吗,”周方予咧嘴一笑,“那我也回报你一些顾君齐的往事好了,他一定会很感激我。”
拿起最开始看的样刊,周方予翻到“男色”栏目,指着本期专访的主角问:“听说过陆江引的大名吗?”
甘恬点头,是位亲和又绅士的男人,一双桃花眼总是蕴着笑意。上次他来摄影棚配合专访时,甘恬躲在一群春心荡漾男女皆有的同事中很是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因为真人帅得让人挪不开脚步。
“顾君齐自小和周远宁玩得好,而陆江引也有跟自己交情深的兄弟。两方井水不犯河水,奈何在顾君齐十三岁那年,意外地与陆江引打了一架——具体原因周远宁没告诉我——打架也没什么,问题是顾君齐打输了,而陆江引身上本来就有伤。也就是说,顾君齐在身强体壮的情况下输给了负伤的同龄人,而这个人还是他最看不惯的小白脸陆江引。”
甘恬捂嘴笑道:“结局呢?”
周方予摇头晃脑地说:“旁观的周远宁和胜者陆江引又都是大嘴巴的男人,‘顾君齐输给了陆江引’便钉上了耻辱柱。顾君齐心高气傲第二天又和陆江引打了一架,当然这次他赢了——唉,我也搞不清我是在夸顾君齐还是在贬低他,我明明是想告诉你顾君齐的糗事的。”
她吃吃地笑:“好故事。”又像是想起什么,“周远——周总不是顾君齐的朋友吗,怎么会到处张扬朋友输掉的事?”
一听到兄长的名字,周方予的脸色迅速降温,她咬牙切齿道:“周远宁那个贱人也只能跟同样贱的顾君齐臭味相投狼狈为奸了。从小到大,顾君齐都快拽到银河系去了,以长得帅自矜,拒绝女人的理由一天比一天羞辱人,什么‘你丑’、‘我讨厌穿加大号校服的女人’、‘你挡住阳光了’、‘化妆可以,不要让我看出来’……你说那些被他拒绝的女人怎么没有轮番上阵往他脸上扔石子?”
甘恬调笑道:“您可以去八卦论坛开贴了。”
周方予将手中的书一扔,愤愤地说:“我也想啊,岱城哪个公子哥的风流逸事我不知道?面上瞧着人模狗样温文尔雅玉树临风,实际呢?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就连端着架子扮冰清玉洁的顾君齐,什么下三路的话说不出来?初中时,他和周远宁那色胚看的碟现在还放在周家三楼的书房里。”
她越说越激动,抡起厚重的杂志拼命地拍打玻璃茶几:“但你觉得我发出来有人信吗?发出来她们一定会说,‘就算他做了这些事我还是爱他,不是因为脸而是因为他这个人’,爱个屁!就跟又丑又肥有家室的老男人包养的情妇一样,明明爱着金主口袋中的钱,却硬要说‘我爱的不是他的钱,是他的人!不管他多丑多老我都爱他!’——鬼都不信!”
甘恬干巴巴地笑了几声。
发表完一通演讲后,周方予端起水杯喝了几口,忽然冷笑道:“下一期《花间集》专访的成功男士就敲定顾大机长了。”
甘恬瞪圆了眼:“他会同意吗?”
周方予庄重地一笑:“所以这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顾君齐与咆哮愤青姐周方予自小不对盘,对双方评价有故意抹黑之处。此文关键标签:#关于我身边的兄控们#
☆、1/12
迫于周方予的淫…威下,甘恬硬着头皮按响了邻居的家门。
她想不出更好的借口,只能直白地问:“顾先生,你能答应《花间集》的专访吗?”
“再见。”顾君齐眼睛眨也不眨地将门关上。
顾君齐蹲下身逗了会儿猫,喵喵懒洋洋地躺在他的膝盖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叫唤。门外的人仍在叫他的名字,含糊的声音与清脆的铃声交织成曲。
他出神地盯着游戏显示器,屏幕上的字体投射在模糊了焦距的瞳孔中,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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