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剧本-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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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ZO这么一打，所有的压力都爆发出来。
　　叶森和ZO酣畅淋漓地打了一架。当精疲力竭的叶森被ZO的最后一拳狠狠地打倒在地的时候，叶森觉得如果能找回温晶晶，就算被ZO打死也算。他不再站起来反击，而是满脸带血、浑身带伤地直挺挺躺在地上。
　　ZO比叶森也好不到哪儿去，被叶森打的鼻血直流，嘴角边也都是血，全身上下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他恨恨地对叶森说：“要是找不回晶晶，我不会放过你。”然后，脚步踉跄地走了。
　　鱼俊龙比ZO晚一天到达，他比半年前又胖了一些，精神不太好，脸色很疲惫。和ZO的反应不同，鱼俊龙交给叶森一份医学材料，里面有温晶晶所有的人体指标，包括血型、指纹和DNA等重要数据。
　　鱼俊龙还对叶森说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是关于温晶晶的，但是温晶晶自己从来没有对叶森说过。
　　在鱼俊龙的叙述里，叶森才知道，温晶晶二十岁那年，曾经患过严重的精神疾病。
　　鱼俊龙告诉叶森，温晶晶十九岁那年，在米国重逢了一个国内的朋友。
　　那时，鱼俊龙正值事业黄金期，十分忙碌。他的眼里只有他的实验，他的精力全部放在事业上，根本无暇顾及温晶晶。温晶晶便和她的这个朋友常常在一处，这个朋友是个男人，鱼俊龙也并不在意。此时鱼俊龙已经是最著名、最年轻的科学家，前途一片光明。他相信单纯可爱的妻子，对自己的婚姻十分有信心。
　　鱼温温才一岁，温晶晶在家带孩子十分无聊，鱼俊龙便鼓励温晶晶多和朋友接触，并且还介绍她去天才俱乐部。在这里，不少人都是鱼俊龙的朋友，他们大多是已经成名的各个领域先锋人物。
　　其中就有一个人，便是电子游戏界狂人ZO。ZO虽然比鱼俊龙小很多，但是他和鱼俊龙一样，都是年少成名，所以两人的私人关系非常好。鱼俊龙并未察觉出，ZO第一次见到温晶晶时眼中的惊艳目光。他也没有发现，自从温晶晶出现在天才俱乐部，一贯讨厌抛头露面、善于维护神秘形象的ZO，破天荒地常常出现在俱乐部的沙龙里。
　　鱼俊龙记的很清楚，温晶晶二十岁生日那天的下午，他正为一个重要项目在实验室日夜不眠地忙碌。他不能给温晶晶过生日，却也用心地选了鲜花和钻石让人给温晶晶送过去。这时，他接到了ZO的电话，电话里的ZO问他晚上给不给温晶晶办个生日派对。鱼俊龙当然说没空，ZO似是开玩笑地对鱼俊龙说，连娇妻的生日也不回家，真是放心得很啊。
　　鱼俊龙听到ZO的话，觉得有些道理。他临时改变了主意，对助手做了些交代，离开实验室开车回家。他没有通知温晶晶，准备给温晶晶一个惊喜。
　　实验室离鱼俊龙的家有些远，鱼俊龙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到家时，已是繁星满天的夜晚。鱼家那时的房子是山顶的一处大别墅，周围的山野也都算是别墅附带的私人领地。正值盛夏，萤火虫飞得漫山遍野。
　　若是往日，鱼俊龙看到萤火虫，脑子里浮现的一定是它们生物学上的归属，有颚亚门昆虫纲有翅亚纲鞘翅目多食亚目萤科。今日他可能是心情别好，竟觉得这些小昆虫很可爱。他停好车，翻出个小瓶子，想捉一些萤火虫回去送给温晶晶，也算是夫妻间的小浪漫。
　　鱼俊龙不知不觉间，沿着蜿蜒流淌的小溪，走出去很远。他的脚步很轻，生怕吓坏了这些提着灯笼的小生命。
　　不料，鱼俊龙竟在幽谧的树林处，发现妻子温晶晶和一个男人的身影。温晶晶和那个男人在说着什么，声音越来越大。
　　那个男人说：“晶晶，别人会为了事业权势抛弃你，只有我不会！晶晶，我爱你，你跟我走吧。”
　　温晶晶大声喊道：“你说的我不信，我不信他是这样的人。我不爱你，就算没有他，我也不爱你。”
　　鱼俊龙在暗处，想当然地觉得，那个男人是在说他，说他为了事业冷落了温晶晶，是在挑拨他和妻子温晶晶的关系。而温晶晶没有受这个男人的蛊惑，并不相信这个男人，她只相信自己的丈夫，只爱自己的丈夫鱼俊龙。
　　那个男人想抱住温晶晶，温晶晶奋力地推开男人。鱼俊龙赶紧冲上去，男人看到有人朝这边跑过来，便仓促地跑了。
　　温晶晶也看到了鱼俊龙，她瞪大了双眸看着鱼俊龙。当时，鱼俊龙也看到了温晶晶的眼神，他觉得这是向他求助的眼神。
　　冰凉的白色月光，将树影打得斑驳破碎，笼罩住温晶晶孤单的身影。不等鱼俊龙冲到温晶晶跟前，温晶晶却在慌乱中向后倒退了一步，她的脚被盘错裸露的树根绊倒。温晶晶顺着山坡滚到下去，遍体鳞伤。醒来之后的温晶晶，疯了。
　　温晶晶不吃不喝地在医院里躺了七天，全靠输液维持生命。鱼俊龙没办法，只好把二岁多的鱼温温抱到医院里。鱼温温乖巧地一声声叫着“妈妈”，终于令僵尸般的温晶晶有了些意识。慢慢地，她开始喝水进食，但依旧是不说话。鱼俊龙请来精神病学的医生，医生说，温晶晶是受了大的刺激，得了抑郁症。
　　鱼俊龙知道，抑郁症并不好根治。他费了好大的力气，请教了很多权威人士，把手中的所有工作暂时停止，把温晶晶带到国外治疗疗养了一年。
　　一年后，温晶晶似乎是好了，但是为这段精神失常的事情似乎毫无记忆。鱼俊龙为了不刺激她，也从来不提。
　　鱼俊龙后来查出，那晚在树林里向温晶晶表白的人叫叶棠。鱼俊龙本想找叶棠算账，但是他怕再次刺激到温晶晶也就作罢。
　　鱼俊龙对叶森说完这段十几年前的秘事，缓缓地继续说下去，眼里一片悲伤：“现在，我才知道，叶棠口中那个为了事业权势抛弃晶晶的人是你。而晶晶口中的他，就是你。晶晶二十岁的时候，是因为听到你抛弃她的真相才疯了的。为了不伤害晶晶，我一直没有说出这番话。连温温都觉得，我拥有了晶晶最美好的时光和最完整的一个人。只有我知道，你一直霸占着晶晶的爱情，霸占着晶晶的心。她的那么多爱情小说，写的全是你，而我不过是一个模糊的配角。她十七岁那年，如果不遇到我，也会遇到别的男人结婚生子。而你，却是谁也替代不了的。叶森，一直在伤害晶晶的人，其实是你。”
　　鱼俊龙说完这番话，平静地看着早已震惊的叶森。他没再说什么，而是转身去找女儿鱼温温去了，他准备带鱼温温一起回去。
　　在鱼俊龙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叶森眼中的泪水终于滚落。这辈子，他叶森最对不起的一个人，就是温晶晶。

第四十四章　饭馆生活

　温晶晶迷失在汹涌的人潮中，她头痛欲裂，脑子就像被斧子劈开了一般。刚才，她在医院里，听到那个俊朗的男人，说出他的名字叫“叶森”。她的心里就响起一个声音，离开他，离开他。她想，或许是这个男人伤害了自己，所以自己潜意识在拒绝他。她趁叶森找医生的时候，离开了医院。
　　温晶晶穿着件长羊毛大衣，寒风凛冽，吹得她有些哆嗦。她身无分文地随着人流向前走着，不知去想哪儿，她只是想不要再回到那个叫叶森的身边。
　　温晶晶一边走，一边往路的两边打量着。她走进一个小巷子，看到巷子里的一个叫“老王家菜馆”的小饭馆门口，贴着一张招聘服务员的白纸。
　　正是上午九点多，饭馆里没有吃饭的客人，只有一个穿着服务员衣服的小伙子坐了个马扎在择菜。
　　温晶晶走了进去，张了张被风吹得干涩的嘴唇，问小伙子：“这里招服务员么？”
　　小伙子抬起头来，吃惊地看着这个从外面走进来的漂亮女人。这个女人看上去二十多岁，穿了一件乳白色的长羊毛大衣，乌黑柔软的秀发及腰，五官精致绝美，就是脸色白得吓人。这样一个女人，要来这里做服务员？光她身上的这件大衣，怕就是价格不菲。小伙子愣愣地看着温晶晶，半天没有反应。
　　温晶晶以为他没有听见，只得提高声音又问了一遍：“这里招服务员么？”
　　小伙子这才缓过神来，他结结巴巴地说：“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喊老板过来。”
　　小伙子进了饭馆后堂很久，还没有出来。温晶晶便坐在饭馆的圆桌旁，静静地等着。过了很久，小伙子才从内堂领出一个人来。
　　这人看上去三十岁左右，戴着一个眼睛，皮肤白净。这人告诉温晶晶，他是这个小饭馆的老板，叫王林，如果温晶晶愿意的话，可以在这里做服务员。
　　他问温晶晶的姓名，温晶晶失忆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只记得刚醒过来的时候叶森温柔地叫她“晶晶”。
　　温晶晶想了想，告诉王林，她叫陆阳。饭馆老板王林每月给温晶晶两千元的薪水，包吃包住。从此，温晶晶便以陆阳的身份，在这个小饭馆住了下来。
　　小饭馆的后堂是一处小院子，院子有门通向外面的马路。院子里有三个屋子，稍大的那间住的是饭馆老板王林。一间稍小的屋子住的是那个小伙子，小伙子名叫周勇。另一间便是温晶晶住。除了温晶晶和周勇，小饭馆还有一个厨师，也姓王。王厨师已经结婚，住在离饭馆不远的家中。
　　王林看出温晶晶的窘境，提前支付了一个月的工资给温晶晶，并且主动帮着温晶晶买了些生活用品，还拿出新的被褥送给温晶晶用。
　　温晶晶对王林很是感激，心里想着一定好好地在饭馆里干活，报答王林。
　　温晶晶是这么想的，事实却并非如此。温晶晶第一天在饭馆干活，便发现她竟然什么活都不会干。
　　小饭馆早上卖早点，温晶晶早上五点就要起床，然后和周勇、王厨师一起准备早点。老板王林并不和他们一起，而是一大早就出去了。温晶晶猜想王林可能是去菜场买菜去了。王厨师在三个人里面是最大的，温晶晶和周勇都听他的安排。
　　王厨师看温晶晶是新来的，只分配给她最简单的活，脏活重活都给周勇干了。就是最简单的活，温晶晶干得也不轻松。才一个早上，温晶晶的崭新工作服上，就到处都是脏兮兮的油花。
　　等到吃早点的人散尽了，王厨师才端出一大盆面条来，招呼温晶晶和周勇吃早饭。面条是最简单的西红柿鸡蛋面，温晶晶小心翼翼地将西红柿鸡蛋面里，那水煮西红柿的皮一小块一小块地揭下来。她很怕吃热饭，一边吹着热气，一边小口小口地吃着。
　　由于干了一早上的活儿，温晶晶确实饿了。等她吃完碗里的，还想再盛一碗的时候，才发现，一大盆西红柿鸡蛋面都见底了。
　　周勇吃得最多最快，一边吃一边说：“今天这面真是好吃啊，这么多鸡蛋和西红柿。”
　　王厨师见这情形，知道温晶晶没有吃饱，好心地又进了厨房。不一会，他又端出一碗专门为温晶晶做的面条。这一次，还专门打了两个荷包蛋在面条上。
　　温晶晶赶忙接过面条，谢谢王厨师。王厨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被温晶晶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他连连摆手说：“不用谢我，应该的。”
　　三人吃完早饭，便开始准备午饭和晚饭。王厨师让温晶晶在后面院子里择菜，温晶晶发现自己也根本不会择菜。还好，周勇一教，温晶晶很快就会了。
　　这条巷子临近一个大学，十一点之后，一直到晚上十点，到饭馆里吃饭的人都特别多。顾客来到饭馆，既可以点炒菜，也可以用电磁炉涮火锅吃。饭馆火锅锅底和酱料味道特别，炒菜也是量足又好吃实惠，吸引了很多客人，生意特别红火。
　　自从温晶晶来了，大多数时间都被安排在后面院子里干活。前面端菜收钱的，只有周勇一个人。温晶晶有时看前面实在忙活不开，也想去帮帮周勇。王厨师却说她是新手，在后院熟悉好了再到前面也不迟。温晶晶也怕自己搞不好，会帮了倒忙，便也没坚持。
　　几天过去了，温晶晶发现，饭馆老板王林，倒是很放心地把饭馆交给他们三个伙计。王林一大早就会出门，一个整天不见踪迹，直到晚上才回来。有时回来的早些晚七点左右，有时回来的晚些要到十一点多。温晶晶私下里推测，王林一定在别的地方还有其它工作，这个小饭馆只是一部分。
　　因为饭馆的生意很忙，温晶晶的中饭要在午饭时间过后的一点多吃，晚饭吃的更晚，在晚上八点多。
　　王林回来早的时候，便会等着温晶晶忙完了，和温晶晶一起吃晚饭。王林回来晚的时候，一般都在饭馆打烊收拾的时间，他会顺手带一些宵夜回来分给温晶晶他们三个。
　　如此，温晶晶在小饭馆里，一晃就已经待了快一个月。她渐渐地适应了小饭馆的生活，她觉得大家对她都很好，吃住都很舒坦。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有些身体劳累。她每天早上五点起床，一口气就要忙到晚上十一点，只有下午两点到四点能稍微休息休息。
　　饭馆里只有一台电视，摆在客人吃饭的大厅里。电视连接着一台旧VCD机，整天轮流播着一些陈旧的老电影。
　　温晶晶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当然不知道，叶森为了找她，几乎翻遍了全城。谁也没有想到，她竟然窝在一个小饭馆的后院，择菜洗碗，做了服务员。
　　

第四十五章　电影院

　温晶晶失忆了，她不知道原本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
　　在不间断的劳作里，她白皙的皮肤被后院的阳光晒得有些发红，精致绝美的脸上长出了几个小小的雀斑和痘痘，乌黑柔亮的秀发变得黯淡无光，柔软滑嫩的纤纤玉手被冷水浸泡地干燥粗糙。
　　温晶晶就像一幅一直被精心收藏的名画，突然暴露在烈日之下，渐渐地失了原本的万丈光芒。
　　小饭馆的生活平淡枯燥，温晶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就应该在这里消磨时光。
　　在平淡的生活也会有些许不同，比如，饭馆里的另外一个服务员周勇谈恋爱了。自从周勇谈恋爱，老板王林便准许温晶晶和周勇在周末的时候轮流休息一天。每到周勇休息的那天，他都会特别高兴地出去约会。令温晶晶感到奇怪的是，周勇常常给他的女朋友买一些礼物，这些礼物价格也不算便宜。温晶晶想不明白，周勇的工资也不算多，怎么舍得买这些看起来不经用的东西。要是为今后日子打算的话，存起来为结婚做准备岂不是更好？
　　饭馆里的厨师老王也有了喜事，老王搬家了。这段时间，温晶晶听老王说的最多的，就是新房子如何宽敞明亮，小区里环境如何优越。温晶晶感到奇怪，老王的工资看上去并不能负担那处新房子，他是怎么攒下的钱呢？
　　老板王林会在温晶晶休息的那日，看似随意地提出，带温晶晶出去爬山或者逛街。温晶晶拒绝了王林好几次，这一日，王林又提出要陪温晶晶出去爬山，温晶晶又拒绝了。温晶晶并不是讨厌王林，但心里觉得她和王林的关系也还没有到单独一起去逛街爬山的地步。
　　被温晶晶拒绝的王林，面色如常地对温晶晶笑笑，便打算离开小饭馆。一旁的周勇似是看不下去了，他对温晶晶说：“陆阳，王哥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带你出去逛逛。现在都夏天了，你还穿着这件长袖工作服。今天无论如何，你得和王哥一起出去，买件夏天穿的衣服才是正经的。”
　　温晶晶听周勇这么一提醒，才觉察出自己确实穿的有些不像话。她不好意思地对王林说：“你要是顺路的话，把我送到商场门口就行。”
　　王林冲温晶晶笑笑说：“反正我今天没事，一起去吧。”
　　王林开了辆破旧的汽车，带着温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