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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汉-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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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主公关心。”典韦有着野兽一般的直觉,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在突之下,还能撞开韩非,托下旗杆了。韩非对他的好,他自然感受得到,大脑袋不住的连点着,顿了顿,又道:“那个,主公,俺有一句话想跟你说。”

    “哦,说吧。”韩非含笑道。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一会儿的光景,韩非也调整过了心情。虽然还为rì后可能会继续的刺杀而头疼,但rì子还得过下去,最不济,小心些就是了。

    以典韦的忠勇,再加之自己的武艺,注意一点,问题应该不大。

    “那俺可说了,”典韦指着那被他打死的凶手刺客,道:“这家伙最后喊了一个字,那口音,俺听着很是耳熟。”

    “哦?”韩非一听,眸子当即就亮了起来,饶有兴致地问道:“那你可能确定,是何地的口音?”

    想不到,竟是柳暗花明!

    这时,韩非也想起,那刺客临死前,确实是喊了一个“不”字,要不是典韦说起,韩非真就没注意到。这会儿回想起来,那人的口音,还真就不是衮州一地的口音。

    至于是不是刺客有意为之……

    韩非可不认为,那刺客在那一光景了,还会想着去改变口音——这年代,可不比他的前世,有着这方面专业的训练。

    只能说,刺客喊出的,正是他本有的口音!

    “应该错不了,俺曾认识过南阳的人,他们说话的口音,和这家伙,几乎是一模一样。”典韦道。

    “你的意思是,这人是南阳人?”韩非眉头一挑,寒声问道。

    真的是你吗?

    袁术!

    典韦点点头,眼中,满是肯定。

    “这么说,是袁术了?也难怪,公子前番将他得罪的狠了,他会使人来刺杀公子,倒也不奇怪。”赵宠恍然道。

    袁术,可不就是南阳太守,如果刺客是南阳的口音,那么,十有仈jiǔ,就是袁术派来的。再加之袁术、韩非两人间的恩怨,也就可以肯定了。

    只不过……

    韩非叹了一声,“凶手已死,奈何?奈何!”

    如果凶手不死,他还有着信心,将一切逼问出来,可凶手已死,一切死无对证,单凭典韦的一句话,显然还落实不了袁术的所为。

    韩非也只能将这口气憋在了心中。

    袁术!

    咱们骑着毛驴看唱本,走着瞧!

    韩非想着,眼中寒光连闪,站在一侧的赵宠,只觉得空气似是更冷了些,不由得又紧了紧衣甲,口中嘟囔着:

    “这鬼天气……”

    ***********************************************************************

    人多的地方,消息传得最快。

    还不等韩非回到自家军营,他遇刺的消息,就已传遍了整个联军。

    刚回到自己的营帐,韩非还不等坐定,帐帘一挑,韩馥急刺刺地跑了进来,年纪已大的他,呼呼气喘着,却等不急平定了呼吸,劈头就问道:“非儿,你没事吧?”

    话音还不等落下,沮授、郭嘉、张郃、麴义等人,先后钻进了帐内,一时间,本还很是宽敞的营帐,倒显得拥挤了许多,唯一的女子,欧蝶儿头一次见到这么多的大人物,手脚都有点不知道该往哪搁了。

    看着额头满是热气的便宜老爹,韩非心中一暖,故作轻松地道:“父亲,你看孩儿向是有事的样子吗?”

    说完,一一看过这些关心自己的人,点点头。

    “少主,可知是何人指使?”麴义暴躁的问道。

    “袁术!”韩非沉着声音,冷然道。

    “哼,我猜就是那个家伙!敢动少主,我这就带兵平了他的大营,为少主讨了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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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章 凶手幕后(上)
    ()    “典韦,且留他一命!”韩非见状,连忙喊道。

    旗杆倒下,是意外?

    韩非可没那么好糊弄,那壮汉手提着大斧,很明显,这旗杆是他砍倒的,至于目的,呵呵,很显然了,就是砸死他韩非!

    韩非可不认为,这只是巧合。

    更不会以为,自己的脑袋有多硬,那么粗长的旗杆下,还会留得xìng命在。若不是典韦紧要关头撞开了自己,那么此刻,他韩非已经在了黄泉路上!

    若不是典韦彪悍,刚收得这一员忠勇猛将,转眼间就是分手yīn阳。

    稀里糊涂的就遭到了刺杀,韩非当然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让凶手死掉,他要留下凶手的命,穷极所知的一切酷刑,也要知道是谁,究竟是谁想要他韩非的命。

    只有千rì作贼,断无千rì防贼的道理,他可不想,rìrì夜夜都活在提防刺杀的rì子中。

    至于凶手穿着陈留军的样式军服,韩非也不觉得,事情就是那么的简单。张邈和自己,没仇没怨的,会使人刺杀自己?

    扯淡呢吧!

    先不说本来就有交情在,即便是张邈再蠢,也不会蠢到让刺杀的人还穿着本来的军服,也就是说,这凶手,根本就不是张邈手下!

    yù盖弥彰!

    只有留下凶手的命,才有可能知道,究竟是谁想杀自己!

    只可惜……

    韩非喊声刚落下,那旗杆已和那凶手的脑袋来了一次的亲密接触,在典韦恐怖的力量下,凶手的脑袋,好象一个炸开的西瓜,碰到了石头的鸡蛋一般,登时被撞得稀烂,红的,白的,四溅开来,不远处,几名把守着城门的军卒,被溅得满头满脸。

    登时间,呕吐声不绝于耳。

    随手丢掉了手中的旗杆,典韦憨憨地抓住了头,脑袋低了下去,“主公,那个,俺没收住手……”

    韩非摇了摇头。

    喊出话的同时,他已知道,这凶手的小命,十之仈jiǔ,是保不住了。

    典韦这一击,也是含怒出手,拼了全力,又怎会因他一句话,急切间,说收手就收手?典韦虽猛,虽勇,但,也只是人,并不是神。

    扭头看了看被眼前这一切吓傻了的赵宠,韩非眼中满是询问。

    见韩非看了过来,赵宠立时一激灵,虽说韩非并没有说什么,但他又怎会感觉不到韩非的怒火?心有余悸的看了眼那粗长的旗杆,忍不住一哆嗦:真要是韩非死在了陈留城内,那……

    赵宠能想象得到,痛失独子的韩馥,将会变得如何的疯狂。

    一个韩馥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他还是一州之州牧,手上,有着一州一兵,而陈留,终不过是一郡而已,并不jīng将不广,真要是起了冲突,那……

    赵宠不敢想下去了,强打起jīng神来到韩非的面前,硬着头皮,问道:“韩公子,您……没什么大碍吧?”

    “你说呢?”韩非白了赵宠一眼,脸sè不大好看。

    虽然明知道这次刺杀,九成以上和张邈没什么关系,但不代表韩非对张邈就没了怨气。这是哪里?

    这可是你张邈的地盘!

    不管怎么说,在张邈的地盘上遇到了刺杀,张邈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赵宠可不知道韩非是怎么想的,闻声,脸都白了,急切的解释道:“韩公子,这……那凶手,绝无可能是我军中的,我家太守与韩州牧交情莫逆,又岂能……岂能做出有害公子之事?这……这,这一定是有人要载脏陷害,挑拨……挑拨冀州和陈留的关系,公子,还望明察才是,莫可轻中了算计啊!”

    寒风冷朔,冰寒如骨,赵宠却急出了满脑门子的汗,也顾不得擦上一把,不住的赔着礼,道着歉,最后更是急德跪了下去,磕头不已。想来想去,他并不多的智慧,此时严重缩水的情况下,也只想到了这可能是有人嫁祸陈留,再想不出太多。

    “赵司马,你……起来吧。”韩非又是气,又是没奈何,如果真把火撒到了陈留张邈身上,他知道,这次刺杀的幕后主使,一定显然乐见,对自己而言,更是亲者痛而仇者快。不过,这却不代表他不说点什么。

    “张叔父待我,向来不错,若说这是张叔父指使,我韩非第一个不信。不过……”听着韩非前面的话,赵宠这才松了口气,可紧接着的“不过”,顿是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只听韩非说道:“不过,这陈留的军纪,也委实松散了些,刺客混了进来,尔等竟是一无所知,尤其是他们,近在咫尺,竟现不得旁边之人并非同泽,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说着,韩非一指杵在那里,还在大吐特吐的几名守城军卒。

    如果刺客穿的不是陈留军的样式军服,也就摸不到牙门旗下,可就是穿了同样的军服,这些军卒却愣是没看出来这并不是朝夕相处的战友同泽,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真要是这一漏洞给董卓利用起来,那……

    一想起来,韩非都觉得毛骨悚然。

    看得出,这是几名新兵,而且,还是没见过血的新兵。使用新兵,把守如此重要的城门口,韩非真不知道该怎么说陈留军好了?渎职?抑或是无知?还是什么……

    赵宠老脸一红,同时,知道了韩非并没有以为刺客是陈留所派,也是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再看了看那几名不堪入目的军卒,老脸更红了,尴尬的道:“公子教训得极是,卑职这就换上老兵……”

    韩非忍不住白眼连翻,被气乐了,你现在换,该生的还不是已经生了,这算什么?亡羊补牢吗?

    这赵宠,也真有够极品的了!

    算了……

    韩非摇了摇头,也懒得在追究什么责任不责任的了,随手一指那脑袋碎烂得不能再碎烂的凶手,眉头微皱,问道:“赵司马,此人你可有见过?”

    赵宠想都不想,脑袋摇晃得拨浪鼓也似一般,道:“不曾见过。不是卑职说大话,军中士卒,老卒卑职都认识,即便是新兵,也都是由卑职选进军中的,纵是叫不出名字,至少也是面善。而此人,卑职却是一点的印象也没有,绝不会是我军中之人。”

    ps:儿子病得更严重了,狂琴在医院守了一天多,今天总算是有了好消息,儿子没什么大碍……

    呼,可以放心的码字了。
正文 第五十九章 恶来咆哮(下)
    ()    张邈、赵宠也傻掉了。

    韩非看中了典韦?

    这,这……两人想啊想啊,貌似,这典韦除了是个刺头以外,再没有什么吸引人的了吧?唔,还有这夯货长得绝对的够丑,饭量足够的大,可是,这并不是什么优点才对,难道说……疾恶如仇?这倒是真的!

    嗯,韩非本人也是疾恶如仇,如此说来,也只能是这样了。

    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么一个理由过得去。

    赵宠看了看张邈,见张邈点头,赵宠这才道:“韩公子哪里话,您能看中这夯货,那是他的福气。只要他本人没什么意见,卑职自然是没二话。”

    赵宠巴不得把典韦送走,省得再给他捅出什么娄子来,今天要不是韩非大度,怎么解决这个麻烦还难说呢。

    果然啊!

    韩非虽然早就料到不会很难,但也没想到,会如此的顺利。当下,转头看向典韦,笑问道:“典韦,你可愿跟随于我?”

    “愿意,当然愿意!”典韦眼中满是兴奋的光彩,闻言,忙不迭的道:“韩公子给俺脸,俺老典必须兜着,没说的,俺跟你了!”

    赵宠瞪了典韦一眼,唬着脸,喝道:“夯货,还叫韩公子?”

    这会儿,典韦倒也不憨了,闻声,连忙单膝点地,口中称道:“典韦拜见主公!”

    典韦在赵宠手下,过得并不如意,天天还要饿着肚子(这年代的人,还只是吃两餐,顿顿不能管饱,可想而知啊),如果不是没有地方去,典韦早就离开了。如今,韩非看中了他,又有韩非方才为他说话,心汇总早怀了感激,再加之韩非待人也不错,比赵宠强多了,只是简单的对比,典韦也愿意投在韩非的帐下。

    一句话,典韦从此姓了韩。

    只要韩非不曾做出什么让典韦接受不了的事,以典韦的脾xìng,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开韩非!

    韩非这一刻,心中才捞了底,自然是喜不自胜,却又怕给张邈、赵宠看出什么来,极力的压抑着心中的喜悦,伸手拉起典韦,拍了拍典韦宽厚的肩膀,微笑着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贴身侍卫了。”

    按韩非的本意,典韦应该和历史一样,做个亲兵的头领,只不过,考虑到现在的亲兵头领是张郃,冒然的将之换掉,多有不美,也只好等有了军队,把张郃放出去,再行安置典韦了。

    毕竟,以张郃之才,只做个亲兵头领,委实是大材小用了。

    即便是他也能做好这个亲兵头领。

    “是!主公你就放心吧,以后谁想对付你,那得先踏过俺老典的尸体!”典韦把胸脯拍得山响,大刺刺的叫着,末了,声音一矮,憨憨地笑道:“嘿嘿,主公,能不能先让俺吃顿饱饭,那个……俺已经两个月没吃过一顿饱的了。”

    张邈、赵宠一听这话,老脸无不是一红。

    “呵呵,酒肉管够,想吃多少,随你!”韩非微微一笑,典韦的直接,他有的,只有喜欢,“只要你能吃的下。当然了,只限这一顿,以后,也只能是让你吃饱而已,毕竟,粮食不多。”

    “只要能吃饱,那已是俺老典的大造化了!”典韦眼睛都绿了。

    韩非不禁无语,堂堂典韦,仅在吕布、赵云之后的第三好汉,竟然为一口吃的,落魄这般……真是被饿怕了啊!

    任说也想不到,这是一位几近无敌的猛将吧?

    摇了摇头,将诸多的纷乱赶出了脑中,又向赵宠说道:“赵司马,我听典韦说,他有一对铁戟还留在汝军中,不知可否让典韦取回?”

    赵宠连忙道:“那本就是他的东西,卑职又岂有占据之理?典韦想要取回,随时都可以。”

    典韦的双铁戟,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弄来的,也是不错的兵器,全身镔铁打造,说实话,赵宠也很是眼馋的,只不过,这一对铁戟,分量足有八十斤重,赵宠虽然是眼馋,却是也仅仅能拿得起,舞不动。

    他又没有收藏的癖好,也就绝了占有之心。

    更何况,是韩非出声讨要。

    想到那铁戟的锋利,赵宠脸上,不由生出了一丝的可惜。

    韩非见了,忍不住笑道:“赵司马,莫不是舍不得典韦离开?”

    他现在不怕,纵是赵宠反悔,他也不怕什么,典韦不过是赵宠手下的一亲兵,又没拜赵宠为主,算不得私属。

    更何况,他就是后悔,有用吗?典韦已认了他韩非做主公,纵然是知道了典韦的本事,赵宠想要后悔,韩非纵是翻脸了,也没人能挑出理去!

    “哪里话,公子说笑了。”赵宠吓了一跳,他可怕韩非突然改了主意,再把典韦给塞了回来。好不容易才把这瘟神送走,再给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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