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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极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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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低头，周围都是偏淡色的金属房间，提供各种各样的服务和场所，总体上这里的环境给人一种轻松自在的感觉。
最后我将目光聚集到整个空间的正中央——一颗……树？在这之前我一直都没有停下来，哪怕周围的装饰再吸引人。赤道层的中心是一个半径十数米的空洞，顶部也是，其中被一颗疑似树的树干所填满，抓住栏杆向下望去，因为角度问题虽然看不真切，但是我已经知道下一层还不是底部，同时上一层也不是树顶部。
不知为什么，当我看向从上方垂下来的枝条所抽出的浅绿色嫩芽时，总是有强烈的吸引力吸引着我的目光。我下意识地盯着它看，一秒，两秒，三秒，然后脑海之中闪出曾经我所遇到的父母为我过生日的那一幕，心中升起一股怅然，就连兴致也少了不少，这一切也只是一瞬间，片刻之后，我的意识又恢复了清明，摇了摇头，转身就准备离开此地。
“这棵树被称为‘平生浮梦’，处于第二廿区，所有人看它时都会被勾起心中最为快乐的事情，但是如果沉溺的时间太长的话，幻境就会慢慢转变为最为痛苦的回忆。几乎没有人有人能在第一次就可以直接在美梦之中脱身而出，而阁下似乎是第一次见识这个吧。”
这个时候我耳边传来一个优雅的声音，我转身看去，一位和我差不多大的少年同样靠在栏杆上，脸上带着自然的微笑，“自我介绍一下，卡特瑞，id：x0000；0003。”
“泪雨，id：x0000；0000。”既然对方大大方方的自我介绍了，我也没必要刻意避开。
“唔，”对方意外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笑了，“看来我的运气比较好啊，这么快就遇到了终结者。”不过他的语气之中却是并没有什么敌意。
；。。。 ； ；
第四十章 深水
id：x0000；0003，卡特瑞，一个神秘的人，他那温和的笑容不仅没有给我任何亲近的感觉，反而让我更觉得他比较虚幻。
没错，就是虚幻。
在阳光下，枝叶飘散的眼前，他穿着月白色风衣，暗红色长发略微散漫地垂挂，确实无巧不巧地遮住了一只眼睛，配上他的笑容，此时的形象堪称完美，同时也完美得有些过分。
看着他，一股莫名的危机感涌上心头，不是因为他对我持有敌意，仅仅因为他本身代表了危险，超常敏锐的直觉告诉我，他是一个危险品而且时刻有着爆发的可能。不过，为了不露出马脚，我强行压下心中的不适感，毕竟对方从刚刚开始都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前几天我们有一个集体的仪式，所有人都到场的，不过我却没有见过你，你是才来的吗？”
“嗯，因为出了意外，所以今天才到。”我虽然心中诧异，但是却没有露出任何表情，我能感觉到，凭我目前的伪装能力根本不会有任何作用，所以干脆面瘫到底，同时连回答也是半真半假。
“那就这样了，想必你还得为自己做一些打理，我就不打扰了，以后再见吧。”见套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之后，他微微笑别，也不会过多停留。毕竟这里有一万名选手，就算我顶着一个终结者的名号也不能让他花更多的时间去浪费，顶多以后会留意而已。同时，他的搭话也让我对这一万人有了一个评估。
确实，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需要在这里呆上好几年，的确需要买一些东西。
“道森，你有什么建议吗？”凭我对于这个简直可以算是异世界的文明的了解，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吧，如果一家一家地刻意去了解估计会有麻烦。
“不需要过多地准备什么，政府会为你们准备好你们的所有必需品和设施，所谓的个人打理几乎是空间与设施的装修和调整，以我对你的了解，我认为你不会需要这些东西的。”
“而在其他方面，比如说娱乐和信息收集则由我负责即可，”这个时候，我的眼前弹出一个界面上面不断地滚动着一条一条消息，有文字、图片、声音和视频，“现代的伊斯特可是一个地域极广的世界，人口密度相当低下，我们这里一个星系的平均人口都不会高于地球的一个中等人口国家，网络已经几乎完全取代了现实沟通。除了这个公共频道之外，还有一个局域网控制之下的虚拟现实世界，我已经在这里为你建立了一个账号了，你可以用虚拟世界的角色在其中与其他人进行更为即时的信息交互以及关系建立。”
“这个，”我愣了一下，“你是可以操纵这里的角色的吧？”
“是的，但是因为这个角色是为你留的，所以我并没有利用它进行任何行为，而是重新建立了一个角色，同时不仅仅是我，还有凌尘和师傅。”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也就说我一个人就代表了四个人啊，“角色建立难道没有限制吗？”
“在这个局域网里没有，相反这里的主事者鼓励多重账号的出现，以借此提高虚拟现实世界的复杂性。在文明的绝大多数网络的虚拟现实世界里，一个id账号只能建立一个角色，且永久绑定。但是毕竟存在各种手段，这些手段就使得虚拟空间的尔虞我诈变得极为繁复。政府对于新一代的训练是全面性的，力量反而并不是主要方面，当然具体如何还得看个人的兴趣和适应性。”
“同时，训练场不仅现实世界里有，虚拟现实世界里也有而且更为繁复和开阔，因为每个人除了训练之外还有自己的习惯，这样足不出户就可以和别人进行比试方式虽然不能真正达到训练的全面效果，但是对于提高战斗意识和精神力强度都是大有裨益的。尤其是三百年前凌家一位杰出青年设计的指尖系列，更是让精神力进一步摆脱的束缚走向随心所欲的境地。”
“指尖系列？”虽然之前就听那位维克多族长提过，但是没有任何说明却是让我想起地球上的手游……
“啊……抱歉，请顺着指示走，我还没有提示你去买操作盘呢。”这个时候我的眼前又多了一些虚线从我的脚下开始延伸。
“操作盘？”
“没错，指尖系列的操作盘，适用于一切指尖系列的互动模式模式，包括指尖格斗。操作盘包含了整个身体四肢、脑袋、腰部、以及脚踝、手腕和十指关节的全控制，通过弯曲程度控制与‘锁定/解除锁定’按钮进行无限制全模拟的控制，人物的一举一动都是操作者通过它完成的。”
这时候，我来到一个店面之前，我下意识地抬头看去——杂物制造所，一个从名字上看去完全不明所以的地方。
心中不由地感慨，这里的水真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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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不完全人造人
杂物制造所，这个名字咋看上去十分没有格调而且和操作盘完全没有关系——“杂物……制造……”我低声念了这两个词，然后一脚跨入其中。
“欢迎光临。”进入这个店面之后，里面的布置也映入我的眼帘，简单但是温馨虽然不知道什么原理，但是一看到房间里种种颜色搭配和物品组合之后，一种极为舒缓的感觉就萦绕在心田，让人心灵开始放松，配合柜台后面的那个面带温柔微笑的贤淑女子，这一切简直如同天堂一般——下一刻，一股更为深厚的寒意和颤栗从心头冒起，将我从稍微的迷恋之中拉了出来，如同重击。
“诶，”古斯特在我的脑海里轻叹了一口气，“看来你的潜意识已经对这种美好产生了排斥心理，真是可悲的反应啊，恐怕你以后很难再享受这种快乐，明明只是一个温馨的环境布置……”
我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酸涩，“道森，这里怎么处理？”
“直接上去和她说就可以了，这位店员是不完全人造人不会有太多的智慧，只要你保持足够的尊敬和礼貌就可以提出任何合理的要求。”
唔……“请问，我想要一台操作盘，可以吗？”我礼貌地问道。
“咦，操作盘吗？”她露出大吃一惊的表情，“真没想到你们之中居然还有没带操作盘的，不过也没什么，因为考虑到需要维修，所以修理站那边会有操作盘的组成代码，我需要一点时间复制安装一下，你稍等啊。”说着，她的面前已经出现了一个虚拟屏幕，而她也开始认认真真地做着一些操作——这样的怎么看都是真人吧，就算是人造人也不应该冠以“不完全”这个称呼吧？我眉头皱了起来，毕竟不完全人造人这样一个称呼……
“不，哥，这个称呼是经过科研部和圣殿这两个政府部门审核后发布的，你所看到的仅仅是表面，事实上这一点的现象牵扯了很多东西。”
“怎么说？”
“就在血亲淡薄论逐步征服社会的同时，人们将越来越多的目光集中在血亲之后所代表的东西——基因，我们曾经的存在根本，曾经的。”他又重复那个形容词。
“现代人们的主流思想已经开始逐步转变，越来越多的人认为，我们的最为宝贵的不应该是让我们的物种得以传承下去的遗传物质，而是我们的思想，我们到脑内部的意识结构：我们的记忆、我们的理想、我们的冲动、我们的理智。”
“所以我们在考虑：这样一个可以说算是全新物种的种群如果还算是人类的话，那么那些虽然看起来和我们相接近，有自己的意识，有自己的社会结构却只将眼界局限于身边的狭小有限的环境里而仅仅满足于眼前的幸福和快乐的短浅之辈究竟算什么？我们在思考，我们生命算什么？我们人类算什么？这个世界的文明究竟算什么？”
“发展至今，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意识到这一系列问题的重要性，开始反思自己与本族曾经的所作所为，思考应该如何面对外界的各种各样的存在。”
“生命界良莠不齐，自然有那些不被我们认可却已经很接近这个标准的一些文明，比如说地球，他们也是被勉强被列为同类的存在。但是，这些人造人则是伊斯特为了弥补有生力量不足的困扰以及为这个古老世界提供新鲜元素和研究课题而诞生的，但是他们完全没有达标，在融入社会的时候还没有什么太大问题，但是他们和原文明人之间的结合率奇低无比，很少有人会看得上他们——经过研究之后，我们发现他们有一个很大的问题：他们不思进取，仅仅因为在某些小事上完成一些成就便满足得止足不前，对这个世界一切的看法都过于软弱，没有足够的锐气和斗志。”
“是吗……”我怔怔地依旧低头快乐地忙碌着的这个女孩，心中怅然，“满足眼前，究竟算是好还是不好呢？”
——
“嗯……完成！”她得意地呼了一声，“现在可以进行制造了。”她娴熟地处理好一切之后对我笑了笑，“就快了，麻烦再等等。”
我点了点头，心中却对这个制造有了些许好奇，“道森，什么原理？”
“实物制造吗，不难理解，现在的物品种类那么多，又要进行各种调整，如果什么都靠统一的厂商进行制造再运往各地不仅太过模式化，效率也尽如人意。所以现在的物资运输都是直接按比例运输材料，然后通过机器靠着各个公司的核心代码进行制作。技术上已经成熟。”
“好了，已经完成了，你可以拿走了，她特意还做了一个包装盒递到了我的手里。”
“哟，哟，哟，我没看错吧，居然还有人，究竟多落后的人啊！”这个时候，后面传来不阴不阳打的声音。
我表情阴暗了一瞬，就连道森都听不下去，“爆发户式的乡巴佬都是这种态度，政府怎么会把这种人放在里面？”
“要不要教训他一顿？”这是很久没有说话的凌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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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冲突开始
“伊斯特文明素来以理性、追求和自由闻名，根本无暇和旁人在琐事上多费精力，我想这些人应该是文明统治之下附属国度中人吧，没想到这样的国际性互动活动居然会将这种低劣粗俗的物种，政府究竟想干什么？”道森对眼前这几个人的反应似乎出乎意料地激烈，“我认为这种存在简直就是玷污我的感知，哥，想方设法干掉他吧，反正没有坏处。”
“对，干掉他，我到要看看这个国际性训练活动究竟是怎么操作的。”凌尘唯恐天下不乱，但是确确实实有些打动了我，这些人在我的感知力的危险性不大，而且在这种大家各不相熟的情况下主动上门挑事的心境可以说不是一般地差啊。此时确实是一个借机观察封闭机构底线和实力的好机会。
虽然这样想着，不过我并没有轻举妄动，仅仅是定定地看着他而已，眼中各种扫描显示精确地分析着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节。
“哥，我现在加载文明最新的未来心理学来辅助你吧，这里到处都有监控仪，如果处理得好的话，到时候就算我们做得略微过分的话也可以避免惩罚。”我能感觉到道森信息传播似乎有些不太稳定，“像他们这样充满骄横和傲气的人怎么能够存在，我可是坚信着秩序和正义的，绝不能容忍，就算是不择手段！”
“咦？”我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内容，“你到算算计这个家伙？！这不太符合他的追求啊……”
“不，哥哥，我愿意一人承担此世之罪恶以净化人间。尘哥哥说过捷径可以提高效率，虽然会增加不确定性——师傅也默认了！”后面他又加了这么一句。
“呵，凌尘那个‘邪气凛然’的家伙吗？”我略微出神了一下，没有及时搭理外界的粗汉子，结果他的反应吓我一大跳。
“喂，小子，你什么眼神？！我和你说话你就应该把头低下去，下贱人就要有下贱人的样子，我让你抬头了吗！”
“呀，这反应……”道森又开始跳脚了，“我查到了，他这种思维模式的形成原理，这是一种简单的心理模式——叫反差复制，几乎每一个人的心理之中都有这个，但是随着时代的进步，人们的心理也变得越发复杂和隐晦，像他这种这么明显的已经有好几百万年没在伊斯特出现了，极具攻击性，生命力极为不稳定，容易被利用。不过，可塑性高，而且失控的可能性小，曾一度被各大势力拿来培养家族敢死队和替死鬼用，培养方法非常简单，像他这样看起来趾高气昂的有百分之九十五的可能性是因为曾被一度欺凌但无法报复后的积累。”
我听到这一系列的报告心中微寒，但是脸上依旧没有任何一样，收起目光，淡漠地用空间手镯收起操作盘，然后看看擦着他的身子缓缓走过，但是却仿佛没有察觉到他一样——这叫刻意的“目中无人”，虽然在伊斯特之中并不算异常，但对这种自尊畸形的人杀伤力极大，果然——
“喂，我在和你说话，你小子没听到吗？！”一瞬间，他就爆发了，果然极具攻击性啊。
他的身体在一瞬间出现在我的面前，这个时候我心中的警戒也上升了好几个等级，已经到了足以威胁到我的程度了——果然，这里的人还真是不可小觑。
他的手猛地砸了过来，带着极为强劲的气道，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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