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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皇后奋斗记-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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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得按照陆氏的规矩。

    陆星霜暗暗的想,规矩有好有坏,好的,她就听。可坏的,比如说让她像前世“陆星霜”一样一嫁再嫁,恕她不能从命!

    第三日,顼红凤的后手果然来了。安阳郡的官衙派人过来,说知道“内奸”是谁了。

    就是在陆氏千金身边伺候的大丫鬟,灵钏!

    当着陆家上下所有人的面,将灵钏抓走了。陆星霜想要反驳,也不能,被陆之焕逼着不能动。

    “呵呵,没有证据,咱们怎敢惊扰陆大人。实在是抓到了这丫鬟的父母弟弟。他们招供说,原本是在岭南的庄户人家,打算搬到京城,就一路跟随陆大人一家。连马贼怎么知道陆大人要在驿站过夜,晚上谁守夜,也是这丫鬟透露给她家里人的。”

    灵钏被押走的时候,张彬吐了一口唾沫,暗道他被老鹰啄了眼?看错了人?

    不对!这事情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灵钏肯冒着生死危险闯大营,有怎么可能要她主子小命?

    再说了,她和她的父母兄弟,感情很不好啊?

    灵钏被抓走之后,陆星霜表面不说,心里已经将顼红凤恨上了,就算触怒萧无碍,也一定要顼红凤死!(未完待续)
滴一百三十九章 谁是病猫
    因着陆家的名声,岳灵钏被押到官衙之后,被好生关在一干净的屋子,有吃有喝,没直接送上大堂——不然开堂问案,口供不招的话,有权直接下令脱裤子打板子。一个女孩光天化日之下被扒了裤子,可就再无一点颜面了。

    至于其他人可就没好运气了。

    马丽娘指天发誓的说,就是她家大丫头传的信儿,不然她们都是老实的庄户人家,怎么可能拖家带口的离开老家?

    老川田也老泪纵横,说是他大女儿在陆家当陆氏千金的贴身丫鬟,不是寻常人。前月不仅给他家老三谋求了一个出身,还打了保票,能让他家几口人在京城生活。想着京城肯定比岭南好,这才答应了。万万没想到内里有许多说不明白的。他是土地里刨食的,什么都不懂,求官家大老爷饶命云云。

    安阳郡内的官员,也不是说什么就信什么。不管两夫妻怎么说可怜,一人打了二十板子,仍旧咬定供词。他们这才让签字画押了,然后将供词给灵钏看。

    “你一个清俊的大姑娘,没想到啊!竟然跟马贼有勾连!说,你是何时何地和马贼联络上的?事发之时,你和马贼怎么约定的?别想着糊弄过去!陆家死了多少人!造下的孽,迟早要还的!”

    灵钏一目十行看过之后,不发一言。

    “呵呵,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亲爹亲妈的供词,还能有假!真不说?那也不必顾及颜面了,等到了大堂,该打打,该罚罚。你可别以为我们大人是泥塑的!”

    灵钏仍旧沉默。

    来人也没了耐心,想到上峰的指示,此事最好就是陆家内部起了内贼,要是后宅的**就更好了——不是死了一个姨娘吗?内宅里因为吃醋闹腾的动刀子也不是没有。这样一来,陆家自知理亏,就不会往大里闹,反而要四处遮挡着偃旗息鼓。

    那案子就好办多了。哪怕京城那边给了压力。他们也能从从容容的。两面讨好。

    目前看来,最重要的人证就是这个岳灵钏了。

    “看好她!千万别让她寻死死了!到时候三堂会审,没了证人!大人的脸面下不来。”

    “呵呵。大人,您放心吧?老婆子干的就是这个活儿,三五日的她就是想瘦两斤也不能!”

    叮嘱了一番,绿袍子的官员这才离开。留下一个老嬷嬷。三角眼放光,一看就知道十分“老练”的。转个身进了屋子,笑得十分热乎,“灵姑娘,饿了没?老身的小儿媳妇最拿手的就是猪肉饺子。对了。你是南方人,大概不喜欢吃饺子吧?”

    灵钏微微一怔,“嬷嬷不说。我还不觉得肚子饿了。饺子很好,就怕麻烦您——”

    “呵呵。不麻烦,不麻烦。灵姑娘你等会儿,马上就来。哎,这个世道,跟什么过不去,别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日后的好日子长着呢。”

    灵钏勉强笑了两下,仍旧坐着,垂头想自己的心事。到了大堂……哎,看来她是别想做孝顺女儿了。也罢,他们但凡顾念一点情分,也不会处处将她往死里逼了。

    正好趁现在,一刀豁开了,省得一辈子没完没了受这种闷气。

    ……

    陆家的陆明义、陆雨桐,都是没有功名的,要是去大堂问审,难免要膝盖软一软。陆老太爷的意思是,叫他们在外面看着就行了。

    两个人便换了衣衫,跟着普通百姓一样,在大堂外看审。

    “马贼袭击陆氏”一案闹得沸沸扬扬。许多百姓听闻都赶过来,一来那驿站的确死了太多人,再者陆家的名声可比岭南大多了。人人都有个好奇之心,也想知道本地的父母官能不能审个明白。

    一升堂,本地的老百姓都下跪了。陆明义和陆雨桐两个,不得不随之跪下。倒是陆之焕在大堂上,堂堂正正站着。

    老百姓的眼睛也都是雪亮的,不住的说,“这就是陆家千里驹,真是生得玉树临风啊!”

    “玉树临风有个屁用?听说他当年也曾得当今面见,可混了二三十年,还不过是个八品小官。”

    “怎么能以官职论呢?他是大才子啊!我们儿子在学堂,老夫子都是用他的诗词教孩子。”

    “就是。陆氏啊,要是我儿子能拜到他门下,能学个只鳞片甲的,就是少活十年我也愿意。”

    “得,真当那时候你该不愿意了。这头儿子金榜题名,那头你两腿一蹬?你是咒自己,还是害孩子呢?”

    百姓们说得热闹,两个陆家少年听了一耳朵,也不该是恼好,还是不恼好。正巧问案开始了,他们也跟其他人一样,专心致志的看审案。

    堂上审案的叫连玉笙,人称“连青天”,在安阳郡内极有名气。三年内,从七品县令升为五品郡守,仍保持着初二、十二、二十二就开堂问案的风气,从不懈怠。每逢审案,都能明辨是非,公公道道,让百姓叹一声“有福”。

    “带人犯。”

    岳灵钏被押上来,穿着青衣马甲,辫子梳得溜光水滑,朝大堂上一跪,“岳灵钏见过大人。”

    “人犯,你可知罪?”

    “不知,还请大人明示!”

    “哼!”连玉笙在上面威严的一怒,重重的一拍惊堂木,“你身为陆氏奴婢,不思如何服侍主子,反倒背主求荣,勾连马贼攻击陆氏。证据确凿,还敢抵赖?”

    灵钏恭恭敬敬,但是声音清脆,让外头所有人都听明白了,“敢问大人,确凿的证据何在?”

    “来人,给她看!”

    马丽娘和老川田的证词再一次的被呈上来。

    岳灵钏就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字一句的念了所有的供词。念完之后。抬头问,

    “敢问大人,这就是所谓的证据吗?证据里,有一句是提到是灵钏勾结了马贼?”

    “这……”连玉笙被问住了,回头看了一眼绿袍子的师爷,师爷朝他点点头,他再拍惊堂木。“休得转移话题!你是陆家的下人不假吧?为何陆家死了许多人。你却安好无事?”

    这一疑问,让底下的老百姓也纷纷点头。“就是,听说死了一二百人。还有掉胳膊没腿的。这丫头一点伤都没有。难不成她会隐身?马贼来的时候擦不到一点的?”

    灵钏大声道,“大人的意思是,陆家的下人,只要是安好无事的。就是勾结马贼的吗?”

    “这……”

    连玉笙再一次的被问卡壳了。他可以依此动疑心,说明灵钏身上的嫌疑。却不能将陆家下人一网打尽,说他们都跟马贼勾结啊?不然外面百姓爱护他,可回京述职,一个昏聩的罪名跑不掉了。

    “哼!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你说你清白无辜。可你的父母为什么会陷害你?”

    岳灵钏恰到好处的露出悲愤之色,从袖口里掏出一块绢布,上面用血写了状子。

    “这也是岳灵钏痛苦无奈之下,还不得不上告的原因!民女有状子呈上。要状告马丽娘!她屡次羞辱我的生母,逼死我的亲娘,夺走我岳家的家产,逼良为奴,如今,更是蓄意诬告,意图逼死民女!”

    “大胆!你竟然忤逆不孝,状告继母?”

    连玉笙刚气愤的拍惊堂木,转眼见绿袍子的师爷朝他使眼色,他也注意到外面看热闹的百姓议论纷纷,心中一怔,暗道案中还有案,他是顺着审理岳灵钏的家事呢,还是依照之前的计划?

    想了想,让人将血书状子呈上,大致扫了一眼。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的话?哼,无论你所言是真是假,状告继母,你一个忤逆不孝跑不了。本官治下,最恨不顾人伦之辈。”

    说罢,叫人将安阳郡内忤逆长辈的例子说了,轻则带枷游街,重则发配。

    岳灵钏咬着牙关,森森的道,“大人要什么证据?民女身无长物,自说自话,就算摆出十样八样的证据,怕是算不得呈堂证供。可有一样,我父亲和马丽娘都非本地人,外出是要路引的,大人不妨请先看马丽娘的路引,再看我父亲的。上面可是一家子?”

    连玉笙微微一惊,让人将马丽娘、老川田等人召唤上来,一看路引,果真,一个写的是“马氏”,另一个则更好笑,竟然是“岳门川男。”

    “你父亲,是赘婿?”

    老川田在底下唯唯诺诺,不敢吱声。

    岳灵钏就磕了头,道,“大人明鉴!有象郡官衙的户籍作证,我生父的确是岳家的入赘之婿。和与我母亲,是当时里正村里长辈的见证下结成夫妻。婚后,我母亲只生有我一个,未免日后没有香火,原打算日后也为民女寻一入赘之婿。

    不料,我生母、姥姥相继过世之后,这马丽娘就占了我家的院子,莫名成了我父亲的人,陆续生下几个弟弟后,更是以‘家中粮食不够’,将我贩卖为奴。民女被卖到陆家,已经是被卖了第三回了。”

    “如今这马丽娘更是狗吃了良心,蓄意诬陷我勾连马贼,意图对主家不轨。民女从前被母亲教导‘与人为善’,到现在也是忍无可忍了!”

    “明媒正娶才为正室。请问大人,这苟合之辈,也敢堂而皇之的自称继母吗?”

    岳灵钏一句更比一句激烈,说完之后,大堂之上静悄悄的。所有人都用鄙薄愤怒的目光,盯着马丽娘。

    在灵钏的口中,已经勾勒出一篇故事的始末——一个无耻女子,勾搭上村里某一赘婿,无媒苟合后生了儿子,仗着儿子就欺凌前妻留下的女儿,还卖掉她一次又一次。

    呸,她算什么东西!

    岳灵钏说完后,看都没看一眼马丽娘,暗道,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阴谋陷害
    马丽娘都吓傻了,期期艾艾,半响才迟钝的哎呦一声,“大人、大人!”

    她长得不差,就是这规矩仪态方面,距离岳灵钏差远了。灵钏在陆家待了几年,举止谈吐上是找不到一丝岔子,更有前世的经历让她胸襟开阔,言辞大方,没分毫别扭的小家子气——反正围观的群众,就是觉得这个小姑娘看得舒心,看着顺眼。

    而马丽娘妖娆哎呦的样子,想说什么,又说不到点子上,晃头摇臀、胳膊乱摆的,叫人看不上。

    “大胆马丽娘!你是否贩卖前川田正妻之女?”

    “我我……我,没有卖啊。她是自愿的,就是!她是自愿投身到陆家的!就是这样!”

    岳灵钏微微垂头,再抬起时,已经是眼眶通红,“回禀大人,马丽娘所说,却是属实。民女的确是自愿投身陆家——”

    外面的百姓嗡嗡不绝于耳,纷纷谴责的看着她。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说马丽娘打算卖掉她,怎么这会儿自打嘴巴渣,又说马丽娘没有卖,是她自个儿卖掉了自己个儿?

    岳灵钏等了一会儿,这才道,“因为马丽娘打算将民女卖到脏地方去。民女打听到陆家是良善人家,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投身陆家为奴。”

    “啊?”一阵喧哗声。

    卖良为奴就已经很糟糕了,竟然还卖到脏地方去,太恶心了!

    “胡说八道!”马丽娘急了,“我什么时候要卖你到脏地方去了?就你这黑炭一样的,人家嫌弃你黑还不要呢,身价银子不到二两。还不如送你去我娘家伺候我二舅子的小儿子,逢年过节得个礼钱……”

    话音刚落。老川田马上将头低低的。他人看着忠厚老实,不是没有心机,自觉这时缩着头比较好。

    岳灵钏道,“大人明鉴,民女本是良民,家中有田有屋,我生母也留下一笔嫁妆。虽然不多。却也能让民女衣食无忧的长大。”

    “自从这马丽娘来了。无名无分夺我岳家田产,私自卖掉,强占屋子。并将我赶出家门。从良为奴后,灵钏的奴籍上写着经手人,大人只要一问便知,是不是这马丽娘所为!”

    灵钏自从知道户籍制度之后。就刻意打听了。本来对付马丽娘不需要经过官府,但怎么说呢。有了官府的出面,能让马丽娘彻底翻不了身。

    不是继母,偏要以继母的身份要这要那。入赘之婿,若是停妻再娶。是了不得的大罪过,所以她笃定老川田没有娶——在庄户人家,尤其是受过灾的。多少人都是铺盖一卷,就睡到一块了。也不讲究。马丽娘再想排场,也得看她什么身份!真要是黄花闺女,也不至于给人当后妈了。

    两句话说死了马丽娘的“买良为奴”的罪名之后,岳灵钏继续,

    “只怕她现在身上所带的银两,还是我岳家的田产。大人明鉴,买卖田产也要去衙门登记造册的,若是马丽娘说没有买田,那灵钏便自认诬告的罪名,愿意受任何惩罚!”

    马丽娘张了张嘴巴,说不出一个字。

    田产……肯定是卖了。不卖掉,死丫头没给她出一份钱,她全家老小怎么从岭南一路遥远来到安阳郡的?

    “大、大人……”

    连玉笙面色发黑的看着她。

    马丽娘也怕了,推着旁边的老川田,“你是死人啊,怎么不说话?看着你丫头欺负我是吧?你说句人话啊?卖他的时候,你不也答应了吗?咱家四个小子,饿的前心贴后背的,你不也说活不了了?”

    岳灵钏呜呜低着头,冲老川田道,“爹爹,女儿知道您受的苦。女儿也是大了,才知道赘婿多难听,您是本分人,心里一定很不好受。为这,女儿才拼命赚钱,讨主子欢心,目的,就是想多给您准备点养老钱,让您老了过得舒舒服服的。”

    老川田老泪纵横,抚着灵钏的肩呜呜的,“这些年,苦了你了!”

    父女两个抱头痛哭,剩下一个马丽娘鼻子气歪了,掐着腰大骂,“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哭你nn个头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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