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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欢-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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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成这样回你外祖父家才好。”刘姨娘有着自己的算计。
……
夏立德出了芳林居，并没有往芍药居去。他方才对刘姨娘等人说要去找何氏理论，那只是托词而已。他可不想去芍药居受气。他在外面呆了会，瞧见夏凌玉母女都离开了，便绕回梧桐小院去。
“娘亲，爹过来了。我先退下了。接下来看你的。”夏凌芳远远瞧见了夏立德便转头对精心打扮的王芸雁说道。然后便退往内堂去了。
这听说夏老夫人先斩后奏把刘姨娘抬为平妻。王芸雁和夏凌芳都颇为惊讶。照理说今日夏立德应该陪着刘姨娘庆贺。可是夏凌芳听说这刘姨娘让何氏大了一巴掌，脸肿得像猪头一般，所以夏凌芳就认定了今日夏立德肯定会过来梧桐小院，而不是陪着刘姨娘。
上次王芸雁大喜，刘姨娘拉走了夏立德。这次刘姨娘大喜，夏立德主动送到王芸雁面前，算是一次还一次，平了。
“侯爷，你今天怎么没陪着刘姨娘，不，该称呼为夫人了。”王芸雁故意扭着头，怄气的说道。
夏立德笑了笑，这王芸雁吃错的小模样甚得他心，还有几分可爱。“这什么东西好香，我这忙活了一个晚上，都还没吃过一口饭呢？来，先让我吃上一口。”夏立德说着，自顾自的坐到了位子上。
王芸雁瞪了他一眼，还是让下人帮夏立的盛饭。
“还是雁儿，你心疼我。而且事事都让我省心。”夏立德满脸的笑意。王芸雁长得不算十分出众，可浑身散发着一种柔弱的感觉，让人我见犹怜，想捧在手心里呵护着。
“知道我心疼你，可是侯爷就只知道心疼刘夫人。我在侯爷心里怕是连一点小角落都没有。”王芸雁说着，低着头，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睛，帕子轻轻的擦拭着眼角，似乎伤心的流出眼泪来。
“这好端端的怎么哭了。”夏立德有些焦急。“快别哭了。我最心疼雁儿了。我知道你是为了这次把刘姨娘抬为平妻的事情不开心。可是那是老夫人自作主张的。跟我没关系。要是说道抬为平妻。那我绝对是先把雁儿抬上去。谁让你是我的心肝宝贝。”
夏立德肉麻的话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真的。”王芸雁抬头，双眼直视着夏立德。
“这当然是真的。”夏立德急忙答道。王芸雁无辜柔弱的盯着他看，令夏立德的心中不自觉的酥麻了一边。
“其实我也没想过要当什么平妻，只是可怜了我一双儿女，因为我是个姨娘，就担了个庶出的名义。我寻思着将芳儿和我未出世的孩子养在大夫人的名下，不知道大夫人肯不肯。”王芸雁开口说道。
经历了上一世，王芸雁被刘姨娘陷害致死，而夏立德却是无动于衷。王芸雁对夏立德的爱早已经消失殆尽了。这一世之所以还靠着他，只是想进靖文侯府找刘姨娘算账，报复整个夏家而已。
现今这刘姨娘竟然如此之快就被抬为姨娘了，这是王芸雁所始料未及的。这样要对付刘姨娘就更加困难了。所以王芸雁决定向何氏示好。把自己的孩子养在何氏的膝下。不过这何氏有子有女，料到不会答应这事。这王芸雁也是知道的，但是这只是王芸雁向何氏表个态而已。
可是这事情又不能自己去做，自己去做太刻意了。得夏立德去。借着刘姨娘抬平妻这事情。让别人以为这夏立德不愿意让王芸雁的地位太低，所以要抬高她子女的身份。而不是王姨娘要向何氏示好。而且另一方面也表示夏立德对王芸雁的宠爱，让府里那群跟红采白的丫鬟奴才，不会因为刘姨娘被抬为平妻，而来奚落王芸雁母女。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这……”夏立德有些为难。何氏平日里最厌恶他这些妾室。哪会把她们的孩子养在膝下。
看着夏立德犹豫的模样。王芸雁佯装恼怒。“方才才说最心疼我，现在一说到事情就支支吾吾的。我又不是说一定要让大夫人养我的一双儿女。人家只是让你去说说而已，成不成都不会怨你。”王芸雁摸着四个月大的肚子，十分的委屈模样。
原来只是说说而已。这倒是简单了。“雁儿不生气，不生气。我去说说，我去说。明早立马就去说。”
夏立德一答应。王芸雁乐开了花。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侯爷最疼我。那说定了。明早我陪你一起去。”这可不能让夏立德跑了。
“好好好。”夏立德看着王芸雁如花的笑颜，那是什么都答应了。
055 回娘家
南院，三房
刘姨娘被抬为平妻，这件事情已经在府里被传得沸沸扬扬的了。
三房的方氏可是极不乐意的。这大房多了个平妻，又多了对嫡子女，这日后的嫁妆，还有日后分家产的时候可是会占不少的便宜。
“这老夫人也真是的，什么都不跟们我们说一声，就那么冷不丁的把刘姨娘抬上了。”方氏冷着脸说道。
“这是大房的事情，老夫人跟不跟我们说有什么差别。”三老爷夏立武不以为意的说道。他心里在琢磨着另一件事情。
“我们还没分家，这怎么能说是大房的事情。该是我们大家的事情。你啊？”方氏伸出手指着夏立武的脑门。“看起来好像事事上心，摸透老夫人的心思。可这事你怎么没看出端倪来。你不想想，这刘姨娘一抬平妻，我们日后要少分多少家产。”方氏说着一阵的懊恼。
这事情夏立武怎么会没想到，不过是他觉得另一件事情比较重要而已。夏立武寻思了好一会儿，最终开口说道。“夫人，这刘姨娘被抬平妻的事情已经无可避免了，你竟然觉得日后家产会分少了，那不如我们也加温姨娘抬为平妻，这样我们三房日后也就多了嫡子，日后分家产也不会吃亏。”夏立武笑嘻嘻的看着方氏。
方氏的脸色骤变，看这夏立武不动声色的摸样。原来心里是在打这样的主意。方氏的脸是乌云满面，她盯着夏立武恶狠狠的说道：“你休想。我就说嘛？你怎么对这刘姨娘抬为平妻的事情这么不上心。原来心里在琢磨着这件事情。夏立武，你有没有良心，我是没给你生儿子。可是你也不想想我嫁到你们夏家来，为你们夏家做牛做马，你做个九品芝麻官，后面使用了多少的银子，还不是我的嫁妆补贴的。这三房的上上下下要不是我打点着，你的日子能过得这么舒心吗？没给你生儿子，我一房一房的给你纳姨娘。现在好了，你一个心就扑在那个温姨娘的身上，姓夏的我跟你说。你要是敢把温姨娘抬为平妻，我就死给你看。”方氏一口气说完，之后趴在桌上开始嚎啕大哭。
这夏立武见方氏这么大的反应，他一时间慌了。“夫人，夫人。你看这大年节里，你哭成这样，让人看笑话。快别哭了。”夏立武轻轻的碰着方氏的肩膀说道。
方氏并不搭理她。
夏立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夫人，你别哭了。刚才我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你不同意那就算了，就当我没说过。“
“随口说说，我看你是盘算很久了吧。”方氏抬起头来，抹了抹眼泪。“姓夏的，你最后是死了这条心。温姨娘要想上｜｜位，除非我死了。还有你最好别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现在说不了了之，到时候到老夫人面前去求老夫人做主。如果真的这样。我告诉你，到时候我就跟大嫂有样学样，我不止让大家笑话我，我还要让大家笑话咱三房，更是笑话这靖文侯府。”
方氏威吓的话一出，夏立武哭笑不得。这一个把靖文侯府闹翻天的何氏，竟然成为了夏家媳妇的榜样。平日里这方氏不是还很看何氏不顺眼吗？怎么现在还有样学样。这有一个何氏已经够糟心的了，还来一个方氏。
“夫人，咱们那么多年夫妻了。我是那种人吗？这三房的事情是你说的算，你说的算。这不抬温姨娘就不抬。不过我觉得有件事情很奇怪。你说这大嫂在刘姨娘进门前，闹成那样。怎么现在这刘姨娘被抬为平妻了。她却一点都不闹。”夏立武急忙把话题转开。
这事情方氏也是有些兴趣的。“哪里没闹，大年节里的，打了刘姨娘一巴掌。刘姨娘那脸肿得跟猪头差不多。”方氏有打着慰问的借口去刘姨娘房里看过。一想起刘姨娘肿着的脸，方氏是转哭为笑，何氏是真下得了重手。
“只是打了一巴掌就不了了之了，这未免跟当年有天壤之别。”夏立武疑惑的说道。
方氏瞪了他一眼。“你难不成还希望大嫂闹不成。”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事情也太奇怪了。你觉得大嫂是不是别有心思。”这方氏一听说要把温姨娘纳为平妻，就闹成这样了。没道理何氏不闹。
“大嫂那人，虽然很蛮横。可是没那么多花花心思。要不然这些年也不会一直被老夫人和侯爷等人牵着鼻子走。”方氏开口说道。要是何氏真有那么多花花心思。她们平日里叶不敢那样老是跟何氏争锋相对了。
“没心思？可是这也太奇怪了？”夏立武挠着脑袋。
方氏叹了一口气。“大概是对侯爷绝望了吧。”方氏神情严肃，话语里面别有深意。怔了一会之后，直视着夏立武。“你别老是把心思放在大嫂那边，她爱闹不闹。我跟你说，这刘姨娘被抬为平妻，这家产的事情要怎么处理。”方氏又绕回了原来的话题。
夏立武楞了一下，他现在可不敢再提把温姨娘也抬为平妻的法子了。想了下。“这事不如我们找二哥和二嫂还有四弟和四弟媳商量下。我不相信他们没有挂念着家产的事情。”
“也对，可是这四弟和四弟媳一向古板，分家是断然不会同意的。而且四房是庶出的，也分不了多少。我看就找二哥和二嫂过来一起商量。”方氏说道。然后让身边的丫鬟去请二房的陈氏和夏立文过年。
……
芍药居
何氏是为了刘姨娘被抬为平妻的事情生气。不过与夏凌云商议了好些日子。
夏凌云让她暂且忍着，她有着更好的法子可以釜底抽薪。
何氏虽半信半疑的，不过现在大年节里，很多事情要忙活着，大闹起来也不太是时候。
现如今的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何氏了，当初那个何氏还深爱着夏立德所以会不顾一切的大闹。现在的她对夏立德冷了心，那么冲动的心思也已经没了。不过她还是气，因为她还是这夏府的大夫人，这靖文侯的正妻。
在何氏让人打了刘姨娘一巴掌后的第二日，夏立德过年了一趟。何氏以为夏立德是要替刘姨娘出头。所以何氏摆好了阵势等他。
没想到这夏立德竟然丝毫不提刘姨娘的事情，而是说王姨娘要将膝下的女儿还有未出世的孩子养在何氏膝下，认何氏为娘亲。何氏已经有三个嫡子和一个嫡女，这明显是不合适的。不过看起来这是王芸雁变得法子再向何氏示好。
何氏寻思着这王芸雁大概是因为这刘姨娘被抬为平妻的事情，所以有些着急了。想把孩子养在何氏膝下，抬高自己孩子的身份。何氏原本就不喜欢这两个妾室，要一口回绝了。
夏凌云却希望何氏能够先领了这王芸雁的好意。孩子可以不领过了，不过好意却要接受。因为接下来的事情要王芸雁配合，也是希望王芸雁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情。
何氏同意了。让夏立德回去跟王芸雁说好意心领了，不过孩子还是让她自己养着。并且让夏立德带了些糕点去给王芸雁。
王芸雁收到糕点，知道这何氏已经接受了她的示好。
初五，何氏领着夏凌云、夏旭阳和夏锦阳要回娘家，也就是一品护国将军府。本该是初二回去的，可是这何氏要主持夏家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事情。于是每年都是订在初五比较闲暇的时间回去。
何氏等人打扮齐整，丫鬟们拿好了礼物。外面的奴才早就把马车备好了。
何氏等人正要出门，夏立德却过来了。而且还是领着夏凌玉和夏朝阳一起过来的。
夏立德说他也要跟何氏一同去将军府。
自从刘姨娘进门之后，何氏每年都是一个人回娘家的。起初何氏觉得很不甘，可是也渐渐习惯了。
现在这夏立德却突然说要陪她一起回娘家，这唱的是哪出。
“侯爷，你不用去陪刘姨娘。在这里做什么？”何氏没好气的说道。
“墨韵，我知道你在气这些年我都没陪你回娘家。可是你也知道这刘姨娘身子骨不好，每到这初春就爱犯病。我不守着不行。”夏立德理直气壮的开口说道。
何氏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不愿意和他多磨叽。他爱守着谁守着谁去。“侯爷，我知道你是刘姨娘的药，你是刘姨娘的大夫，守着她，她的病就能好了。所以请你回去守着。我们回娘家的马车没你的位子，我的娘家也没有你呆的地方。侯爷请回吧。”
被这么简单明了的拒绝，夏立德有些没脸。不过今天还是得去趟将军府的。夏立德讪讪的一笑。“你们的马车没我的位子没关系，我自己备了马车。”
这夏立德何时脸皮变这么厚了，还是一直都这么厚。
“侯爷，你是没听清楚我的话吗？那我就直说了，我们何家不欢迎你。”不管夏立德这一次为什么要陪她回娘家，何氏都不屑。十几年，让她孤身回娘家，受了多少白眼，暗地里被多少人笑话。这些何氏都已经受了。现在她不需要夏立德一时兴趣的施舍。
056 护国将军府
“我是何家的女婿，何家怎么会不欢迎我呢。”夏立德理直气壮的看着何氏说道。
“侯爷现在知道自己是何家的女婿，当初你眠｜｜娼｜｜宿｜｜妓的时候，可有为何家的脸面想想。我们何家不欢迎你这种品行不端的人。”何氏甩下话，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夏立德是气得双手都握了拳，何氏又提这一码事情，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儿子女儿面前，还有这么多的夏日看着。
“爹，不如我们就不去了。”夏凌玉眉眼微蹙，可怜委曲求全的看着夏立德说道。
今日想往护国将军府去的乃是夏凌玉，目的就是为了根本不给她回信的何文浩。所以夏凌玉一早就让刘姨娘去找夏立德。在刘姨娘一同说辞之下，夏立德就带着夏凌玉和夏朝阳作为这夏府新的嫡子女要往护国将军府去。
“咱去，咱怎么能不去。这何氏能拦得住我。贵福，准备马车。”夏立德朝身旁的随从喊道。
夏立德和夏凌玉姐弟上了另一辆马车，跟在了何氏等人的后面，也往护国将军府去了。
何氏透过车窗看到这夏立德还巴巴的跟来了，是一把的火。
“把车停下。”何氏朝着帘子外面喊道。她要下去阻止夏立德往护国将军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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