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欢-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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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真真是大喜事。”方氏的脸上也是乐开花了。最近竟是不如意的事情，掌家没自己的份，便宜了王姨娘和四房的张氏。好亲事自己也没攀上，二房的陈氏最近得了个好亲家，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恭喜爹爹。”夏凌兰乖巧的说道。她爹这位份一升，她在众位姐妹里的地位也跟着升，不会老是被二房的夏凌婷给压着。

　　　　“夫人，待会你备些礼物送到大嫂那去，这次多亏她出面，要不然哪能这么顺利。”夏立德在方氏的旁边坐下，开口说道。

　　　　送礼，一想到要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东西来，方氏就不大情愿。“我看不用那么麻烦了。这次是她帮了咱，上次在处理掌家之权的时候，我默不吭声的也是帮了她大忙。这你来我往的，也算是抵销了。”之前何氏让王姨娘和四房的张氏出来，共同协理家事的时候，她没反对。

　　　　“你说，这老夫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这家里虽然明着说是大嫂在掌权，可是暗地里，做主的还是老夫人。可是那日大嫂大张旗鼓的把协理掌家之权分出去，老夫人也没吭声。任着大嫂不把我和二嫂放眼里的胡闹。还帮着她说话。而且平日里，看起来好像也是处处向着大嫂的。但是我和二嫂挑大嫂刺的时候，这老夫人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偏帮着。特别是那次祁哥儿打了六姑娘，说小事是小事，说大事也是大事。这老夫人竟然装糊涂，当做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了了。我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明白这老夫人，到底是偏着大嫂，还是防着大嫂了？”方氏十分的疑惑。

　　　　夏立德笑了笑。“夫人，你还看不明白。这老夫人是不可能偏着大嫂的。从大嫂进门到现在，这老夫人那是一直提防着。你可知道这刘姨娘进门一事，没有老夫人的点头，没有老夫人明里暗里的提防。那刘姨娘能进门吗？”

　　　　“什么？”方氏讶异的低声喊道。“这刘姨娘是老夫人帮侯爷纳的。”方氏只知道当初夏立德要纳刘姨娘的时候，何氏闹翻了天。多亏夏老夫人的多番劝阻才平息了事态。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样的事情。

　　　　夏立武点点头。

　　　　“这是为何？”方氏疑惑的问道。“当初侯爷和大嫂夫妻恩爱，对老夫人也是十分恭敬的。老夫人怎么好端端的要帮侯爷纳妾。后来搅出了那么多的事情来。”何氏刚嫁到夏家的时候，那是标准的温柔体贴的大家闺秀，而且肚子又争气，接连生下儿子。是任何人都挑不出刺来的。这为何夏老夫人要横插一杆。

　　　　“正是夫妻恩爱出了大事情。你想想，大嫂娘家的地位高势力雄厚，而且大哥又宠着大嫂。大嫂是名正言顺的靖文侯夫人，膝下又有儿子，又掌着家。在靖文侯府的地方那是无法撼动的。老夫人是害怕了。所以……”夏立武并没有把话全部说明白，不过这方氏是听明白了。

　　　　夏老夫人是变着法子撼动何氏的地位，以巩固她在夏家的地位。

　　　　“可是老夫人做了那么多，现在是不是也要失势了。要不然那日大嫂那样胡闹，她怎么没吭声。”方氏还是执着于协理掌家之权的事情。

　　　　“现在家里做主的还是老夫人。那日老夫人不吭声，是要护着二哥。二哥买戏子的事情，你不知道吗？大嫂那是将了老夫人一军。”这何氏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安插了王芸雁和四房的帮忙协理掌家之权。那可是会乱了老夫人在家里的阵脚。

　　　　方氏仔细寻思了一番，终于完全想通了。看来这夏老夫人确实是处处提防着何氏。那日后给何氏挑刺，方氏的底气就更足了，反正夏老夫人会帮着。

　　　　“你二哥还真是个不成器的，那可是白花花的三万两就这样砸再那戏子身上。”方氏一想到那三万两，就感到肉疼。“咱三房一年到头也用不到三万两。二哥还真砸得下去，而且老夫人还不追究。这事情就船过水无痕了。”方氏是越想越气愤。

　　　　“话不能这样说，那小蕊儿不是还让我们攀上了南宁王妃吗？这日后好处多着了。你得往远处看。”夏立武开口说道。那小蕊儿人长得俊俏，戏又唱得不错。夏立武也是挺上心的。

　　　　“好处也是便宜了别人。我瞧着那日南宁王妃带着南宁王世子上门来，是有意的。不过咱家兰儿又小，怎么也轮不到我们三房的。”方氏说着有些失落。这二房的攀上了柯家，气焰可是嚣张了不少。方氏想想就有气。

　　　　“你这个妇道人家，只会想着这联姻亲事。就算联姻轮不到咱兰儿，可是结交了这样的大人物，日后做事都方便了。不跟你多说了，多说了你也不懂。反正你记得备些礼给大嫂送去，感谢她这次多费心了。”夏立武把最初的话再说了一遍。

　　　　方氏不清不愿的嗯了一声。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去忙了。”夏立武寻思着得给温姨娘母子去报个喜。

　　　　看着夏立武的模样，方氏心里明白着他是要到温姨娘那去。

　　　　方氏的笑容收了，皱眉说道。

　　　　“你且等等，这调职了虽是好事。可这要外调到南去的。这事，三爷你怎么打算的。”外调是要三房都过去，还是只有夏立德单独过去。这事情方氏得先问清楚了，好做打算。

　　　　夏立德没意识到方氏话里的意识，他答道：“这不是早先就知道的事情了吗？盐运司知事就是外官，就是在南边上任的。虽是要离开都城，可是那好处也是不少的。”这原本的工部司匠，那就是个清水衙门，完全捞不到好处。

　　　　“这事我也知道。你是没明白我的话。我的意思是，你准备让三房的人都跟过去，还是只带着你的心肝宝贝去。”方氏瞥了夏立武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这……”这事情夏立武还真没想过。带谁过去。“夫人，你的意思呢？”前些日子这方氏还为了温姨娘跟她大吵大闹了一番。现在她的话里还带刺。夏立武寻思着还是先别做声。听听她的意思，要不然一会怕是要再闹起来的。

　　　　“我的意思？”方氏笑了笑。“我的话，你听吗？”

　　　　夏立武点点头，看来这方氏是早有主意了。

　　　　方氏并没有继续对夏立武说话。而是让夏凌兰下去休息，并让屋里的丫鬟都退了出去。

　　　　之后，方氏压低声音看着夏立武说道：“我寻思着，竟然是外调了。咱三房的就一起过去。顺便让老夫人把这祖上的基业分一分。”

　　　　“分祖业？”夏立武讶异的说道。“夫人，你怎么就寻思着分家了呢？这可是万万不可的。”夏立武不同意方氏的想法。夏立武原本只是寻思着，自己先过去，日后根基稳固了。再接温姨娘母子过去。而方氏留在家中方好。

　　　　“不可，有什么不可的。”方氏来气了。不是要听她的主意，她才刚开口而已。这夏立武救立马反对了。“这都是正室所出了，都是老夫人的儿子。让长子，也就是你大哥袭爵位，那我是没话说。可是这家业都是祖宗留下来的。凭什么就大房的在管着，而稍微分出那么点掌家之权，还便宜了姨娘还有四房那庶出的。这家我看早分了早是好的。把该我们这一份的都拿过来。这我才能安心。”

　　　　“夫人，这家分不得，这四房庶出的没说分家，我们三房的就说分家。这不把老夫人气死才怪。”夏立武是坚决不同意分家的。

　　　　“她们四房不想分家，是知道分家了她们是庶出了，得不到什么便宜。而我们三房那是嫡出的不一样，这分家一事，我已经想了好些年了。趁着这次你外调，我们就把这事情给办了。把该属于我们那份都拿过来。然后我们三房一起往南边去，自立门户。”不管这个家是何氏掌权还是夏老夫人掌权。方氏寻思了许久，分家之后出去自立门户，自己当家作主。她才最是踏实。

　　　　“夫人，这是不妥的。”夏立武仔细寻思着。
047　戏码很足
　　　　“夫人，这实属不妥。”夏立武眉头紧皱的说道。

　　　　“不妥，有什么不妥的。我看你是不想我们娘俩跟着你去，碍手碍脚的。”方氏不满的数落着夏立武。

　　　　“夫人，你想想我这一去人生地不熟的，根基不稳。你们娘俩要是一起去了，我照顾不了。而且你想想，如果现在分家，你知道咱靖文侯府家底多少，我们该分多少吗？”

　　　　靖文侯府的家底多少？方氏还真不大清楚。虽然知道这夏家家大业大的，可是方氏连府里的账本都没摸过，更别提知道这夏家到底是有多少产业了。

　　　　看着方氏有几分动摇。夏立武继续说道：“分家这事我觉得是早晚的事情。可是咱不能亏了。你留着府里把事情都摸清楚了，打点好了。而我在南边根基稳固了。到时候咱再来提分家之事。”

　　　　夏立武说得头头是道的。方氏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不过。“你这些可是都说真的。不是敷衍我。不想带我们娘俩去，只是想带你那宝贝心肝去。”方氏冷冷的瞪着夏立武说道。

　　　　“夫人，我的宝贝心肝就是你。你又是扯哪去。”夏立武谄媚的说道，走向了方氏将她搂在怀里。

　　　　方氏虽知道这夏立武的话没有几分真，不过真和夏立武杠上了，吃亏的还是自己。这事情就先这么着吧。

　　　　……

　　　　夏凌云按着夏锐阳的法子，直接晾着夏旭阳。

　　　　见着他便绕道走，用膳之类的也都特别避开他。

　　　　夏旭阳见着这样的情形，真是赶着急。想着去道歉，可是又拉不下脸来。

　　　　这几日心情闷得慌，往清竹居去得更勤了。

　　　　与夏凌玉处着，夏旭阳也发现这夏祁阳三不五时来找夏凌玉。两人的感情是好得很，夏旭阳越发觉得夏锐阳那日说得有道理。

　　　　夏旭阳私底下问过了夏祁阳，夏祁阳承认他那日打了夏凌云。夏旭阳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夏旭阳去找夏凌玉对质，夏凌玉又是泪眼汪汪的十分委屈，说是夏凌云串通了夏祁阳害她。夏旭阳虽半信半疑的，可是又觉得这夏凌玉不像说谎。进退两难。心中存着疙瘩。

　　　　“三哥，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夏凌玉今日约夏旭阳到清竹居下棋。前些日子夏旭阳虽然知道了巴掌事件的真实情况，不过这夏凌玉的极力挽救下，夏旭阳还是相信她的。

　　　　“没事。”夏旭阳勉强的一笑。随便的下了一子。

　　　　夏凌玉瞧着夏旭阳好似没什么兴致。便说道：“三哥竟然不想下棋，不如我们去外面转转。明日便是除夕夜了，今日外面已经都布置妥当，十分的喜庆和热闹。”

　　　　“真快。又是一年了。”夏旭阳嘟囔着。“也好，出去透透气。”夏旭阳赞同夏凌玉的建议。两人带着丫鬟和奴才便往外面的园子转去了。

　　　　“这五姑娘和旭少爷的感情真是好，我瞧着这旭少爷这些日子都在清竹居。”几个正在园子里打扫的小丫鬟看着远远走来的夏凌玉和夏旭阳，开始议论纷纷的。

　　　　“我瞧着也是，不过这五姑娘乖巧懂事，温柔体贴的。很是讨人喜欢。旭少爷跟她要好很是正常。”一个身着浅黄色衣裳的丫鬟开口说道。

　　　　“可是这旭少爷以前不是跟六姑娘最是要好，回来每每都缠着六姑娘。怎么今年就变了。”一个略微丰腴的丫鬟开口说道。

　　　　“这一个温柔体贴，一个不知天高地厚顽皮的很。这旭少爷能不变吗？要是我我也变了。”浅黄色衣裳的丫鬟搭腔道。

　　　　“你们快少说几句，玲珑姑娘过来了。”旁边静静打扫的清瘦丫鬟向拿几个嚼舌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那几个丫鬟警惕的往看了下。玲珑正脚步匆匆的往这儿来。她们急忙闭了嘴。

　　　　玲珑方才是拿夏凌云的新衣裳到秀阁去改，这过年的新衣是之前早就做好了，只是不知道是夏凌云长得快，还是那衣裳本来就不合身，之前没发现。反正今天穿的时候，夏凌云觉得偏紧了些，便让玲珑拿去改了。

　　　　玲珑并没注意到那几个小丫鬟，而是往观景园去。昨夜下了一场大雪，今儿一早夏凌云便跑到观景园去赏雪了。

　　　　“小姐。”玲珑心情不太爽快的走到夏凌云身旁去。

　　　　夏凌云吃着小点，看着白花花的雪构成的精致，并没有注意到玲珑的不快。

　　　　“小姐。”玲珑又喊了一声。夏凌云方才转过头来看向玲珑。瞧着玲珑板着脸。方才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板着个脸。”

　　　　“小姐，你可知道我方才到秀阁里，听那些绣娘说。这五小姐竟然做了八套新衣裳，而且每套的布料都比小姐的好。”玲珑愤愤不平的便是这个。这夏凌云才做了五套，而这夏凌玉是个庶出的，竟然做了八套，而且料子还都比夏凌云好。做得且更加华丽。

　　　　“有这样的事情？”夏凌云疑惑了下。“玲珑，你会不会搞错了。这府里做新衣裳都有惯例的。新年节的，每房小姐都是做五套的。不可能有多的。就算是有也是那刘姨娘她们自己掏钱做的。”夏凌云寻思着这刘姨娘母女是个聪明人，不可能在这小事上让人抓住把柄了。她们要装贤良淑德，自然是不会越钜。

　　　　“小姐，秀娘说不是刘姨娘她们掏钱做的。而是上面吩咐的一起做的。”玲珑说得一板一眼的。

　　　　“那就奇怪了。”夏凌云寻思着。“好了，你也别气愤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回去问问娘亲。看看是不是秀娘们会错意。”

　　　　几套衣裳，夏凌云不是多在意。但是在玲珑眼里，这可是嫡庶不分的大事情。所以玲珑十分在意。而夏凌云是在寻思着，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事情来。这可是很明显的错处。在新年将近，卖这个错处，因此被罚或者被骂都不是多光彩的事情。夏凌云实在是想不太明白。

　　　　“六妹妹。”夏凌玉的声音突然传来，夏凌云和玲珑均是吓了一跳。

　　　　夏凌云见着是夏凌玉和夏旭阳过来了，便想离开。

　　　　“原来是五姐姐和三哥，阿萝还有事情，就先回房了。”夏凌云说着，便起身要离开。

　　　　夏凌玉却是拉住了夏凌云。“六妹妹，五姐姐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你要处处躲着我。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夏凌玉说着似乎委屈的要哭出来了。

　　　　夏凌云翻了个白眼，这眼泪来得可真快。

　　　　“五姐姐，你还是收起眼泪来吧。要不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又打了你。”夏凌云也是懒得陪夏凌玉演姐妹情深的戏码。

　　　　“阿萝，你还在为那事情生气。五姐姐知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如果那日你让祁哥哥打我一巴掌不解气。五姐姐可以自罚。”说着夏凌玉还当真要打自己一巴掌。

　　　　夏旭阳急忙过来阻止。冲着夏凌云喊道：“阿萝，你够了吧。非得看着凌玉哭，你才高兴吗？”

　　　　“旭阳哥哥，你别生气。都是我的错，不关六妹妹的事情。只要五妹妹能够解气。再打我几巴掌都无妨。”夏凌玉梨花带雨的说道，不给夏凌云说话的机会。

　　　　“五妹妹，你不能这样一直纵容着阿萝。这会把阿萝宠坏的。”夏旭阳一脸的无奈。

　　　　夏凌云已经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