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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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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她温婉一笑，客气疏离。
程烨也回之一笑，点到即止。
这是他们故事的开始。
……
“吃粥还是牛奶面包？”温婉指了指桌上的早点问他，把他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收拾妥当出来，程烨轮廓分明的脸颊依旧俊朗逼人。
程烨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看到温婉的眼神在面包和沙拉酱上面多停留了一秒，微微勾起嘴角，“我吃粥吧，最近应酬太多了，肠胃有些伤。”
“嗯，好。”
温婉立刻把面包和沙拉酱提溜到自己跟前，美滋滋的吃起来。
程烨暗暗好笑。明明喜欢吃，却又不说出来。当初发觉到她这个小习惯，还花了程烨不少时间。
温婉一边吃一边看程烨的脸色，好像还不错，才壮着胆子说，“程烨……”
“嗯？”
“我……对不起。孩子的事……”
“没事。”程烨抿了一口清粥，很快的打断她。
或许是敏感的察觉到了程烨的不悦，温婉觉得有些懊恼，可是又不得不说，“对不起。我现在还不想要孩子，你看，你工作也忙，我现在年龄也不算大，再等一两年要孩子，正好是最佳生育年龄呢，生物书上都说了，女人二十八岁生孩子最……”
“咚！”的一声，程烨手里的碗用力的搁在了纯白色餐桌上。
温婉吓了一跳，嘴里的东西差点卡在喉咙咽不下去，程烨的脸只是阴了半秒，随即又变得温和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撩了撩温婉额前的头发，把牛奶递给她，“好了别多想。喏，喝点牛奶，吃慢点。我今天还有事，先出门了。晚上……不过来。”
是‘不过来’，不是‘不回来’。对，这里……就好像是程烨偶尔留宿的一个旅店。
看着程烨有条不紊的背影，温婉心里说不出的堵。
他生气了吗？他是不是……很失望？
看着碗里还剩了一半的粥，程烨的胃口明明没这么小。回头看了看卧室，他钱包和手机都没带。而且……今天不是周六吗。能有什么事？
温婉真的是一个很敏感的女人。
她知道，她就是知道，程烨一定是失望了。可是程烨，我给不了你爱呀，那我怎么配给你生孩子呢……给不爱的人生孩子，难道不是最大的欺骗吗？这是对孩子的不尊重，对你的不尊重。
可是程烨气得不是这些。
程烨气的是，温婉早上已经明确拒绝了不要生孩子，却还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搪塞他。
生物书？呵，去你妈的生物书。
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处心积虑和耐心等待，都只是一个笑话。
对，程烨看着湖面上映照出来的自己，当真像个笑话。
偏他还要小心翼翼的隐藏起自己炽烈的爱，生怕吓跑了那个敏感的小精灵。
温婉，如果你知道，你的前两段情都有我的插足，你会不会恨我？程烨忍不住一阵阵心绞痛，谁让他忍不住呢，他受不了温婉身边站着的是一个，比他还不如的男人。他不过是微微动了动手脚，就让温婉和他们的感情像灰尘一样散开。
这怨不得他。索性最终他还是赢家。
……
‘咚咚’的两声敲门声，把温婉从思绪中拉扯出来，在猫眼里看到是程烨的男助理裴青，身上还穿着居家服就打开了房门，“裴特助，有什么事吗？”
裴青看到一身休闲得不行的温婉，不由得一愣，她眉眼间是说不出的慵懒，别有味道。
“咳咳，”裴青醒了醒神，递上一个包装袋，“这是程总让我送来的。”
“嗯……？”温婉迟疑地接过来，微微挑开一看，是个包。
“好了，东西您也收到了，公司还有事找我，我就先走了。”
裴青虽然很不愿意去相信他的老板和老板娘是吵架了，但是也不由得多想了些，老板今天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真是太少见，而且竟然叫他专门从十几公里远的公司跑到另外一个奢侈品商场去买一个包然后送回老板的公寓……是觉得他闲的蛋疼么。
温婉拿出包，是个女士休闲包，淡粉色，倒是很温馨，风格也是她一贯青睐的样式。她微微翘起嘴角，还挺喜欢。
可是程烨……为什么不回来？今天明明是周六。想问问他为什么不回来，却一时间不知道用什么立场，用什么口吻，以什么身份，想到这里，她的眉峰又紧紧的拧起。
……
“老板，东西已经送到了。亲手收的。”
“嗯。”程烨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好像裴青口中说的事情他从未放在心上。
裴青好奇得都想抄起他办公桌上的透明玻璃杯砸下去了。
“还有事？”注意到久久没有离开的裴青，程烨这才懒懒的抬头。
还有事？——这句话难道不该是自己问的吗？裴青不由得一脸黑线。
“没，没事了。”
“那就出去忙你的。”程烨明显是心情不佳。
以往他再心烦，也很少这样冷言冷语，好像整个人都没了脾气，没了光芒。裴青当即下了结论，老板和老板娘肯定是吵架了。可谁能想到啊，能在上班期间费尽心思选一个包亲自让自己这个特助送家里去，这样的老板……居然还会和老板娘吵架？
别人的感情，他果然不明白。
这时候他的手机的短信铃声响了起来，是商务风，不是特地为温婉设的铃音，他本不打算看，却一眼瞄到屏幕上面显示的短信内容——温女士，您的包已寻回，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来派出所办理一下手续？
他摁开短信，看了全文，落款是……立辉。
作者有话要说： 卖萌小剧场：
立辉：（⊙v⊙） 程先生，你老婆是我前女友哦。
程烨：（舔爪子，磨利点儿）
立辉：你倒是理我一下啊！（抓狂）
程烨：（冷淡的瞄了一眼，霸气的甩出一个红色的本本）。
立辉：（不明所以的接过）这神马东西？
程烨：（鄙视（╰_╯）#） 你瞎吗。结婚证。
round 1； 程烨胜。
☆、争吵
程烨握着钢笔的手微微一抖。立辉……啊。他微微仰头，松了松领带然后扯开嘴角，拨过去那个电话。
“立警官吗？对，我是她丈夫。”第一句，毫不客气宣告主权。
“约个时间吧，婉婉这两天有点不舒服，我帮她过去拿。”第二句，盖棺定论。
“行。”第三句，云淡风轻。
挂断电话，好像打了一场仗一样，谁也不知道这短短的三句话在他脑海里是经过了多少次组合才构成，是经过怎么样的思考才说出口。
程烨，不过是区区一个前前男友的电话，就让你自乱阵脚了？别忘了，你是她丈夫——程烨如此在心里安慰自己，可说到底，身为温婉的合法丈夫，他却没半点安全感。
不过是不到一天的时间，他就迫不及待的要去把温婉的包拿回来，又或者说，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和这个曾在温婉心里占据一席之地的男人会会面。
咖啡厅里播放着悠扬的轻音乐，听着让人的心情舒缓很多。
“你好，我是立辉。”
“你好，我是程烨。”
两手相握的瞬间，彼此眼中的意味，再骗不了对方。
程烨接她的包，“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立警官真是神速。”
曾几何时，他竟然也学会了这么虚伪的夸赞了。
立辉愣了愣，爽朗的笑了笑，“还好查得早，正巧我也看到了那个人的正面，赶在他销赃之前逮住了人，也算我的功绩了。”
“哦？”程烨微微挑眉，手指微微放在温婉包包的一角轻轻摩挲，他盯着立辉眼皮下的青黑，不由得反问。
立辉不过才不到三十岁，年轻爽朗，不穿制服的时候，乍一看还像个大学生。他摸了摸自己的头，苦着脸笑了笑，“其实这两天我都没睡觉。一想到是婉……温小姐的事情，不由自主的来了精神。噢，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以前和她一个学校，校友一场，怎么也该上点心不是？”
眼前这个大男孩般的男人，言谈举止间都是光明磊落，却说出了这么欲盖弥彰的话，程烨的指尖微微一紧，他轻笑了一声，“倒是辛苦立警官了。”
立辉见程烨没有提出话题的意思，只好主动开口问，“婉……温小姐和程先生是什么时候结的婚？”
“去年夏天。不过小办了一场。”
所谓的‘小办一场’，也不过就是宴请了百十来桌客人，来的都是些政界商界名流，连同国内外的友人一并邀请了过来，收到的婚宴贺礼都足足堆了一个房间。
立辉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我不知道，那时候被派出去学习去了，呵呵。”
程烨端起着咖啡杯抿了一口，轻描淡写的看着他，“不知道立警官学生时代和婉婉是怎么认识的？”
作为一个丈夫，当然会对妻子的过去好奇，尤其是这个过去，未曾有自己的参与。即便自己曾调查过，也还是想亲口问出来。
立辉咧嘴笑了两声，“那时候啊？有一回我在学校的篮球场打篮球，她就在旁边站着发呆，不小心我篮球砸中她了。然后她就哭了起来，我当时可慌了，平时砸中人也就是被人生气的说一顿，没见过哭得哇啦哇啦的小姑娘……”
立辉越是说得眉飞色舞，程烨的心越是沉得深。
温婉如今安静淡恬，与她从前大不一样。程烨不是不知道的，那丫头的脾气，不过是被她好好的藏起来罢了。
“噢，还有一回我跟朋友去喝啤酒，不小心啤酒溅了她一身，她当时就炸毛了，说要弄死我，说那衣服她最喜欢了，非要我赔，我那时候就是一穷小子，哪里赔得起？只好每天放学陪她回家……咳咳。”
说到这里，立辉不由得也有些赧然。他的眼神微微闪躲了一下。
程烨若无其事的笑了笑，“立警官好像不是警校或者军校毕业？”
“不，不是，我高考没考好，想去的军校分数太高了，后来就念了个普通的二类本科。毕业后才去考的警察。”
“噢？为什么想当警察？”
因为当年的温婉一度很崇拜警察。小时候温婉被拿刀子的抢劫犯威胁过，当时吓得不轻，手臂上现在还留着一条浅浅的疤痕，当时就是因为过路的警察把她给救了，她才开始崇拜警察的。
所以……立辉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当警察，即便那时候他们已经没有在一起。一个非警察类专业的毕业生考警察，在现在这个公招热的环境里，已经实属不易。
程烨见立辉没有回答，才悠悠的说，“是因为婉婉吧。”
“你知道……？”立辉的眸子转瞬间放大，看着程烨的目光百味杂陈，脸色一变再变，终于还是平息了下来，依旧挂着浅笑，“其实我和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程先生不用这么防我。”
我对婉婉，没有死心，却再没有去追求的勇气。
“防？我是婉婉的合法丈夫，用不着。”他明明想彰显自己的自信，却又发现这句话是那么的空洞无力。
立辉也不戳破，“她一向讨人喜欢。只是我以前……哎，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既然包已经物归原主，我也该走了。”
“嗯，立警官，再……婉婉？”程烨猛然站起身来，看着玻璃橱窗外温婉一动不动的身形，低呼了一声。
温婉站在出窗外，嘴角扬起的是没有温度的，淡得单薄的笑容。她抬了抬手，算是对两人打招呼。
没多久她就走了进来，笑着说，“立……立警官，我出来逛逛，没想到看到你和……我老公在这儿，你们干嘛呢？”
干嘛呢？当然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程烨走过去揽住温婉的肩，深吸了一口气，“立警官送回了你的包，我帮你拿回来。”
立辉见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僵，“既然你来了，我就先走了。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打我的电话，为人民服务是警察的宗旨嘛。”
“嗯，再见。”温婉挥了挥手，没有留他的意思。
等立辉走远，温婉的脸这才沉了下来。
两人一路沉默着回家。
咖啡店离派出所不远，但是离他们住的公寓还有一定的距离，温婉为什么会到这么远的地方来闲逛？
而温婉则是在想，她的包找回来了，为什么程烨不通知她，反而是一个人去找了立辉？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两人心思迥异，在家里沉默良久，终于有一个人爆发。
作者有话要说： ROUND 2：
立辉：（炫耀状）喏，婉婉和我有那摸那摸多的美好回忆呢！
程烨：（爪子磨得很锋利了 ，恩，可以挠人了）
立辉：（上蹿下跳寻找存在感）你看，我……
程烨：（打断立辉的话，顺便想打断他的腿）你是过去，而我，是现在和未来。
立辉：（吐血）
☆、争吵（2）
“婉婉，这么晚，你怎么在那附近闲逛？”
“我倒是想问你，我的包找回来了，为什么不先通知我，而是先去拿回来？好歹人家帮我找到了，也让我亲自谢谢他。”
温婉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一点怨气的。
“亲自谢谢他？谢立辉？”程烨突然扯起嘴角冷笑了一声，“你是想谢谢那个两天不睡觉帮你找回包的热心警察？还是立辉这个人？”
“他两天没睡觉？”婉婉不由得有些诧异。
听到温婉的话，程烨只觉得挫败，他们的关注点，似乎永远不在一个地方。
他终于是绷不住自己的神经，嘲讽的一笑，“是啊，立辉两天不睡觉，就为了帮你找一个很可能已经被销赃的包！”
“那我不是更要好好感谢他一下？你竟然都不告诉我一声……”
温婉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告诉你？好让你去会你的前前男友？好让你重温旧爱？温婉，我还没那么大方。”程烨解下自己的领带放在一旁，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一饮而尽。
“程烨，你什么意思。”温婉的小脸一下子冷了下来。
“你说呢。”程烨看了一眼温婉，站起身来步步紧逼她，“那么你呢，这么晚却还在立辉所在的派出所周围闲逛，是为了不经意间能够遇见他还是怎么着？”
明知道自己的话可能有些伤人，自己的语气有些冲，却真的……忍不住这么发泄了出来。
“我不是！我只是……”她咬了咬唇，猛然想起之前程烨说的话，不由得反驳，“就算是别人找到了我的包，我也会好好感谢的，这跟是不是立辉根本没……”
“温婉，你有没有心！”
温婉的后背‘咚’的一下抵在墙上，程烨不耐的打断她的话，然后双手撑在她脑侧，目光是她没有见过的凶狠。
“我有没有心？程烨，你简直蛮不讲理！好，就算我没有告诉你我以前和立辉有过那么一段关系，你问我我也会说的，你犯得着去查？！就算我在哪里闲逛，也都要告诉你？你背着我约我的前前男友，是为了宣告主权还是怎么着？你成功了啊。立辉早和我没关系了！我早就嫁给你了不是吗？！”
温婉很少发脾气，这是他们婚后平静的一年多以来，第一次争吵，还如此激烈。
程烨却似一头被激怒的豹子，几乎是鼻翼抵着她的鼻翼，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阴冷，他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我蛮不讲理？温婉，原来这么久，我在你眼里，就值这四个字。你果然是没有心。”
“那么你是想怎么好好感谢一下物归原主的人民好警察好公仆？是跟他去看一场电影，还是一起逛一下公园，又或者是……”
“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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