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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姑娘的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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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幺六迈出一步来,顿觉脚下一滑,惊叫一声就跌落在了水中,这里水往下走,又来势汹汹,立马就要将她冲下瀑布。叙木南扑身上来抓住她的手腕,谁知他自己也没有站稳,顿时两个人抱作一团,顺着水流滚了下去,直直跌下断崖。
深潭里面有巨石,叙木南抱着她,身子在下面,恰恰撞在了突出的巨石上面,这样高的悬崖掉下来,撞得他差点一口心血吐了出来,五脏六腑都是痛的,他一时之间缓不气,手竟还牢牢的抓着幺六的手腕。
幺六摔得轻一些,但也摔了个七荤八素,好不容易挣扎着爬起来,赶紧去拉叙木南,道:“你没事吧?”
“没事。”叙木南艰难的吐了口气,撑着石头想要站起来,手臂却没有半分力气。幺六急忙扶住他,一点点的向岸上走去。
叙木南一到岸上,就支撑不住扑了下去。幺六想在旁边生个火堆,摸了摸腰间的火石,全部被打湿了,又见叙木南瘫倒在一旁,急忙将他扶着坐了起来,伸手去探他脉搏,索性没有什么内伤,才稍稍松了口气。
“死不了。”叙木南低声道。
幺六见他方才为救自己变成了这番模样,心下焦急,道:“你且忍忍,我将火堆燃上。”她此时浑身都湿透了,夜风一吹就冷的发抖,哆哆嗦嗦的打着火石,那火石浸了水,怎么也打不亮,急的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我来。”叙木南在旁边探出手来,接过她手里面的火石,缓缓打起来。幺六听得他声音颤抖,手里面更是不稳,正想说让自己来,火石“呼”的一下亮了起来,照亮了两个人的脸,只见叙木南苍白的脸上满是污渍,血珠从胳膊上面滑下来,一路滚到他的手上,顺着指缝一滴滴的跌落。
幺六怔了一下,听得叙木南轻声道:“拾柴火过来。”
她没有动,一把抓住叙木南的手,拨开他的袖子,只见臂上一道极深的伤口,显然是被利物割伤,眼泪怔怔的就掉了下来:“这,这是怎么回事?”
叙木南讪讪道:“不干你的事,这个是早些和别人打架的时候弄的,只是方才落下来滚得急了,旧伤裂开而已……哎,哎,六姑娘,你要做什么,别动我衣裳……”语气顿时变得慌张起来。
幺六没有听他讲话,径直把他衣裳解开,叙木南的皮肤顿时裸露了出来,她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背心,竟满背都是伤疤,有些是旧伤,而有些是方才落下来的时候被锋利的石头刮出来的新伤,心下一酸,忍不住呜咽起来。
叙木南看她落泪,顿时慌张起来,道:“你别哭呀,六姑娘,我堂堂男子汉受这点伤算什么,你别哭啦……”伸出另外一只手去给她擦眼泪。
他的手看起来干净修长,但因为常年练刀生了很多老茧,擦到幺六的脸上擦得生疼,幺六微微躲了一下,低声道:“你该早告诉我,我身上有药。”
叙木南笑道:“那你还不给我抹上,就知道哭。对了,你快去拾点柴火,这火石都快灭了。”
幺六慌忙起身捡起四周散落的枯树枝,堆在他面前,叙木南将火石扔到柴火堆中,那堆干燥的木材顿时燃了起来,火光跳跃,十分温暖。然后坐到叙木南身边,从怀里面摸出个小瓶来,所幸这是瓷瓶,并没有进水,把里面的粉末倒在叙木南伤口上面。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玻璃的地方已改!谢谢大家指正!
☆、除却巫山不是云
这药粉一沾到伤口上,痛得叙木南倒吸了一口凉气,苦着脸道:“六姑娘,你轻一点好不好?”
幺六低声道:“我已经很轻啦。”
“好,好。”叙木南只有答应,借着火光去看她的脸,她雪白的俏脸上面还挂着些泪珠,因为一整天的折腾而显得憔悴,不由得轻声叹道:“六姑娘,你怪不怪我,因为我才遇上的这些事情。”
幺六摇了摇头,咬着唇没有讲话。
“你不讲话就是怪我啦?”叙木南道:“六姑娘,我在山雨城的时候,从来都是把人家逗笑。我不论在外面闯了多大的祸,回家对着爹爹说几句混话,他就会笑起来,不会生我的气啦……把人家惹哭还是头一遭,唉,这可怎么办才好……”
幺六一听到他说自己闯祸,就忍俊不禁,一笑之下泪水也跟着蹦了出来,道:“我不怪你,你莫要乱想了。”
“那你可就被再掉眼泪珠子了。”叙木南轻轻擦掉她的泪珠,道:“你可真是奇怪。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跟我讲道理,我还以为你是个很严肃的人;第二次见你的时候你对我生气,我又觉得你是个爱生气的姑娘;谁知现在看到你为我掉眼泪,我才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六姑娘,咱们今天共患难,你以后就别叫我少主了,随着我家人唤我一声‘石头’吧。”
“石头?”幺六奇怪道:“这是怎么来的?”
叙木南笑道:“不告诉你,你自己猜猜看。”
“我才不猜,不告诉我算了。”恰好幺六将他手臂上面的伤口处理完了,把小瓷瓶收回怀里:“你快点把衣裳放到火边烤一烤,干了就赶紧穿上。”
方才两个人落到水里,一身衣裳湿透,浑身冰冷,有火堆之后才稍稍暖和一些。叙木南将衣服拿得离火堆进了一些,瞅了瞅幺六,问道:“方才是你给我解的衣服,现在要穿是不是也应该你给我穿?”
幺六笑着打了他一下:“不害臊。”
叙木南正色道:“强行解人家衣裳的人才不害臊。”
幺六吐了吐舌头:“你说我不害臊我也不给你穿……况且方才我只是为了看你的伤势,谁要看你这个人了?”
她一提到自己身上的伤势,叙木南就不多说了,害怕再说几句她又哭了起来,叹道:“六姑娘,你这个人真赖皮,我还是自己穿好了。说起来我这个人还真没有什么好看的,我家先生都比我俊上几分,哎哎。”
“你不说自己风华正茂了?”
“我风华正茂不错,但我家先生就是比我俊,那也得承认不是?”
“石头这个名字,是你家先生给你取的罢,嘲笑你像个石头一样笨。”
叙木南睁大了眼睛,道:“哪里是这个意思,石头这个名字是我家先生取的不错。我同小眉一起长大,小眉听话得紧,而我调皮得紧,先生说小眉皎然如月,飘然若雪。我听着先生夸赞小眉,心里不高兴,就缠着先生夸赞我几句,他沉着脸说我就是块大石头,铁妖精,怎么闯祸也闯不够的大石头!这石头这个名字就这样叫下来了……哎,六姑娘,你就不要笑我啦,再笑我就不讲给你听了。”
幺六笑的直不起腰来,方才因为从断崖上面掉下来,摔得浑身作痛,此时笑起来更是腹痛,捂着肚子道:“你还是别说了……”
叙木南无奈道:“是你自己要听的。”
“好,好。”幺六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看到叙木南手里的衣裳都干了,道:“你将衣服穿上罢。”
叙木南点点头,问道:“六姑娘,你衣服湿了却不能脱,就这样穿在身上会受寒,不如你穿我的罢,我拿着你的衣服再烤一烤。”
“不用啦。”幺六微笑道:“石头,你看你刚才掉下来,撞得这么厉害,现在说这么多不觉得累吗?”
“累。”叙木南往后一仰,就倒在了地上,低声道:“那药粉涂在身上这么痛,我要不说话我就给痛死啦。” 他似乎真的有些累了,说着说着就合上了眼睛,声音越来越低,不多时就已经睡过去了。
幺六见他说睡就睡,显然已经是极度疲惫了,一想到方才他竟然还陪着自己说了那么多,还不住的逗自己开心,真真是用心良苦,不由得轻声一叹,将手轻轻的搁在他脸上,心里默默的记着他的眉目,只想着千万不要忘记这样一个少年才好。
她身上的衣裳还是湿的,穿起来的确很不舒服,便朝着火堆边靠了靠,借着火的温度驱除寒意。此时没有人插科打诨,她坐着坐着就困倦了起来,不知道怎的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极沉,幺六连梦都没有做得一个。浑浑噩噩睡了一阵,依稀间听到有人在旁边走动,可她实在太累,睁不开眼,就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将手搭在自己额头上,低声道:“发烧了。”
另外有个声音道:“你去拧个帕子来,给她擦擦汗。”
先前那人迟疑道:“她穿着这样湿的衣裳睡觉,若不换下来,再犯了风寒可怎么办?不如让小眉来帮她把衣服换掉,我们上山采些草药去……”
后来的声音就听不真切了,想必是那两个人渐渐远去。幺六艰难的睁开双眼,只见楼小眉正蹲在自己身边,给她换衣裳,看见她睁眼了轻轻的按了一下她,道:“六姑娘别动,你生病了。”幺六被她这样一按,感觉头脑昏沉,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再度醒来已是清晨,天空将将亮起来,面前的火堆已经燃尽,还冒着些青色的余烟。幺六坐起身来,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干干净净,显然是另外一位姑娘的,外面还披着一件外衣,想来是叙木南在她睡着的时候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上去的。
她揉了揉脑袋,环顾四周,此时天亮才看清楚景色,瀑布飞溅,流水淙淙,断崖边悬着几株树,不时落下几片叶子,在水中打着旋;四面有不少不认得的大树,葱葱郁郁;太阳也渐渐的冒出头来,阳光洒落下来,微微有些刺眼。
只见叙木南站在不远处正在同狐狸轻声讲话,楼小眉抱着剑站在一旁守候,那只名叫“刎颈”的马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回来,叙木南一边讲话,一边摸着刎颈的脑袋,刎颈听话的闭上眼,不时的蹬蹬蹄子。
叙木南目光往这里一落,察觉到幺六已经醒了,走过来朝她递出手,问道:“六姑娘,你可还难受?”
幺六微笑道:“不难受。”说着伸出手去,叙木南拉着她站了起来。
“不难受就好。”叙木南道:“你昨晚上生病了,可把我吓坏了。我睡得半夜惊醒,发现你浑身都在冒汗,衣裳都还是湿的,才知道你发烧了……还好我醒了,要发现得迟了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对了,你的衣裳是小眉替你换的,我可什么都没有瞧见。”
其实昨晚叙木南受伤比她严重许多,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他来照顾她,幺六心里感动,低声道:“我没事了。你,你手伤可好些了?”
“放心吧。”叙木南笑道。
幺六点点头,觉得自己身上黏黏的,想必是因为出了一身汗,走到瀑布下的深潭边掬水洗脸,丝丝凉意沁人心脾,她长长的吐了口气,想到昨夜恍如隔世,不由得笑了起来。
“六姑娘,你要去哪里?”遥遥听得叙木南问道。
幺六站起身来,道:“我,应当还要去千机门罢。”
叙木南牵着马走过来,歉然道:“六姑娘,昨日我害你去不了千机门,又拖累你跟我一起掉下来,可苦了你啦。”
“你怎地还要说这个?”幺六笑着打了一下他:“昨晚不是说好,不提这个了?”
叙木南笑道:“那好,先生说我闯祸太多,不许我到处乱跑,现下要带着我回去了。六姑娘,如果你哪天空了,想起我来了,就到山雨城来找我。恩,让我想想,你到了山雨城……”他思索了一下,从怀中摸出一样东西来,挂到幺六的脖子上,道:“就带着这个到山雨城的鬼庄来找我罢。”
幺六只觉脖间一凉,低头去看,只见叙木南挂了个晶莹剔透的吊坠在她脖间,问道:“这是什么?”
“送给你的,你可千万要好好保管,丢了我是会生气的。”叙木南道。
幺六不好意思白收他的东西,但想想若日后真的想他了,只有拿着这个东西才能找到他,也就只有收下,轻声道:“谢谢啦。”
叙木南这才高兴起来,摸出一把刀系在马的脖间,正是那天他用来和管青牛对持的那边刀,一面道:“你家马儿被我灌昏了,暂时走不得,你就用我的马罢。这把刀和马儿的名字一样,叫做‘刎颈’。”他系好刀之后垂眸亲了亲马儿的额头,低声道:“刎颈,刎颈,你可要替我好好照顾她。”说到后面低得险些听不清,但言辞真真切切。
马儿低鸣一声,似乎是听懂了他的话。
幺六叹了口气:“我若拿了你的马,你又怎么回去?实在受不得。”
“你若不接,就是还在生我的气啦?”叙木南瞅瞅他。
幺六为难起来,听得叙木南“哎哟”了一声,道:“我若生气,伤口就会越来越烂,怎么都好不了了,好痛!”
她听得他插科打诨,不由得笑了出来,接过缰绳,道:“好,我用你的马就是。”
“你借我的马,用完之后可一定要来山雨城还给我。”叙木南正色道。
幺六一怔,顿时明白过来,笑道:“你就是要我去找你!我知道啦,我会去的!”
叙木南点点头,轻声道:“你可一定要去啊……”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细不可闻。
幺六低头那把刀缓缓的抽出来一看,刀刃泛着淡淡的金色,两侧有两条血槽和波形指甲印花纹,刃异常犀利,赞叹道:“好刀!”忍不住轻抚刀身,那锋利的气息险些将她的手指割伤。她抬头嘱咐道:“那我就走了,你回去的时候小心一些,别再闯祸,也别再偷别人的东西了。”
叙木南吐了吐舌头:“不会的,你放心好了。”
幺六翻身上马,心下有些微微不舍,朝着狐狸和楼小眉一一作别,这才掉转马头,朝着出谷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喜欢我萌萌哒楠竹(づ ̄3 ̄)づ╭?~~咳咳。
☆、一波未平一波起
叙木南站在后面,看幺六和马儿的身影在深谷中越行越远,最后只剩下一片模糊清影,这才回过头来道:“走罢。”不料狐狸就站在他的身旁,淡淡问道:“龙琥珀送给她了?”
叙木南没答话,慢慢的沿着溪水往前走,道:“出了谷再替我买匹马罢,灯会也不必看了,直接回去。”
狐狸微微挑眉:“我先前怎么捉你你都不服,怎地忽然急着要回去了?”
“先生,你这就不懂了罢?。”叙木南展颜一笑:“霹雳堂离千机门多远?来往不过十几日,六姑娘那么善良,回去之后必定要先来还我马,我要先回去准备一番。”他心情甚好,话语之中也带着欢喜。
正说间,只见远处一株大树上有人冒出个脑袋来,朝他们望了一眼,又缩了回去,藏在繁密的枝叶后面,叙木南一下子就看到了他,笑道:“管青牛,你躲着做什么?”
那大树上的人探出身子来,问道:“这么远你都看得到?怎地这么眼尖?”
“你又来找我要震旦剑?”叙木南问。
“嘿嘿,肯定的。”管青牛挠了挠脑袋,跃下树朝他们走来,一身青衣未变,依旧提着那把宽刀,道:“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来了,你不会再怪我了罢?我说少主,上次那些人真的不是我带来的,你可莫要什么事都怪到我头上。”
叙木南对他扯了个鬼脸:“你一个人正好,要是待会儿我把你打得哭了,你也不会丢了面子。”
管青牛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要哭也是你这个小娃娃被我给打哭。”他这句话说完的时候已经站到了叙木南面前,看到他身上没有兵刃,奇怪道:“你的那把刀呢?快快拿出来,我们再打一场,不过我们先说好,不许再拿火药炸我了。”
他说着往叙木南身后望了望,没有发现幺六在,这才放下心来,接着道:“你家先生是打不过我的,上次在涪陵已经试过了。”将目光落在了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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