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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医-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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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依轻声让她们下去,三个人如蒙大赦,兔子似的逃了。
  绿芽也退走,阿依坐在墨砚对面,看了墨砚一眼,淡声道:“墨大人,吃饭吧。”说着,端起饭碗,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墨砚挪开眼前的邸报,看着她,眉一挑:“我还以为你会至少半年连饭都吃不下去。”毕竟在山谷内那几天她什么都不吃,他也没去劝。
  阿依顿了一顿,平声回答:“我要好好活着。”
  墨砚看了她一会儿,点点头,端起饭碗夹了一块冬笋吃下,漫不经心地问:“你要处理的事都处理完了?”
  阿依微怔,他的语气就好像是她在做什么他都知道似的。
  “若是你的事情处理好了,明日一早回帝都去吧。”
  “好。”她轻声应下。
  “回去之后你要住在护国候府,我已经让人把房间给你收拾出来了。”
  “嗯。”
  她的顺从让他抬头望了她一眼,顿了顿,忽然道:“我说你……”
  阿依疑惑地望着他。
  她的眼神让墨砚的心跳微滞了片刻,顿了顿,转移开目光,平声说:“没什么。”
  阿依垂下头,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
  “墨大人,谢谢你。”
  “干吗突然说这么恶心的话?”墨砚懒洋洋地问。
  “作为墨大人的未婚妻,墨大人却允许我在山里停留那么久,普通人不会那么做吧……”
  “你在骂我是笨蛋吗?”
  “不,我只是想感谢墨大人,从心底里非常感谢。”
  “所以说,我为什么非要因为别人的事被你感谢?说,谁是你未来夫君!”墨砚懒洋洋十分不优雅地挠了挠乌黑顺滑的长发,问。
  “墨大人。”阿依仿佛被训练有素地回答。
  墨砚满意地点点头,顿了顿,又问:
  “你,是谁的未来夫人?”
  “墨大人,你在当我是笨蛋吗?”阿依看着他反问。
  “我是在告诉你,你的所有人究竟是谁。”
  阿依想了想,认真地回答:“我的所有人是我自己。”
  “……回去之后你再多背背《女诫》里的三从四德。”
  “《女诫》这部书正着背倒着背正着写倒着写我都可以,不用再背了。”
  “……”墨砚哑然了片刻,夹起一块酱排骨放进她碗里,粗声粗气地道“吃饭!”
  阿依虽然并不想吃排骨,但还是接受了。
  ……
  夜阑寂静。
  墨砚坐在灯下,钟灿立在他面前,轻声通报。
  “二少爷派人回来传话说,那边的事情已经快办完了,该查的也已经查清了,二殿下确实与青莲教来往密切,二少爷说让主子在帝都再添一把火,只要先拱上去再重重地摔下来,他必会狗急跳墙。二少爷还说,务必要将三殿下留在最后,所以这一次公孙昭容的五殿下,主子要在五殿下身上花费些心思。”
  墨砚沉默了一会儿,沉声道:“去回二哥就说我知道了。”
  钟灿继续道:“另外还有公孙姑娘的事,二少爷特别提醒主子,要对公孙姑娘忍耐一下,只要再过些时日,等公孙家垮了,公孙姑娘也就没用了,到时候主子想怎么处置怎么处置,但是在那之前,主子要好好地哄公孙姑娘。”
  墨砚不情愿地冷哼了一声,不答。
  于是钟灿接着说:“还有就是,关于皇上要寻找的那位流落民间的公主,二少爷那一头一点线索都没有,问主子这边可有什么眉目,皇上那边已经很不耐烦了。”
  墨砚的眼里眸光微闪,淡道:“暂时没有,你就这么回他。”
  钟灿应了一声,退出去,留墨砚一个人望着摇摆闪烁的烛火,静静地发怔。
  
  ☆、第三章 茶摊巧遇
  
  回去时阿依并没有坐马车,而是骑着春葱跟着墨砚赶路,阿勋、绿芽、凤一、凤二和钟灿亦骑着马紧随其后。骑马比乘坐马车要快很多,接近正午时已经遥遥地看见了官道上一处接近帝都城的茶摊。
  “喝碗茶再走?”墨砚一直拉着缰绳控制雪狮的速度与春葱平行,雪狮心里很不满意,鼻子里一直在喷着气。
  阿依微怔,望向远处的茶摊,点点头,一行人纵马向茶摊奔去,眨眼间就来到茶摊前,却见茶棚内正围了几个人议论纷纷,而人群的正中央正传来一个孩子撕心裂肺的大哭声,那孩子一边大哭一边大声叫道:“你放开我!你不是我爹!你放开我!我不认识你!”
  巴掌的清脆声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恼火地喝道:“你个小畜生,你爹不过是两年没回来,你就连你爹都不认得了?不许哭了,我不是跟你说了这就去你外婆家接你娘吗,你再吵我就把你扔这儿!”
  孩子挨了打,却仍旧拼命地大哭大喊:
  “你才不是我爹!你才不是我爹!你放开我!坏人!坏人!”
  墨砚皱了皱眉,他最讨厌小孩子吵闹,阿依却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拨开人群狐疑地望过去,一个身穿假绸子看起来很富有的男子正用力地拉扯着一个小牛犊似拼命挣扎的孩子,那孩子穿着蓝色的云锦小袍子,蝴蝶落花鞋,虽然穿着富贵,头发却乱蓬蓬的,身上也脏了许多处。正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绿芽大吃一惊,捂着嘴高呼道:“宣少爷?!”
  正在大声哭泣的秦宣愣了愣,呆呆地望过来,却一眼看见了站在人堆里的阿依,像小牛犊见了娘似的一把挣脱开陌生男人的手,陌生男人竟拉不住他。
  秦宣受惊的小牛犊似的冲过来,一头撞进阿依怀里。哇哇大哭道:“解颐姐姐!哇……解颐姐姐!哇……”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直打嗝。
  阿依愣了半天,首先想到的是秦宣是那个害死先生的秦北的儿子,接着又想到秦宣是那个给先生戴绿帽还害死先生的殷素娘的儿子……是了。秦宣还是她同母异父的弟弟……
  这简直是让她无言的血脉。
  因为墨砚讨厌人多,没有挤进来。
  阿依因为不能给秦泊南服丧,出了山谷便脱去素服,换上一套青色的净面袄裙。这衣服颜色先前让墨砚不太满意。盯了她足足三十个数的工夫,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她并不想让他不快。只是想以这种方式服丧罢了,待成亲后她自然会脱下来收入箱底。
  中年男人见秦宣抱着一个穿着普通的女人大哭,以为是这小子耍花招,几步走过来。气势汹汹地指着阿依质问:“你这个女人是谁?要对老子儿子做什么?莫非你是拐子!”
  秦宣一听急了,抱着阿依的腰满脸涕泪地大声喊道:“你才是拐子!解颐姐姐才不是拐子!我根本不认识你!我在城里迷路时你说你会送我去找我哥哥,我说我哥哥在百仁堂。你却带我出了城!百仁堂明明在东大街,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找百仁堂。难道百仁堂是这里不成?!”
  见了熟悉的人他心里也有了底气,连珠炮似的怒声叫喊。
  普通人哪里看得懂衣料的好坏,只以为穿绸子的必是有钱人,以为是老子带儿子出来,儿子耍赖不走,现在听秦宣这么说登时警惕起来,有喝茶的人回过头,立刻站起来对着阿依拱拱手:“哟,这不是百仁堂的秦小大夫么,莫非这位小少爷也是百仁堂的人?”
  阿依看了那人一眼,还了一礼,惹得那人连连拱手。
  拐子一看事态不妙,悄悄地后退,才想溜,凤二已经拦在他身后,两颗小虎牙呲起来,嘻嘻一笑,扭了他的胳膊把他按在桌子上,那男人立刻龇牙咧嘴地大叫起来。
  “解颐姐姐,那个拐子打我!”秦宣一手摸脸颊一手攥着拳头大声道。
  阿依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被凤二按在桌上不停大叫的男人,顿了顿,不徐不疾地走过去。凤二猜测这样的表情也许是想揍人,殷勤地反剪着拐子的双手,让他正面面对着阿依。
  阿依在拐子面前站定,拐子冷汗涔涔地看着她,顿了顿,阿依忽然飞起一脚重重地踹在拐子的裆下,那拐子嗷地惨叫了半声,紧接着眼白一翻昏了过去!
  一股小风嗖嗖地刮过,整个茶摊沉寂了下来,人们只感觉下半身忽然凉飕飕的。
  墨砚哑然,眉角狠狠地抽了抽,从人群后面走上前,立在阿依身旁,沉声吩咐道:“看起来是个惯犯,带回刑部去,审!”
  凤二应了一声,扭着那个已经昏过去的人贩子先行离开了。
  “是墨侍郎!”人群在将目光从阿依身上转移到墨砚身上时,似惊了一大跳,开始窃窃私语。
  “的确时刑部的墨侍郎没错!”人群开始惊恐起来。
  结果不过片刻,先前在茶摊上的人全都结账走人了,离开时明明不需要说理由,可是他们却一个个把理由说得有理有据充分又大声,之后远远地绕开墨砚,逃得比兔子还快。
  阿依虽然心中狐疑,却并不在意,拉着秦宣走到桌前坐下。墨砚坐在阿依身旁,面无表情地盯着秦宣正在用阿依递给他的帕子擦脸,把秦宣吓得浑身一抖,怯怯的。
  茶摊老板战战兢兢地送来一壶茶,又急急忙忙地躲到炉子后头,连看都不敢往这边看。
  绿芽倒了一杯茶,秦宣捧着喝了半碗,稍微有点精神,一面扁着嘴要哭不哭,一面委委屈屈地诉说他这些日子的遭遇——
  秦北虽然认下他将他带回家去,对他也很好,阖府上下也皆称他为“二少爷”,可是家里的其他人却很讨厌他。秦北的三个子女也就罢了,两个女儿已经出阁,儿子也娶了新妇,都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可是三太太哪里肯咽得下这口气,一个过去她以为是侄子的小子竟然是丈夫和二伯子姨娘的私生子。
  特别是在关于秦北的那些流言蜚语传遍帝都之后,虽然秦北在皇上面前成了红人,一跃成为伯爷,平步青云前途不可限量,可是帝都里对秦北的传闻却极为难听,特别是他给济世伯戴绿帽子和陷害济世伯下狱最终导致济世伯被处斩这两件事,民间似乎将所有的激愤都落在秦北的头上,三太太现在出门都不受待见,更别提还要混在帝都的达官贵人圈子里,本来那些贵族就因为他们的出身瞧不起他们,现在更是因为秦北上位的卑鄙手段,整个帝都的贵族圈都在嘲笑他们,三太太简直都没办法混下去了。
  于是所有的怨气全撒在秦宣身上,尤其是秦北自从被封为伯爵后竟然一连纳了三个妾室,还收了两个通房丫头,这让三太太忍无可忍,连带着对丈夫的恼恨一并发泄在秦宣身上。
  “三婶她早上又打我,说我把她的花瓶打碎了,野种只会撒野!”秦宣一面哭,一面给阿依看雪白的小胳膊上被藤条抽出的血痕,“那花瓶根本不是我打碎的,是她房里的瓶儿打碎的,瓶儿非说是我打碎的,三婶打我。我说不是我是瓶儿,她还打我,骂我,于是我就跑出来了。我想去找大姐,可是走到一半就迷路了,那人说要送我回家,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坏人,不敢说去找姐姐,怕他绑我找姐姐要银子,于是我就说我哥哥在百仁堂做工,让他带我去百仁堂。
  哪知他带我出城,我几次想跑他死拉着我不让,总是挑小巷子走,看见人就把我抱起来捂我的嘴,我也不敢喊叫,怕他杀掉我。后来他带我出城了就把我放下让我自己走,我不敢不走,再然后城外人越来越少,我害怕了,看着这茶棚里人多,他带我经过时我就大声喊起来了。”他说着,又可怜巴巴地啜泣起来。
  墨砚漫不经心地看着他,闻言哧地笑了:“这小子还挺机灵的!”
  秦宣显然很怕他,见他盯着自己,悄悄地往阿依身上靠了靠,扁着嘴巴,可怜的小鹿似的望着她,委委屈屈地道:“解颐姐姐,宣儿不要回去,宣儿跟着解颐姐姐好不好?”
  他没有对阿依问起秦泊南的事,想必他已经听到了风声,知道了他父亲最终的结局。这个孩子很聪明很敏感也很会装傻,就像当初阿依向他挑明秦泊南不是他的生父秦北才是时,他眼里那一闪即逝的慌张让阿依知道,其实他早就知道他有可能是他三叔的儿子,只是他不愿承认。
  阿依沉吟着没有回答,就在这时,一辆马车经过停在茶摊前,一男一女走进来,男的坐在靠官道的木桌前,吆喝了一声:“掌柜的,来一壶茶!”
  声音似有些耳熟,下意识回头望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深杏色杭绸直裰的年轻公子,浓眉大眼,容貌秀致,身材颀长精壮,举手投足间泛着书画气十足的儒雅斯文。
  此人眼熟,阿依却一时忘了在哪里见过。
  
  
  ☆、第四章 入住护国候府
  
  身穿深杏色直裰的公子恰好望过来,看见她微怔,旋即满脸喜色地笑道:“解颐!”
  阿依呆了一呆,这声音很耳熟,仔细辨认了半天,还是秦宣猛然认出来,大叫道:“是阿俊哥哥!”
  阿依有生以来第一次惊诧了如此多的时间,许久不见,秦俊怎么变得这样瘦还这样清俊,莫非他吃了强效减肥药?
  秦俊望着她呆呆的,轻轻一笑,他身旁一个眉清目秀,梳着高髻的妙龄少妇见二人认识,已经冲这桌颔首为礼,提起一只茶壶对秦俊轻声笑道:“夫君,我去给母亲送茶。”
  秦俊含笑点点头,见她去了,这才站起身走到阿依这一桌。阿依站起来,诧然询问:“俊少爷你成亲了?离开家这些日子你究竟去哪儿了,大太太她……”
  “说来话长。”大概是出去历练过了,秦俊的言谈举止比起先前在家时完全就是两个人,他含笑向墨砚施礼,“草民见过墨侍郎。”
  墨砚只是微一点头。
  “俊少爷你现在这是……”
  “我是回来接母亲的。我在丽州听说二叔的事就赶回来了,之前只以为是以讹传讹,没想到前几日到了帝都,已经变成那样了,又听说了二婶和无瑕妹妹的事……唉!”他似含着悲愤,颦眉叹了声,“我去见了逸儿,他叫我少管二房的事,态度蛮横,在皇上面前得了势就是不一样,他现在是勇宁伯,我也和他说不上话……”说到这里。他有些怔怔地出神。
  “俊少爷这是要离开帝都吗?”
  “哦,母亲之前一直住在舅舅家,因为两房未分家,母亲的东西也全被抄走了,母亲病了好些日子,不过其实也不打紧。我接了母亲打算回丽州去,我四处游历期间在丽州认识了一位师父。他是一位很有名的画家。之前我一直住在他家。师父他原来是一省布政使,告老还乡后现在在家乡闲了画画画教教书,还开了个书斋。我娘子是他的外孙女。我岳丈并没有从文,而是在丽州开了一间酒楼,开得不错,我娘子也在家里帮忙。
  我闲着没事就帮师父教教书。平常一般都是画画,岳丈的酒楼达官贵人很多。也能卖个好价钱。我已经在丽州开了一个画斋,虽然日子和从前没法比,但娘子的娘家亲戚和睦,人也都非常好。虽然不如过去在家里锦衣玉食的。但我还是觉得在那边过得自在。”他似十分感慨地轻声道。
  阿依看得出来他现在很快活,比在秦家时要快活许多倍,明白地点了点头。问:“大太太不要紧吧?”
  “不打紧,就是一时适应不过来。母亲的性子你还不知道么,对我娘子也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幸好我娘子性子好,回去要有好一段时间的摩擦呢。”
  “夫君,母亲说要快点赶路。”秦俊的娘子走过来含笑道。
  秦俊应了一声,笑着对阿依告辞,又说:“我岳家的酒楼是丽州城的贵洪楼,你去丽州一问就知道,若是来了丽州你就过来寻我,我请你去我们家坐坐。”
  阿依微笑着点头应了,秦俊眸光略复杂地看了秦宣一眼,他自然也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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