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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医-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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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子里拿出冬衣,把皮袄棉裤棉袍一股脑儿地帮他套上。
  秦泊南面上不好意思,几次说要自己来,却因为手已经肿得要抬起来极艰难。被阿依拒绝。只得作罢。
  “先生,你转过去。我帮你梳梳头吧。”
  秦泊南坐在床上,顺从地点点头,转过身去。
  阿依便去自己的妆奁里拿出梳子,立在他身后托起他的长发为他梳头,然而才梳了一下却怔住了,这些天她一直关注着他的病情没有注意其他,今天看时原来那一头乌黑卷曲仿佛黑瀑布卷起了浪花的长发竟然苍白了大半。
  “怎么了?”感觉到她停下来了,他疑惑地问。
  “没、没什么。”她轻笑着说,继续若无其事地为他梳理头发,只是心里却发酸,酸得好似藏了一颗青柠檬一样。
  理顺了长发,用方巾高高地束起来,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双青色的棉靴蹲下来说:“先生,穿这个吧,外面虽然已经除了雪,但地上很冷,这鞋里有毛毛。”
  “你哪来的这些东西?”秦泊南疑惑地问。
  “我请人去置办的,虽然是成衣,不过却是锦绣庄的衣服,用的是先生给我的金叶子,我让凤一帮忙换了银子,所以先生尽管穿。”阿依一本正经地说着,握住他的脚腕,就要把鞋子给他套上。
  秦泊南一阵窘迫,想要收回脚说自己穿,然而挣脱之间却扯动了已经肿大的脚腕关节,倒吸了一口凉气,拒绝的话咽回肚子里,阿依已经把棉靴穿在他的脚上,嘴里咕哝道:“先生你别乱动!”紧接着,又从柜子里抱出一件莲青色狐皮斗篷和一圈镶着银狐毛的灰鼠皮帽子,把斗篷裹在他身上,又要将帽子扣在他头上。
  他摇晃着头躲开不想戴,她却固执地将帽子戴在他头上,认真地告诫:“先生,雪化时比下雪时还要冷,就算阳光好也不行,不戴帽子不可以出门!”
  秦泊南无奈,只得从了。
  阿依出去唤了阿勋,很快,阿勋从外面推进来一把木制轮椅。秦泊南一张惨白的脸刷地绿了:“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个?”
  “买来的,前些日子先生总说要出门我就让人帮忙买来了,本想等天暖一些再推先生出去,先生,你坐上来,我推你出去,我知道有个好地方又能透气又不会冷。”
  “我自己走就可以了。”自从秦府被抄家过后他已经够狼狈了,他不想要再狼狈下去,尤其是在她面前,虽然他赶不走她,但是至少在最后一次,让他留一个完美无瑕的影子在她的心里吧。
  他扶着床板试图站起来,然而全身主要关节的脓肿根本不允许他自由站立行走,双足落地只是稍稍地施加一点压力,钻心难忍的疼痛自下而上飞速袭来,让他身子一晃,差点摔倒!
  阿依心惊,慌忙扶住他,不敢去触碰他的手掌,只得双手撑在他的胳膊上,扶着他重新坐回床上,绷着一张小脸严肃地道:“先生,你不让我推你出去我就不许你出去!”
  秦泊南沉默着垂下头,眸色灰败下来,已经不是一句“狼狈”就能遮掩过去的,他想维持住这些年来她在心里对他怀抱着的尊敬、崇拜、仰慕,他不想在最后令自己在她心目中苦心建立起来的一切垮塌,这是他作为一个男人最后的一点自尊,然而现在别说是自尊了,就连自嘲都嘲讽不下去了。
  早知道他就不提要出去的事了。
  阿依看了他一眼,忽然蹲下来,仰起脸看着他说:“先生,我还是说实话好了,我之所以请人帮忙买这个是因为我想推先生出去,我想推着先生出去转转。”
  秦泊南微怔,低着头望着她。
  “先生不愿意让我推吗?”她似有些落寞,幽怨了一张小脸,鼓着腮咕哝。
  “也不是不愿意……”秦泊南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下意识偏过头去,轻声说。
  “那我们就走吧!”阿依立刻高兴起来,站起身唤了声,“阿勋总管!”
  阿勋赶忙把轮椅推过来,秦泊南很尴尬,心里是极不愿意的,却因为自己刚刚松了口,又不好意思拂了她的心意,只得半推半就地坐在轮椅上。阿勋将他推到门口,抱出门槛下了台阶。
  明媚的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照耀着白茫茫的大地,反射出银色的光芒,耀得人眼睛发花,迎面扑来的冬风干燥地寒冷着,阿依俯下身又将秦泊南的斗篷拉一拉,这才推着他走出院门,向山庄西面的花园去。
  “这里大概是墨家的禁地,不要走太远,只在附近转转吧。”秦泊南任由她在后面推着,双手套在狐皮暖手筒里,轻声提醒。
  “墨大人临走前说过我可以去西边花园,我之前也去看过一次,西边花园有个很好玩的地方,我带先生去看。”阿依含笑说。
  秦泊南点点头。
  温暖的阳光穿梭于空气的缝隙里,舒畅,绵长,折射出一道道色彩斑斓的影。冬季特有的被冰冻过了的气息弥漫在冬风里,把天地间的一切空虚盈满。阳光下,一缕缕肉眼几乎看不到的尘埃漂浮在半空中,形成一束束纤细的灰白色线条,只有在眼错时才会被察觉,然而下一刻又不见了踪影。
  秦泊南有些眼花,但冰冷的气息让他的头脑从未有过地清醒,缠绵病榻了许久,只有在露在外面的皮肤被冬风拂过微微发颤时,他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是活着的。
  两人来到一座石桥前,桥下是活水,许多处堆积着雪,大部分已经凝固成冰。
  石桥的两头有两级台阶,阿依将轮椅推到台阶前,秦泊南见状才想说自己下来让她抬着轮椅上去,阿依却已经俯下身,连人带轮椅一起抬起来,上了两级台阶,稳稳地放在石桥上。
  秦泊南瞠目结舌,在她放下轮椅脸红扑扑地直起腰时,他望着她,愕然道:“你的力气还真大!”
  “我可以一个人抬起一只大水缸,大水缸比先生重多了。”阿依不以为然地说。
  秦泊南哑口无言,只得点了点头。
  阿依推着他过了石桥,来到山庄的花园里,现在是冬季,除了苍松翠柏尚有绿色,其他的早已全部凋零,荒凉的冬风吹拂过荒凉的花园使本就荒凉的节气越发荒凉起来。
  冬季,似乎就是剥夺一切生命的季节。
  秦泊南眸光微黯。
  阿依推着他顺着羊肠小径转过一个弯,紧接着指着前方对他笑说:“先生,你看,就是那里!”
  
  ☆、第四百八六章 墨家的身世
  
  一座以水晶琉璃砖垒成的圆顶建筑,顶棚高高,棚顶和四面皆是透明的,阳光穿过屋顶亮堂堂地照射在琉璃房子里,房子里摆满了翠绿翠绿的植物,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华丽的生机盎然的水晶宫殿一样。
  “凤一说这里是花房。”阿依推着秦泊南顺着宽阔高长的琉璃大门进去。
  大概是透明色的琉璃吸光较好,花房的地面也比其他地方的地面温度高一些,因此从正午开始阳光充足时此处竟比房间还要温暖一些,又亮堂又温暖,阿依第一次来时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本想等着天气暖和时带先生过来瞧瞧,没想到提前过来了。
  秦泊南望着花房内优美有序地摆放了许多花架子,花架子上层层叠叠摆满了鲜绿的植物与嫩翠的盆栽,因为有许多绿色的植物,这里的空气比外面干冷地清新着的空气还要令人心旷神怡,置身其中仿佛沐浴在森林浴里。
  “的确是个好地方!”秦泊南含笑轻叹,“不愧是墨家二少,还真会玩呢,这样的一座花房都能赶上在帝都中心地段的一座豪宅了。”
  “那么贵?”阿依大吃一惊。
  “这种花房是只有宫里才有的东西。”秦泊南微笑着说,指了指前面被绿色的藤蔓优美地缠绕着的双人椅。
  阿依推着他走过去,好奇地问:
  “先生怎么知道这里是霆雅哥哥盖的?这里好像有花,霆雅哥哥花粉过敏。”
  “他喜欢花却不能接近,一直想要这样的花房,虽然不能进来,却能隔着墙观看。”秦泊南强忍着身体的肿痛。从轮椅上下来,勉强靠自己坐在长椅上,靠在靠背上,在心里轻舒了口气,望着对面花架上的许多花盆,笑说,“那个架子上的是秋海棠。可能是因为这里比外面暖和。你看,那一株还有花苞,大概过些时日就能开了。”
  阿依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望过去。果然看到了一株绿油油的花枝上正挂着两朵粉红色的花苞,并排挨在一起,其中一朵花瓣顶端已经微微打开,好像只要再温暖一点就会马上绽放的样子。
  “都这个时节了竟然还有海棠花。真稀奇,难道是花妖?”
  “是花妖更好。我想看花妖开花。”秦泊南笑说。
  “先生想看它开花吗?”阿依问。
  秦泊南点了点头,于是阿依笑盈盈地道:
  “那我会看着它的,等它开花了我和先生再来看。”
  秦泊南望着她,莞尔一笑。顿了顿,却轻轻地咳嗽起来。阿依唬了一跳,忙去一旁烧着文火的小泥炉上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温热的水。递给他,慌问:“先生。你也花粉过敏了吗?”
  秦泊南摇摇头,接过茶杯轻啜了一口,是川贝白梨花蜜水,喝了半盏之后喉咙处才舒服了一些。
  “先生,不然还是回去床上躺一会儿吧,等天暖一些再出来。”阿依满眼担心地说。
  “都已经来了,这里又暖和,与其再走回去,不如在这里多呆一会儿。我只是喉咙有点不舒服,不碍的。”他含笑拍了拍长椅,“你坐下来。”
  一直站着的阿依迟疑了片刻,才乖乖地坐在他身旁。
  “先生,你真的不是花粉过敏?”
  “花都还没开,哪里有花粉给我过敏,你太小心了,就算变成这样我也没有那么弱,闻一闻花就晕倒,割破手指也晕倒。”
  “先生,你是在说霆雅哥哥吗?”
  “待他从南边回来,主治大夫大概会变成你,你要注意他的外伤,他的血液与普通人相比其中似缺少了些什么,一点小伤口如果没有及时有效地处理,都有可能并发其他症状。”秦泊南捧着热腾腾的茶盏,轻声提醒。
  阿依并不想听这些好像是在做最后交代的话,想改变话题,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在他的话题上打转儿往旁边扯:“我听说霆雅哥哥的病叫做‘皇家病’,先皇的先皇的先皇就得过这样的病?”
  “你听谁说的?”秦泊南眉一皱,问。
  “御医院的兰公子说的。”
  “这件事你心里知道就行了,今后千万不要对人提起。”
  “为什么?”阿依一愣。
  “这话题是帝都的禁忌,皇上不喜欢听,皇后也不喜欢听。”
  “这关皇上和皇后什么事?”阿依皱了皱眉,一听到“皇上”这两个字心里就有一种恨不得一把火将他烧掉的愤怒。
  秦泊南看了她一眼,沉吟了片刻,淡淡说:
  “罢了,你知道也不打紧,现在知道免得以后发生什么事,墨大人心口不一不肯告诉你,再弄出其他误会来。不过这件事你知道了以后一定要藏在心里,否则说不定会招来杀身之祸。”
  阿依狐疑地望着他,莫名其妙。
  “墨研是皇上的私生子。”俄而,秦泊南毫无预兆地抛下一句让阿依瞠目结舌的话,她呆了一呆。
  “啊?”她张口结舌,讶然无语,“私生子是什么意思?难道墨夫人……墨夫人……”难道墨夫人年轻时候给护国候戴了绿帽,墨夫人的确是个随性洒脱的人……护国候真可怜!
  “和墨夫人没有关系。”秦泊南知道她想差了,否定,慢条斯理地书说,“墨研是墨虎的妹妹墨韶的孩子,墨韶已经离世了。墨韶是个貌美活泼的姑娘,也非常有才情,以前在帝都里十分有名气,幼年时也定了亲事,对方仪表堂堂,两人算是天作之合。只可惜墨韶命不好,新婚之夜洞房花烛,新郎官才入新房便突然暴毙,喜事成丧。
  墨家担心女儿未婚成寡会受欺负,所以把她接了回来。婆家虽然慑于墨家威势不敢说什么,但心里怨恨还是有的,虽然她夫君是因为大婚时饮酒过量才暴毙的,可男方家为了泄愤,私下里到处散播墨韶是扫把星、克夫。本身守寡难再嫁,更何况还背了一个克服的骂名,墨韶虽然活泼开朗却也受不住流言蜚语,过度悲伤一直缠绵病榻。
  只是没想到就在她守寡的第二年,当时还是保亲王的皇上突然拜访护国候府,并在中途离席更衣之际在花园里恰巧遇到了墨韶。两人背着人暗地里私会,一来二去,墨韶有了身孕。但是寡妇的身份是不可能成为侧妃的,墨韶又不愿意做没名没分的侍妾,我不知道皇上是怎样安抚她的,不过墨研出生后墨韶又等了五年,才终于明白了自己入府无望。
  皇上对墨韶还是很喜欢的,因为没办法将墨韶纳入王府,所以派了皇家暗卫里最厉害的紫衣卫首领岚山前来保护她和墨研。让皇上没想到的是,墨韶等了五年发现自己的感情永远不可能有结果,竟然移情别恋,因为和岚山朝夕相处,二人日久生情。皇上发现后,岚山被杀,之后还没来得及对墨韶怎么样时,便被派去出征了。
  他没想到的是岚山被杀时,墨韶已经有了身孕,墨虎担心孩子会被杀害,于是趁皇上离京之际,谎称生下来的孩子是自己的私生子,当然这是墨夫人的主意,墨夫人一向机敏宽容,是一个很值得人尊敬的女人。”
  “那个后生下来的孩子……”阿依愕然地望着他,不可置信地问。
  “就是墨砚。”秦泊南看着她回答。
  阿依呆了一呆,紧接着不知所措地摩挲起嘴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墨砚竟然不是墨夫人的孩子,墨研与墨砚也不是同父同母所生,而是同母异父。真相带给她的冲击性太大,让她的脑袋里一团浆糊,茫然了好半天,才想起来问:“那墨大人的亲生母亲呢?”
  “因为新婚之夜守寡那件事,墨韶的身体很不好,又因为岚山被杀伤心欲绝,那个时候偏偏还怀有身孕,好不容易熬到要生下来时过程却很惊险,月子里因为心情抑郁恢复得极不好,墨砚出生后她就一直病着,并且越病越重,终成绝症。之后皇上回来了,还没忘记自己被女人背叛的事情,于是吩咐我准备一瓶毒酒,在墨砚三岁的时候让我送去给墨韶逼她服毒自尽。”
  阿依无声地倒吸了口气,杏眼圆睁,诧然望向他。
  “这就是墨砚讨厌我的原因。”秦泊南含笑说。
  “先生、真的逼墨大人的生母服毒了?”
  “算是吧,我当时说明了来意,把毒酒给她,问她要不要喝。她大概是觉得对不起岚山,又不愿再受不治之症的折磨,接过去服毒自尽了。”
  阿依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先生害死墨大人的生母的,顿了顿,狐疑地问:“可是墨大人为什么会知道他三岁的时候发生的事?”
  “自然是他哥哥告诉他的。”秦泊南半垂下眼帘,莞尔一笑,“比起墨砚,真正危险的是墨研,自幼体弱多病,自幼却也极其有野心。”顿了顿,他轻叹口气,“虽然墨韶是自己服毒的,不过那之后每次回想我还是觉得心中有愧,那个时候我以为她痛苦成那样,死去不失为一种解脱,现在想想觉得自己真是太傲慢了。我这一生一共做过三件每每想起来都十分后悔的事,这件事是其中之一。”
  
  ☆、第四百八七章 胎记
  
  “那另外两件是什么?”阿依好奇地问。
  “另外就是我不该把殷素娘再领回府。”秦泊南仰起头,轻叹了口气。
  听他这样说阿依并不意外,眸光微沉,她也有两件最后悔的事:一是那天在山阳县她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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