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华医-第25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女人若是想狠心,还真能够做得到,墨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虽然他不喜欢小孩子,听了她的一番话这会儿却觉得这孩子可怜起来。
  阿依见秦宣不哭了,又用帕子给秦宣擦了泪,把帕子塞进他手里,拉起他径直向秦北走去。
  秦北大吃一惊,面对她直直地走过来,竟有一瞬想逃的冲动,下意识倒退半步。
  “宣儿,你听好了,”阿依蹲下来,双手按住秦宣的肩,一双眼却直直地看着秦北惨白发,开始汗如雨下的脸,响亮地道,“你不是你父亲的亲生儿子,你是你三叔和你娘鬼混生下的孩子,所以你的父亲不是你的父亲,你的父亲其实是你三叔。”
  此话一出,清算家产的不清算了,搜查巡逻的也不干活了,全都瞪圆了眼睛盯着她,樊郡王张大了嘴巴,墨砚的眉角狠狠地抽了抽。也不完全是因为这则劲爆的消息,像这样有辱家门的事情不应该当众爆出来吧,不应该吧……
  “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秦北厉喝了一声,眼神闪烁地瞥了一眼脸刷白的秦宣,明明是初冬的天气却汗流浃背。
  “你们两个偷情时我都看见了,你亲口承认秦宣是你的儿子我在窗户下面也听见了,你就算否认也没用,我就不重复那一天晚上你们两个那一番不要脸的对话了。更何况先生早就知道了,虽然先生不喜欢四姨娘,也不在意你和四姨娘会怎么样,不过倒是挺喜欢你儿子,对他悉心教养。先生对你和四姨娘仁至义尽,没想到到头来却被自己养的狗反咬了一口,人果然不能太好心,一对黑了心肠忘恩负义的贱人!”
  “你……”秦北当众被辱骂,气得面孔扭曲,却慑于有墨砚在场,不敢对阿依怎样。
  “宣儿,你看好了,这就是你的亲身父亲,虽然你一直叫他‘三叔‘。你原来的父亲已经被下狱了,我没办法带着你,你的亲生父亲会照顾你的,他虽然是个吃里扒外,靠出卖自己家族诬陷自己的亲哥哥换取自己锦绣前程的人,不过你是他亲生的,他应该不会对你怎么样,除非他畜生不如。”
  秦北的脸色涨红发青,鼻子里喷着怒气,恶狠狠地瞪着阿依,恨不得一口生吞了她。
  “不是的!不是的!他才不是我父亲!他是坏人,他是来抓父亲的,他不是我父亲!”秦宣仿佛被戳穿了心底最不想被触碰的部分,突然大哭起来,拼命地摇头,拼命地大哭大叫,哭得十分可怜。
  这么大哭着,就连院子里铁石心肠的男人们都不由得心软下来,让这么小的孩子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的确非常残忍,这女人简直不是人!
  指责的目光利箭一般全部投射向阿依,阿依却不为所动,看着秦宣淡淡说了句:“就算你不想承认,现实仍旧是现实,宠着你的人已经不在了,所以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现在最该想的是你应该怎么活下去。”她说着,一把抱起大哭的秦宣,猛地塞进秦北的怀里,扭头就走。
  “我不要!我不要!解颐姐姐,我不要!解颐姐姐,不要走!解颐姐姐!”
  身后是撕心裂肺的嚎啕声,哭得振聋发聩,哭得死去活来,哭得人心里发酸,然而阿依却头也没回径直离开了。
  这个女人,真狠心!
  回程的路上,阿依坐在车厢内一言不发。
  墨砚坐在她对面默不作声地饮茶。
  “先生会被……”良久,阿依垂着眼眸,轻声开口问,“定下死罪吗?”
  “你还看不出来吗,皇上这就是要置他于死地。”墨砚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轻蔑地说,也不知是在轻蔑谁。
  “就因为先生富有?”
  “大齐国因为当年的回鹘一战损失惨重,直到现在都没有养过来,国力衰颓,国库空虚,连年灾害,百姓怨声载道,所以青莲教和越夏国近几年才会特别猖獗,皇上需要银子。秦泊南也不是皇上第一个抄了的商族,能拖到现在是因为皇上对秦泊南心里有些忌惮,秦泊南在民间声望太高,又与朝中许多权贵以及外省官员颇有交情,与各个皇子也都有不错的来往,明明只是一个大夫,不管是哪个君王都不会容忍这一点。虽然也有一些别的原因,可单单是这一条就足以让皇上处置了秦泊南。皇上等这一天大概也等了许久了,在秦泊南帮他把先皇时期的权贵忠臣纷纷扳倒之后,终于轮到秦泊南自己,”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这就叫‘狡兔死,走狗烹’。”
  
  第四百七二章 无计可施
  
  阿依虽然对朝中事不是太明白,却也懂得了墨砚的意思,先前皇上让先生辅助他一同铲除上代重臣,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便轮到了知道太多又有大量财富可以让皇家据为己有的先生。
  狡兔死,走狗烹,难听却又非常真实的比喻,无论为皇上做过多少事,最终还是逃不过一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多么讽刺又无奈地一件事!
  这就是君和臣的区别。
  “半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吗?”她低声问。
  “指望皇上放过秦泊南不可能。”
  纵使已经知道了结果,阿依的心还是冰凉冰凉的,沉默了良久,问:“先生会被关在哪里?刑部大牢?”
  “暂时是。”
  “墨大人,可有法子?”阿依轻声询问。
  “没有。”墨砚斩钉截铁地回答。
  阿依半低着头,眸色幽沉下来。墨砚望着她,他以为她会再说点什么,哀求点什么,甚至以她自己相要挟逼迫他做点什么,然而他等了半天,她却只是淡淡地喃了句:“是吗?”之后便不再说话了。
  “就这样?”他诧然,忍不住问。
  阿依不明白他的意思,疑惑地望向他。
  “你不求我救他吗?”
  “墨大人有法子吗?”
  “他现在暂时被关在刑部大牢里,我还以为你会求我偷偷放掉他。”
  “若你真那么做,皇上会杀掉你的。”
  “为了秦泊南,你还会管我的死活?”墨砚冷嗤了一声,别过头去,“你现在的心里很恼我吧,我明知道今天皇上会下令抄家,却没有提前告诉你。”
  “就算墨大人告诉了我。皇上会不抄家吗,既然说不说都不会改变什么,我知不知道又有什么意义。先生他早就预料到也许皇上会对他下手。可那又如何,除了尽力讨好皇上期望皇上把那个念头熄下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连逃都逃不掉。”阿依目不转睛地望向窗外阴翳的天空,幽声叹道,整个人沉甸甸的。恍若怀揣了千钧巨石被投进深不见底的湖水里。沉重,窒息。
  “你这样子的表情让我看着真是窝火。”他目不交睫地谛视着她,拧起眉。不甘又恼火,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这恼火具体是因为什么,她顺从地跟他走了,也没有对他发脾气,甚至连为秦泊南哭泣都没有,可是为什么他却比看着她嚎啕大哭还要窝火。
  阿依微怔,抬起头。不解地望向他。
  “你明明很难过为什么不哭出来?他离开时你明明很悲伤为什么却要强装镇定,就那么不想让他担心你,你就那么在乎他,在乎他到拼命地压抑你自己吗?”他似十分愤怒地沉声质问。
  阿依望着他,一双漆黑的杏眸仿佛融化不开的浓墨,晦涩干涸。顿了顿。她轻声道:“墨大人,你误会了。我只是哭不出来罢了,悲伤那样的表情我做不出来,强迫我摆出悲伤的表情太难为我了。”默了一会儿,她低声问,“……会动刑吗?”
  “也许。”墨砚沉着眼眸,冷冷地回答,动刑是一定的。
  阿依的嘴唇下意识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出口,又一次沉默下来。
  墨砚注意到了,心中的无明火燃烧得更旺,冷声问:“你怎么不求我别对他动刑?”
  “……墨大人有自己得立场,我没办法自以为是地去要求墨大人做什么,更何况,墨大人说了也不算。”
  墨砚没有去留意她这话是否有善解人意的成分在其中,一颗心全集中在她的最后一句话上,他被她小瞧了!
  “百仁堂被查封,百仁堂里的人会怎样?”
  “又不是连坐,只是不能再在百仁堂坐诊了。”墨砚心里窝了一股气,有些不耐地回答。
  “玉妃娘娘怎么样了?”她似没有注意到他恶劣的语气,继续问。
  “一杯毒酒。”
  “真的毒杀了皇上?”
  “据说是,这是皇上自己说的。”
  阿依轻轻点头,低头沉默了良久,再次开口,沉声问:“如果先生把皇上想要的东西交出去,什么都不要了,皇上会放过他吗?”
  “如果事情真有那样简单,秦泊南早就交出去了,也不至于费了那么多力气却还是落到这个下场。”
  阿依静了良久,将头垂得更低,就在墨砚以为她不会再说话了时,却听她平静地、幽暗地、没有抱任何期待却也不是随便说说地轻道了句:“墨大人,如果可以,只要让先生活着,只要能活着就好,我,不想眼看着先生死掉……”
  墨砚望着她,心底自然是有恼火的,那恼火就像是在冰层下旺盛燃烧的火焰,嘴唇动了动,想出言刺她两句,然而在眸光定格在她低垂下去的头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马车摇摇晃晃地向前行驶而去,路上两人没有再说一句话,直到马车行驶到城门附近的一条巷子里,墨砚从身后拿了一只幂蓠来,给她扣在头上,淡声道:“上了巷子对面那辆马车,那辆车会带你出城,你去你在雁来村的庄子吧,那周围我已经布了人,红笺也在那里等着你,你和她熟,暂且就让她服侍你。虽说你住在护国候府也不会有危险,但你还是暂时呆在城外更好些,没有我去接你,不许回来。”
  “……好。”阿依头戴幂蓠,看不见她的表情,沉默了片刻,她顺从地应了一声。
  墨砚眸光复杂地望着她,心里的不舒服感仿佛已经扭曲起来了。
  “墨大人,”阿依忽然开口,竟然递过来一枚细小的乳白色药丸,外形颜色都毫不起眼的小药丸,却给人一种诡异的错觉,她递给墨砚,轻声说,“若是可以,请把这个交给先生。”
  “这是什么?”墨砚接过去,皱了皱眉。
  “墨大人要小心不要把表皮的蜡丸捏破了,还有……”阿依半垂着头轻声说,顿了顿,幽声落下一句,“我虽说了那样的话,却并不是要让墨大人为了我去做危险的事的意思。”她说完便站起身,径自下了马车,向巷子的另一头快步走去。
  墨砚呆了一呆,眸光重新落回手指间的药丸上,听她那样说他心里自然是有喜悦的,她并非不在意他,她并非心里眼里只有另外一个人,只是她对那一个人所表现出来的所有情愫,甚至是那些并不算是男女之情的情愫亦包括在内,她对那个人的所有都让他觉得阴沉。
  他不是不能理解她的心,只是理智地理解是一回事,心里的不甘与恼火却又是另外一件事。
  然而他仍旧不愿意放开她的手,特别是她已经开始向他靠拢的时候。
  ……
  雁来村附近,僻静而秀丽的温泉庄。
  阿依下了马车,才进入庄子,红笺与贾管事、贾娘子、贾小红并几个丫鬟小厮肃然立在门口迎接,齐齐地唤了一声“姑娘”。
  “姑娘,”红笺上前来,轻声道,“姑娘的房间已经整理好了,姑娘是先回房休息一下,还是……”
  “我先歇歇,你们都散了吧。”阿依淡淡道了句,径直向正房走去。
  红笺带了几个丫头规矩地跟在后面,还立在原地的贾管事犹豫了一下,追上来,对阿依说:“姑娘,奴才想回禀一下,前两天姑娘派人送来的那许多箱子的书,奴才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送书来的人说姑娘吩咐找个僻静的屋子好好地存放着,说都是孤本的书很珍贵,奴才就放在姑娘房子后头的倒座里了,姑娘具体要如何处置,吩咐了奴才奴才也好把那些书整理出来。”
  “书?”阿依愣了愣,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吩咐过人送书来存放。
  “就是前两天的时候,半夜里,姑娘吩咐人送了几大车的医书,奴才看着足足有三四百箱,姑娘不愧是名医,竟然有那么多医书,难怪帝都里的人会给姑娘取了个绰号叫做‘妙手观音’。”贾管事说着说着最后还不忘讨好一句。
  阿依对于自己的绰号没有在意,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这样一个绰号,她的注意力全在贾管事说的那三四百箱医书上,呆了一呆,猛然想起来,心中一凛,绷紧的小脸僵了一僵:“啊,那些书,我差点给忘了,那些书放哪儿了,带我去看看。”
  贾管事应了一声,在前面领路,径直来到正房的院落,正院宽阔豪气,美轮美奂,极尽奢华。贾管事领着阿依来到正院后面的倒座前,倒座的房门上加了好几把大锁,贾管事一面解了腰间的钥匙上去开锁,一面嘿嘿笑说:“因为姑娘说都是珍贵的书籍,奴才就多了个小心,加了几把锁。”
  “你做得很好。”阿依淡声称赞,这个贾管事的确能干又可靠,当初买庄子时多亏了留下他。
  贾管事打开门锁,开了大门笑着请阿依进去,阿依站在倒座的大门口,正院里即使是倒座亦十分宽敞,一间左右套间,里面果然整整齐齐地摆了上百只厚重的乌木箱子,每一只都有许多年头,并不像是新的。
  她看了一会儿,命贾管事去忙自己的事,回头对红笺等人淡声吩咐道:“你们在门外候着,有人来了通报给我。”
  红笺知道她心情不好,以为她想要独处,应了一声“是”,带领众丫鬟守在门外。
  
  ☆、第四百七三章 箱子
  
  阿依进入倒座里,关上房门,在门口处站了一会儿,绷着一张小脸来到一口箱子前,跪坐下来,打开紧闭的书箱盖子,一股呛人的灰尘迎面扑来。
  阿依急忙躲闪,用手扇了好一会儿,才挥开在面前流动弥漫着的尘土,凝眉。先生之前明明告诉过她那些孤本是现整理好装箱送给她的,可这些箱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才装好运送过来的,这样厚重的尘土,虽然之前有草草擦拭过的痕迹,可是从细缝里堆积的灰尘看,至少已经尘封了十几年了。
  阿依的心跳滑动了一拍,望着里面满满一箱子各式各样古旧珍贵的书籍,一本一本地拿起来翻开,的确全部是珍藏本的医书,还有许多秦家自许多代之前流传下来的手抄本珍品。
  她挨本书草草地翻阅过,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口书箱已经见底,她望着空荡荡的书箱,从外观看,明显内部的书箱底被人为垫高了,仔细看垫起来的高度似还不少。
  她在箱子底部轻叩了两下,听回声好像是空心又好像不是,也就是说里面是有东西的,手在光滑的书箱底部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摩挲了好几圈,终于在毫不起眼的书箱侧壁的角落里摸到了一个细小的凹槽,轻轻一抠,只听咔哒一声脆响,书箱底部的隔板竟然从中间裂开成两半,并紧贴着书箱两壁向上弯折起来!
  阿依吓了一跳,不由得向书箱内望去,一大片夺目耀眼的金光喷薄而出,让她的一张小脸惊得霎时失去了本来的颜色!
  书箱底部的夹层里竟然一层一层密集整齐地摆放了上百根令人耀眼生花的金条,金光璀璨,每一条都是成色十足的纯金,且没有任何刻字。也就是说即使马上拿出去交易也不会被人查出黄金的来源!
  阿依在心跳微顿之后,紧接着怦怦怦地跳动起来。
  一张紧绷的小脸在呆滞了许久之后,终于回过神来。重新合上书箱的夹层盖板,略手忙脚乱地去打开其他书箱。,无一例外地,整整三百八十六口书箱里每一口都有大小相同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