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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医-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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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清冷地看着他,同样用冷冷的语气回答:
  “皇上,民女不反抗是因为反抗不了,恕民女直言,民女不是皇上的妃子,现在的情况是皇上你在强迫民女。虽然民女反抗不了,但民女也有不愿意去做的事。若皇上想做什么民女就让皇上做什么,那民女岂不就成了不是被强迫的而是心甘情愿的了么。”
  真是相当影响人兴致的沉静发言,景凛看了她一会儿:“你是说朕睡你行,亲你却不行?”
  “若民女说睡也不行,皇上会放了民女吗?”阿依静静地看着他,反问。
  “不会。”
  阿依便将头别过去,冷冷地道:“亲不行。”
  景凛望着她不仅生硬得像一条死鱼,连说话的表情也像一条死鱼,眼珠一动不动地直立在眼眶里,更像是一条死鱼,他不悦地盯着她:“你这丫头还真是会坏气氛,这死气沉沉的样子让人一点兴致都没了。”
  阿依闻言,立刻就要从软榻上坐起来:
  “既然皇上没兴致了,那民女就回去了,以免继续在这里惹皇上更没兴致。”
  景凛手上一用力,再次将她重重地压在软榻上,俯下身子,这一次并没有再去捕捉她的唇,而是将头埋在她的脖子上,咬住她细嫩滑腻的肌肤。阿依心里一阵恶心,条件反射地差一点吐出来,勉强忍耐住,若是在这种时候吐出来她一定会掉脑袋,她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粗糙的大手已经解开她的衣带,毒蛇的信子一般在她的肌肤上游弋抚摸,这感觉比最开始小赤在她身上爬来爬去时还要让她觉得恶心。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努力屏住呼吸,他整个人已经完全压在她的身上,衣料摩擦的声音让她惧怕到骨子里。她拼命让自己坚强起来镇定下来,千万不能慌乱,千万不能哭出来。没错,像她这样一个压根就不会哭泣的姑娘怎么可能会为了这种事就哭出来,哪怕她马上就要死了,她也不会哭出来,她是木头一样坚硬坚强的姑娘!
  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地这样告诫自己,他的手已经蛇一样地钻进她绣着梅兰竹花纹的浅青色交领,覆在她葱绿色百蝶穿花的抹胸上,心脏剧烈地一颤,仿佛有什么热腾腾的东西从眼底漫了上来,整个人有一瞬间仿佛被抽空了一般的空虚无助,她咬紧了牙,阔袖下,纤细的指尖已经准确无误地捏紧了一根细如牛毛的长针。
  就在这时,当他的身体完全贴近她的身体时,在一阵剧烈的战栗过后,软绵绵的触感在小腿上摩擦着,让她的眼眸剧烈一缩,呆了一呆,紧接着愕然无语!
  ……虽然她还是一个黄花闺女,但为了更好地研究男体她也是偷偷读过春/宫图的,对于男性有关生殖繁衍的疾病更是了若指掌,现在的这个……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位皇上看起来明明十分想做的样子,为什么、呃、为什么……没硬?
  一道天雷从天上劈下来,把她劈了个外焦里嫩。
  不举?这是不举吗?皇上他是不举吗?他都不举了,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想干吗?话又说回来,既然他不举,那她是不是就不用失贞不用去死了?既然他不举,既然他不举,那他宫里的那一群皇子公主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奇怪,既然他不举,那他又是如何临幸秦二姑娘的?还是说皇上压根就没临幸她,一切都是她在撒谎?
  因为太震惊了,她的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掠过许多念头,就在这时,耳朵上的剧痛拉回她的神智,他在她的耳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呼吸略急促地幽声道:“若是你乖乖地配合朕,待今夜之后朕就封你做妃子,如何?”很显然,对于强上一条“死鱼”他心里也有诸多不满意,却又不忍处死她,便以高份位诱惑道。
  阿依却在他覆满了情/欲的低喃才落下时,猛然想到了什么,啊呀一声低呼。
  景凛微怔,不悦地追问:
  “怎么,你还不愿意么,过了今夜你就是残花败柳,这样的你你以为墨砚那小子还会要你,就算他要了你,下半辈子你也会过得相当凄惨,莫不如乖乖地入了宫来做朕的妃子,如何?”
  他在说什么阿依一句话都没有听清,因为她终于想起来她为什么会觉得景凛的声音耳熟了,那一夜在秀春楼明玉的卧房里,当时因为她藏在壁橱里离得又远,所以没看清,只记得那充满情/欲却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浑厚嗓音。那时三皇子的反应曾让她猜测过明玉的恩客究竟是谁,可因为太可怕了,她没敢往下猜,原来……真的是他!
  也就是说三皇子喜欢的明玉是皇上包/养女人?
  也就是说,许多年前皇上曾对自己的妹妹保持着很微妙的情感,而现在他的儿子又与他看上了同一个女人?
  ……血脉的力量还真是了不得啊!
  景澄好像十分喜欢明玉的样子,而明玉却是被他的父皇霸占的女人,那么未来景澄会不会为了明玉做些反抗皇上的事呢?
  阿依怔怔地陷入沉思。
  “你在想什么?”景凛这回真怒了,被人用强不爱尖叫懒得反抗也就算了,躺在床上像一条死鱼他也可以忍耐,可是她现在很明显地是在思考别的事情,这根本就是在无视他的存在,一国之君的威严与尊严怎么可以被一个小丫头如此放肆地践踏!
  阿依被他冷冰冰的一声唤回神智,紧接着浑身剧烈地一颤,满眼惊恐地望着他。
  她可没有忘记他的特殊癖好,还有喜欢玩的那些残忍变/态的把戏,他明明不举,却把她召到这漆黑一片的灵犀殿里来糟蹋她,他不举他到底想怎么糟蹋她?难道是用那种东西?难道她清清白白的第一次要交给一块石头吗?
  想到这里,她浑身抖得更厉害,差一点哭出来,她之前千算万算为了能等到一个最佳时机受尽了羞辱,可若是他要用石头,那她还怎么给他下针?!
  景凛觉察到她正在发抖,以为她终于知道害怕了,帝王的尊严与威严终于找回来了,手抚上她的脸颊,带着威胁低声道:“你若是乖乖的,朕回头就纳你为妃。你若是不听话,朕现在就杀了你!”
  
  ☆、第二百五九章 千钧一发
  
  阿依的心脏骤然缩紧,并直直地沉下去。她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危机感,这样的危机感让她全身的神经都开始叫嚣。她的身体抖动得厉害,然而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却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明亮都要森冷都要狠戾,咬着嘴唇,眸光沉了沉,她忽然哆哆嗦嗦地说了句:“皇、皇上……”
  娇弱温柔到骨子里的嗓音让人的心没来由地一阵酥麻,便是连景凛的心也软了几分:“做什么?”
  “民、民女的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她惊惶无措地回答。
  她的慌乱让景凛的心情好了些,不管她再怎样努力镇定,她还是一个未尝人事、青涩纯白的小姑娘,果然还是花苞初开的小姑娘最能激起人想要怜爱与想要污染并存的*,他的语气缓和了下来:“你抱住朕。”
  “嗳?”阿依一愣。
  “让你抱住朕。”他又一次命令道。
  “是。”阿依乖乖地应了一声,翻了一下宽大的袍袖,小心翼翼地抱住他的脖子。
  还没有女人敢这样大胆地抱住他的脖子,那些女人通常都是虚搭着他的脊背,还要看他愿不愿意,不过念在她是第一次,又终于想通了肯配合他了,现在这样的情况总比先前他单方面地摆弄着一条“死鱼”要好得多,看在她那张脸蛋的份上,他破天荒地允许了她的放肆。
  一片黑暗中。阿依眸光微闪。
  景凛已经在她胸前雪白的肌肤上深深地咬下一道齿印,阿依啊呀一声痛呼,正是这一声低呼终于彻底激发了他身体里的兽性!
  只听刺啦一声脆响。他撕开她的外袍,完整地露出了里面浅绿色百蝶穿花贡缎抹胸,他将嘴唇埋在她的胸前,阿依又一次差点吐出来,勉强忍耐下去,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亲吧亲吧。反正亲的也不是她的胸而是她胸前垫着的棉垫。
  她的手悄悄地顺着他的脖子向上,准确无误地摸上大椎穴的位置。缓慢地似无意识地摩挲着,摸得景凛尾椎发麻。
  阿依愕然地觉察到先前软绵绵地贴在她腿上的东西似有发热的趋势,心中大骇,咬紧了嘴唇。眼眸里蓄上了浓浓的狠戾,在他因为过度惊喜与兴奋呼吸越发急促,想要用牙齿撕开她的抹胸时,左手指缝间银光一闪,眼看着下一秒就要准确无误地刺入他的大椎穴里,这一针刺下去,两息的工夫他就会被麻醉到,紧接着她一定会杀了他,然后再自杀!
  一丝决绝漫上了绷紧的小脸。手起针落,然而就在针尖即将刺入景凛的大椎穴时,一直寂静着的殿门外突然传来杨让的声音:“启禀皇上。刑部徐尚书有要事启奏,是有关青莲教余孽的事。”
  阿依心脏一凛,手指一翻慌忙将长针隐藏在袍袖内,迅速放下手。景凛已经停下来,闻言皱了皱眉,嗓音粗哑带着浓浓的不悦。冷声道:“让他等着!”
  “皇上,徐尚书说此事十分紧急。想要即刻面见皇上,刑部似乎已经掌握了青莲教下一步的计划。”杨让不徐不疾地轻声禀告道。
  景凛眉头皱得更紧,如此扫兴,他心中自然十分不悦,看着阿依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政事更要紧,从阿依身上坐起来,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龙袍,含笑在阿依的下巴上捏了捏,轻声道:“在这里等着朕。”说罢,站起身,出去了。
  沉重的殿门被打开,紧接着又被轻轻地关上,阿依的心从嗓子眼里重重地落下来。
  她平躺在软榻上,仿佛被抽干了全部力气一般手脚发软,心脏跳得好似快要脱离血管壁自行坠落一样,阔袖下,捏住银针的指尖犹如强风中的海棠花一般剧烈地颤抖着,无论她怎样努力都抑制不住。
  脑袋一片空白,却又一阵晕眩,裸露在外的皮肤似不知被从哪里吹来的风轻轻擦过,仿佛指尖捻过肌肤的触感,她一阵恶心,想吐的感觉比刚刚越发强烈。
  就在这时,只听灵犀殿的大门突然发出一阵轻响,又一次被人从外面推开,紧接着一阵轻缓如猫仿佛并不存在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
  阿依大骇,霍地从软榻上坐起来,花容失色地望向来人,心脏骤然紧缩的感觉让已经几乎丧失了全部承受力的她差一点激烈地昏厥过去。她满眼惶恐地盯着不徐不疾走来的那一抹黑影,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不是景凛,却是比景凛还要有存在感的人。
  颀长的身高,纤细的暗影,如瀑的三千青丝柔顺服帖地披散在身后,衬着如月下昙花一般美丽迷人的脸庞,一件墨绿色绣着大朵大朵姚黄牡丹云锦华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在从敞开的大门外偷渡进来的一缕月光的衬托下,恍若月夜森林里迷人的仙灵,动人心魄的美感,令人痴迷的绝艳。
  阿依仍旧坐在软榻上,怔怔地望着他闲庭信步似的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
  阿依惊愕地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墨研,怎么也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到后宫里来。宫内守备森严,男人是不可能进入后宫的,可是墨研,他为什么会在后宫里,他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墨研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衣衫虽然被撕裂了许多处,不过还好好地穿在身上,应该没有被怎么样。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顿了顿,才要收回眸光时视线却在这时敏锐地捕捉到她左手阔袖下指缝间微微露出来的锋锐的针尖,愣了愣,紧接着不可置信地望向她,呆了半天,扑哧笑出声来。
  他震惊地又一次上下打量起她,仿佛重新认识她似的。
  阿依眸光一颤,慌忙用抖得厉害的手收回针尖,默默地垂下头。
  墨研深深地望着她,呵地笑了,嗓音清悦地说:“还真是一个烈性的小姑娘!”顿了顿,他问,“能走吗?”
  阿依说不出话来,在他到来的一刻,她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仿佛在一瞬间突然全部松弛下来,那感觉就好像是全部都融化了似的。她虽然能听得懂他在说什么,脑袋却一片空白,耳朵在嗡嗡地鸣叫着,心跳在刻意的压制力被撤去之后恍若擂鼓响亮地回荡在胸腔内。
  她知道她现在应该马上跟着他离开,否则等景凛回来,清白和性命一定会在今晚彻彻底底地交代掉。
  她猛然站起来,然而才一站起来,却感觉两腿发软,软得像面条似的佛不是自己的了。这样的软弱根本支撑不住同样软成一团的身体,她重心不稳,剧烈的摇晃过后又一次向软榻上摔去。
  墨研微怔,慌忙伸手拉住她的手腕。阿依被他一拉,勉强站稳脚跟,绷紧了小脸,勉力笔直地站立着。
  墨研拉着她的手腕,却惊讶地发现她颤抖得厉害,她颤抖得很激烈,用眼睛就能很清楚地看出来。
  连她自己亦深深地觉得愕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突然就颤抖起来,并且抖得十分厉害,就好像冬风里枯死在枝头瑟瑟地发出哀鸣的枯叶,她无论怎样都抑制不住。
  喉咙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大大的杏眸内似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正在汹涌地上涌,涌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涌上来,这股温热反而让她的眼眸干涩得厉害,干涩得仿佛眼球要裂掉了一样。
  她剧烈地颤抖着,颤抖得让旁观的人都觉得可怕。
  墨研愕然地望着她,顿了顿,美丽的眼眸眯起,眸色沉了下去。他握住她的手腕,忽然将她软成一团的娇小身子一拉,轻柔地拥进怀里,骨节分明的宽厚手掌抚在她的头发上,含着笑哄小孩子似的温声哄道:“小山鸮乖,不怕不怕,有霆雅哥哥在,小山鸮乖!”
  阿依的眼眸骤然一缩,这分明是哄三岁小孩的一招,然而不知为什么,却让她喉间的硬块变得更大,眼眸里的温热感更强,眼珠比刚刚干涩得更厉害。她的心里变得极难受,难受得快要站不住了。不知为什么,此时的她竟然比刚刚还要害怕,怕得快要崩溃了。
  她再也站不住,充满了恐惧地靠在墨研身上,一双小手用力地攥紧他的衣袖,在他怀里她比刚刚抖得更厉害,抖得已经到了身体痉挛的程度。胃在波涛汹涌,想吐却吐不出来,她死死地咬住嘴唇,已经褪了胭脂的双唇被深深地咬下两排血印,明明已经足够疼痛了,然而那一波剧烈的颤抖仍旧停止不了。
  墨研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真是一个倔强爱逞强的姑娘。
  他缓缓地安抚地摩挲着阿依已经凌乱了的发髻,一直许久之后,她的颤抖终于渐渐缓和了下来。
  “能自己走吗?”他含着笑,温和地问。
  阿依因为他身上散发着的那一股淡雅清幽的味道终于慢慢地镇定下来,离了他的怀抱,微微点头。
  “那就走吧,轿子在外面,阿砚这会儿一定急坏了。”墨研笑说。
  不知为何,阿依一听墨研提起墨砚的名字,竟然更想吐了,慌忙捂住嘴,对不起墨大人,真的不是因为墨大人才想吐的!
  “不舒服吗?”墨研难得皱了皱眉,问。
  阿依忙摇头,开口,嗓音却哑得厉害,像被磨刀石磨过似的:“这么走了不要紧吧?”
  “有我呢,后面的就不用你操心了,走吧。”墨研含笑拉起她的手,将她带出灵犀殿,此时的灵犀殿外正安静地停了一顶四人抬的华丽阔轿。
  
  ☆、第三百六十章 酸楚
  
  八宝翡翠华盖宫轿摇摇晃晃地行走在内宫深黑的长巷里,虽然是单人轿子,却足够宽阔,阿依又生得瘦小,和墨研挨坐在一起绰绰有余。
  墨研出了灵犀殿后已经在她身上披了一件披风,她严严实实地裹着,垂着头坐在轿子里,胃里翻江倒海,比刚刚越发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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