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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医-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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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了顿,他转眼望向秦泊南,微笑着问:
  “秦爱卿,这样一个聪敏温驯的可人儿,又已经及笄了,可曾许了人家?”
  他话一出口,众人的心集体咯噔了一声,景澄的眉头深深地皱起来,林康一直在摇折扇的动作戛然而止,楚元手里的酒杯差点被他扔在地上,所有人的脑海中第一时间全都闪烁着同一个念头——来了!
  林美瑶不明所以,景容和蒲荷郡主却担忧地望向阿依,皇上问出这句话的意思很明白,如果不是对阿依的婚事存有某种心思,他是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随便就问出这种事来的。
  那怀着的心思只可能是两种:一种就是想指婚,可皇上能为一个默默无闻,之前没有任何交集的卑微丫头指婚那是不可能的,而剩下的那种心思也只是那个了。
  景容皱了皱眉,父皇啊……
  一旁的皇后闻言,凛冽地扫了阿依一眼,紧接着眸光幽暗下去。还坐在座席上的夏莲放下吃了一半的鸡腿,尚泛着油光的双唇漾开一抹嘲讽的弧度。
  一年前选秀时阿依还是奴籍,奴籍的丫鬟是主子的私有财产,入不了选秀名册,选秀名册也不可能补录,所以她是不能参加甄选的,这对不想入宫的姑娘来说是好事。
  只是如今阿依被去了奴籍成了良民,且还被秦泊南收为弟子,许多人还是不太明白秦泊南此举的意图,难道是因为一旦有人向他讨要阿依,他就能以阿依是自由人自己不能替她做主为由让阿依自行选择吗,可这样做说到底不过是在将他自己摘出去,把一切的为难都推给阿依。
  觉得自己想清楚了的楚元和林康在心里不由得对秦泊南升起了浓浓的鄙视。
  然而这样的场合却容不得任何人插口,所有人都在注视着秦泊南。
  秦泊南的表情依旧淡淡的,立在大殿之上,却仍旧如一朵雅致的幽兰,不被任何污浊所扰,长身鹤立,儒雅秀逸。
  
  ☆、第三百五十章 许配
  
  阿依的心自从景凛的话音落下便一直在沉下去沉下去,仿佛沉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谷底。
  她虽然一直很迟钝,但这一刻对于景凛的意图却一清二楚,并非因为景凛的话,而是因为景凛望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想要抢夺,想要占有,甚至是……想要摧毁的*。
  若是不知道画扇公主的事,她或许会对景凛对于她的特殊态度感觉到惊讶,然而她知道画扇公主的事,也因此她从景凛投向自己的眼神里获得了更多的信息。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她隐隐地感觉到,景凛对于她的脸怀着一种浓浓的依赖却同样怀着一种与这样的依赖相等的浓浓的恨意。
  阿依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恨画扇公主,但他的确憎恨,从他偶尔投向自己的眼神中,她感觉到他仿佛透过自己看到了另外一个人,于是竭力压抑住的恨意在那一刻仿佛沸腾的开水一般不断地向上涌,尽管最后都被他勉强压制下去了。
  而对于她本身,阿依又能觉察到景凛似对她同样怀着一股恨意,这恨意并非是有什么仇,而是打从心底里的排斥与讨厌。
  然而他在怀着排斥与讨厌的同时,却又对她的这张脸抱着强烈的贪婪与渴望拥有,从他在大殿上看见阿依的那一刻起,景凛似乎就一直在她身上寻找她与某个人的相似之处,体察到相似时他会眸光幽深发亮。觉察到她的不相似时又会失望焦躁。
  他的情绪极为复杂,不知为何阿依却能从中体会到一二。
  至少他对她渴望拥有却同时又觉得憎恨的感情她是明白一些的,渴望拥有是因为她的容颜像极了画扇公主。觉得憎恨那是因为像她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与他心中一直记挂着的女人容颜相似,过于相似的地方太多他会觉得欣喜,然而一旦他意识到她与画扇公主并非是同一个人时,之前有多少眷恋,过后就会有多少憎恶和恼恨。
  阿依一刻也不想跟这样的人呆在一起,身为兄长却对自己的亲妹妹抱着奇怪的感情。身为兄长却救不了自己被迫要去和亲的唯一的妹妹,只能在未来的数十年里陷入深深的悔恨之中。用力地逼迫自己,似乎已经将自己逼迫到了万丈深渊之前。
  因为来之前墨砚和秦泊南的嘱咐,阿依对于景凛会对她有这样的想法已经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然而这样的心里准备在现实发生时却变得不堪一击。
  由于先前第一次问话时景凛并没有说什么。这让她心存侥幸,以为他们之前的想法不过是杞人忧天,然而在景凛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她还是感觉到仿佛一滴冰水滴入了心脏,并进行了层层冰封,她感受到一阵滞血寒髓的冷意,已经麻木了的心尖在这一瞬狠狠地战栗了一下。
  她深深地垂着头立在大殿的正中央,像一只呆板的、似已经准备好随时都可以被人宰割的玩偶。这是心灰意冷的认命表现,一直关注着她的人们见此情景均不由得心脏一揪。想要仗义地站出来说点什么,却在想张口的一刻发现自己什么也不能说。
  公孙柔同样愣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皇上的心里竟然存了这样的念头。偷眼望向端坐在凤椅上面色阴沉的姑母,心中不禁暗道糟糕。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像阿依这种瘦不拉几傻头傻脑甚至连“美色”都算不上的女子为什么会在王孙公侯之间那么受欢迎,甚至现在连皇上也被那个贱丫头给迷住了,他们都眼瞎吗?
  阿依的心在怦怦乱跳,她自然也是有期待的。期待着先生能够想出办法拒绝皇上,但她也知道那样很难。她心里明白。皇上问她有没有许配人家,唯一能够阻止皇上继续说下去的就是她已经有了人家,但是,谁又能在这种时候帮她承担下?
  皇上想要她入宫的意思只要稍微有点眼色的都能看出来,为了她这样的丫头去和皇上作对,结果完全要看皇上的喜怒,皇上高兴也许不会追究,不高兴那说不定是要掉脑袋的,不管谁来为了她做这样的事她都是不愿意看到的。
  更何况即使用那样的理由搪塞下去真的有用吗,天下都是皇上的,天下的女人都是皇上的,管她许给了谁都有可能会变成是皇上的,虽然在这件事上她想得阴暗了些,但是谁又知道皇上他究竟是个怎样的君主,她可是与恍若皇上心中刺的画扇公主容颜相似九分以上的人啊!
  阿依忽然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烫手的祸害,这感觉让她分外沮丧。
  她并不想进宫,也不想跟已经年过半百的皇上扯上任何关系,然而她同样不想让任何人为了她冒险。她是贱命一条能活到现在那是因为老天垂怜给了她先生,无论如何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给先生惹麻烦,虽然她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却也知道近些年皇上对于济世伯府有诸多不满,以至于先生一直小心谨慎,如履薄冰。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皇上因为她再对先生产生多余的不快,于是她垂着头一言不发,甚至连看都不敢去看秦泊南。
  她不想死,但她并不怕死,自幼被当货物一样任意买卖,朝打夕骂,受尽凌辱,呆过门户人家,做过官门粗使,见过灭门惨案,看过杀人分尸,被下过冤/狱,被千里流放,呆过乞丐堆,睡过野树林,这样的她其实什么都不怕的,她并不缺乏能够豁出一切的勇气,一切只看她是否愿意去以身犯险。
  大殿内突然雅雀无声,针落可闻,仿佛大家都很紧张似的,阿依觉察到了忽然感觉到一阵好笑,该紧张的应该是她这个当事人才对吧,这些人跟着紧张个什么劲儿!
  秦泊南立在大殿之上望着御座上的景凛,一袭华袍给人一种遗世而独立之感,漠然地顿了片刻,他启唇,却说出了让阿依芳心剧烈一颤的一句,他说:“回皇上,解颐已经许了人家。”
  话音未落,满座唏嘘,济世伯好大胆,竟然公然跟皇上对着干,皇上的意图那么明显,就算那丫头当真有了人家,也应该撒个谎把那丫头痛痛快快地献给皇上,这天底下有哪个能大过皇上,更何况一个前一阵子还是奴籍的丫头,她的婚嫁对象能是什么高贵的角色!
  顿了一顿,有那自诩聪明的猛然回过神来,紧接着用异样的眼光上下打量着秦泊南,莫非……难怪!难怪济世伯会对一个乳臭未干、毫无特色的丫头百般宠爱,那么上心,原来这丫头是济世伯的女人,原来济世伯好这一口啊!
  风流浪子们开始在心里唏嘘济世伯眼光差,同时又为他捏了一把汗,难道济世伯这是要学石崇为了绿珠连命都不要?没想到向来温润尔雅不像凡人的济世伯竟然也有这样多情的一面!
  阿依惊愕地望了一眼秦泊南挺拔的侧影,又忙低下头去,生怕被旁人看出她的异样,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胸腔内已经心跳如擂鼓让她四肢发软几乎快要站不住了。
  景凛对秦泊南的话没有太大的反应,手执酒杯慢慢地啜了一口,缓缓咽下之后这才状似不经意地淡声问:“许配的是哪户人家?”
  阿依深深地垂着头,竹青色绣着海棠花纹的阔袖下一双雪白的小手捏紧。
  景凛的话音刚落,西侧的座席内忽然站起来一个人,匆匆两步走到阿依身旁,阿依只用余光看到了一抹华丽冷艳的紫色袍摆。
  一股淡淡的幽深的让人的心乱了节奏的蔷薇花香飘过来,明明很熟悉,却在这一刻让她的心狠狠地震颤了一下,紧接着酸涩感于肺腑之间涌了上来,迅速在香舌上铺陈开来,让她体验到一股比黄连还要难忍一百倍的苦意。
  墨砚站在御阶下,向着景凛跪下去,声音清朗,没有带半点犹豫与勉强,仿佛一切都很顺理成章,他说:“启禀皇上,解颐已经由济世伯做主许给微臣了。”
  一瞬间,阿依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全身所有的血气都在向上涌,让她软弱的身子有一瞬间的摇晃,虽然及时站稳了,可整个人都是苍白的,虚软的,发空的。不知为何,喉咙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堵住了气道,她感觉到一阵窒息一阵晕眩,指尖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有一缕热雾涌上眼眸并铺散开来,她却觉得本来干涩的眼眸越发干涩,就好像快要裂掉了一样。
  秦泊南半垂下去的眼帘里在这一刻写满了复杂的情绪与浓郁的幽沉,胸腔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裂开了,舌尖的味蕾似品尝到了仿佛并不存在的血腥味,微颤的手在阔袖之内紧了一紧,他在心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下一刻却恢复了确有其事的模样。
  秦泊南对阿依的特殊态度景凛自然是有感知的,这让他觉得不悦,心里对秦泊南也多了几分猜忌,然而他之前以为秦泊南要么会乖乖交人,要么会自己把人认下,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半路上竟杀出来一个墨砚。
  
  ☆、第三百五一章 认下
  
  啪啦!
  瓷杯落地摔了粉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里异常刺耳,公孙柔不可置信地望着跪在御阶前的墨砚,美丽的脸苍白如纸,苍白得比她任何一次病弱时都要凄苦难看。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捏紧自己的衣领,呆滞地望着墨砚的一双水眸里已经泛起了伤心欲绝的嫣红,她几乎要掉下泪了,却被坐在她身旁的公孙敏狠狠地一捻手,猛然回过神来,如风中弱花的身子不禁剧烈地一颤,泪眼蒙蒙地望向自己的姐姐,却在对上公孙敏那双异常严肃的眸子时骇然一震。
  墨砚此举绝对是在扇公孙府的巴掌!
  整个帝都甚至大半个大齐国都知道公孙府三姑娘与墨三公子郎情妾意,天作之合,这一次公孙柔托病没有参加选秀却没有被追究,也是因为皇上默许了她与墨砚的婚事。公孙家因为是女方家,不好太上赶着,因而一直在等着护国候府上门来提亲,可是等得花儿都谢了,墨砚却给他们整出了这一出,这无疑是在狠狠地扇公孙府高贵的自尊心,公孙家的人脸色皆难看到了极点。
  以往公孙家不是没有催促过,可每次公孙柔的父亲吏部尚书公孙然用话去暗示墨虎时,墨虎总是哈哈一笑就把话给岔开了,不说行也不说不行。皇后也曾特地召见护国侯夫人入宫暗示过此事,没想到护国侯夫人比护国候还要狡猾。每次都不咸不淡的压根就不接话,把皇后娘娘气得脸色发青,若不是念在护国侯夫人是自己的庶妹。她一定会狠狠地治墨夫人一个大不敬之罪。
  公孙柔小脸惨白,当众受到这么大的羞辱,帝都皆知的自己未来的丈夫竟然在建章宫里宣布要迎娶另外一个女人,就算那个女人不可能被作为正室迎娶,她也觉得异常丢脸,特别是平日里那些与她不睦的世家千金们,此刻都对她投以幸灾乐祸的眼神。让她恨不得当场死过去。
  那一双美丽的嘴唇紧咬着,泫然欲泣。碎了许多男人的玻璃心,有不少人甚至觉得墨砚简直是瞎了眼,竟然舍弃公孙柔这样一个才貌双全的大美人,要去迎娶一个半点撩人之处都没有的丫头。堂堂刑部侍郎要捡一个曾经在济世伯府做过丫鬟的姑娘。更何况那个姑娘还是个每日出去抛头露面的医婆,哪怕是为妾,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也十分丢脸。
  人们不禁在心里想,这墨侍郎该不会是疯了吧?
  景澄等人却十分意外,众人都以为这件事最终一定会是秦泊南开口认下,没想到开口认下的却是墨砚,而看墨砚和秦泊南之间似有一道无形的密切默契,很显然,这是两个人之前商量好的。
  诸人不由得望向阿依深深低下去的那一张惨白的小脸。连头发梢仿佛都在颤抖,就像一只可怜无助的待宰的羔羊,心中皆泛起了一丝不忍。
  只有墨研在看到墨砚竟然出列认下这一笔烂账时。美丽的长眉皱了皱,似有些不高兴,顿一顿,又轻轻地叹了口气,满眼无奈。
  景凛因为墨砚突然跳出来,面色有些难看。他本就是一个多疑的君王,济世伯府与护国候府。一个财力雄厚曾辅佐他上位,一个兵权在握曾替他无数次守卫江山,两家又因为那件事素来交情很淡。特别是墨研和墨砚,尽管因为秦泊南医术高明,墨研心中不愿意却因为身子不好只得勉强任由秦泊南作为他的主治大夫,但是两人一直不睦,可是现在,济世伯府与墨府却因为一个丫头连接在了一起。
  他心中的两根利刺在许久之后第一次有了连接,想到这里,景凛心中越发不悦,龙目微眯,冷峻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冷冷地望着跪在地上的墨砚,望了半晌,缓缓地森冷地质问道:“你同她定下亲事朕怎么从来没有听说,朕倒是听说过你和柔儿两情相悦,情投意合,只差完婚,欺君可是大罪,阿砚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
  皇上竟然唤墨砚“阿砚”,仿佛平常与墨砚很亲近似的,这让阿依的心里大吃一惊,不过转念一想,是了,墨夫人公孙兰是皇后娘娘同父异母的妹妹,也就是皇上的小姨子,说起来就亲眷关系来算,皇上还是墨砚的姨丈。
  阿依心里越发觉得焦躁,仿佛有千万只猫爪在挠她的心脏似的,事到如今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先生这是将她推给了墨大人,她也终于懂得了那一天雨夜,墨大人在临走之前面对满腹不安的她时所说的那句“我自有法子”是什么意思,原来他和先生一早就计划好了,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心中一阵酸涩,恍若一只泡了醋的青柠檬。
  然而现在并不是顾及她内心里冰凉酸苦时候,阔袖下的粉拳握紧,她心里只觉得墨大人这简直是疯了,竟然当着帝都里所有数得上号的王孙贵族的面公然为了一个女人得罪皇上,得罪自己未来的岳丈家,公然往自己未来的娘子胸口里插刀子,即使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此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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