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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医-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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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砚觑着眼睛望着她,也不知道她这反应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竟然没有半点害怕或觉得不可思议的反应,顿了顿,望着她绷紧的小脸,笑问:“该不会是吓傻了吧?自古皇家多争斗,虽然也可以让先皇退位颐养天年,但皇上显然是因为画扇公主客死异乡心中憋了一股恨……”
  “颐养天年才不好,做了不好的事就要承担后果。”阿依一脸的严肃认真,“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被人毁掉,无论那个人是谁都是不可以原谅的,若是有人毁掉我最重要的东西,管他是谁,就算同归于尽我也会让他下地狱。”
  
  第三百三六章 雷雨,纸伞
  
  墨砚微怔,没想到她平常总是怯生生的竟然能说出这样刚烈激进的话。
  然而阿依说这话时却一直小脸平平,没有半点激昂的神采,这样有志气的宣言配上这样平的表情实在有些不搭,墨砚心里觉得好笑。
  “墨大人,”阿依凝眉思索了半天,望着墨砚,轻声问,“是画扇公主肖似萧皇后,还是萧皇后肖似画扇公主?”
  果然敏锐!
  墨砚为她出色的联想能力无奈地抚额叹了口气,顿了顿,看着她说:“与萧皇后有些相似还有一些余地,可与画扇公主这样相像,很糟糕……”
  阿依的心脏微沉,萧皇后与画扇公主究竟谁像谁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因为画扇公主是当今圣上的亲妹子,可当今圣上偏偏在自己的亲妹子病逝异乡过后,在应该成亲之时,对一个与自己的亲妹子有六七分肖似的女人一见钟情,娶为妻子。普通人都不会这么做吧,那这说明了什么……
  呼之欲出的答案似乎让人不寒而栗。
  阿依曾经听村里的老人们讲起过那段往事,圣上登基之后的第二年,屯兵五十万攻打回鹘诸部,用了三年时间,终于将骁勇善战、放肆野蛮的回鹘诸部尽数屠灭。因为那一场大仗大伤元气,如今的大齐国才会衰败成现在这个样子,也因此,现在胆敢侵扰大齐国边境的虽然只剩下越夏国。大齐国却一时半会腾不出精力来治理越夏国这个外患。
  以前对于这件事阿依只是当故事听,现在知道了画扇公主的事,她心里一百个肯定。皇上在才登基根基还没有彻底稳固的情况下出兵攻打回鹘诸部,必是为了给画扇公主报仇。
  圣上与画扇公主之间的感情,似乎有些微妙……
  真正让圣上痛彻心扉、魂牵梦萦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萧皇后,还是……
  每一年从全国各地甄选与其样貌相似的替身,这些个替身究竟是谁的替身?
  一道蓝森森的闪电在响亮的震天雷后炸开,蓝白色的电光将房间内照得惨白发亮。阿依不由得脊背一寒,剧烈地打了个冷战。
  墨砚望着她。顿了一顿,沉声道:
  “所以,三日后进了建章宫,少说话不要出风头。若是皇上问起你的来历,你只要说你是在花州遇到秦泊南,因为天灾日子艰难所以自愿卖身为奴,旁的不用说,苏州的事也不要提起,若是有什么不会答的,只管装作害怕,自有秦泊南替你圆场。你记着,跟着秦泊南进去。再跟着秦泊南出来,中间万不可离开他身边,那一天我也会到场。你不必害怕,万事有我。”
  “那一天……会发生什么吗?”阿依绞着双手,略带一丝慌乱地低声问。
  “皇上特地派人前来要召你入宫,摆明了是对你感兴趣,否则怎么可能会派司礼监太监总管过来问起你这种不起眼的小丫头。皇上究竟有什么打算不得而知,不过因为你这张脸蛋要将你纳入内宫也不是没有可能。一个民女。只是皇上一句话的事,后宫三千佳丽。随便安置在哪都可以。若是你不想入宫,这是最糟糕的结果,当然倘若你愿意入宫,这个对你来说自然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我不愿意。”阿依小声咕哝。
  墨砚心里明白她的想法,若她愿意,那他们也就不用为她费这么多工夫了,望着她低下去的小脸,顿了一顿,忽然眸光闪烁地伸出手去,将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落在阿依白皙细腻的手背上。
  阿依微怔,因为过去墨砚不是揪着她就是拉着她,对于他的触碰她心里已经习惯了,见他突然把手按在她的手上,一头雾水,莫名其妙地问:“墨大人,做什么?”
  耳根子微微发烫的墨砚在她话音刚落的一刹那,脸色刷地黑了,觉得刚刚心头发热的自己简直像个白痴,霍地站起身,重重地撂下一句:“我回去了!”
  “墨大人,外面在下雨!”阿依被他突然站起来吓了一跳,跟着跳起来,连忙说。
  “下雨又怎样,难道你还打算留我住下来过夜不成?”墨砚回过头,看着她恶声恶气地问,话一脱口他自己忽然有点不好意思。
  阿依微怔,紧接着心尖一跳,觉得有些窘迫,讷讷地道:“我是说墨大人你带伞了没有?”
  “白天又没下雨,我闲着没事带伞做什么。”
  阿依已经从柜子里拿出一柄崭新的蓝紫色手绘海棠花油纸伞递给他,墨砚微怔:“这个不是……”
  “前几天在山阳县庙会上买的那一把,天没下雨我也没用,墨大人你拿去用吧,反正当时买下这个时也是墨大人你付的钱。”
  “你不是很喜欢这把伞吗,你喜欢就留着,随便换一把给我好了。”
  “别的都是旧的,又不好看,墨大人拿着不合适,墨大人你拿着这个吧,我可是把最好看的伞先让给你用了。”
  墨砚愣了愣,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表情,忍俊不禁,笑出声来,接过那把油纸伞说:“明天我让人给你送来。”
  阿依应了,跟着墨砚走到门廊下,看着他下了台阶撑起伞要走,绞着双手,忽然唤了句:“墨大人。”
  墨砚已经撑着伞站在倾盆大雨里,闻声回过头来。
  阿依站在台阶上,犹豫了片刻,眸光闪烁地轻声问:“若是、若是皇上真的要我去宫里做宫女,是不是、是不是、我就只能去做宫女了?”
  她虽然没见过皇上,也不知道宫里的规矩,可却知道皇上说的话就是圣旨,皇上下的圣旨没有人可以违抗,违抗了就会被杀头,所以若皇上真因为她这张脸想要把她留在宫里时不时看一眼,以解他对画扇公主的愧疚和想念之情,那她就算心里不愿也得顺从,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听说宫里是个吃人的地方,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墨砚看着她,停了停,淡声道:“若真变成那样,我自有法子,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天空中又一道闷雷滚过,蓝森森的闪电在半空中炸开,刺目泛白的蓝紫色电光一瞬清晰地映照出墨砚的影子,然而下一刻,周围又恢复成了黑漆漆的一片。
  还不待阿依明白墨砚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墨砚已经转身,踏破雨帘远去了。
  阿依呆呆地站在门廊下望着他挺拔如松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
  像雾似的雨,像雨似的雾,丝丝缕缕缠绵不断,从天而降,倾盆瓢泼。
  睦元堂内寂静无声,针落可闻。
  寇书娴疲惫地卧在软榻上,蹙着眉尖,手搭在腹间,似乎身体不适的样子,柳叶坐在软榻的一头,轻重有序地帮她按摩揉搓太阳穴。
  顾妈妈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山楂冰糖百合汤快步走来,弓着腰轻声说:“太太吩咐的汤已经煮好了。”
  寇书娴闻言睁开眼睛,在柳叶的搀扶下从榻上坐起来,接过白玉描金莲花碗,就着那股子热乎劲慢慢地喝了一口,微酸温热顺着脖子在身体里烫开一条线,热热地在胃里划开,一直翻江倒海的胃终于舒坦了一些。
  顾妈妈看着她,十分担心地皱眉,轻声说:
  “太太近来总是头晕,胃口也不好,已经有些日子了,依奴婢看还是请伯爷来替太太瞧瞧,万一是哪里不舒坦,开些药吃也能早些好。”
  “只是胃口不好又不是什么大毛病,伯爷那么忙,这等小事怎好烦扰伯爷,多半是夏天热,胃口不适头疼体乏也是常有的,喝点山楂汤清清火开开胃就好了。”
  “可是太太胃口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伯爷上次走后没多久太太的身子就总是不舒坦,今年初开始好像比往日更甚了……”顾妈妈皱眉,越说越觉得不妥,“要不奴婢去请紫苏大夫来给太太看看?”
  “伯爷才回来那一天不是已经替我看过了么,都说了没什么毛病,再说像我这把年岁,也正是易有这些小毛病的时候,不必大惊小怪。”寇书娴笑笑,将一小碗山楂汤喝完,复又歪回软榻上。
  “瞧太太说的,太太才三十几岁,正是有福气的好时候!”顾妈妈含笑奉承。
  寇书娴听了微微一笑,歪在软垫上,听着那窗外的雨声,叹道:“我的确是有福气,兜兜转转走到了现在,眼看着无忧也得了好夫婿,马上就要出阁了,待无忧出了阁,过个一年半载的再有个小子,我的心愿就全了了,这辈子该有的都有了,不该有的也有了,该试过的也都试过了,这辈子活成这样我已经知足了。”
  “太太,大姑娘马上就要出阁了,可今儿伯爷为了解颐姑娘一个及笄礼操办得那样盛大,又被未来的姑爷碰见了,咱们府替一个丫头操办成这样,万一惹新姑爷误会……”顾妈妈的眼里掠过一抹不悦,见寇书娴提起来,趁机说。
  寇书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含笑道:
  “顾妈妈,咱们能有今天是因为伯爷,无论伯爷想做什么都没有你我插嘴的余地,伯爷的事也轮不到你我来指手画脚……”
  “奴婢是为了太太……”
  “人,要看清楚自己的位置。”寇书娴淡淡说道。
  顾妈妈心中一凛,垂下头应了一句“是”。
  
  第三百三七章 雨夜,待寻找的婴孩
  
  到了晚上,瓢泼的雨势逐渐减弱,变得淅淅沥沥起来,如烟如雾,细密地从天空中斜落下来,淋湿了大地,淋湿了房屋,淋湿了廊檐,淋湿了树木。
  西小院,藏书阁。
  阿依今日没有下石室,而是站在藏书阁的一排排书架之间寻找到五十几年前先代家主的手抄医案,抽出来坐到窗下的桌前,借着灯光翻阅。
  窗外雨水击打着房檐,落下一排排水滴,像美丽的珠帘。清脆地回荡在耳畔的雨声是那样的悦耳动人,却又是那样的寂寞萧索。
  阿依今天的心有点乱,仿佛长了一把草似的,将书翻了几页,却读不下去,单手托腮怔怔地望着灯烛在窗棂上投下一片漆黑的暗影,室外夜雨婆娑,连绵迷蒙,室内青灯照壁,细微生寒。
  就在这时,藏书阁的门被从外面吱嘎一声推开,阿依的心脏骤然一缩,惊了一跳。
  淡雅的青色身影步入室内,秦泊南望着她讶然的表情,心中有些无奈,她几乎每一天晚上都会在西小院坐上半个时辰甚至是通宵一夜,这间隐秘的小院仿佛从他的秘密基地变成了她的秘密基地,她比他来得还要勤快。
  “这么晚了还不回去睡,姑娘家经常晚睡耗费血气,对身子可不好。”他淡淡笑说。
  阿依惊讶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无措地望着他,结结巴巴地唤道:“先先先、师、师父……”她极为艰难、极为排斥地从齿缝间蚊子似的挤出最后两个字。她实在不想叫出来也叫不出口却偏偏还要勉强自己,她半垂下头去,浑身不自在。
  秦泊南望着她极为为难的模样。眸光黯了黯,紧接着莞尔一笑:“不用特地改口,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既然名分已经定了,剩下的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他说着,转过身去,轻轻地关上房门。
  阿依抿了抿有些发干的朱唇。垂在身前的双手绞着,低着眼帘没有做声。
  “三日后建章宫宫宴的事。墨大人已经对你说过了吧?”秦泊南走过来,在墙下一张搭着竹青色椅搭的椅子上坐了,望着她,轻声开口。
  阿依立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缓缓地点点头。
  “不用担心,虽说是犒赏三军的宫宴,能出席的也只是军中那些有军衔的,那些人你几乎都熟悉。另外也不会只有你一个女子,大臣们都会携带家眷,女眷应该不会少,选秀马上就要到最后一轮甄选了,为了份位,那场宫宴是最后一次能在皇族面前大展才艺引得注目的好机会。”
  阿依微怔。忙问:“那太太和大姑娘也会去吗?”
  “无忧要出阁了,不能出门,那一天我只带你一个人去。你只要跟着我别乱走少说话就好了。”顿了顿,他看着她郑重地告诫道,“记住了,除非有人问你,你可以忖度着回答,没人让你开口时。一句话也不要说。”
  阿依不太明白他为什么如此严厉地告诫她这么一句话,她平常就沉默寡言他又不是不知道。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在心头如薄云一般缭绕。然而她是相信秦泊南的,于是顺从地点点头。
  沉默了片刻,她忽然轻声问他:“先生,在花州你是知道了我像画扇公主才收留我的吗?”
  “我只见过一次画扇公主的画像,那还是好多年前了,我对画扇公主也没什么特别深刻的印象,在花州看见时你只是觉得你有点眼熟,可那个时候你又瘦又小,还看不出来现在的模样,我也是在你入了这府里之后才渐渐发觉你与画扇公主的相似之处的。”
  阿依低垂着脑袋,心湖里掀起细浪,欲言又止。
  “怎么了?”秦泊南很少见她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纠结犹豫的表情,含笑问。
  阿依犹豫了半天,忽然抬起头望着他,轻声说:“四姨娘、与萧皇后的外貌很相像……”
  秦泊南惊了一下,唇角的笑容有一瞬的僵硬,顿了顿,笑道:“有么,我过去也曾见过萧皇后的真容,并没有觉得她和四姨娘长得像。四姨娘她是我的远房表妹,幼年时就来了帝都一直居住在秦府里,她和萧皇后并没什么关系。”
  “我只是觉得有点像,并没有说她们有什么关系。”阿依讷讷地道,“我第一眼看见萧皇后的画像时,只是觉得眼熟却没想起来,可墨大人走了以后我想起来了,墨大人说我的眉眼像萧皇后,可我觉得四姨娘的眉眼比我更像萧皇后……”
  一道暗芒在秦泊南的心中一闪,他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却因为那道光芒消失得太快,还没待他抓住就逃掉了,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似乎突然怔住了。
  阿依见他也不说话,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秀润的耳珠随着一丝热度渐渐泛红,然而与此同时心里却突然升腾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这不安来得猛烈,来得震颤,却又消失得飞快,在她还没有来得及抓住时便消散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残余在心跳中的那一抹令人慌乱的虚空。
  室外,这一会儿又变得雨声如雷,倾盆瓢泼。
  ……
  护国候府。
  墨云居。
  一只强壮的灰鹰冲破雨帘稳健地落在敞开的窗框上,跺了跺脚,想进入熏得喷香的温暖室内,却又因为看见了坐在窗下桌前的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地顿住了。
  墨砚端正地坐在桌前,身披一袭绣满了蓝色曼陀罗的对襟直领阔袖长袍,没有束带,衣襟宽松懒散地敞着,露出藕荷色的亵衣一角,墨黑的三千青丝如瀑布一般披散下来,顺滑如丝,鬒黑如绸,越发衬得面如秋月,唇似点朱。
  他看了一眼正站在窗框上踏步的灰鹰,放下手中的狼毫笔,从一旁随手拿起一条桑蚕丝巾罩在灰鹰的头上,一把抓过来,先将灰鹰身上的水擦拭干了,这才解下灰鹰脚上一只密闭的竹筒,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张纸卷展开来,望着上面简短的几行字,眉尖微微蹙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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