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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医-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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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依的心被他弄得混乱迷茫,蹙了蹙眉,狐疑地问:“逸少爷,你什么意思啊?”
  “我只比你年长一岁,若你当真那么喜欢“秦”这个姓氏,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阿依浑身一颤,紧接着一脸恶寒地望着他,下意识倒退了半步,结结巴巴地道:“逸、逸少爷,你该不会是想纳我为妾吧?”
  “你很吃惊吗?”秦逸像在看一个傻孩子似的淡淡地看着她,“你也不小了,为什么还是这么呆呆傻傻的,别对我说你一辈子都想安安分分地当个丫头这类敷衍的话,你在心存妄想对吧,你的妄想对象是谁?”他嗤笑了一声,望向兰院的方向。又对着阿依的脸,唇角嘲讽地勾起,“还是说。你在妄想几条街之外护国候府里的那一位,解颐,别傻了,即使被去了奴籍,没有任何背景的你哪怕是普通士族家的贵妾都做不成。你会的医术在走仕途的名门望族里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名门娶妻纳妾要的都是势力,夫妻间的利益联系越深厚关系也就越和睦。就像我选择与公孙家联姻。”
  阿依的嘴唇抿了抿,抬起头对他说:
  “逸少爷。门当户对这种事情我还是明白的,别说是名门望族,就算是普通百姓结亲也会讲究聘金和嫁妆的数量是否合得上,我从来没有要高攀的念头。我明白自己的身份。”
  “既如此,那我也就明说了,父亲虽然现在还在生我的气,短时间内可能不太待见我,但是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想通,我是百仁堂唯一的继承人,因为秦家的宗族里不再有适合过继的人选。我,会好好地经营百仁堂,但是同时我也不会放弃走仕途。我不擅长医药,但是将百仁堂经营得更好我是有信心了,为了这个我需要一个能撑起百仁堂招牌却不能对百仁堂存有异心的人。所以我想纳你为妾。
  一旦你成了秦家的人,即使百仁堂不会归属于你,但实际的掌管人我可以保证必会是你,你也有这样的本钱和能力。至于这个妾是否有名有实,我尊重你的意愿。”顿了顿,他补充了一句。“虽然我这个人对男女情爱不太热衷,但是对于你我还是很喜欢的。”
  “……”阿依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功利者。逸少爷还真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功利者,连娶妻纳妾也会想到利益关系上去,顿了顿,她十分无语地叹了口气,垂着头道,“既然逸少爷你这样直白地说了,我也直白地回答你,我对于百仁堂是绝对没有二心的,假若先生当真将百仁堂交给逸少爷,逸少爷成了百仁堂的主子,到了那时无论逸少爷让我做什么,只要是为了百仁堂,我都会去做,即使我不是妾,这一点逸少爷你完全可以放心,但是……”
  顿了一顿,她望着他,眼眸里漫上了淡漠的森黑,她歪了歪头,对着他认真而掷地有声地说:“请逸少爷记得,我是不会为了逸少爷背叛先生的,任何人,任何人都不能让我背叛先生,哪怕是我自己。”
  秦逸的心脏一震,为她突然出现的睿智,他凝起眉尖,有些不可思议地望了她好一会儿,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仿佛在重新审视她:“本以为你傻头傻脑的,你这是‘大巧若拙’吗?”
  “我讨厌想太多不好的事情,也不喜欢想太麻烦的事情,别人总是说我‘傻头傻脑’,但这绝对不是‘把我卖了我还能帮别人数钱’的意思。”阿依认真地回答。
  “我是真心喜欢你。”秦逸唇角的笑容浅淡了许多,望着她,同样认真地说。
  “逸少爷,若有朝一日先生当真将百仁堂交给你,我一定会好好辅助逸少爷,帮逸少爷将百仁堂经营得更好的。”阿依诚挚地说。
  秦逸看了她一会儿,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还真是忠于父亲呢,为什么,父亲明明已经推开你了?”
  阿依半垂下眼帘,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对他说:“逸少爷你是不会明白的,一直活在仿佛是泥潭里一样无论有多想脱离却就是拔不出来,直到变成了连垂死挣扎都懒得去做,在最最黑暗的时候,阳光照了进来,那是救赎。
  今天的我,不管是先生的丫鬟也好,是什么都好,我不贪心的,我对现在的自己很满足,我也不会厚着脸皮再去贪求什么,我今天的一切都是先生给的,虽然说生命诚可贵,但假若有一天先生要我为他去死,我可以去做,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有了先生我才能活到现在才有了今天,在济世伯府的这两年我很快活,是十几年来最快活的两年。”
  秦逸望着她,望了她良久,终于忍不住垂下头长长地叹了口气,卷着自己卷曲的发梢,无奈地说:“你突然说了这么多话,让我连想骗你的心思都没了,虽然可能也骗不了你……真是,你为什么偏要在最无聊的地方执拗,在最不该聪明的时候聪明呢,傻兮兮的!”
  “逸少爷……”
  “我刚刚请了半个时辰的假,现在要回骁骑营了,总之我擅做主张这件事你帮我劝父亲消消气,不然我回头真的会纳你为妾,我若态度强硬,以你,根本反抗不了。”秦逸一面懒洋洋地说着,一面扬长而去。
  阿依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她对于逸少爷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挠了挠头。
  就在这时,身侧突然响起袍角摩擦过道旁花草的窸窣声,她并不意外地回过身,望着由远及近地那一名身穿淡青色团花暗纹锦袍,与秦泊南有几分相似的秦北。
  三老爷竟然剃了长胡子,改成了和先生一样留了一小撇唇髭,他本就和秦泊南容貌相似,这回乍一看更像了,只是先生的眼神是温煦内敛的,三老爷的眼神却一直在飘忽闪烁,似骨子里带着很不安定的样子。
  “给三老爷请安。”阿依屈了屈膝。
  “解颐姑娘对我家二哥还真是忠心耿耿呐,只可惜我家那二哥生性凉薄,对于姑娘的一片痴心竟然无动于衷,让姑娘暗地里忧怀伤心,真是罪过罪过啊!”秦北摇着一把折扇,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说。
  阿依有些恼,撇开别的不谈,她对于先生日月可鉴的忠心绝对是出自于先生对于她的爱护与救赎,为什么到了他们一个两个的嘴里,就好像她对先生的忠心是别有所图一样,她的忠诚明明是很单纯的,她直勾勾地看着秦北,木声道:“三老爷说笑了,我并没有忧怀伤心。”你从哪里看出我忧怀伤心了?
  阿依越发讨厌这个跟先生长得相像却一肚子弯弯道道神秘兮兮的三老爷。
  秦北对于她的回答不以为意,只是笑笑,淡淡地向秦逸远离早已看不见影踪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含笑开口:“你可知秦逸那小子为什么要纳你为妾?”
  “……”阿依直勾勾地看着他,因为她是丫鬟,而他现在还是主子,她不能没规矩地离开,当然也不会回答这个三房的主子类似于骚扰的问话。
  “秦逸那小子触到了二哥的底线,所以二哥决定去了那小子继承人的位置,既然他想在武官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二哥也就任由他继续走下去,但是百仁堂却不能再交给他了。所以那小子才会动了纳你为妾的念头,因为二哥信任你,若是你能替他掌握了百仁堂的秘方,那小子就更有资本拿下百仁堂了。说白了,他是把你当成一个可利用的东西。”
  “……”阿依直勾勾地看着他,等待下文。
  这反应出乎秦北的意料,这会儿他也觉得眼前的这个姑娘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倾听者,不仅让人没有想继续说下去的兴致,这样笔直毫不避讳的眼神让人连思路都模糊了起来,使人不得不避开她的目光重新想了一想才轻咳了咳,继续故作神秘地道:“你可知,秦逸的父亲是怎么去世的?”
  “……”阿依不做声,依旧直勾勾地盯着他。
  “那一年帝都闹了疫病,大堂哥和二哥奉命前往疫区一同医治患病者,结果那一次二哥却在治疗的过程中被传染了疫病,大堂哥一直精心照料他,殊不知二哥命硬,挺过来之后竟然痊愈了,大堂哥却在照顾二哥的过程中不幸被二哥传染,他却没有二哥那样幸运,一个天之骄子年纪轻轻,却那样就去了。”
  
  第三百二三章 波涛暗涌
  
  说到这里,秦北幽幽地叹了口气,似有些惋惜。
  阿依听到这里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皱了皱眉,淡声道:“身为一个大夫,在进入疫区之前本来就应该要做好会被病人传染甚至会死去的准备,若是害怕被传染死去,根本就不应该去疫病区。被病人的疾病传染的大夫有很多,这是这个行当的风险,也没有什么不寻常的。”
  秦北无语地望着她义正言辞的表情,猛然想起母亲生前所说的,大夫能够掌握生死,亦看透了生死,所以生性凉薄,看来此话不假,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说:“你们这些大夫心里想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大堂哥的死却给大堂嫂带来很大的打击,以至于抑郁成疾,最后吞药自尽……”
  “嗳?不是抑郁成疾而终的吗?”阿依一愣,惊诧地问。
  “那只是对外面的说辞,秦府长房的大少奶奶吞药自尽,若是传出去还不一定会被传出什么闲话。大堂嫂吞药自尽倒也罢了,自从大堂哥过世她身上一直都有病,又因为怀秦逸时落下了许多病根,受尽病痛折磨,去了也算是一种解脱。
  她过世的时候秦逸还小,于是二哥就把秦逸过继到自己名下,也是为了弥补自身对于秦逸父母的愧疚。可是自从大堂哥去世后,大堂嫂虽然表面上原谅了二哥,那是因为她担心他们孤儿寡母会无依无靠。不敢得罪了二哥,其实她心里对于二哥恨得牙根直痒痒,她一直认为大堂哥是被二哥害死的。而二哥的目的则是为了能够得到百仁堂。因为当时二哥和大堂哥的竞争十分激烈,但是在年纪和阅历上二哥却输给大堂哥一头,若大堂哥当年没有去世,说不定祖父就会把百仁堂交到大堂哥手里。
  于是在大堂嫂去世后,她在遗物里给秦逸留下一封密信,她在信上告诉秦逸,秦逸的父亲是被二哥害死的。二哥的目的是为了得到百仁堂。所以你明白吧,表面上父慈子孝。其实秦逸心里恨着二哥呢。
  秦逸那小子不仅是个有心计儿还是个有城府的,他一直在隐瞒自己心中的仇恨,只等着在夺回百仁堂时来一个复仇。他以为这样做是在为父亲报仇,所以他才会那么急功近利地想要走武官这条路。一方面想积攒自己的势力赢得皇上赏识还靠上了公孙府,一方面他又不想放开富得流油的百仁堂,他的目的是要把这济世伯府和百仁堂一同握在手里。”
  阿依听着他口沫横飞地讲述,呆了半天,忽然蹙起眉尖狐疑地问:“三老爷,既然是长房的大少奶奶留给逸少爷的密信,你又为什么会知道那封信的存在?”
  “这府里没有我不知道的事。”秦北的唇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略带一丝自得地回答。
  “就算如此,就算三老爷你是从某些不知来源的渠道那里打听出来的。可是你既然知道有那封密信,为什么不去告诉先生,或者是去向逸少爷将误会解释清楚?”阿依没有再继续剖析别的。只是用一双怀疑的眼神看着他,大大的杏眸微眯。
  秦北闻言,却没有任何心虚,只是半垂下头,落寞地笑笑:“一个是长房,一个是二房嫡出。而我只是一个庶出,这些事怎么可能会轮得到我来插嘴?”
  “……”阿依沉默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歪了歪头,狐疑地问,“三老爷,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这样隐秘的事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我只是一个丫头,就算你告诉了我,我也只能是当故事听一听就完了,什么都不能做。”
  “你自然可以做,你对二哥那么忠心,二哥因为觉得对大堂哥有愧,教养秦逸长大花费了许多心血,秦逸对于二哥亦十分敬重,只是误会摆在那里,若是因为此事而让两个人生出了嫌隙,这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可是现在能够化解二哥和秦逸他们之间的矛盾与误会的恐怕也只有你了,二哥对你极信任,秦逸对于你也十分有好感。”
  “……谢三老爷抬举。”阿依呆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紧接着抬头看了看太阳已经西沉,天上晚霞如美人的脸绯红妩媚,于是她对着秦北屈了屈膝,“三老爷,对不住,现在已经快到晚膳的时辰了,我得去厨房催菜,顺便把晚膳给先生端到书房里去,我先告退了。”说罢才直起膝盖,规矩恭顺地退走。
  “哎,你……”秦北完全没想到她明明对秦泊南那样忠诚,却在他说出了秦泊南现在所面临的危机时竟然不为所动,反而淡定地要离开。她不是应该激动地向他询问恩怨的破解之法,然后再一腔热血地去执行吗,她这样的反应让他已经不仅仅是出乎意料,简直是大惊失色,愣了半天才扬高声调叫住她。
  阿依回过头来,狐疑地望着他。
  “秦逸和二哥之间的矛盾只有你能化解,我想请你帮这个忙,趁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只是出了裂缝却还没有恶化下去。”秦北严肃地站立着,锁住她的眼,认真地说。
  阿依想了想,又皱了皱眉,十分为难地回答:“三老爷你身为先生的亲兄弟,又是逸少爷的堂叔叔,这些事三老爷你都解决不了,我只是一个丫头,三老爷你不要抬举我了。”紧接着再一次恭敬地屈了屈膝,无声地退走。
  秦北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费尽了心机,却换来这样的结果,脸色极难看,拳头在袖子底下攥得紧紧的,他狠狠地咬了咬牙,真没想到那竟是一个油盐不进的难缠丫头,他还以为很好骗!
  ……
  阿依自然不会蠢到去相信一个跟她不熟的男人,自幼跟着舌灿如花,能把死人说活的人牙子,这点警觉心她还是有的。跟四姨娘有那种关系的秦北,想必真正打着某种主意的那个人应该是他才对吧。
  当然了,秦北是别有用心这一点毋庸置疑,不然谁家高贵的主子会对一个丫头说那么些废话,不过他说的事情究竟是真是假还有待确认,并不排除他的话是真实的可能性,虽然他说那番话很明显是在打着什么主意,而那个主意里很明显的一环是她。
  被有心的人盯上的滋味实在是让人的心里很不爽快。
  提着食盒绷着小脸回到兰院,进了堂屋,麻利地将饭菜碗箸全部摆好,她进入里间,秦泊南仍旧坐在青玉桌案后面静静地望着窗外出神,阿依觉得自从邕城回来,他发怔的次数与日俱增,好像满腹沉甸甸的心事似的。
  她眸光微敛,沉默了片刻,轻轻地开口唤道:“先生,该用晚膳了。”
  她连唤了两声秦泊南才从呆滞中猛然醒过神来,而且很显然他被吓了一跳,先生从来没有这样心不在焉过,阿依眉头皱得更深。秦泊南浅浅一笑,淡声说:“我待会儿再吃。”
  “……唔。”阿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轻轻地应了一声,秦泊南又继续望向窗外,陷入了仿佛与周围的世界隔绝开来的深思。
  阿依在地中央站了一会儿,见他也不理她,想了一想,只得退出去,用纱网将堂屋里的饭菜罩好,这才出了堂屋,却在穿堂外遇见了绛雪阁的小丫头水儿来请她去绛雪阁用膳。
  阿依犹豫了下,觉得先生这会儿也许想一个人呆着,就去了绛雪阁找秦无忧蹭饭。
  绛雪阁那边已经开饭了,秦无忧独自坐在堂屋里,正在含笑制作一个扇坠,很显然这扇坠不是为她自己做的,看见阿依进来马上就收起来了。
  “太太的身子好些了吗?”阿依坐在她对面询问。
  “好些了,服了送来的药,虽然还有些头晕,刚刚我劝她喝了些粥,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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