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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医-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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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砚对他那偷偷摸摸的小动作已经无语了,林子这么大还真是什么鸟都有。
  那边阿依已经将使君子交给宝儿娘,叮嘱道:“把这个炒熟磨成粉,每日五更时用米汤调和服一钱,家里有醋吗?”
  “有的,是我自己酿的醋。”
  “是醋就行,每天吃饭时给这孩子喝一勺醋,蛔虫不喜欢酸,一有醋就会往下跑,再加上药会更容易把虫子打下来。从他服药开始,如厕,呃,他上茅房时你盯着,若是看到有虫子排出来了,再服两剂药就可以停了。”
  宝儿娘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拿上药又拉着宝儿对着阿依千恩万谢,她也不会说什么,翻来覆去地道谢她自己又觉得不够,便领着宝儿又跪下去对着阿依磕头。
  阿依连忙让她起来,又叮嘱了两句,宝儿娘便带着宝儿千恩万谢地走了。
  墨砚负着手立在茶棚里,向四周扫了一圈,看着那些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乡野村民全部用钦佩尊敬的眼神望着那个小小的身影,那是发自内心的对于真正的仁善的敬慕之情。而那个小小的人却什么都没有发现,鼓着腮帮子拍了拍被弄脏的羽毛缎斗篷,心里正在懊恼刚才坐下去之前应该先用帕子擦擦条凳。
  墨砚望了她一会儿,紧接着半低下头,会心一笑。
  阿依并没有去为难那个强横跋扈半点医德都没有的王大夫。
  回去的路上,墨砚有些意外地扬眉,笑说:
  “真难得,你竟然没有找那个王大夫的麻烦。”
  阿依愣了愣,反问:“我为什么要找他的麻烦?”
  “他那个样子的大夫不是你最看不惯的那种吗,简直比石冉青还要趾高气昂,你在医帐的时候天天和石冉青打擂台,翻来覆去地对着他讲行医之道,把他气得差点吐血,天天去找我爹告状,真难得这次你竟然没有去找那个王大夫的茬,好好地教育他一下该怎么当个大夫。”
  “我并没有找石御医的茬,”阿依皱了皱眉,认真地说,“我和石御医的做事方式不同,既然要合作,必须要有一个人妥协才能继续合作下去,我是不会妥协,所以石御医必须要妥协。我虽然不喜欢石御医的看诊方式,但我并没有要他变成像我一样的做事方式,他也不可能变成像我一样的做事方式。我改变不了别人,我只能做我自己能做的。”
  墨砚微怔,顿了顿,呵地笑了。
  “墨大人,我们明天该启程回帝都了吧?”阿依摇晃着蟾蜍灯,询问。
  “嗯。”墨砚淡淡地应了一声。
  次日一大早,阿依和墨砚本打算启程走宿州的路线回到帝都,行李和小赤都已经上了马车,何县令赔着笑脸亲自送二人走到大门口,然而大门刚刚打开,映入眼帘的却是钟灿狠狠抽搐的嘴角以及聚集在知县衙门外的几十个人,竟然将马车团团围住,看见大门开了,呼呼啦啦全跪下来。
  阿依以为兴安县出了什么事,这些百姓是一同前来向何县令请愿的,然而紧接着令她瞠目结舌头脑发晕的一幕出现了,几十个人竟然集体冲着她大叫了一声:“神医!”
  阿依瞪圆了眼睛,下意识惊骇地倒退了半步,长这么大从医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被人称为“神医”,耳根子发烫,她既觉得不好意思又觉得有点“毛骨悚然”,讷讷地看着跪在县衙门前台阶下的一群人,手足无措。
  
  第二百八七章 突如其来的义诊
  
  “神医,我母亲的腿脚不好,每到阴雨天骨头节都会肿得很厉害,一疼起来竟然疼得直打滚儿,连行走都不能了,神医能不能帮我母亲看看她这病还能不能治好了。母亲为了我们全家操持了一辈子,本以为年纪大了就能享享清福了,没想到却又有了这个病,神医,求求你给我母亲看一眼吧!”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拉着一个包着包头面目沧桑的老妇跪在地上猛磕头,虔诚地哀求道。
  “神医,这是我闺女,我闺女嫁到婆家已经四年了,到现在也生不出个一男半女来。我闺女的婆家急了,若是我闺女再生不出个儿子来,一定会被她男人休掉,神医,求求你帮我闺女看看,她到底为啥就是生不出娃子来!我闺女后半辈子能不能过得好全看她能不能生出个娃子来,神医,求求你让我闺女生出个娃子来吧!”
  一个四十来岁的粗糙妇人领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红着眼圈跪在地上磕头,连连乞求道。
  墨砚负着手站在门口,闻言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前面那个汉子说的还靠谱点,后面这个妇人连自家闺女生娃的事都跑到这儿来祈求,求让她家闺女生个娃子出来,这种事情应该去找送子观音或者去找个男人吧,一个丫头是没办法让你家闺女生出娃子来的,他在心里很别扭地想。
  “神医,这是奴家的相公。奴家的相公是个瓦匠,几个月前替人盖房子时不小心从房顶上摔下来,命大没出什么大事。只是胳膊肿起来了,因为也没摔伤所以只是用了点跌打酒,本以为过些日子就能好了,可是这都过去几个月了,不仅没有好,整条胳膊都肿起来了,就像个馒头一样。现在竟然连动都动不了了。神医,我们家有五个孩子家里还有两边的爹娘要养活。这么多张嘴全指着我家相公,可是我家相公胳膊不能动再也没办法出去做活儿,神医,求求你救救我家相公吧。奴家给你磕头了!”
  她话音未落,后面更是响起了无数恳求的声音,七嘴八舌,杂乱无章,让阿依目瞪口呆,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何县令的脸已经绿得透透的,生怕这群人阻拦了出行墨侍郎会不痛快,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上前一步指着县衙门口跪着的一群人。厉声呵斥道:“大胆,你们这群刁民,县衙门口也是你们可以胡闹的吗。还不快速速给本官散去!”
  然而没人肯听他的,今天聚集到县衙门口的人估计都是久病缠身怀抱着殷切的希望冒着会被治罪的危险前来的,阿依昨天问过周姨娘,知道这兴安县里只有三个大夫,其中医术最高的就是昨天见过的那个王大夫,而实际上阿依觉得那个王大夫的医术并没有多高。
  何县令见没人肯听他的。气得直跳脚,厉声大喝道:“来人。还不快给本官把这些刁民通通抓起来关进大牢,反了反了,真是反了,一群刁民竟然聚集到县衙门口闹事来了,真是岂有此理!简直放肆!”
  几个衙差奉命连忙上前,架起那些跪在地上的百姓开始往外拖。
  何县令又赶紧向墨砚请罪说:“都是下官治理不严才会让这些刁民无法无天,请墨侍郎恕罪!”
  墨砚却没搭理他,反而将目光落在呆呆傻傻不知所措的阿依身上,淡淡地问:“你治不治?”
  毕竟这样的阵势是第一次见,阿依紧张地吞了吞口水,顿了顿,望向他,郑重地点了点头:“我治!”
  墨砚表情平静地点了点头,于是启程回帝都的计划又暂时被搁置了。
  阿依本来不想给何县令添麻烦,本打算在县衙门口摆一张桌子坐着看诊,反正人也不多。墨砚哪里肯允许她大冬天坐在室外看诊,何县令也点头哈腰连连对她说不麻烦不麻烦,于是阿依将诊室安排在一进院的倒座里。小屋子虽然算不上宽敞,但一个一个地看诊却没有问题。
  屋子里的炉火生得很旺,墨砚又没有其他事情做,干脆加了把椅子放在阿依身旁,懒洋洋地看着她看诊。因为先前跪在衙门外面的人并不多,且都是跟着家人一起过来求医的,阿依本以为给这么几个人看病用不了多少时间。
  那个被儿子带来的老大娘很明显是历节痛,穷人家治疗这种疾病压根不可能选择药浴,阿依干脆说了几样常见的草药,春天时荒郊野外就有,让大娘的儿子细心地记了,到时候全部晒干磨成粉放在药包里做成热敷袋敷于患处,之后又教了那汉子一套简单的推拿法,那汉子没想到会有大夫向病人亲传治疗的手段,千恩万谢,临走前给阿依塞了一篮子鸡蛋。
  鸡蛋在兴安县也是极珍贵的,除了过年或者有重大的喜庆事,否则连老人和小孩子都不能吃。
  来问诊的大部分都是穷人,阿依也没想过要收钱,反正她又没开药,只不过是看个诊多费一些时间,也不用太斤斤计较。
  那个生不出来娃的闺女阿依还真的没诊断出有什么问题,身强体健,膀大腰圆,比阿依的身体强壮一万倍,阿依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也许是时候未到,闺女的母亲有些失望,又偷偷地问她,有没有可能是闺女男人的问题。阿依想了想,回答说也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性,于是闺女母亲一口咬定是闺女男人的问题,带着五大三粗的女儿上闺女婆家“宣战”去了。
  正在喝茶的墨砚见状,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至于那个有五个孩子的全家顶梁柱,阿依在他肿得像小山的胳膊上摸了一摸便知道这人当初从房顶上摔下来时其实摔断了骨头,或许是因为对自己的身体不太在意,也或许是因为他没想到会那么严重,以至于骨折被忽略了,结果现在骨头自己长好了,却长歪了,接着便发炎红肿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于是阿依在汉子媳妇的泪眼汪汪中,在汉子壮士断腕的悲壮中,在墨砚的哑然无语中,拎起一根小木棍,将汉子的骨折长歪处狠狠地敲断,再重新接上,之后让同样泪汪汪的夫妻俩回去静养。
  眼看着已经过了正午,进来问诊的人络绎不绝,阿依一个一个连续不停地接诊,她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墨砚却觉得不对劲了,放下二郎腿走到院子里,狐疑地问正在维持秩序重点治理乱插队现象的钟灿:“屋里看诊这外面的人应该越来越少才对,我怎么觉得这人越来越多了?”
  钟灿苦着一张脸笑道:“主子,人可不是越来越多么,那些看完了病的回去一说,现在整个兴安县的人全都知道解颐姑娘在知县衙门义诊,全都赶过来了,我刚刚看,好像还有从邻近的青西村过来的。”
  墨砚皱了皱眉,没好气地说:“你去把那些不是病得快要死了的全都赶走,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头疼脑热咳嗽嗓子疼也敢跑来,把小老鼠当冤大头了?!”
  钟灿应了一声,转身就要去执行,顿了顿,墨砚忽然又唤住他,道:“正午了,你去让厨房准备点不絮烦的吃食,嗯,让厨房做一盘水晶虾饺送过来。”
  钟灿又答应了一声,遵吩咐去了。
  墨砚转身回到倒座内,重新坐回椅子上。
  阿依正专注于病人的病情,凝神诊脉也没有工夫搭理他。
  墨砚望着她完全沉浸在看诊中的小脸,那张小脸静静地绷着,专注,认真,一丝不苟。虽然她没有在笑,然而她眼里的柔和与善意已经毫无保留地转递给了对方,即使她不笑,却仍能给予他人温暖而安定的力量。
  墨砚懒洋洋地斜倚在扶手椅上,单手托腮,静静地凝视着她,良久,唇角勾起一抹温润的弧度。
  “墨大人,你干吗一直盯着我看?”阿依接诊完一个病人之后,趁下一个还没有进来时,她舒了一口气,不经意回过头,却发现墨砚正用一种令她感觉到“毛骨悚然”的眼神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她打了个激灵。
  墨砚没有回答,也一点没有因为被她发现而感觉到尴尬,淡淡地撇过头去,就在这时,钟灿亲自端了墨砚点的水晶虾饺过来,放在墨砚面前的桌上。
  阿依愣了愣,急忙道:“墨大人,你若是饿了就回房间去吃,别在这儿,不干净的。”这里人来人往全都是过来看病的,他也不觉得脏,他不是素来喜洁的么。
  墨砚还是不答,而是拿起筷子从盘子里夹起一只晶莹剔透皮薄馅大的水晶虾饺,极稳当地送到阿依嘴边,淡定地吐出一句命令:“吃饭!”
  阿依的眉角狠狠地抽了抽,这个人为什么无论做什么都能这么地理直气壮?
  就在这时,下一位病人怯生生地走了进来,一个年过三旬的妇人,手里拉着一个刚刚十岁大的小子,看上去家境不太好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了个好,紧接着胆怯又悲伤地跪在地上,哽咽着道:“神医,求你救救我儿子吧!”
  
  第二百八八章 鼓出来肚皮
  
  年过三旬的妇人自称姓贾,儿子今年十一岁,排行第五,取名贾小五。
  可能是因为家里条件很不好,贾小五长得骨瘦如柴,皮肤蜡黄发青,绷紧的脸有些扭曲,似在忍耐疼痛。
  他的个头真是矮,大概比同龄人矮了一半,阿依心里这样想着,下意识瞅了瞅自己,还好自己没有那么惨,看来她还是很幸运的。
  墨砚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忍俊不禁,扑哧一笑,引来阿依的怒目而视。
  贾娘子红着眼圈将贾小五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了。
  墨砚的脸色不太好看,贾小五再小也是个男人,当着一个姑娘家的面宽衣解带实在不妥,偏那个姑娘家目不斜视,一脸平常。他在心里无语地叹了口气,究竟要怎么教导才能让她明白“女子应该懂得羞涩”的重要性呢。
  贾小五的衣服被脱个精光,竟然露出南瓜一样突出鼓起的肚皮,二十四根肋骨根根弹出,小小的少年居然长了一个仿佛怀孕七八个月似的大肚子,墨砚吓了一跳,连阿依亦是微微一愣。
  “神医,我家五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肚子竟然一天比一天大,起初我以为只是长胖了,后来长着长着肚子竟然跟怀了娃娃的女人似的,把我吓坏了。去给王大夫看,他说可能是肚子里长了什么东西,让我准备后事,当时把我吓的。可是后来这孩子一直还活着,除了偶尔肚子痛,吃东西越来越少之外。没有其他的不一样。
  别的还好说,可是这肚子,我天天拿绳子量,好像一天比一天大,天天见长。神医你看着他这肚子,再这么下去,他的肚子说不定就要被撑得胀开了。今天早上。他的肚子又开始疼,我怎么给他揉都没用。神医。求求你救救五儿,求求你救救五儿吧,小妇人家里有七个孩子,六个女儿。就指望这一个儿子,没想到儿子却成了这样,神医,你救救我家五儿吧!”
  贾娘子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贾小五见他娘哭得伤心,病痛加上让母亲担忧的自责,他也跟着红了眼圈,无声地抹起泪来。
  阿依凝眉,仔细观察了贾小五一番。顿了顿,向他伸出手:“你过来,我看看你的肚子。”
  贾娘子抹着眼泪。一把将拘谨木讷的贾小五推了过去,脸上的表情既充满期望又怀着焦虑与不安。
  阿依身为大夫,虽然已经习惯了病人家属充满期望的眼神,可是每一次被这样的眼神颤颤巍巍地望着,她还是觉得自己心里的压力很大。
  抿了抿嘴唇,面色越发凝重。她先是看了看贾小五的眼白,又摸了摸脉。眉头皱了一皱,紧接着,望向那黑乎乎似有一层老泥的肚皮,四处看了看,来到墙角的水盆前,拿起一条干布巾浸湿,重新坐回来,给贾小五擦那黑漆漆的肚皮。
  墨砚的眼神里掠过一抹不悦,脸色也跟着阴沉下来。
  贾娘子看着阿依雪白如玉的小手在给自己儿子擦那脏兮兮的肚皮,耳根子发烫,心里一阵窘迫,暗暗后悔不该听到消息马上就带着儿子跑来,帝都来的大夫,她至少也应该先打发儿子洗个澡才好见人,幸好这位神医没有嫌弃。
  她慌忙用皮褶里同样藏了许多泥垢的手接过阿依手里的布巾,讪讪地赔笑道:“神医,神医,让小妇人来,让小妇人来给他擦!”
  阿依也没坚持,待贾娘子将自己儿子脏兮兮的肚皮擦干净,终于露出皮肤的本来颜色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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