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宿舍@侦探学院-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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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仔一惊：“为什么？”
　　“罗密欧与朱丽叶也好，梁山伯与祝英台也好，两段感情最后都没有好结果，都是痛苦万分的，这就证明我们今世也不会好过！就算我答应和你在一起，结果也会是一个悲剧，那何苦要开始呢？”
　　美思喟叹一声，翩然而去，留下大感失望的金仔呆呆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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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比吃过美思带回来的宵夜后，心情暂时恢复平静，她甚至有劲儿地练习起双节棍。
　　美思用跌打酒揉着游柔右手的手指。
　　“唷，好痛！”游柔的眼角直挤眼泪。
　　“忍耐一下，谁叫你的手伤得这么重。”美思揉着游柔那肿胀如几株小萝卜的手指。
　　游柔呜咽着说：“都是‘四喜’她们害的，如果我以后不能再弹琴，就要她们不得好死！”
　　杜比听见提到“四喜”，顿时怒气攻心，狂吼着挥舞双节棍发泄。
　　美思和游柔见状，不敢再说下去。
　　这时，计算机“咚”的一声，通知游柔有电邮传来。游柔紧张地查看。
　　美思好奇：“这么晚了，谁发电邮给你？”
　　杜比爱管闲事，上前一看：“哦，原来是Ｅｄｗｉｎ。”
　　美思一惊：“什么？我表哥？他真偏心，只联络你，连我都不理了。有机会要狠狠骂他一顿！”
　　游柔甜丝丝地读着电邮的内容，一脸兴奋满足之余，还维护Ｅｄｗｉｎ：“你们不要骂他，他也是随便问候我，不过这次他还有一个好消息。”
　　美思问：“什么好消息？”
　　“Ｅｄｗｉｎ说他可能会回来参加我们的升班典礼！”
　　美思讪笑：“可不晓得是特意回来庆祝我升班，还是你升班哩！”
　　游柔腼腆一笑：“不管他为了什么回来都好，总之希望可以快点见到他。”
　　这时房门突然被大力推开，雅伶紧张兮兮地冲进来。“大……大……大……”
　　杜比说：“慢慢来，到底‘大’什么？”
　　“大……大事！四喜死了！”
　　众人吃了一惊。她们赶到女洗手间，看见陈尸地上的四喜时，都震惊得不能言语。
　　四喜的尸体歪躺在地上，她口里塞着一个毛线球，胸口插着一支编织针。
　　在场的人还有蓝、吕主任，“四喜”的其他成员，金仔、Ｊａｙ和Ｑ。
　　杜比问：“为什么会这样的？四喜为什么会死？”
　　二喜怒气冲冲地指住杜比：“你少装蒜，四喜一定是你谋杀的。”
　　杜比感到委屈，一时不知所措。
　　美思力挺杜比：“你不要乱讲！有什么证据证明杜比是凶手？”
　　一喜指着尸体：“你们看清楚，证据就在这里！塞住四喜口腔的毛线、插死四喜的编织针都属于杜比的。”
　　杜比抗辩：“不可能！我明明已经把编织针和毛线都扔进垃圾桶了，无缘无故怎会成为杀人凶器。”
　　三喜两手叉腰：“空口无凭，你叫人怎么信你？！”
　　游柔和雅伶异口同声：“我相信她。”
　　美思也说：“杜比一定不会说谎。”
　　吕主任说：“你们不要再吵了，现在不需要你们辩论。”
　　蓝主任说：“要找出真相，就要讲证据。”
　　Ｊａｙ担心杜比，焦急地说：“你们还不快点把证据拿出来。”
　　美思说：“不如由我们验尸，我相信从四喜身上一定可以证明杜比的清白。”
　　美思正想上前，二喜却紧张地拦在路中：“我反对！你们是杜比的好朋友，一定会偏袒，说不定是合谋杀人。”
　　“这点我同意。”吕主任以严肃的口吻说，“为求公正，你们三个绝对不可以接近尸体！至于杜比……”
　　一喜提议：“不如叫钱探长来逮捕她吧。”
　　“不行。”蓝主任反对，“我们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杜比是凶手。不如这样，你们三个男生押杜比进隔离室，好好看管她，待验尸报告出来后再做打算。”
杀连环　第二章
　　Ｊａｙ、金仔和Ｑ依照吩咐，把杜比带到隔离室关起来。
　　杜比不发一言，径自走进铁笼里去。
　　“不好意思，我们也是奉命行事。”Ｑ深感抱歉，他拿着钥匙，准备关门离开。
　　Ｊａｙ于心不忍，依依不舍地回头看着杜比。
　　金仔能体谅Ｊａｙ的心情，知情识趣地拉开Ｑ：“不如让他们单独谈谈。”
　　Ｑ同意，便向Ｊａｙ说：“我们在外面等你。”
　　二人离开，Ｊａｙ一脸迷惘。
　　杜比问：“你认为我会杀人吗？”
　　Ｊａｙ肯定地摇头：“我相信你是清白的，四喜一定不是你杀死的。”他伸手穿过铁栅，拉着杜比的手。
　　杜比的手沁着冷汗。
　　“这房子很冷，小心着凉。”Ｊａｙ叫杜比转身，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披在杜比身上。
　　杜比回身，怔怔地望着Ｊａｙ，一时情不自禁，想Ｊａｙ再次亲口向自己表白：“我知道这时候不应该想这些事情，但如果我知道真相会安心一点，不论答案会是什么……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是，我对你是认真的。”
　　“真的？有多喜欢？”
　　“怎样衡量？”
　　“比方说，如果我要你放我出去，你会不会答应？”
　　Ｊａｙ毫不犹豫地回答：“会，一定会！”
　　“我不会走的，因为我没有杀人。”杜比一笑，感激Ｊａｙ对自己的信任。
　　隔离室外，Ｑ和金仔在守候，自然而然地把话题扯到杜比身上。
　　金仔疑惑地说：“真的很难相信杜比会杀人。”
　　Ｑ说：“《侦探守则》第一条，Ｎｏｔｈｉｎｇ　ｉｓ　ｉｍｐｏｓｓｉｂｌｅ！我们不能因为个人主观的意愿而排除任何可能性，虽然我们和杜比是好朋友，但谁都知道她的脾气火爆，常常打打杀杀，又容易冲动，会杀人也不奇怪。”
　　Ｑ说的头头是道，金仔一时间无从辩驳。
　　一阵沉默。
　　Ｑ等得不耐烦：“他们为什么说得这么久，有没有杀人不就是一句话，有什么好说的？”
　　金仔问：“你猜杜比真的会向Ｊａｙ坦白承认自己杀人吗？”
　　Ｑ被引得好奇心大起，他眼珠一转，说道：“不如偷听一下？”
　　未等金仔反应，Ｑ已迫不及待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金仔怕吃亏，立刻跟随。
　　门的另一边，隐约传来Ｊａｙ和杜比的对话。
　　Ｊａｙ鼓励说：“杜比，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
　　“如果我真的杀了人呢？你也会帮我？你会放我走？”
　　Ｊａｙ一顿，然后认真地回答：“会！我一定会放你走！”
　　门外的Ｑ和金仔闻言大惊，不但误会了杜比承认杀人，而且疑心Ｊａｙ会徇私放走她。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立刻开门冲入。
　　“Ｊａｙ，不能放走这个杀人犯！”二人紧张喝止。
　　金仔冲前隔开二人，Ｑ则拉开了Ｊａｙ。
　　Ｊａｙ愕然，不知发生何事，“你们做什么？”
　　Ｑ说：“我们要拉你走。”
　　Ｊａｙ高声叫嚷：“我们还未说完哩。”
　　Ｑ说：“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已经听到她招认杀了人。”
　　杜比错愕：“我没有……”
　　金仔加入Ｑ，努力拉开Ｊａｙ：“你千万别心软，这次一定要大义灭亲！”
　　Ｑ和金仔又推又拉的，把Ｊａｙ带出隔离室，重重地将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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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伶、美思和游柔为杜比的事情担心不已，正在寝室中热烈地讨论。
　　“不可以让无辜的人被陷害，何况杜比是我们的朋友。”游柔说。
　　雅伶问：“怎样帮她？”
　　美思客观地说：“杜比的确是为了Ｊａｙ才跟‘四喜’结怨的，别人会觉得她有杀人动机。”
　　游柔问：“但她会冲动得在学校内杀人？明知一定不能脱身的！”
　　美思欲言又止，好一会才说：“我最担心的，就是她杀了人也不自知。”
　　雅伶追问：“什么？”
　　美思犹豫半晌，轻叹一声，下定决心似地说：“有个关于杜比的秘密我一直没说出来，其实她有很严重的梦游症。”
　　雅伶和游柔只觉难以置信，惟有睁大眼睛听美思说下去。
　　“某个半夜，我突然被声音吵醒，睁眼一看，见杜比迷迷糊糊地爬下床，信步走出房间。我当时十分诧异，但你们仍在熟睡中，未有所觉。我担心杜比，于是慌忙跳下床跟踪她。
　　“我悄悄跟随杜比走到宿舍的厨房，从门外偷偷望入，见她双手举刀。我吓了一跳，马上冲进厨房，发觉杜比面前放着一块砧板。她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喃喃对着砧板说，‘Ｔｈａｎｋ　ｙｏｕ，　Ｄａｄｄｙ！很高兴你送我这个蛋糕，我终于不用独个儿过生日了。Ｌｏｖｅ　ｙｏｕ，　Ｄａｄｄｙ！’然后，一刀切下去。”
　　雅伶和游柔瞠目结舌，她们从来不知道杜比有梦游症的。
　　游柔说：“看来杜比的梦游症也颇严重。”
　　雅伶问美思：“你没叫醒她？”
　　美思摇摇头：“她当时拿着刀，所以我不敢乱叫，怕吓倒她。我一直保持沉默地看着她，待她安全返回房间，才松了一口气。不过我没回去再睡觉，因为要帮杜比收拾残局——她把厨房弄得乱七八糟，食物、汽水、刀子、碟子四处乱扔。她以为自己在开生日会，开心得很，我只好赶快将厨房清理收拾好。”
　　游柔恍然大悟：“啊！难怪你说最近很累，晚上没法好好睡觉，原来你担心杜比。”
　　“梦游症其实是一种潜意识作怪的精神病，梦游的人会完全失去理智，做出很多危险的行为来发泄压抑的情绪。他们不会知道自己在梦游时做过什么事情，甚至乎杀了人也不会记得。”
　　游柔掩着半边嘴巴：“你是说，杜比可能在梦游时杀了四喜？”
　　美思叹喟：“我是这样怀疑。”
　　雅伶坚信杜比不会杀人，拒绝接受美思说的话：“不会的！她哭完了就回房。”
　　美思说：“从我们离开洗手间到杜比回房的中间，没有人知道她做过什么。”
　　游柔说：“如果杜比在厕所睡着了，而四喜又刚刚上厕所……”
　　雅伶激动地截住游柔的话：“你们不信朋友？”
　　“我们并非不信朋友，只是更信证据。”美思直视雅伶，“如果杜比真是清白的，证据也一定可以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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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雅伶和美思在课室里发呆。她们面前各有一份早餐，但因为担心着杜比，完全没有胃口，所以一点也没动过。
　　这时，游柔紧张地冲入课室，对雅伶和美思说：“麻烦了，麻烦了！杜比亲口认罪了。”
　　二人闻讯，大感震惊。
　　“是谁告诉你的？”美思问。
　　游柔说：“是鲁鲁说的。”
　　“鲁鲁又从哪里听说的？”
　　“是Ｑ告诉他的！”
　　雅伶接着问：“Ｑ怎知道？”
　　游柔说：“好像是在隔离室亲耳听到的。”
　　看来Ｑ已把杜比认罪的误会传开了。
　　游柔忧心忡忡：“怎么办，不知杜比现在如何？”
　　“嘻嘻、哈哈！”旁边突然传来一喜和二喜的冷笑声。
　　二喜幸灾乐祸说：“还可以怎么样，谋杀，等判死刑啦！”
　　游柔回首一看，见坐在隔邻桌子的一喜和二喜面露悦色，而三喜则甚为不安的模样。
　　三喜拉住二喜问：“真的会判死刑吗？”
　　二喜无情地说：“杀人当然要偿命，她的生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三喜有点同情杜比，喃喃地说：“真可怜！”
　　一喜不悦：“她杀了四喜，可怜的是四喜。”
　　三喜叹气，一喜和二喜立刻瞪着三喜。
　　至于另一边的游柔和雅伶，听到“死刑”两字之后，禁不住伤心痛哭起来。
　　游柔哽咽：“杜比不可以死的……”
　　美思含泪递上纸巾，轻抚二人做安慰。虽然如此，大家心中的愁云惨雾始终挥之不去。
　　半晌，美思拉着游柔和雅伶，往蓝、吕主任的办公室走去。
　　蓝主任听了她们的要求后，拿出一份文件，“这就是你们想要的验尸报告。”
　　美思紧张地接过报告，跟雅伶和游柔围在一起细看。
　　蓝主任说：“据验尸报告分析，四喜胸口被编织针插中，心脏严重受损，导致机能停顿。”
　　吕主任接着说：“编织针经过化验后，发现只有一个人的指纹。”
　　三少女追问指纹属谁。
　　两位主任同声：“杜比！”
　　吕主任补充：“编织针上２／３的面积布满杜比的指纹。”
　　游柔和雅伶闻言，如两个泄了气的气球。
　　美思则冷静思考，努力找出漏洞：“编织针是杜比的，当然有她的指纹啊！会不会是栽赃嫁祸？”
　　吕主任感慨地摇头：“杀人动机是没法嫁祸的。我们调查过了，案发前，很多同学亲眼看见杜比在饭堂和四喜起口角，继而动武，这就证明她俩有嫌隙。杜比甚至曾说，会用双节棍打死四喜。”
　　游柔提出：“杜比说的是双节棍，不是编织针。”
　　美思用手肘碰了游柔一下：“不要胡说。”
　　吕主任继续道：“这么说，你也认为杜比有杀人动机了？”
　　蓝主任叹一口气，说：“如果杜比是无辜的，为何会向Ｊａｙ亲口认罪，承认自己杀人？”
　　雅伶拒绝接受，激动地说：“我不信！Ｑ胡说八道，我去问她！”
　　雅伶不理会其他人的阻止，冲出训导主任办公室。
　　犯罪心理学的课未完，雅伶在课外的走廊等。
　　Ｑ下课时，见雅伶站在走廊中，有点意外：“雅伶？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等你。”
　　Ｑ感到惊喜，错以为雅伶想约会自己：“等我？好呀！你想和我到哪儿？我现在有空，我们去吃饭、看电影、卡拉ＯＫ，还是……”
　　雅伶却板着脸孔问：“你到底听到什么？”
　　Ｑ不明雅伶的意思。
　　雅伶再问：“为什么说杜比认罪？”
　　Ｑ恍然大悟，柔声解释说：“是我和金仔一起听见的，她对Ｊａｙ说……”
　　“且慢！你毋需回答她。”吕主任突然出现，并大声喝止了Ｑ。
　　Ｑ立刻噤声。
　　吕主任教训雅伶：“我不准你骚扰证人。”
　　“我没有，我只想问清楚。”
　　吕主任严厉地说：“不行！谁晓得你为了帮忙朋友，会不会影响证人的口供？Ｑ，我要你立刻离开！”
　　Ｑ不舍离开雅伶，向吕主任求情：“让我跟雅伶多说一句，可以吗？”
　　“我要你马上跟我走！”吕主任不许，强拉着Ｑ离开。
　　雅伶望着Ｑ逐渐远去的背影，好生失望。
　　这边，吕主任带走Ｑ后不久，那边，美思偷偷摸到男生宿舍找金仔，希望能查明杜比认罪的真相。
　　美思敲敲门，探头入房，见Ｊａｙ一人站在窗旁。
　　美思叫了Ｊａｙ一声，Ｊａｙ却没有反应，于是上前：“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我想找金仔。”
　　Ｊａｙ没转身，背着美思摇摇头。
　　美思又说：“你知道他在哪儿？我有十分要紧的事情找他，是关乎杜比的生死。”
　　Ｊａｙ缓缓回过头来，哽咽着说：“金仔已被蓝主任带走了！”只见Ｊａｙ满脸憔悴，眼睛通红的，“我很怕杜比会被判死刑。”
　　美思问：“杜比到底有没有亲口承认杀人？”
　　Ｊａｙ肯定地说：“没有。”
　　“为什么金仔和Ｑ会那样说？”
　　“我也不知道，我正想问金仔的时候，蓝主任已经来到，以保护证人为理由，把他带走了。”
　　美思甚为苦恼，看来事情已发展到相当棘手的地步。到底怎样才能救杜比？一时间，美思也没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