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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情遭遇生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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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岚钟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了,也许这就是最好的自卫吧,用最伤人的话语来捍卫自己可怜的男人自尊。
 
    “两颗心早已背道而驰,强拴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呢?岚钟,我们好合好散。签名吧!给大家自由。”话说到这份上,她的心意更绝了,也许过了今晚,他和她都可以解脱了。
 
    “给你自由?”他苦笑道,“我的婚姻,我的爱对你而言是一道枷锁,囚禁了你?今天终于说出真相了。是,这就是当初我一意孤行的代价。得不到家人祝福的婚姻的确最终要不到幸福。好!我不再锁住你,你可以任由选择男人,任意潇洒快活!如果这真是你想要的,我成全你。”
 
    说完,他拿起江清辉送给他们做结婚礼物的一对金笔中的一支,在离婚协议书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用力之猛,划破了那张原本不薄的纸,也划碎了彼此受伤的心。
 
    从没想过,曾经深爱过的两人因为一个本子结合,现在因为一张纸而分道扬镳,从此行同陌路。
 
    “你自由了!筱祎雪!”他恨恨地说道,他的声音在发颤,在变调,在无声地泄露他的心有不甘。
 
    “谢谢!我希望你能幸福……”清淡的声音飘过来,听不出她真正的情绪。
 
    幸福?没有你我还能幸福吗?原本他想这么说来着,可是他的骄傲让他冲口而出的却是:“幸福对于我而言是件奢侈品,我要不起。”
 
    他转身背对着她,他骄傲地想给自己留点男人的尊严,可嘴角开始抽搐起来,深深地吸着冷气,但内心里的绞痛在扩张着,遍布全身,他只能凭借握紧的拳头来抵抗这种散布全身的痛楚,爱了六年,最终还是没能走到最后。
 
    祎雪直直地望着他,眼里蒙起一层雾,望着那个挺立、克制、渐渐模糊的背影,想再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默默地收好离婚协议书,雾气终究还是凝成了水珠,一滴一滴不堪重荷,从眼眶中滴落下来,纸上立刻晕染开来,洇糊了文件上的铅印字,折好,放进包里,立刻起身,专注地投注于那个全身微微抽搐着的身影最后一次凝望,转身离开,捂着胸口举步维艰地朝门口走去……

3、原来如此 

感觉到时间的凝滞,一室的沉寂,他忽然转身,默默地盯着她一步一步走向门口,就这样,一步步远离他的视线,远离他的生命。
 
    不由自主地,他抬起了右脚,向前迈了一步,接着又顿住……
 
    房门合上的那一刹那,他的心也彻底沉到了谷底,祎雪,我们的缘分真的走到了尽头?
 
    他颓然地坐在桌旁,两手插入头发中,埋首于胸前,强忍着的眼泪终于溢出了眼眶……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如果你真的希望这样结束,离开我你才能幸福,我只能放你自由!祎雪,希望你幸福!那时,他就是这么想的,就因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决绝地离开他的世界。
 
    可惜的是,事与愿违,原本的成全原来是那么的幼稚,单方面的想法有时真的很伤人,好心办坏事,也许就是这样。正因为每人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看似为他人着想,却无顾他人的感受,才在善意之中伤害了他人而不得知。
 
    当他了解祎雪如此决绝,另有蹊跷,他后悔得肠子都青了,颓废了好长一段时日才渐渐恢复起来。
 
    祎雪跨出那道门,跨出他的生命之始,一向冷静的他再次加入了借酒浇愁的行列,桌上那瓶鲜红的红酒,原本为与祎雪一起回忆浪漫的时光而特地准备的,此时就像是他流淌的血一般令人怵然。
 
    他猛地拔掉瓶塞,就着瓶口大口大口地喝起来。“咕咚咕咚”几下,酸甜酒味中夹杂的是更多的苦涩,因为灌得急了,喉咙一下子承受不了那么多的酒液,让他一下子猛咳起来,连连带着酒液一下喷将出来,那些鲜红的酒喷在了饭桌上,星星点点,如同滴落的血珠般触目惊心。
 
    稍喘了一口气,继续喝了起来,不下三五分钟,整瓶酒都灌进了肚子里。这样颓靡的时刻多久没有出现过了?只记得是在祎雪拒绝他的爱情时,他也曾这样失去往日的冷静与风度一醉方休。祎雪,是他生命的劫!
 
    酒喝完了,眼里的泪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流下来。今天就让自己懦弱一回,放肆一回。用泪液的流淌来消减心中的悲愤。
 
    他怔愣地看着桌子上的那一张薄纸。就是这样一张薄薄的纸,将他的婚姻画上了个句点,尽管他不想看到这个句点。但是那白纸黑字的A4纸却显得那么的招摇,似乎在无声地嘲笑他的无能,一个抓不住婚姻的失败者。
 
    白纸上红色的酒液渗入白色的纹理之中,好巧不巧地在那个名字周围晕染开来。就像一滴刺目的血泪。
 
    祎雪,我们这样的相爱,却最终走到这样一个终点,你的心会不会滴血?他不禁这样想着。
 
    那张纸上有一个闪亮的光点刺得他的眼睛生疼生疼,他伸手拿起那个他找了好多商场才找的六边雪花形镶钻的结婚戒指,当时她看到这个戒指欣喜若狂,喜欢得不得了,她说这一辈子她都不会摘下它来。
 
    可如今她连这个都不要了?她真的什么都不要了,这不是威胁。
 
    他用手抚着疼痛的额头,喃喃自语:“祎雪,你真够决绝的!连个可以念想的东西都不要。我们真的就这样结束了?”
 
    似乎到现在,他还不能相信这是现实,他还以为做了一个噩梦,等梦醒之时,祎雪就会不计前嫌,与他相亲相爱相守在一起的。
 
    他一手握着这枚戒指,一手抚着额头,仰着头靠在椅子上,一直到天明,似睡未睡,似醒未醒。
 
    清晨,在他还在浑浑噩噩、不明所以的当口,只听外面的门被拍得震天般响,很显然敲门的人很不耐烦,但是他就是不想动一下身子,任它无休止地响着。
 
    外面的人显然已经无可忍耐了,便破口大骂:“罗岚钟,你个混球!你出来,你给我出来!”
 
    “颖儿,别这样,你吵着邻居了!”又一个男声响起,不停安抚着那个被气疯了的女子。
 
    “江清辉,你知不知道,祎雪走了!她今早打电话给我说她走了,她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呜呜……”说着边哭了起来,哭着还不忘连环敲门。
 
    “好了,别哭了,她向来独立,再说那么能干,到哪不能生活?别担心!或许她想出去散散心,也说不定啊。”
 
    “我知道,肯定是罗岚钟他妈妈说了什么,前几天他妈妈来找过祎雪,我就觉得奇怪:向来无事井水不犯河水的太后娘娘,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找她?这不,出事了吧!现在她莫名其妙地走了。肯定脱不了关系。”花颖儿恨恨地说着,一手胡乱地抹一下眼睛,一手继续大力拍着门吼着,“罗岚钟,你给我开门,出来,你给我说清楚,你们对祎雪干了什么?”
 
    “你们还有完没完,一大清早,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边上一道门猛地打开,一个不善的声音冲他们说道。
 
    江清辉立刻抓住花颖儿伸向房门的手,向那位邻居道歉:“对不起,她姐姐忽然不见,有点失控,我会看住她,不会再打扰你们了。”
 
    “真是的!一大清早扰人清梦!”邻居又嘀咕了一句,江清辉还是一个劲地陪着不是,直到那扇门合上为止。
 
    花颖儿深深吸了口气,以此来平复自己紊乱的心绪。
 
    “你说,岚钟的母亲去找过祎雪?就这几天?”江清辉不敢置信地再问了一次以求证。
 
    罗母向来不待见祎雪,只因为祎雪是个孤儿,没有可以让她能炫耀的家世,再加上岚钟拒绝了与他们一直有深交的吕秀凌。吕秀凌是她一直看好的媳妇人选,可儿子却无视她的好意,硬是与她相背,这更让她气绝,连带将儿大不由娘的失落转变为恨意,统统都加在了祎雪身上,就因为祎雪的介入,才让那么一个好媳妇的人选给飞了。
 
    岚钟不顾家人的反对一意孤行,硬是与祎雪悄悄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没有热闹的婚礼,没有家人的祝福,就这样低调简单地,只请了几个要好的同事与朋友吃了顿饭就完事了。
 
    这一切他们都知道。罗岚钟的母亲一直扭着,不认同这份婚姻,不闹事已是格外开恩了。
 
    既然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之后,罗母也没再做出格的事让小俩口为难,如今正碰上那件尴尬事之后,罗母为什么要来找祎雪面谈?这使他百思不得其解。
 
“罗姨什么时候找过祎雪?”江清辉不解地问道。
 
    “不就是在……”颖儿还未说完,门忽然打开。
 
    “我妈……她找过祎雪,什么时候的事?”又一个不可置信的声音突兀响起,与此同时,那道被敲了近半个小时的门也应声而开。
 
    罗岚钟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眼睛死死地盯着花颖儿。
 
    他们也愣住了,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个销声匿迹,一个一脸的憔悴,眼里布满红丝,脸上泛出了青色的短须,很显然一宿未睡。这副有失风仪的姿态如若让公司的人看到,岂不大跌眼镜?一向风度翩翩的罗公子怎么会是这样一个邋里邋遢之人?
 
    罗岚钟一下子握紧花颖儿的双肩,口吻略显急促:“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啊!疼!”罗岚钟用力失控,花颖儿只觉得双肩疼痛难忍,不禁叫了起来,挣扎着想要逃离。
 
    “岚钟,冷静点,放开她,你弄疼她了。”江清辉上来拉开他的手。
 
    罗岚钟死握住就是不放,继续盘问道:“快告诉我,那件事,我妈什么时候找的祎雪?”
 
    “就是……就是前几天。”花颖儿忘了她可是来兴师问罪的,看着罗岚钟近乎疯狂的样子,也有点怕怕的感觉,说话都有些颤抖起来。
 
    “前几天?”他嘀咕了一句,立刻放开花颖儿,径自走向了电梯口,家门都未锁。
 
     再前一天,妈不是还跟他提起孩子的事吗?妈究竟跟她说了些什么?难道……?他懊恼地猛捶了一下电梯口的墙壁。手上传来的疼痛并没有引起他多少的注意,心里的焦灼让他忘了身体的不适,他得赶紧回家去问个明白。
 
     “妈,你究竟想怎样?”甫进门的罗岚钟口气略显不善地问自己的母亲。
 
     见到自己的儿子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罗母一时愣住了,从来,儿子都是顺着自己的意志行事,自从遇到那个叫祎雪的女人之后,他眼里再没有这个母亲的地位,忤逆之事屡见不鲜,一时悲从心起,并不作答反哭将起来,边哭边诉苦:“儿大不由娘,养儿子有什么用?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如此目无尊长。这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是趁早尘归尘,土归土的好啊。呜……”
 
    罗岚钟见母亲痛哭流涕的样子,虽然内心焦灼但也掠过一丝内疚,毕竟是生养自己的母亲,一时之间也不好再多加指责,傻傻地站在母亲身旁,不知如何劝慰,只是弯下身子,搂着哭泣的母亲,耐着性子再次问道:“妈,我只是想知道你跟祎雪说了什么?”
 
    罗母擦着双眼,还是只管自己哭泣,并不回应,搞得罗岚钟不知如何是好。
 
    “哥,妈怎么了?”母亲的哭声引来自己的妹妹岚昕和父亲。
 
    父亲显然冷静得多,他并没有言语,只是不解地瞪着他,希望儿子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祎雪走了,我不知道妈跟她说了什么,她走得很决绝!”罗岚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两手抚住脸,深吸口气,以此掩饰自己的无奈和失落,一字一字缓缓吐出,“如你们所愿,我们离婚了!祎雪,她,不要我了!”
 
   “离婚?难道就因为那天晚上的事?她不至于这么小气吧!”罗爸试探道。
 
   “祎雪姐,她不会这么没有气度的。”岚昕很肯定地说道。
 
   “她当然不是这种人。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决绝。”罗岚钟转而看向了母亲,这次他的语气略带哀求,“妈,求你告诉我,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罗妈一声不吭,顾自抹泪。
 
    “孩子他妈,你倒是说话呀。”罗爸显然也忍耐到了极点,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忍耐还是有限度的,就连一向冷静自持的罗爸,这时也忍耐不住了。虽然他对罗岚钟的自作主张并不赞同,但是眼下还是得摸清真相。
 
    “妈!”岚昕也催促道,“瞧你把哥给急得。快点说呀。”
 
    “我,我可没逼她跟你闹离婚。还不是因为你那晚和吕秀凌的事,我去找她谈谈,之后,之后又跟她谈了点……关于生孩子的事。”罗母低下了头,似乎也觉得那天的行为可能有点过火,可是想想她想抱孙子的愿望有什么错,她想让罗家有后又有什么错。但是在失魂落魄的儿子面前,她觉得这样的行为或许真的有点过了。
 
    “孩子?又是孩子!”这是个他们不想触及的话题,每次想到这,罗岚钟都是郁闷不已。为这,他还和她冷战了好几天呢!
 
    “妈,不是祎雪不愿意生,是我不想。”罗岚钟缓缓说道,这是他发自内心想说的话,如果只能拥有一个,他宁愿不要孩子。
 
    “你就会护着她,我早就知道,她根本不能生孩子。你是罗家的独苗,你要记住,人有三不孝,无后为大。既然她那么明事理的,不想拖累你,那不是正好,你忘了她吧,重新开始,天下好女人多的是,又不止她一个。”
 
    “妈,我不是传宗接代的机器。我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选择要不要孩子。”罗岚钟极力压制自己的怒意。
 
    “你忍心让罗家就此断了香火,后继无人?孩子他爸,你来说!”罗母觉得自己可理直气壮了,将话题转给了罗爸。罗爸向来是大事的决断者。
 
    罗爸沉默了,这是他没有料到的两难问题,叫他怎么说,儿子的幸福与罗家的香火究竟孰轻孰重,一时难以决断。
 
    “她有心脏病,幼时的那场车祸留下的后遗症,怀孕很危险。如果有孩子,她可能会死。我不能冒险,用她的生命为代价来为我们家继承香火。”罗岚钟吸了吸鼻子,止住滚滚欲落的泪滴。
 
    “所以,你就放手吧,或许离开你,她过得更幸福。”罗母打蛇随棍上,立刻开始她不遗余力的游说。
 
   “妈,现在没有她,我可能会死!”罗岚钟沉痛无力地说完这一句,起身,迈出家门而去。
 
    看着儿子踽然而去,罗爸沉默良久,终于缓缓道出:“孩子他妈,这次你逼得太急了。”
 
    “妈,这次我也不站在你这边了!你会毁了哥的一生。”岚昕无奈地撇下一句,追出门去。
 
    罗母傻眼了:“我……我……”“我”了好久,都没有“我”出下文来。难道这次真的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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