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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诸侯-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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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十七送走了下人之后,回到圆桌前,姿态优雅地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手绢轻轻擦拭着哭花妆容的眼角,边喝水,边不看刘戎地说:

    “今个儿你也看见了,为了你,厨房的大婶府里是留不得了。她向我告了密,明天二哥看到你没事,定会派人来找她的麻烦。我为了保你,既损失了钱,又折了人,还把自己给暴露了。”说着,手指弯曲,在桌面上轻叩,“这个人情,你怎么还我?”

    刘戎知道她今天找自己来,无非就是为了方才这最后一句话,说来说去,都是利益交换,但若刘十七说的全是真的,自己今夜当真是凶险无比,这个人情,是不得不还了。

    刘戎喉咙滚了滚,在圆桌对面,扭转头颅,望向她道:

    “你想叫我做什么?”

    隔着烛台与摇曳的烛火,刘十七发髻上的步摇,一晃一摆,发出流光溢彩的色泽。

    她嘴角一勾,笑得是个男人都会神魂颠倒,可惜刘戎是个女的。

    “我要你去巴结刘三,想办法与之交好。”

    “完了?”

    “暂时就这些。”

    刘戎等了好半天,刘十七也没再开口。

    刘戎点点头,“行,我知道了。”然后站起来,拿起桌上的那只托盘,“没什么事,我就先回了。这个我拿走,你没意见吧?搁你这儿也不好。”

    “成。”刘十七坐着没动,看她一眼,态度高高在上,“不送。”

    刘戎拿着那盘有毒的食物,回到小苑时,史隘乾正一个人在卧室内数钱玩。

    刘戎一脚踢开房门,‘咣当’一声,将那只托盘丢在圆桌上,粗鲁地动作,震得碗里的稀饭,都洒出来一半。

    史隘乾一看她脾气甚大,也不敢怠慢,很快放下铜板,跟了过来,到了面前,一瞅刘戎的脸,先道一声,“哟,主公这是怎么搞的?”

    刘戎转身在圆桌前坐下,“关门。”

    “哎。”史隘乾关好房门,又走回刘戎面前,候着。

    刘戎指着桌面上,刚才自己没吃完的那盘东西,问史隘乾,“这些食物是谁给你的?你给我事无巨细,统统说来!”

    史隘乾一看刘戎面色不对,膝盖一软,率先跪了下去,之后才开始把自己来回厨房的细节一一说了。

    刘戎将自己在刘十七房内的事,也同他讲了,又指着那托盘内有毒的食物,拿起簪子一一试给他看。

    史隘乾吓得满额头热汗,一直伏在地上,不停地求刘戎饶命。

    刘戎道:“你明天去菜市给我买个锅回来,还有药罐。往后我们自己在院子里煮吃的。都已经到这般田地了,若是连吃的都不能放心,那还活个什么劲!”

    史隘乾一听刘戎没打算责罚自己,不禁大松一口气,袖子抹汗,从地上爬起来,对刘戎说,“主公,我这就去井里,打点水回来,给您敷敷脸。”

    刘戎望了一眼卧室内的书桌,目光灼灼地看回史隘乾,“又在数钱?我的钱,你不会越数越少吧?”

    “这……我哪敢啊?!”史隘乾怪叫一声。

    刘戎站起来,逼近他,手指他鼻尖道:“我提醒你,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别一直踩我的底线。”

    “是是是……”史隘乾脸上的表情,几乎快拧巴了,“主公,我冤枉啊……”还想解释,刘戎又打断道,“好了,你赶紧睡吧,明天还有一堆的事。今晚还是我守夜。”

    “主公,这怎么好意思呢,还是我来吧。”

    “你给我闭嘴!”刘戎忍耐许久的脾气,终于爆发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有,谢瑜出诊的钱,一毛……不对,是一厘都不许少他的!他要多少,统统给他!咱不欠他人情!”

    史隘乾看出这回刘戎是真怒了,瞬间变得极老实,无论刘戎再说什么,他都照章全答应下来,察言观色地迎合着刘戎,战战兢兢过了一夜。

    刘戎却是一宿无眠。

    第二天,谢瑜很早就来了。
第五十九章 打脸
    “我的事不用你管!”

    “谢大夫好走不送,明日请早,出诊费我一厘都不会少你的!”

    刘戎说完,转身就往回走,再没看谢瑜一眼。

    等她走到门槛那儿,忽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还是忍不住心头一阵暗喜,回头一瞧,竟然是满脸谄笑的史隘乾,端着吃食回来了。

    刘戎目光再一寻,院中哪里还有那抹白色的颀长身影。

    “哼!”刘戎顿时气鼓鼓地甩着两撇中衣袖子,走到圆桌板凳前,一屁股坐下,手肘撑头,自个儿郁闷上了,“好心当成驴肝肺……”

    史隘腆着脸,端着食物,凑过来,“主公别生气了,老朽已经知道错了,厨房这点儿已经没什么吃的了,就剩些剩饭剩菜,您将就一下,先垫垫底。”

    刘戎抓过碟子上一个馒头,边吃边斜眼瞧他,没好气地说,“你啊……”

    “是。”史隘乾立即点头哈腰,在刘戎面前,陪着笑脸。

    刘戎叹息一声,“唉……也是个不识好歹之人。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倒是希望有人能关心关心我,可惜啊,人心不古哟……”

    刘戎说这句话时,觉得很嘲讽。以前成天听人说什么“人心不古”,意指现代人心思奸诈狡猾,没有古人淳厚。

    如今来到古代一看……靠!一开始是哪个不开眼的王八蛋,说出这句误导中国人民几千年的鬼话啊?!

    这里的古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刘戎想着,狠狠地咬下一大口馒头,鼓得腮帮子满满当当,几乎快要转不过弯来,看得旁边的史隘乾啧啧摇头,“哎呀,主公你这又是何必呢?有话你就说,有气你就发出来,你这么憋着,看得老朽怪难受的。”

    刘戎瞪他一眼,心道:哼!你还知道难受?我信你有鬼!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心甘情愿地把那张银票给吐出来!

    二人正默语神交呢,门外传来一声好听的女音,“十八公子,我家小姐让您过府一叙。”

    刘戎偏头越过史隘乾的身影,张头一望。

    怎么又是她?!

    心里顿时更烦了!

    史隘乾听到声儿,与刘戎几乎同时扭头,望向门口,结果一看到来人,却是与刘戎截然相反的态度,哈喇子都快流淌下来,“好妹妹,你可来啦?哥哥我等你很久了,哈哈哈……”说着,十指大动,就要眼冒桃心地往门口去,结果被刘戎由后一脚踢在屁股上,差点没栽一个大跟头。

    刘戎“呸”地一声,吐出口里黏黏糊糊的馒头,站起来,压低声音,手指史隘乾,凑近他道:

    “你给我小心点!我之前交代你的话,可记住了?你再敢对别人乱说我屋里的事,当心我真的不要你了!”

    刘戎说完,仍不放心,看向史隘乾的眸子,顷刻往门口一斜,“特别是对她……你敢多说一个字,我就灭了你!”

    史隘乾听得‘咕嘟’咽下一口吐沫,“哎,老朽……”

    “嗯?”刘戎眼神一凛。

    史隘乾赶紧结巴着纠正,“我……我记住了!”

    “嗯。”刘戎这才缓缓离开史隘乾,转而对门外的丫鬟道,“你等会儿,我换身衣服就来。”

    一刻钟后,刘戎身着长衫,长身玉立地站在刘十七的闺房内。

    到的时候,屋里没人。

    床前的圆桌上,摆着一只托盘。上面放置的食物,居然跟刘戎方才叫史隘乾从厨房里拿回来的,一模一样。

    刘戎心道:嘿!这丫头,架子还挺大,叫我来了,人影都没见着一个。这里正好也有一份夜宵,自己早饿了,刚才都没怎么吃,索性先填饱肚子再说。至于一会儿她来了,也要吃该怎么办?哈哈,管她呢?谁叫她放我鸽子!

    刘戎打定主意,要抢夺刘十七的食物,眼睛瞬间一弯,笑成一抹新月状,心头满溢的,全是恶作剧时地兴奋感。

    她一溜烟冲到桌子前,伸出手去,就在即将要摸到托盘内的馒头时,‘啪’地一声,手背一疼,被人打开了。

    “呜哇!”

    刘戎捂着被打痛的手背,瞪向刘十七,“你至于么?不就想吃你一个馒头?你有必要打我这么重?我这只手还受着伤呢!”

    结果回答她的,是刘十七更为响亮的一巴掌。

    “啪!”

    巴掌声在静悄悄的闺房内,响彻刘戎的耳膜,震得她脑袋嗡嗡眩晕。

    刘戎整张脸都被她扇歪了,火辣辣的半边腮帮子,提醒着她,自己刚才被人打脸了!

    刘戎震惊无比,自己活了两世,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打过,连上辈子自己的亲生父母,哪怕在刘戎很小的时候,印象中,即使自己再调皮捣蛋,也没被这么对待过。

    扇脸,这是一种多么羞辱又讽刺的行为,虽然它产生的痛感,并没有被人往死里揍那么疼,却是任何一个人格独立的现代人,断不可忍的!

    刘戎被她这一打,脸上虽热,内心却犹如一盆冰水,当头浇下,彻头彻尾地冷静下来。

    “你找死啊?!敢打我?”刘戎握紧拳头,扬手便朝她挥去。

    刘十七冷冷对视着她,竟没有挪动分毫。

    刘戎以为她一个大家闺秀,估计是被吓懵了,心头怒火正旺,也就没想太多,眼看袭去的拳头,即将招呼上刘十七精致的小脸。

    刘十七突然开口道:

    “要不是我,你刚才已经死了两回了。你现在恩将仇报,反而还要揍我?”

    刘戎的拳头在距离她鼻梁不到一寸的地方,赫然止住,“你什么意思?”

    刘十七没说话,抬手取下头顶的银发簪,走到圆桌前,将其插在了馒头上,没过一会儿,那只银簪子就黑了。

    刘戎大惊失色,惊恐地望向刘十七。

    刘十七没有多言,又将簪子抽离馒头,放进旁边的一碗稀饭内。很快,那根发黑的簪子,黑的部分变得更多,几乎席卷了整根银簪。

    刘戎这下连背脊都被冷汗湿透了,心里隐隐约约预感到什么,又不敢下定论,手指着托盘,声音都打了抖,“这……这是怎么回事?”
第五十八章 坏话
    刘戎听到这里,忍不住手掌一紧,在被子下握成拳头。

    谢瑜闷声道:

    “那后来睡了没?”

    “怎么可能嘛?”史隘乾响亮地一拍巴掌,又恍然觉得太大声了,先蹑手蹑脚地窜到罗汉榻前,伸头瞅了瞅刘戎,见她不动,这才放低声音,同谢瑜说:

    “我岂能让他如愿?那我一世的清白,不是毁于一旦了吗?我还没成亲呢!”

    刘戎忽然发现,史隘乾对着自己时,只有被逼急了,才“我呀我的”说话,平时都是自称“老朽”;如今对着谢瑜,虽说只听了短短数分钟,但他却一次都没有在谢瑜面前自称“老朽”,而是一概称“我”。

    刘戎这才明白,史隘乾从来没有打心眼里信任过自己,一时间,心头很不是滋味,因为自己对比起其他主人,应该算是比较开明的,对人也较为尊重。可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尝信任过他?将心比心,也就没什么了。

    谢瑜今天不知怎么搞的,态度很不好,像是干不完活,老板非要加班的小白领,听完史隘乾的话,居然冷哼一声,不再多言,开始给苟胜换药。

    刘戎倒是挺好奇,实在想象不出,谢瑜那张笑起来阳光灿烂的脸,冷笑的时候,究竟是个啥摸样?

    耳朵里听见纱布悉悉索索的声音,房间内的人,却诡异地静默下来,好半天,才听到谢瑜重新开口。史隘乾和刘戎都以为他要找人帮他拿递什么东西,结果一张嘴,说的居然是无关紧要的事。

    “如此说来,你这个主公,岂不是个色中饿鬼?还真看不出来啊!”

    “可不是么?”史隘乾添油加醋,“表面上看起来斯斯文文一小公子,长得还挺水灵,我一开始跟着他,还蛮庆幸的,谁知道竟然是个断袖,可难为我了。”说到此处,又一拍巴掌,补充一句,“哦,他还梦游!昨晚半夜三更,在我床头边上,非说要找刀切西瓜,幸好我及时醒了,挣眼一瞧,哎哟我的娘哎,差点没把我吓得尿炕!”

    闻言,谢瑜竟然“呵呵”一声笑了出来,“她这人臭毛病挺多啊?”

    “哼!你才知道,我伺候她可费劲了!”

    刘戎终于默默地翻身坐起。

    此时谢瑜已经帮苟胜弄妥,正在收拾他的医药箱。

    两人都背对着刘戎,站在苟胜床前。

    刘戎黑着脸,弓起一边膝盖,坐在被窝里,胳膊搭在腿上,静静酝酿着……

    只听谢瑜这会儿心情好像又稍微好了些,语气很轻松地笑问史隘乾。

    “她睡觉梦游?”

    “对。”

    “那今天怎么没动静?”

    “……”

    回答他的,是长时间的静默,然后史隘乾好似个机器人般,一动一停顿地扭过头颅……果不其然,真就看到刘戎像尊怒佛,坐在罗汉榻上,额头下的脸庞,隐藏在烛光下的阴影中,只余一张邪笑的嘴唇,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

    “哟,刚睡醒就听见有人惦记我呢?我却突然很想念七哥。要不,我这就去看看他吧?”

    史隘乾‘咻’地一下,速度飞快地从苟胜的床边,黄鼠狼似的‘噌噌噌……’蹿回到刘戎榻前,‘噗通’一声,跪在了她脚边的地板上,然后轻车熟路地抱住她的胳膊,开始假哭。

    “主公,老朽知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老朽这一次吧!老朽下回再也不敢了!”

    谢瑜见此情景,笑眯眯地朝身后望来,眼神却在接触到刘戎时,眉头不禁皱了一下。

    刘戎的这会儿也嫌史隘乾太吵了,用力抽回手臂,指着他道:“妈的,你再敢嚎一句,我现在就将你送给刘七!”

    史隘乾立即捂住嘴,不敢再发出半点声响。

    刘戎的眼睛一直盯在谢瑜脸上,手指着跪地的史隘乾,“去!我饿了,你去厨房给我弄点吃的来,要快!慢了我一样把你送给刘七!”

    “是,主公,老朽速去速回!您等着。”史隘乾此刻得令,宛如大赦,脚底抹油,溜得飞快,临走连门都不关,房门大敞开着。

    他刚一走,刘戎便立即开口,对一直只用侧脸面对她的谢瑜道:

    “你的脸怎么回事?”

    谢瑜顿时眉头皱得更深,“昨个儿夜里,不小心撞到的。”说着,背起医药箱,就想撤。

    “我先走了。”

    “你给我站住!”

    刘戎指着他的背影,叫他,却不见他停。

    白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

    刘戎低咒一声,“奶奶的……真是没一个省心的!”光着脚丫,就跳下了床。

    谢瑜本就比刘戎高十多公分,两条大长腿,走得飞快。刘戎临到竹林,才追上他,一把抓住其胳膊,终让他止住脚步。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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