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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诸侯-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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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睡塌上煎鱼似的,翻来覆去,最后终于忍受不了,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指着二人背影就吼:
“你们俩吵死了!!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第八十三章 矛盾重重
“……”史隘乾胡须一抖,嘴角差点抽筋了。
他额头青筋一鼓,几乎是立马就开骂上了,“格老子的……刚才饭点叫你吃饭咋个不吃?!啊?现在又要重新烧火做饭,多麻烦啊!我发现你最近臭毛病是越来越多了!好的不学,学什么文人玩‘悲春伤秋’?你以为你是谢瑜啊?”
他话音未落,坐在外间圆桌旁的谢瑜眉尖一抖,忍不住朝这厢望来。
刘戎虚弱不已地伸出手去,想抓史隘乾的衣服撒娇,“我没有玩明媚忧伤啦……我是真饿了……老死,求你给我煮碗面条……”
史隘乾极度不耐烦地一巴掌拍开刘戎的手,指着她挑眉挤兑,“人家谢瑜是斯文人,经得住饿,就算不吃饭,也会有人喂。你一个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满嘴粗口的大老俗,也跟人玩绝食?找削么?”
“我没有……”刘戎几乎都快哭出来了。
我是心里有事儿,没有胃口……
但感觉自己横竖是说不清楚了,有些事又不好开口。
这会儿她整个人蔫不拉几地趴在椅子扶手上,眼前一阵阵发黑,背心直冒虚汗。
完了……低血糖了……
耳边听到谢瑜的声音,出现在卧房内,“她饿了,你就给她去煮嘛,你老说她干什么?”
嗯?他几时进来的?
刘戎又忍不住抬头看人。
却见史隘乾脸色很黑地对谢瑜抱怨,“哦,你说得轻松,你怎么不去煮?我每天多少事儿啊?买菜做饭全是我一个人,完了还要伺候你和苟胜两个病号!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她现在又要我去重新生火做夜宵?
我都洗过澡了!柴火多熏人啊!现在天气又热,搞完了,我又是一身汗,还得再洗一遍,完了还得洗衣服,这么一折腾,我几更天才能睡觉啊?”
刘戎晓得他说的都是大实话。
这段时日,自己一直过着黑白颠倒的生活,但家里杵着这么几个大活人,要吃饭,要打扫卫生,古代又不像现代这么方便,煤气炉一打,热水器一开,吃饭洗澡分分钟的事,完了浴缸塞子一拔,水就自己流走了。
古代生火都要烧柴,菜也不像现在超市里卖的那么干净,都是淋大粪种出来的,吃起来好吃,洗菜要洗好久。完了水还得从井里一桶一桶地往上打,又费力气,又费时间。
自己白天都在睡觉,苟胜和谢瑜又有伤在身,家里一大堆琐事,都需要人去做,毫无疑问,这些责任,自然而然就落在了史隘乾肩上。
他一个大男人,每天做着这些婆婆妈妈的事情,心里早就憋着火,而且这些零碎,听起来好像没多少,做起来却都是很累人的。
更何况一日三餐,天天这么做,不停重复,甭提有多烦人了,也难怪他脾气不好。
刘戎知道他这段时日功不可没,也不太敢得罪他,否则要她一个连生火都不会的现代人,独自照顾谢瑜和苟胜两个病人,她自己首先就得饿死。
但这会儿她实在是饿得不行了,心头都有些发慌,手脚也逐渐冰凉,甚至开始发抖,“老死……算我求你……我真的好饿……”
谢瑜是个菩萨心肠,头一个看不下去。
他好声好气地对史隘乾说:“我的手还没好,要不就不求你了。你看她脸色都白了,你还是赶紧弄点东西给她吃吧。”
史隘乾一听这话,心里就更不舒服了,“你这话什么意思?好像我虐待他似的?你们一个两个,都是嘴皮子厉害,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最后累的还不是我?”
“啪!”坐在圆桌旁,听了许久的苟胜,这时一拍桌子站起来,“格老子的!这厮最近稍微做了点事,鼻子都快翘上天了,好像咱们无论如何都要受他的鸟气!”
他身形健硕,几步就跨进了拱门,来到卧室,首先看了一眼摊在椅子内的刘戎,瞪着史隘乾,对谢瑜道:
“谢大夫,你别理他!这厮就是越理他,越得意!我去外边给主公买碗馄饨回来。”
“馄饨……”刘戎一听见有肉,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我跟你去……”说着,就想起身,结果没走几步,腿就软了,眼看就要栽倒在地,谢瑜眼疾手快地一把托住其腋下,总算没让她摔着。
旁边的史隘乾见状,很快收回伸在空中原本也想去扶刘戎的手,嘴里头犹在骂骂咧咧,“吃什么馄饨?!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还出去吃?吃完这顿,今后都不用过了是不是啊?!”
“呜……”他此话一出,无意又戳中了刘戎的痛处。她脑袋还趴在谢瑜怀里,看不到脸,这会儿却忽然发出一声意味不明地呜咽,像是要哭了。
史隘乾顿时收了声,脸色依旧十分不好地吼出一句,“都别折腾了!下个面条又不是很难,出去吃什么呀?大半夜的,外面的东西又贵又不干净!”
半个小时后,刘戎心满意足地舔了舔油乎乎的嘴唇,盘腿坐在罗汉榻上。
面前的小桌上,摆着一只空碗,一双筷子。
她双手捏着那块上好的玉佩,眼睛贼亮地看向桌子对面的史隘乾。
“哪来的?”
史隘乾这会儿仅穿一件薄薄的单衣,袖子捞起,前襟微微敞开着,身材看上去精瘦有力,像是长期消耗很大,但身体素质极好之人。
他手中拿着一条湿帕子,正在给颈脖擦汗,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追悔莫及。
“唉……该啊……一把年纪了,还中计……”他不停地摇头叹息,揩完了胸膛,又开始擦拭手臂,“你这娃娃,不好……太过鬼机灵!”
刘戎抿嘴一笑,心知他是误会了自己刚才是装的,却不想同他争辩,凑近身子,手肘撑在碗筷旁边,低声问他,“你偷的?”
“瞎扯!这是老朽的传家宝!”史隘乾摸扒胡须,一副:‘我是正经人,不要把我跟你化为一谈’的表情。
刘戎喜滋滋地用袖子擦了擦那块玉佩,又张大嘴巴,放在口边哈了哈气,然后再上袖子不停擦拭,一副爱不释手,宝贝得不得了的样子。
“传家宝你也舍得给我拿去当?哎,老死啊……我发现,你这人其实优点蛮多嘛!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一直低估了你的觉悟……好人呐,你是……思想比谢瑜更崇高,行为比苟胜更伟大,而且你的脾气性格,比他俩都好相处!”
她此话一出,坐在拱门外,圆桌旁的二人,忍不住都朝她侧目。
第八十二章 传说
刘戎说到最后,已经痛不欲生,哭得涕泪横流,哽咽得喘不过气来。
拐角处的人,默默无声。
史隘乾并不知道刘戎今天经历了什么。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刘戎。两人自认识到现在,虽说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又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却向来不曾交心,也从来没有开诚布公地交谈过。
这会儿史隘乾看刘戎一双泪眼,红肿得像两只鱼泡,模样表情,精神状态都很差,绝对可以成为大加嘲笑的谈资。但他却一改往日逮着机会就等着看刘戎笑话的嘴脸,赫然出声,制止住刘戎钻牛角尖似的不断自责。
“你为何会这样想?你不能把所有事情都往自己一个人身上扛。如果他们几个知道你一直这样想问题,我估计他们也不会开心吧?你不能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别人身上,然后再自己背负上沉重的思想包袱。或许别人根本不需要你这样做?你有想过吗?”
刘戎手抹眼泪,很用心地听史隘乾在讲话。可惜刘戎对他说的话,好像懂,又好像不是那么明白。
史隘乾道:“钱的事情,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急也急不来,总会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刘戎将心中郁结跟他说出来,情绪和状态,似乎都稍微好了些。
不过她再要强,终究是个女人,总有脆弱的时候,就好像这会儿,她眼巴巴地瞅着史隘乾,问话的当口,喉头还一直抽泣,哽咽不停,样子极为可笑。
但史隘乾出乎意料地,并没有取笑她,反而伸手揽住她的脑袋,轻轻在她头顶上拍了拍,“主公,我们回家吧,回去一起想办法。”
之后刘戎就如中蛊般,由他拉着手,一路牵回了家。
古代的风俗习惯与现代有很大不同。
如果现在两个大男人在街上手拉手,回头率绝对100%,而且所有看见的人,都会一致在心里默念一个词:gay……
但古代男子手牵手,只是关系要好的表现,所以史隘乾一路牵着她回家,也没人议论什么。
反倒是一直在墙角偷听之人,被人非议得更多一些。
“这人居然不梳头就出来了?”
“可不是嘛……衣冠不整的,也好意思出门?”
“哎,这不是那谁吗?听说他做了大户人家的那个……”
“真的假的,好端端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居然自甘堕落,卖屁股?啧啧啧……真是白糟践了他那张脸!”
“人家就是因为脸好看才能卖呢!换做是你我,想卖也得有人买啊?你说是不是?哈哈哈……”
他身后的壮汉很是恼火,扭头瞪向街边围观的长舌妇,“走开走开!再嚼舌头,当心洒家卸了你们的骨头!”
“别理他们。”谢瑜淡淡道,“我们也回去吧。”
“好。”苟胜应了一声,跟随谢瑜走了,临走,回眸扫视了一圈街上的人,吓得那几个说闲话的妇女双股颤颤,缩头缩脑。
等他们走远之后,其中一个妇女,这才腿脚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长舒一口气道:“哎呀,我的亲娘,那是谁啊?吓死我了!光看那眼神,就像要吃人一般!竟比那建宁的程狼还吓人些!”
另一个笑,“说得跟真的似的,程狼什么样,你见过?”
“我男人在军队里呢,我听他说的。他说这个程狼,是程思城的一个儿子,小时候走丢了,被山中的母狼叼回去,嘿,竟然没死,跟着狼群长大,喝狼奶,吃生肉为生,找回来的时候,都不会说人话!”
另一个听得乐不可支,“你男人在军营里,也就是个做大锅饭的,还知道这些?吹牛的吧?”
“爱信信,不信拉倒!”
“哎哟,还急了?呵呵呵呵……”
谢瑜与苟胜走在路上,耳里听到身后大街上,长舌妇们正叽叽喳喳,喧闹声不绝于耳。
谢瑜道:“回去之后,什么也别说,十八……”又抿了抿唇,停顿须臾,改了口,“主公脸皮薄。”
“哎。”苟胜低头看他,“洒家虽是粗人,这些还是知道的。”
这天晚上,刘戎脑袋枕臂,趴在卧室的书桌上,整个人精神萎靡不振的,眼睛盯着桌上的烛火,发愣。
一个人走过来,火苗摇晃了一下。
桌面多了一样东西。
熟悉的玉佩,连着精致的穗子,摆放在刘戎的眼皮子底下。
刘戎目不斜视,对眼前之物一点兴趣都没有。
史隘乾叹息一声,“唉……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这玩意你还是还给庄贤吧。这种随身物件不能乱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又看上人家了。”
“……”刘戎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盯着快烧完的蜡烛。
火光渐渐黯淡下去。
史隘乾摇头,叹息不止,捏着袖子,动手拿来一根新蜡烛,将烛台上的替换了。
火光重新明亮起来。
刘戎面前,又多了一样东西。
还是一块玉佩,却比庄贤那块,好上不止一个档次。
即使刘戎这种一点门道不懂的外行人,也看得出这块玉佩,色泽通透,细润无瑕,虽然光秃秃的,就一块,既没有穗子点缀,也没有绳带配饰,但成色一看就是上品,而且棱角边沿都已经打磨得十分光滑,像是已经有些年头的物件,不似新的。
刘戎这回有动静了,盯着那块玉佩,像是见钱眼开,又像是惊奇于它的来历。
与此同时有动静的,是站在书桌旁边的史隘乾。
他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将方才自己摆放在桌上的那块玉佩,给拿了回去,手指刘戎,表情异常愤怒,“你果然是装的!亏我还想把这玩意当了!给你换钱……”
他才骂到一半,刘戎刚立起来的头颅,顷刻间又栽倒下去。
史隘乾吓了一跳。
因为刘戎这回看起来,真不像装的。她仿佛控制不住身体似的,脸先着地,趴倒在桌面上,像滩烂泥。
史隘乾连忙将她又给扶起来,背靠在椅子上,还没开口询问,刘戎已悠悠然飘来一句:
“好饿……”
第八十一章 倾诉
老板眼睛一亮,正想拿起来看,史隘乾抢先一步将其夺走了。
刘戎不解,皱眉望他,“你干什么?”
史隘乾面容扭曲,“主公,这玩意……好像是庄贤的?”
刘戎撇开头颅,不予回答。
史隘乾怪叫道:“你偷的?!”
“你管我呢!”刘戎一把抢过玉佩,塞给老板,“当了!”
老板还没搭腔,史隘乾又一把将玉佩给抢了回来,手指着刘戎,一惊一乍,“哎呀!你这孩子……叫我说你什么好!”
刘戎一听他这句话的语气,就知道他是真心把自己当亲人看待了。可刘戎直到刚才为止,还在怀疑他。即使与之相处了这么久,刘戎却始终不曾真正打心眼里信任过史隘乾。
刘戎思及此,觉得既内疚又自责,不仅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甚至有些忍不住了。
她丢下史隘乾,一溜烟跑出了当铺,夺门而出的瞬间,胃部一阵翻腾,翻江倒海酝酿着什么。
结果她才刚跑进当铺旁边的小巷子里,就一家伙吐了出来。
史隘乾追上来的时候,就看见刘戎弯腰扶墙,半蹲在地上干呕。史隘乾吓坏了,快速将庄贤的玉佩揣进怀里放好,这才伸手去拍刘戎的背。
“主公,你这是咋了?我说你今天咋不大对劲呢?原来是身体不舒服。我一直跟你说过,熬夜太多,伤身体。我们几个可以轮流守夜照顾谢瑜的,你又不干……”
刘戎耳朵里听见史隘乾仍在不停絮叨,却句句话进不了大脑。胃中翻滚的吐意,让她两眼发黑,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因为从早上到现在,她一直顾不上吃饭,胃里根本就是空的,根本没一丁点东西可吐。
刘戎心里清楚,自己这是压力过大造成的,身体已经给出了最直接的反应和告警,提醒着主人,要及时减压。可刘戎目前面临的困局,岂有轻松让其喘口气的机会?
刘戎双手扶着膝盖,呕了半天,也只是吐出了一些胃里的黄疸水,连着口水,粘在嘴唇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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