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后草根 裸不起的婚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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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想，秦歌知道我的心里容纳不下任何人才让所有人都对我保密，一直以好哥们相处。就这样想着想着，秦歌进来了。
　　所有人都凝视着我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我们注视的那几秒是我人生最漫长的时候，他尴尬，我难为情，而在我更混乱的思绪来临之前，我只能仓皇而逃，迅速逃离这一案发场地。
　　而所有的一切也都因为这次秦歌的生日变了质。秦歌后来打电话给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我知道他的意思，他还是想和我保持好哥们的关系，但是之前的我傻里傻气的被蒙在鼓里，但现在的我不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单独跟他出去过，再见了面，我们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集体聚会什么的也会刻意与他保持距离。他想要亲近，而我却学着闪躲。
　　这样尴尬的处境一直持续了半年多，直到同一年的下着雪的平安夜，我与张毅然约会回去的时候，秦歌早已在我宿舍楼下等我了，看见他的时候，我就傻傻杵在了原地，依旧不敢抬头看他，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闪躲什么。秦歌慢慢的走到我面前轻轻跟我说“沈诺茜，平安夜快乐”
　　而我小声回复着“平安夜快乐”
　　“那个人可以是我吗”他还是开口了，在我们关系别扭了那么久，他还是亲口问我了。“陪在你身边的人可不可以是我，沈诺茜”他加重的语气。
　　错综复杂的心情立刻让我凌乱，我不想回答，怕自己一旦开口了，我们真的连朋友也都做不成。于是我选择低着头默默从他身边走过。
　　“沈诺茜，你要逃避我的感情到什么时候”
　　他迅速拦在我面前。看着他期盼的眼光的时候，我又低下了头“对不起”这三个字我还是避免不了了，只是话说出口时的声音，很小很小，真希望连我自己都听不到。
　　我不敢抬头看他，他也不再说话，却从怀里拿出一个水晶形状的红苹果塞到我手里，然后转身离去，我清楚的看见他的肩头的雪还没有来得及融化，也明白他的心里在得到本来已经知道的答案后，是有多落寞。
　　后来秦歌很少再往我们系跑，即使见了面，也很尴尬的打声招呼然后擦肩而过，虽然我也想回到之前的日子，但是现实告诉我不可能了，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最好都是干干脆脆，是什么就是什么，一旦感情跑偏了，只会暧昧不断，我不会玩暧昧，也不想暧昧。
　　最后秦歌在实习的时候去了山区义务支教了5个多月，再后来我们去实习，他也没有在跟我们任何一人联系。
　　这次要不是他跟朋友晚上吃完饭出来他看见我，我真的会忘记他曾经出现在我的生活里面。
　　一阵急促的汽车鸣笛声将我从回忆带回现实里面，跟秦歌后来的交谈中我才了解，他支教回来后就去了银行工作，当然还没毕业就去了某银行当然肯定关系少不了。
　　秦歌的爸爸妈妈都是知识分子，他的妈妈是本市妇产医院的院长，他的爸爸听说在教育局工作，爷爷去世之前一直做生意，留给他一份很殷实的家产，虽然比不了真正的豪门富二代，但家境也是绝对的优秀。
　　我问起他为什么不去一线城市里面打拼一下，他则说不想再一辈子沦为钱的奴隶。
　　当代的教育像极了古代的八股文模式，摧毁了孩子的童真与天赋，四年的大学生活也摧毁了我么热血青年的梦想与激情，只涨不跌的物价房价，又摧毁了多少人的爱情与青春。
　　是啊，我们就生存在这样的大环境之下，没有官二代强大的关系网，没有富二代炫富拼爹的资本，我们这些草根族从一开始的起步就已经输了一大截，难怪越来越多的女生越来越现实，难怪现实有这么多的小三儿与情妇，甚至于小白脸，都是穷怕了的缘故。
　　而我们刚毕业的大学生呢，不得不像中年人一样，每天为了生活费，房贷，车贷，孩奴的模式里面艰难生存，不是我们忘了梦想，而是现实与社会逼走了我们的梦想。
　　更何况向我跟张毅然这种连啃老都肯不起的人将来结婚都连最基本的首付钱都凑不来，更何况紧接着下来的房贷呢。
　　这样一想连我自己都不敢再往下面想去，按照我的思想模式，估计所有草根族们只有去死的这一条路。
　　“诺茜，你等我一下，我去买点东西”说完他将车停在一旁，便跑进一间快要关门的商场里面。
　　此时我的的手机响起来，是毅然的电话。“干嘛”我依然没有给他好脸色看。连说话的语气都很呛。
　　“赶快回家”说完他直接给撂了电话。
　　我的思想立刻翻江倒海起来，心里剩下的怒气也因这一通电话消失的无影无踪，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对我说“沈诺茜，你要回你该回去的地方”
　　秦歌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大袋的东西，我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秦歌，很抱歉，我还是回我自己的家”秦歌很聪明，自然会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改变了主意。
　　“好吧，我送你”他对我一点怨气都没有。
　　“不用了；已经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拜拜”说完我便转身打了一辆出租车离去，回头看秦歌的时候，我似乎隐约感觉到了秦歌有些落寞的表情。
　　虽然我不曾跟他有过什么，但心里还是有种莫名的情绪将我同抱歉这个词语牵扯在一起。总有一种难以释怀的情绪在内心里面徘徊。
　　回去的时候已经快要12点了，张毅然站在街口等我，见到我之后什么都没有说，牵着我的手迅速的往家走，没有道歉，没有求饶，更没有甜言蜜语，几个小时之前的事情，彼此都消了气，就把它当做打发无聊时间的小插曲，过过嘴瘾，我更像是个迷失方向之后刚刚找到回家方向的孩子，很听话的跟着张毅然的脚步，回到我们破旧但温馨的小家。
　　第二天跟金金吃中饭的时候，当她得知秦歌联系我之后，并没有多么大惊小怪。
　　“这有什么稀奇的，他换了号码之后最先联系的人不是你难道是别人，不过这家伙真是重色轻友，连我都不知道通知一声，看来我在他心里的分量不如某人啊”金金同秦歌的关系就如同我跟大图一般，甚至好到如同连体婴儿一般。总是在有意无意之间将我跟秦歌扯在一起。
　　“行了吧你，说什么屁话，人家现在有女朋友好不好，不要总拿八百年前的事情来晒好不好，你不知道人要往前看吗”
　　“没错人是要往前看，可我是妖啊，而且记忆不怎么好，不拿之前的事情来晒晒怎么让自己记忆更清晰呢”金金总是有一大群的莫名其妙的话等着接茬，因此我很佩服她的应变能力，跟巧舌如簧，口齿伶俐的她不去做律师可真真是可惜了
　　“小妖哪里逃，看本大仙儿把你收了”接着我们两人都很二的傻笑起来。
　　“小妮，你看看你胳膊上”金金将我的手臂抬起来，凑近看到了我可怜的手臂上还残有一些被蚊子叮咬过的红胞，用很吃惊的表情看着我。直到此刻我还没有告诉金金我住在哪里。
　　“不就是被蚊子咬了几下吗，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么”说完我立刻将手臂从金金的手中挣脱出来。
　　“你住在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啊，是不是垃圾厂附近啊，蚊子那么多”
　　“你才住在垃圾厂附近呢，我是没有钱，可你也把我想的太惨了吧”
　　“你家张毅然可真是不知好歹，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无怨无悔的跟着他吃苦受罪他都不知道感恩一下下，尽然还把你一个人丢在外面不管不顾的，我告诉你赶紧跟他分了算了”金金又来了，我很无语。
　　“是大图那个大嘴巴告诉你的吧，不就吵了一小架吗，这个大图也是，非得弄到尽人皆知才肯罢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这么说，要不是大图打的小报告，你还不打算告诉我喽”
　　“不告诉你，是我可不想听那么多的唠叨啊，大姐，你看你现在只要一跟我见面就聊一些有的没的，没一句张毅然的好话，人家都是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你倒好，每次都不管我爱不爱听，那小嘴巴巴的，一幅不把我跟张毅然活活拆散誓死不罢休的状态，拜托，大小姐，下次出门记得把脑子带来好不好，之前没脑子没事，可你不能影响下一代的智力发育啊”我的语言反驳能力空前上升
　　“唉了，沈诺茜”
　　“打住，韩金金，你说我怎么越来越觉着你天生就长着一张欠抽的脸呢，说话越来越二，小心你肚里的宝宝长大了像你一样二货”我没有给金金继续说话的机会。
　　“沈诺茜你坏心眼哈，竟然诅咒你未来的干儿子，你想死还是不想活”金金有些气急败坏。
　　“别管想死还是不想活，先淡定再说，亲”我特骄傲的对金金抿嘴一笑。
　　“唉，你还别说，我还就是不盼着你俩好了，你家迟早会分，我只是想让你们加速一下而已，别无其他”
　　“你没事把你”
　　“这可怪不了我了，你们不赶紧分手，我家秦歌可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唉，韩金金，你事不事儿啊，人家秦歌有女朋友好不好，别有事没事就把我们两个放在一起讨论，还有最好在人多的时候，说这种不找边际的话，三人成虎的好呗”
　　“有女朋友又怎样，他俩更成不了，别说秦歌对她没感情，就是有，人家女生最近就要出国深造了，听说还打算移民加拿大，异地恋都不靠谱，更何况异国恋，你们没事竟瞎耽误工夫，我敢跟你保证，你和秦歌迟早会在一起”
　　“你别那么早下定义好不好，每个人的情况外人看的再多，体会的那也是很少的一部分，你又不是当事人，可别对我和秦歌任何一对的感情指手画脚，另外，我也敢跟你保证我跟秦歌只会做普通朋友”
　　“好好好，就让时间来做主吧，吃饭”
　　终于等菜都上齐之后我跟金金才顾不得跟彼此唇枪舌战，谁让我们都是吃货呢。
　　只是金金最后跟我说了一番话“秦歌家在本市有多套房子，他家的家境是很不错的，家里的投资也不少，如果你当初在知道他喜欢你后选择跟他在一起，你肯定不会沦为地摊妇的地步，你有没有幻想过跟秦歌在一起之后生活的样子”看见金金煞有其事的样子，我立马摇了摇头。
　　我的答案自然是否定的“这个世界没有人像张毅然那样对我好”这是我的态度，也是我内心最真实地想法。不管我跟张毅然怎么吵，怎么闹，我还是我，他还是他，我们都会是属于彼此的。
　　但我的这句话立刻引来金金的嗤之以鼻“他怎么对你好了，只是你对他有感情，所以觉得世界上没有比他更好的人，一旦你们真的结婚了，下场只会是贫贱夫妻百事哀的结局”
　　我并没有在反驳什么，两人之间的好与坏，悲与喜，幸不幸福，只有当事人清楚，外人是不会真正的对你感同身受的，幸与不幸只有自己才知道。
　　或许秦歌是最理想的结婚对象，但不是我的。酸奶在可口，可是我最需要的就是那看似不足挂齿，但却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的白开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8　生活质量是什么
　　人总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才会看清自己身边那些曾被自己称作朋友的人究竟是什么模样，雪中送炭的温情我会铭记一辈子。但最终看清的又有几个呢，真正会为我雪中送炭而非锦上添花的人我除了金金就没有谁能指望的上了。
　　虽然她时而二乎，时而装逼，时而深沉，时而咋咋呼呼，但还是很关心我的工作状态，就这样在金金推荐下，去了她现任老公，不，应该说未来孩子他爸在本市的一个朋友的医药公司给做前台。
　　虽然我的人生计划还未真正的寻找到方向，但是无厘头的寻找毕竟不如走在奋斗的路人更容易看清方向，所以我沈诺茜在寻不到目标的时候也为五斗米折腰了。每月两千多的工资，可不是闹嬉着玩的，我总算告别了待业状态。
　　在真正的七月的曙光来临的最后一天，虽然我还未见到那份耀眼的阳光，但是已经拨开了层层的迷雾，感觉我跟张毅然的未来也不是那么的悲催无状。
　　至于毅然跟大图，两人每天下了班之后，赶紧推着小推车去体育场摆地摊，大图一直都跟我说“傻逼的坚持一件事情，总有一天会看到牛逼的结果”虽然这话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但是作为朋友的我，也没有去泼大图的冷水。
　　大图骨子里就已经透出了艰苦创业的想法，可能他不甘心一辈子跟人打工吧，总想着倒腾点什么，听说还从雷蕾那里抠来了5000多块钱，从我们学校转让的冷饮店里，低价淘来了一台冰淇淋机和一台老式发电机。似乎很信心十足的想要大干一番。
　　大图跟毅然系着我从批发市场买来的两个围裙，两人手忙脚乱的倒腾翻转着手里的鱿鱼，价格从1块到5块不等，好吃便宜，而且两个青年人长得也干净秀气，颇有气质，比起其他摆地摊，卖小吃的其他看着身上就脏兮兮的大爷大妈们有卖相的多，所以两人根本就没有空停下来，谁让这些小东西颇受出来闲逛，消暑的人们所青睐呢。生意还是挺不错的。
　　至于这台冰激凌机则交给了我跟雷蕾，这可是消暑神器，无论大人小孩有事没事，有钱没钱，都会有这个小钱闲钱来上两个。为此我不得不感慨，这是吃货的世道。唯一不给力的就是这闷热的天气了。
　　白天38度高温的威力还是蔓延到晚上来了，我跟雷蕾还好，只是身体上出出汗，而大图跟毅然则是在火炉边上烤着，额头上的汗珠一直就没有停止低落过。
　　那一刻的张毅然没有怕热，没有怕吃苦，我知道，他也不喜欢摆地摊，可是他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才会在累了一天后还这么的不要命，还不是为了我们俩的将来“沈诺茜，你就这么矫情，拉着脸出来卖冰激凌不说，知道现在还一直没有靠近过他的鱿鱼车”我对自己说着，其实心里的心疼早就已经超过了自己的拿莫名其妙的孤傲之心。
　　看见他忙碌的身影，已经大汗淋漓的样子，我迅速在旁边的小报亭里面买了两瓶冰镇的矿泉水，然后快速走到张毅然他们面前，很自然递给他。
　　“也不是那么没有眼色啊”大图眼疾手快的拿过然后拼命喝起水来，这家伙究竟有多饥渴。
　　毅然只是对我笑了笑，因为在这时他就已经知道虽然我有多么的不情愿，但在行动上还是选择了帮助与支持他们。
　　地摊上卖衣服大都是10点左右的就收摊了，卖小吃的也差不多在11点之前也大都撤退完毕。而大图这家伙死活都要等到体育场附近游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才撤退，我已经站了一整晚，筋疲力尽到此刻立马就躺在马路中央，不顾及我们也就罢了，一整个晚上都黑着脸，从没正眼瞧过大图一眼的雷蕾可是憋了一肚子的气，我想这中间可是有我们不知道的内情吧。
　　终于撤了摊，大图还要将小推车跟冰激凌机用一辆破三轮车蹬回他的住处，而雷蕾也肚子生闷气的独自一人离开。
　　等我跟毅然回到家的时候还差5分钟不到12点，整个人直接瘫在了床上，这个点我们这个小破家庭旅馆的那点供不应求的热水器里的热水都被那人其他住客用光了，15块钱就能住一个晚上的地方怎么还有那么多的人喜欢光顾呢，最后只能用没钱图便宜给自己一点心理安慰。
　　拖着疲惫的身子去那窄小的地方洗澡的时候，果不其然已经没有了热水，但是不愿意拖着黏糊糊的身子睡觉，我还是忍着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