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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技词-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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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我的墓前哭泣
我不在那里
我没有长眠
我已化作万缕轻风
拂过你的窗前的91
清晨,我是唤你苏醒的小鸟
盘旋高飞于碧蓝的天空
静夜,我是轻柔闪烁的繁星
守护在你的四周
郁竹――
郁竹――
(注)
--------------------------------------07。5。14
《天命》全文完
注:本诗改编自MaryFrye在1932年写的一首诗,用来悼念死去的人。原文如下:
I am not there; I do not sleep。
I am a thousand winds that blow;
I am the diamond glints on snow;
I am the sunlight on ripened grain;
I am the gentle autumns rain。
When you awake in the morning bush;
I am the swift uplifting rush
Of quiet in circled flight。
I am the soft star that shines at night。
Do not stand at my grave and cry。
I am not there; I did not die。
竹枝词 第三篇:战歌 第一章(最新修改)
章节字数:3633 更新时间:08…03…16 23:27
当和暖春风慵懒地拂过东越大地,西疆仍是一片白雪皑皑、千里冰封的景象。通往南方的驿道坚滑不堪,来往商人个个裹得皮球一般,顶风冒雪冉冉而行。他们携大批货物,成群结队,自疏勒出发,路经西疆、北岭,最终到达东越。永州、云州等各大城中,疏勒商人的铺面售卖各色钟表铁器玩物,生意往往十分兴隆。年末售罄货物后,他们又会携带大批丝绸茶叶瓷器沿原路返回疏勒。就这样,胡商在四国间翻山越岭,来回奔波,旅途周而复始。
在东越,高鼻、深目、大胡子以及一口口音古怪的东越官话,是疏勒商人的标志。他们被称为“胡商”。
一个穿着大花软夹袄的侍女,端着托盘,沿着长廊匆匆行去。栏外,绵密雪花漫天飞舞,院内银妆素裹。
走至一处台阶前,她小心推开房门。甫入屋内,猎猎暖风迎面扑来,顿将那偷潜进来的少许寒气驱得一干二净。
她低头躬身向前,跪在上首一张花鸟织锦地毯边上,轻轻放下托盘。盘内却是一只镏金酒杯,杯中紫红酒液轻晃不已。旁边是只比酒杯稍高的小木桶,桶内装满小冰块。侍女轻执挂在桶壁的银夹,夹起三两冰块来。冰块沉入酒液,发出悦耳的“叮叮”声。
一只肉实的大手抓起酒杯,迎着一张毛茸茸的大口而去。酒液“咕咚咚”地倒将进去。稍顷酒杯放下,酒已所剩无几。
那人拧眉斜眼对着窗外飞舞的雪花张望半天,终道:
“疏勒人确实会享受,喝酒能喝出恁多花样!”说着,他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珠,一点头,道了声:
“果然爽快!”
他又拾起酒杯,想了想,皱眉道:“这时老三也该到永州了罢?”
话是对屈膝坐在他对面的一长袍瘦脸中年人说的。
中年人笑了笑,道:“殿下说得是!他走了也二十多天了,除去打尖住宿,路是难走些,但这时该越过东越国境了,就是不知这位爷用甚么方法进得永州。没有城中人相助,外人进城实属不易。”
那人道:“老三向来喜欢唧唧歪歪,成天捣鼓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这桩差使派给他最合适不过,我们替他担心岂不多事?
中年人应了声是。
那人突发一声冷笑,仰头将酒一饮而尽,还顺口将冰渣子“喀喀”地嚼了几下。
………08。3。2
越过东越边境,往南一路行走,天气便一天天暖和起来,沿途人烟逐渐繁盛,原本挺拔孤峭的树木也一点点变得柔软。又过了二十多天,这支长长的商旅终于出现在永州郊外。
柳枝已泛出新绿,桃花开得姹紫嫣红。春风拂过,花屑漫天,落英缤纷。哈索一脚踏上花径,鼻子嗅着弥散的花香,舒舒服服打了个喷嚏,长长舒了口气。经过二个月的艰难跋涉,这支夹杂商人及数百马匹的庞大队伍终于安全回到永州。
自丰乐楼事件后,永州就加强了守卫。为防奸细浑水摸鱼,这些在城中经营店铺的胡商,去年年末临出城前,都得到一张由京畿衙门派发的通行文书,上载商人姓名,相貌特征,铺面方位等,以供来年回城核对之用;核对有误或无通行文书的异样容貌者,严禁进入永州。
一个长官模样的东越军士远远走过来。哈索渐渐瞧清了来人相貌,心下微喜。他在东越经商十多年,亦知去衙门办事之关窍。胡商运送货物进出城门频繁,难免要和京畿衙门打交道,因此每逢年节,哈索等便视各人品阶之大小,打点些礼物送去。这军士姓秦,是个带领手下驻守城门的队长,因此也常分得些礼物,算起来还有点交情。
果然,那秦队长满面笑容,老远就大声打招呼:
“哈老爹!”
哈索赶紧迎过去。
那秦队长将哈索上下打量,看样子也为他们安全归来高兴。两人面对面寒暄了几句,秦队长便宣称要办正事了。
哈索连称应该,回身自马褡裢上取出通行文书交与秦队长。后者略翻了翻文书,点点头,仍旧交还,然后转身招招手。十来个士兵随即没入商旅,开始巡检。
商队里人人忙乱,叫嚷声不休,一张张文书传来递去。
秦队长来回游移的目光忽地定住。
混乱的人群里,一人静静立在那厢。天气虽已入春,但胡商自寒地而来,皮帽尚未除去,皮衣尚自穿着,浑身上下风尘仆仆,一望便知是远道而来;而这人头发挽束整齐,肩披黑色薄裘,下面露出淡青色轻袍,看上去整洁悠闲,却像来自城中的踏青之人。
秦队长心里疑惑,皱了皱眉便扬声道:
“喂――站在那匹黑马边上的,你的文书拿出来没有?”
那人闻声,侧过脸来,却只挽了挽缰绳。
秦队长嗖嗖地走过去。
那人牵马而立,并不动弹。
近午的阳光有些强烈,秦队长眯起了眼睛。胡商大多身材高大,五官大而突出,且喜蓄络腮胡;相形之下,这人身材颀长,下巴刮得干净,更像东越人。
这人不躲不避,依旧静立。
然而,直到走至跟前,秦队长这才发觉,此人鼻峰耸起,瞳色发灰,绝非东越人该有之模样。
“你的通行文书呢?”秦队长紧紧问道。他不记得永州城内有长得如此模样的胡商。
那人却也皱起了长眉。
这时,哈索推开人群,挤到秦队长身边。
“队长――”哈老爹呵呵笑道:“这小伙子是我邻居家的孩子,邻居托我带他出来长长见识,这孩子一向聪明勤快,我倒挺喜欢的,所以答应下来,让他跟着来永州。”
秦队长斜一眼哈索:
“他没有通行文书?”
哈索点头,依旧呵呵笑,小声道:
“所以,还要请队长您帮回忙,等进了城,我立刻让他找您办文书去。您放心,我力保这孩子不会有半点差错。”的30
秦队长不动声色,将目光转回那人脸上。那人年纪极轻,也不过二十左右,脸上虽带些风尘沧桑,但眉目清朗,看样子确实不像奸佞之徒。
年轻人微微一笑,忽地开口道:
“队长,你好!”
秦队长吓了一跳。胡商也说东越话,口音却是千奇百怪,但这人居然说得一口纯正的东越官话。
哈索立刻道:“队长您瞧,这孩子就是聪明伶俐!我店里就缺一个能说会道的伙计,队长,您看--”
秦队长暗道,哈大胡子在这里经商多年,自是可靠之人;他上下活动几天,凭他的道道,京畿衙门的通行文书一准办下。反正早晚要放这人进去,倒不如由我做个顺水人情―――”
想到这里,他神色忽地肃然,背手对哈索道:
“上头有令,可疑人等一律不得放入城中。你进城后,即刻带此人来衙门受讯,不得耽搁时间,否则我带人来你店拿你,知道吗?”
这番话语意颠倒混淆,但哈索心领神会,立时道:
“队长说得是!进城后我亲自带他来衙门――”说着,他凑近前小声道:“上回您看中的那只小座钟不是没货嘛,这次我特地从疏勒带来一只,要不您亲自来小店瞅瞅合不合意?”
秦队长未予置否,摆了摆手,转身便走。
士兵将胡商一一验看完毕,将城门口木栅一开,长长的商队便如流水般涌入城中。进城后,集聚许久的胡商终于分道扬镳。
哈索的店铺开在永州最繁华的大街――熙春大街上。回到店中,也顾不得休息,哈索指挥伙计们将四五十匹马驮着的货物卸下,分门别类归置一边。忙了大半天,马匹终于卸空,然后被赶进马厩。他擦了把汗,喊道:
“翰青,我们去吃饭吧!”
那个和哈索一起进城的年轻人――翰青,放下账本和笔,答应一声。
哈索回永州之时,携了大批货物,偏他又是商旅领队,常忙得陀螺般团团转,但身边那五六个伙计,使用起来并不趁手,没过几天携的货物便丢了三四件,气得他直骂娘。谁知走到疏勒边境时,忽地冒出个年轻人,手脚勤快脑子灵活更是通晓文墨,几天里帮他将四五十匹马管得妥妥当当。年轻人自称翰青,疏勒国人氏,欲去东越游学。哈索见翰青聪明诚恳,办事利落,又说得一口流利东越官话,便力邀他同行。翰青犹豫一会,才点头同意。
饭桌上,哈索便将打了一个月的主意搬出来――要翰青留下,酬劳自然十分诱人。
翰青微微一笑,道:
“我这番前来,是艳羡东越文化的古老与博大,想四处走走看看。这样罢,下回路过这里,我定进来瞧瞧哈老爹。”
哈索自然不舍,却也不便妨碍人家。饭罢,他又拿出十多两银子送与翰青。
翰青也不推让,拿了银子,辞了哈索,步出店铺,飘然远去。
此时已是午后,太阳已偏过一边去。翰青脱了黑裘,着着轻袍,慢慢走在斜阳下。春风吹拂,细碎的桃花瓣如飞雪般漫舞,沾着他的衣襟。他扬起脸来直视远方,眉间疲意尽去,明亮灰眸闪闪发光,口中轻喃:
“永州,我终于到啦。”
三两行人放慢脚步,将好奇的目光放在这个容貌有些与众不同的年轻人身上;偶有路过的女孩儿,抿着嘴巴,将那衣袂飘飘的身影,偷望了好几眼。
完的
竹枝词 第三篇:战歌 第二章(小修)
章节字数:3269 更新时间:08…04…02 21:43
西山陵寝,位于永州郊外的西山脚下。方圆百里的缓坡山林,杳无人烟却是守卫森严。郁郁葱葱的松树林中,掩映着东越数十位皇帝皇后、亲王王妃的陵墓。
这里是东越的皇家陵寝。
晏之临没有登过基,只是一位年轻夭亡的皇太子,所以他的陵园,只在西山东南角落里,占据了小小的一处。
郁竹将一捧蔷薇紧挨着汉白玉墓碑放下。蔷薇是今早才摘下的,青翠欲滴的绿叶拱着十来朵盛放的小碎花,生命的气息蓬勃而浓烈。
蔷薇是之临最喜欢的花。他常在隆福宫后院的墙根处慨叹。
“栽在花坛里的蔷薇寥落零星,反倒是这里的花长得灿然如锦。它不屑于讨好人,只为自己和真心喜爱它的人开放。所以,它是种很有骨气、与众不同的花,郁竹,你说是不是?”
郁竹深深地呼吸。
花坛的围栏是桎梏,广阔的天空下,才是它们自由生长的地方。
之临,是真正的爱花之人。
然而——
“郁竹,我走了,你该怎么办呢?”病中的之临,拉着她的手,时时叹息。
她颤抖起来。
是的,失去主人的隆福宫紧紧闭上了大门,她再也进不去了。从此之后,天地再大,却永没有她自由呼吸的场所。
她蹲下身子,将额头抵着冰冷的墓碑,闭上了眼睛。
一只大木匣端端正正地搁在案头。
病弱的之临看着她,嘴边噙着淡淡微笑。
“这些年来父皇赐下不少东西,我挑了些加上母后遗下之物,装进这个匣子里。你拿着它,万一以后有甚么事,也能用来应急。”他小声嘱咐她,就像一个细心又有责任心的丈夫嘱咐妻子那般。
可是,她要一匣子珠宝做甚么呢?
她腿一软,坐在了地上,蜷起了身体。
风中真有他的魂灵么?
她无力地摇头。
风中若真有他的魂灵,那么,他应该觉察她的痛苦,然后,带她离开这个世界。可是现在,两人阴阳相隔。她孤零零地活在世上,而他,静静地躺在黑暗无声的地宫里;一盏长明烛火,幽幽地照在他的棺木上,直至千年,万年。
风在松林中穿行,徘徊,呜呜咽咽。
车轮辚辚,碾过道上泥土。
郁竹靠着软垫坐着,窗边的白纱飘飞,窗外闪过一片片黛瓦白墙。
忽然,一条高大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凝神再看时,人影已然不见。郁竹坐直了身体,将头探出窗外。离车道不远,一道高高的院墙蜿蜒起伏,墙内飞檐翘壁隐隐可见。
郁竹扬声问道:
“阿德,这里是甚么地方?”
赶车的赵府年轻家丁阿德,今天陪着大小姐来给永王扫墓。他见大小姐半天里一直默默无语,这时突然发话,便暗想小姐心情总算好了些,心里也高兴起来。他抹一把汗,大声道:
“回小姐的话,这两年不少朝中大人喜欢在这里置办别馆。对了——听说上月咱们府里曹总管陪着老爷,也在这里踏勘地方呢!”
说话间,马车已驶出很远。
郁竹点点头,回头又望了一眼,那片院墙却已隐在了山后。
也许,只是错觉罢?
门前飞扬的尘土渐渐落定。身量长大的中年人已迈入花厅门槛。这里屋宇轩敞富丽,布局匠心独具,实非普通人家的居所,不过中年人眉头深锁,对周遭贵重的摆设竟不瞧一眼。
他似乎有很重的心事。
花厅里,两重纱幔将屋子隔成里外两间。中年人在地中央站定,朝纱幔鞠了一躬,神情却不如何谦恭。里面的年轻人瞧得真切,却不以为意。他微微一笑,抬手拂了拂纹彩繁复华丽的衣袖,道:
“大师傅身体可好些了么?”
中年人低身道:
“托您的福,还有,托允王的福,在下的身体大有起色了。”他忽然抬起头来。虽瞧不见纱幔后的人,但他直视前方,目光冷锐锋利。
年轻人嘴边的笑容稍稍隐了隐。他悄无声息地点了点头,道:
“大师傅伤重一时,心智有些糊涂了。我与你家是盟友,允王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他顿了顿,又道:“咱们闲话少叙——今日邀大师傅到此,实有要事相商。这事若办得好,既不枉大师傅来东越走一遭,又可以为你三个徒儿报仇。”
听到“三个徒儿”时,中年人眼睛一亮。
里面的年轻人瞧得明白,嘴边露出一丝冷笑,说话的语气却更和蔼了。
“大师傅不妨过来些,我好细细说与你听。”
迟疑片刻,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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