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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翼1-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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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性关了手机,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了进去。
  我在那个狭小肮脏的小房间里睡的昏天暗地。
  饿了,就起来吃口泡面,困了,又躺下继续睡觉。
  我知道自己正在迅速的衰败下去。
  我宁愿醉的痴迷,死的幸福,也不愿活的如此不堪。
  弗洛伊得说:“梦是人的大脑皮层里潜意识神经的激活”。
  骄傲的人都以为自己可以一觉醒来,重新做人。
  看着骄傲的人,你就会明白痛苦和痛苦带来的心灰意冷是两回事。
  原来健康只是表面现象。
  到了第四天,无论怎样也无法再入睡,便打开了电视排遣无聊。
  电视上,正在播放一个无聊到极点的答题娱乐节目。
  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正准备关掉,却听到主持人问:请谈谈你们对乱伦这个现象的看法。
  握住遥控器的手隐隐发抖。
  观众的脸上都露出对这个词语的嫌恶。
  众说纷纭。无外乎是鄙视,憎恶。
  有一个人这样说:乱伦比同性恋还肮脏恶心。乱伦的人,会得到神的惩罚,永世不得超生,受尽世界的歧视,流言蜚语就会将他们打垮。乱伦的人,都是不得善终的。
  我重重的摔在床上。
  脑子里一团糟。
  肮脏,恶心,不得善终……这就会是我以后的结局么?
  咬着肮脏的被子失声痛哭起来。
  如果我和顾莫修不是兄妹,该有多好。
  如果我对他没有产生那种感情,该有多好。
  可是,世界上最凄凉的一个词,便是如果啊!
  我不想和顾莫修一起不得善终。
  如果非要有一个入地狱,那么,就让我堕入吧。
  上帝只要答应留着他的翅膀就好。
  十字架之所以性感,是因为上面有一个裸体男人吧。
  到了第七天,我起来洗了一个澡,退了房间,跑到商场买了一件男士外套穿上。背着吉他轰轰烈烈的去找鸭子他们了。
  我想,我已经有所觉悟了。
  在旅馆的那七天,我已彻彻底底的将一切想的通透。
  我不同意莲实与顾奇言复婚,是因为我在害怕与顾莫修是兄妹这个事实更加有力。
  我从顾莫修那里逃出来,是因为我害怕自己堕入乱伦这个深渊。
  我爱上顾莫修不是那个清晨的偶然,而是这十二年来日日夜夜的思念与憎恨,在长久的等待中,渐渐变质为爱情这种物质。那个早晨的惊鸿一瞥,无非是一个契机而已。
  全世界的转圈。转来转去,春去秋来。某日清晨,突然发现,你,就是我的全世界。
  我不会让这种罪恶的感情继续疯长,我要在它没来得及蔓延时,连根拔除它。

  公元19XX。诱惑。

  鸭子他们找我找疯了。
  当我背着吉他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几人像见了鬼一样,互相拍拍彼此的脸:不是在做梦吧?
  我给了他们一人一脚:疼吗?
  他们呆呆的点点头:疼。
  我好笑的望着他们。
  半晌,他们反应过来,一把揪住我的裙子:小莲花,我们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玩消失,不要玩消失。你怎么老是不改啊!
  我抱歉的冲他们笑笑: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
  鸭子没有和他们一起嬉闹,站在那里幽幽的望着我。
  他说:莲落,你哥找你找疯了。你知不知道?
  我点点头:知道。
  心中却讶于他话中的酸楚。
  他望着我,许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小莲花,我怎么觉得你离我们越来越远了呢?
  我笑笑:别乱想了。
  举起吉他,冲他挤挤眼睛:今晚我们去卡萨布兰卡大玩一场好不好?
  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和空气中混合的劣质香烟的气息令人作呕。
  卡萨布兰卡里温度急速高升着,台下宾客随着台上的四个人带起的狂热节奏狂欢着。
  已经在这个华丽的舞台上连续狂欢了三个小时了。汗水挥洒,酣畅淋漓。
  copy站在麦克风前低哑的吟唱着:
  多少次 多少次 多少次 多少次
  多少次 多少次 强烈的 多少次
  多少次 多少次 穿透了 多少次
  像机器一样运动
  像人偶一样疯狂摇晃
  快乐得 令人发狂
  两人合而为一 直到交融
  多少次 多少次 穿透了 多少次
  多少次 多少次 剖开了 多少次
  无法离开
  渴求全部
  不需要爱的时间
  侵入 淋湿的轴
  脱落下来 醒过后
  被欲望所麻痹
  忘了疼痛 直到开始旋转
  多少次 多少次 无礼了 多少次
  多少次 多少次 侵犯了 多少次
  无法满足
  天翻地覆
  不需要可以回去的地方
  多少次 多少次 剧烈的 多少次
  多少次 多少次 进入了 多少次
  多少次 多少次 多少次 多少次
  多少次 多少次
  一曲完毕,台下爆出热烈的掌声。
  观众的情绪已经hige到极点。
  四人击掌,痛快一笑。
  光头赞叹:小莲花,你写的这几首曲子真是棒的不能在棒!
  我笑笑:夸奖夸奖。
  “难道你这几天躲起来就是为了写这些曲子?”copy问
  我还没回答,鸭子便抢先开口:“小莲花,我怎么觉得你今晚这么不对劲,好像有点兴奋过头了吧?”
  我好气又好笑的瞪他一眼:鸭子,你这张乌鸦嘴能不能先看看场合再说话?今晚我兴致高,你丫的别来搞破坏。
  他蹙眉不语,眼睛就那么看着我,仿若要将我看穿。
  我心虚的别过脸。
  台下宾客大喊“安可”
  我笑着朝他们打了个响指:I announce that the music show is beginning!
  几人一直玩到凌晨才散场。
  鸭子他们因为玩的开心,喝了不少酒,醉的一塌糊涂。
  几人互相搀扶着,东倒西歪的走在午夜的大街上。
  光头啐口:小莲花,你丫的真扫兴,竟然连一口酒都没喝,难得今晚我们几个这么高兴。
  我笑着道歉:我胃不舒服嘛……你们就原谅我这次的犯规,下次,我一定陪你们不醉不归。
  “那……可就这样……说好了啊!”copy打了一个巨响的酒嗝,引来几人失笑。
  我点头:我莲落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鸭子醉醺醺的靠在我的肩膀上,一句话都没有说。微闭着双眼,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我问他:鸭子,你是不是特难受啊?想吐的话就说声,我扶你去找个地方。
  他睁眼看了我一眼,点点头。
  我对光头说:你们在这里等我们一会儿,这小子要吐了,我扶他去找个地方。
  他们朝我挥挥手:快去快回。头晕死了。
  扶着鸭子来到一个黑暗的角落,拍着他的后背说:快吐吧。吐完了早点回去。
  鸭子蹲在地上,许久没有动静。
  我急了:你快吐啊!光头他们还等着呐!
  他却突然转身,一把将我抱住。
  我愣住,却没有推开他,柔声问他:怎么了?是不是特难受啊?
  他点点头,像个小孩子。
  我笑笑:难受下次就别喝这么多。你真以为自己是千杯不倒啊!
  “小莲花,你要走了,对吧?”他突然开口,语气中夹着无尽的酸涩。
  我怔住:怎么突然想起来说这个?
  他将我搂的更紧,闷闷的说: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以为我是谁?我是左乘寂。左乘寂,左乘寂……
  他不断的重复着他的名字,说到最后竟然小声呜咽起来。
  我温柔的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怎么哭了?傻瓜!
  他放开我,哀怨的看了我一眼:不要突然对我这么温柔,要不然我会不舍得将你放开的。
  我笑着点点头,全当他是醉话:好好,我不对你这么温柔,我对你凶点,这总可以了吧?
  他苦涩的笑了笑,伸出手抚上我的头发,动作温柔的让我几乎不敢相信这竟是平时嬉皮笑脸的鸭子。
  我说:“鸭子,你丫神经病又犯了吧?怎么能做出这么恶心的动作?”说着头偏了偏,躲开他的手。
  他说:小莲花,你别动,就这样安静的让我看你一会儿,就一会儿。
  我的眼睛有些酸涩。
  我就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鸭子。
  站在那里,任他抚摸着一头长发。
  他的表情很哀伤,就像某个人一样。
  他开口:小莲花,你别这样看我。我不想让利用我来解你对别人的相思。
  我惊愕,这小子有读心术不成?
  他笑笑,抱住我:小莲花,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你,就欢喜的连心尖儿都是疼的。
  我说:“那是因为你的心脏有病,该去找个医生好好看看。”
  许久,他没有再说话。
  我正好奇这家伙怎么突然没声儿了,就听到耳边一阵干呕,左肩一块立刻潮湿一片。
  我……我……
  做了坏事的家伙胆怯的看着我:小……小……小莲花……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
  我脸色铁青,狠狠的捏住他的脸:死鸭子,就知道你整我。竟然在我身上就吐起来了,你丫的怎么不去死。
  他大叫呼痛:我错了,我错了,好莲花,香莲花,靓莲花,快饶了我罢。
  我还嫌下手不够重,copy和光头两个家伙在那边狂吼起来:我说你们两个有完没完?这到底是去吐了还是去吃了?
  鸭子闻声,立刻应道:这就来了。
  说着得意的看了我一眼: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光头他们就要变成化石了。
  我忍住怒气,松开手,指着他身上的衣物: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给我穿。脏死了。
  他点头,脱下外套讨好般的递给我。
  我笑他:这神情好,标准狗奴才。
  几人说笑着走到十字路口。
  四个人四个方向。
  光头说:真的不要我们送?
  我点点头:不用了,我一会儿打个车回去就行了。你们都醉成那样了,到时候把我送到家,醉倒在那里,怎么办?我可不想收留三个醉鬼。
  copy笑着点头:那好,你自己回去注意点儿。有事儿给我们电话。
  我朝他们挥挥手:快走吧。回去小心点。
  光头突然回过头看着我,说:小莲花,我光头这辈子,干的最好的一件事儿,就是认识了你。
  copy也附和着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
  我的鼻子酸涩的难受,朝他们挥挥手:赶紧滚吧,两个酒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娘了。呕死我了。
  他们笑笑,冲我摆摆手:在下告辞了。
  路口就剩下我和鸭子两个人了。
  我说:你也赶紧回去吧。都这么晚了。
  他点点头,漂亮的双眼掩不住的悲伤。
  我又说:你丫的别这么泪汪汪的看着我行不?跟一小媳妇儿似的。
  他开口:小莲花,你能不能叫我一声乘寂?
  我笑他:你又发什么疯?
  他不说话,就那么看着我。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喊了他的名字:乘寂。
  他立刻绽开笑颜,明媚纯真的像个得了糖的小孩子。
  他说:今儿是我最难过也最高兴的日子。所以,我现在要回家了。
  我正想说你这是什么鬼逻辑,他转身从我身边走过了。
  我怔住。
  脸颊上一颗温热的液体慢慢蜿蜒而下。
  终于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叹了一口气,背着吉他走上一个废弃的铁轨。
  铁轨两旁,路灯昏黄,不禁叫人惆怅。
  走了一会儿,有些疲倦,索性坐下来,打开琴套,拿出吉他拨弄起来。
  午夜空旷,琴声幽幽。
  轻轻哼着《Snow White 》,眼泪终于滑落。
  我的方式就是告别。
  离开顾莫修,离开这个城市,离开所有能想到顾莫修的事物。然后在岁月中将他渐渐遗忘。
  所以,我不得不和他们告别。
  我没有喝酒,不是不想大醉一场,而是我想在这个告别的过程中一直保持着清醒,这样我才能永远铭记住今晚的温暖。
  我不能容忍顾莫修那样纯白的人,遭受别人鄙夷的眼神。
  不能让人将他的尊严踩在脚底下。
  不能让他背负乱伦的罪名,接受神的制裁。
  所有的所有,只要关乎顾莫修的一切,我都不能容忍。
  我要去一个叫做天长的小城,然后在那里安定下来。
  如果哪一天,我能够将他遗忘,那么,我会再回来,温柔的喊他一声哥哥。
  如果我不能,那么我就会一直呆在那里,裹着对他的思念,度过一生。
  自嘲的摇摇头,继续轻吟浅唱。
  “小落”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柔软的就像天上的云朵。
  琴声戈然而止。
  身后传来一片温热:小落,你去哪里了?你去哪里了?
  我僵硬住身体。
  “我每天每天都会去你去过的所有的地方,找遍了所有和你一起走过的路。小落,小落,你去哪里了,为什么要躲着我?”他的声音哽咽。
  我强忍着心中的悸动,转过身推开他:哥……
  顾莫修的眼睛红红的,但没有流泪。
  他的表情很脆弱,像个迷路的孩子。
  我叹了口气,又抱住他:对不起……
  他没有说话,窝在我怀里,久久都不肯离开。
  叹了口气,原来最该告别的人,却没有告别。
  握住他的手,柔声道:哥,我们回家吧。
  他抬头,半秒后,泪水悄然滑落。
  点点头:一起回家。
  顾莫修,我要给你一个温柔的告别。
  所以,今晚,就让我任性一次。
  我窝在他怀里,用手指在他身上划着小圈圈。
  “哥……你皮肤好好吖!”我调笑着
  他的身体很热,就要灼伤我的皮肤。
  我又笑他:哥,你身上好烫。像要着了火一样。
  他依然不说话,只是急促的呼吸出卖了他。
  我承认,我开始诱惑顾莫修了。
  我不得不这样做。
  或许我会失败,但是,我不得不这样做。
  原谅我,我不得不这样做。
  上帝!
  我故意将头抬起来,嘴唇装作无意间滑过他的脸颊。
  他的身体一僵,低哑着声音道:别动,快点睡觉。
  我故意撒娇,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我睡不着。哥……我不在的这几天,你有没有想我?
  “当……当然有了……”他支吾
  “没有我在你身边,你会不会睡不着?”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你不在,我都不睡得。
  我心中又泛起酸楚。
  却笑的灿若繁花:哥……我们做个小游戏好不好?
  “什么游戏?”小夜灯莹莹灯光下,他浓密的睫毛扑闪,像只暗夜的黑蝴蝶。
  真美……
  我不再有顾及,伸出手指抚摸他的眼睛:哥……你的眼睛很美……
  他笑笑:没有小落的好看。
  我戳戳他的额头:什么时候学会贫嘴了!
  他努着嘴:“女孩子不都是爱听这些的嘛”
  我说:好了,好了,我们先来做游戏。
  他点头:什么游戏?
  “石头剪刀布!”我诡谲的笑笑
  “肯定不止这么简单吧?”他露出警惕的表情,真是可爱。
  我笑笑:“聪明,不愧是我的哥哥!”
  他拍拍我的脸:“行了行了,你就别自吹了,快说说是什么游戏规吧”
  “我们石头剪刀布,谁输了就要脱一件衣服。谁赢了,就要唱一首歌。”
  “脱衣服?不行!”他立刻拒绝。
  我抱着他撒娇:哥……没关系啦……又不会全部脱掉。不能脱的,我自然不会要你脱!”
  他想想:还是不行。这样不好!
  顾莫修这样的表情让我又欢喜又难过。
  我装作难过的样子:哥……你不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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