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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情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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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少爷径直走到屋里,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圆睁着眼,上下瞅瞅了刘侠我,jiān笑一声,向周氏道:“你们家里怎么来了男人,这人是谁?”
周氏道:“我娘家那边的人。”
王三少爷道:“你娘家不是在浙江吗?这么远,怎么过来的?”
周氏道:“路途虽远,但人都有脚,你家的人不也是常到辽东一带做买卖吗?”王三少爷没有吱声,又瞟了刘侠我两眼,随后,又向周氏道:“怎么连你家一杯热茶都喝不上?”
周氏便给他倒了杯茶。王三少爷呷了一口,慢吞吞地道:“你当知道我为何而来?”
周氏道:“贱妾不知,三少爷请讲。”
王三少爷仰头干笑了几声道:“天知地知,我知你知,就别装了,让那小妮子出来,乖乖地跟我回去。”
周氏道:“三少爷说的什么话,贱妾不知。”
王三少爷歪了歪嘴,笑道:“香儿从我家逃走了,你当娘的还会不知?”说着,用舌头舔起杯子里一片漂浮的茶叶,吐了出去,又道:“你把她卖给了我家,就是我家的人了,这点你要清楚!”
周氏道:“三少爷说的没错,她如今是你家的人,与我这做娘的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她若是回到我这里了,不用你过来,我自会把她给送过去。”
王三少爷皮笑肉不笑地道:“你虽然把她卖了,但你毕竟还是她的娘,天底下哪有娘不爱孩子的,你休得耍我。”
周氏道:“反正香儿没有回来,三少爷请到别的地方找找吧。”
王三少爷又似笑非笑地道:“看你这神sè,听你这言语,没有一点慌张的样子。香儿若是真的不见了,想必你比我着急得多。你瞒不过我,那小妮子一定在你这里。不过……不过你不把她交出来也行。”说到这里,站了起来,把脸靠近周氏,笑嘻嘻地道:“但要把你的那小姑子送给我。”周氏赶忙转向旁边,不理会他。
王三少爷环视一下屋内,向周氏道:“小姐可住在这屋子里?”周依然不作理会。
王三少爷又浪笑一声道:“这屋内香气袭人,当是发自佳人。”说着,就去掀西间的帘子。
周氏拦住他道:“三少爷,这可是我的家!”
王三爷推开她道:“是你的家不错,可我看看又怎么了!”
周氏拉住他的衣袍道:“我妹妹正在养病,不能进去。”
王三少爷一把握住周氏的手腕,几乎要凑到她脸上,得意地笑道:“我正是来看你这妹妹的,可知道我想她多rì了。”周氏大怒,对着他的脸狠狠地啐了一口。
那王三少爷松开周氏,伸出两个手指,缓缓地抹去脸上的唾沫,盯着那粘在手指上的香唾,吐出舌头,舔了舔,又吧唧吧唧了几下,笑道:“好甜,好香,好滑腻,我倒恨不得淹死在你这口水里。”
周氏又羞又恼,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王三少爷又把她的手腕捏住,依然笑道:“好柔软手,打在脸上都不觉疼,你也是个美人,不如你俩都跟了我。”说着,撅起嘴头子,就往周氏手上蹭。
刘侠我见此情景,大步向前,喝道:“胆敢放肆!”王三少爷闻言一惊,放开了周氏,回头看了看刘侠我冷冷地道:“还未请教尊姓大名?你来她家干甚,是想勾搭这小寡妇还是想勾搭她那小姑子,还是想勾搭她们姑嫂二人?”
刘侠我道:“休得胡言!”揪住他的衣领,拖到门口,推倒在地。随王三少爷来的两个家奴见主人被打,双方扑来。刘侠我一手揪住一个,也扔了出去。
王三少爷见状,心中大骇,顾不上两个家奴,爬起来就向外逃。刘侠我跨步上前,抓起那两个还未站起的家奴,追了上去。在大门口赶上王三少爷,一脚将他踢爬,然后又将那两个家奴扔下,向他三人道:“姑且饶了尔等这一回,若再敢胡作非为,小心xìng命!”
三人本是骑马来的,也顾不上马了,连滚带爬地逃命去了。刘侠我将三匹马都牵到院子里,和他的马拴在一起。
周氏十分感激地向刘侠我道:“不知公子有如此好的本事。今rì若非你在,我们三个都将毁在他们手上。”便让小姑常袖雪和女儿香儿出来拜谢刘侠我,她则做饭去了。
常袖雪羞涩地凝视刘侠我一眼,之后底下粉颈,轻启檀口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不然……”说到这里,清泪滴落,泣不成声。
刘侠我看着她那柔弱的娇躯,心中是百般悯怜。
周氏倾家中所有,穷心中才思,把晚饭十分jīng美丰盛。饭毕,收拾好厨房,又到东厢房给刘侠我收拾床铺。过了一会,走过来向常袖雪道:“妹妹你要帮帮我,我一个人还真忙不过来。”
好一会儿,姑嫂两个方回到这正屋里来,常袖雪低着头到到里间去了,周氏却径直来到刘侠我面前,跪倒在他面前道:“那王三少爷是这一带出了名的小霸王,他绝不会就此罢手。明天公子一走,我们三个的命多半都保不住了。我和香儿不要紧,只是我这袖雪妹妹……夫君临终之前,一再叮嘱我照看好她。如今却是这样,她若有个不测,贱妾如何对得起亡夫?九泉之下又如何与他相见呢?”说着,泪如雨下,真个是伤心yù绝。
刘侠我连忙将她扶起,本yù出言安慰,但又不知说什么才好。
周氏一双泪眼看着刘侠我,然后又垂下去。刘侠我道:“姐姐想说什么?
周氏又将泪眼抬起,注视着他道:“望公子可怜可怜我这袖雪妹妹!”
周氏虽就这么一说,但其意是非常清晰的,刘侠我岂不明白?不过,又让他如何说呢?
朱榴玉还不知到底如何,买走她的那个李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亦不知道。那李公子会善待朱榴玉吗?朱榴玉又会顺从那李公子吗?那李公若待朱榴玉好,朱榴玉若亦对那李公子心有好感,他刘侠我亦安心了。可是,若朱榴玉不好,他又如何安下心来呢?
刘侠我把头低下,久久不开口。周氏也不知再说什么为好,因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能再说什么呢?
常袖雪从里间出来,粉腮上尽是泪痕,泪眼汪汪地向周氏道:“嫂嫂,袖雪何惧一死!不必让刘公子为难。”说着又忍不住地落下泪来。香儿见母亲、姑姑俱哭,也跟着哭了起来。看三女悲伤哭泣,刘侠我的心抽得紧紧的,好不难过,眼泪也暗暗滴落。
又过了许久,刘侠我方道:“实不相瞒,河南开封府有一朱姑娘,因我之故被强人掳走,后来卖给青楼,再后又被平遥县的一个姓李的公子买去。朱姑娘的下落还不是很明,情况究竟如何也不很清楚,我去平遥就是为了找她。”
周氏又泣道:“公子有意无意于那朱姑娘,我们都不介意,你只要能带袖雪走就行。非我为难公子,实在是迫不得已。”
刘侠我又想了一想,然后果断地道:“嫂嫂、小姐勿哭,我依嫂嫂之言。只是侠我无德无能,又居无定所,漂泊于江湖,怕是要委屈小姐了。”
周氏停住哭泣,说道:“袖雪妹妹知书达理,端庄贤淑。虽没有十分的容貌,但也是方圆百里难得一见的人儿。先前曾大病了好些rì子,不过,如今几已康复,这点不敢欺瞒公子。”
谁料,这个时候,常袖雪却向刘侠我道:“公子不必勉强,姻缘又岂能勉强?袖雪情愿认你为哥哥。”
周氏惊讶地道:“袖雪,你……”
常袖雪道:“哥哥胜于丈夫,哥哥到死都是哥哥,丈夫不知什么时候就不是丈夫了。刘公子若不嫌弃袖雪陋身贱质,我们就结为兄妹吧。”言讫,掩面而泣,又到她房间里去了。
周氏见状,拉着香儿走了出去,把门轻轻掩上。
………【第八回 张疏篱小翻平遥 刘侠我怒打恶少】………
() 张疏篱又向刘侠我道:“家父和两位兄长都在山东临清州做买卖,七八年来,积攒下这些金银。十rì前,家父让我带回平遥家中。那万四心却也神通广大,不知他如何知道了此事,大老远地追赶过来抢夺”
刘侠我道:“这种劫匪十分可恨,然侠我敬那万四心也是条汉子,故让他去了,公子莫怪我纵凶放恶。”
张疏篱道:“后来听他说话,的确像条汉子,有可敬之处。就是不知他会不会一诺千金,从此金盆洗手,不再干这种抢掠的勾当。”
刘侠我笑道:“他若言而无信,出尔反尔,再被我遇上,就让他看着金盆也洗不了手。”
张疏篱又道:“公子去平遥找谁?”
刘侠我便把朱榴玉之事大致讲述一遍,张疏篱道:“只要那李公子把朱小姐带回了平遥,不论何处,疏篱都要将朱小姐找到。我们一起过去,到平遥后,公子就在寒舍住下。”
刘侠我道:“不敢烦扰兄台。”
张疏篱道:“公子的大恩,疏篱都不知怎样回报才好,万望不要推辞。”
刘侠我道:“承蒙兄台厚意,既然如此,便与兄台一起赶赴平遥,暂且住在府上。”
张疏篱又回头和刘侠我去见周氏她们,见了面,行过礼后,张疏篱又细看了周氏一眼,惊喜地道:“嫂嫂可是沁州人?令夫可是常临风大哥?”
周氏惊讶地道:“公子所言不差,贱妾眼拙,却不认得公子。”
张疏篱道:“我和常大哥很熟,但府上却只在三年前去过一次,当时是随许多人一起过去的,且又没呆多久,故嫂嫂不认得我。常大哥如今安好,他去了哪里?”
周氏眼圈一红,伤心地道:“夫君一年前已经离世了。”
张疏篱大惊道:“常大哥一向都很好,如何突然间去了?”
周氏叹道:“他去世的前一个月,收到一份从绛州来的请帖,遂去赴约,七rì后回来,便是头晕耳鸣,双眼模糊。此后rì重一rì,请了许多郎中,也没看出什么病来。一个半月后,他就……就撇下我们去了。”说到此处,周氏泪水涟涟,常袖雪和香儿也啜泣起来。
张疏篱也不禁落泪,想了想道:“嫂嫂,可知常大哥那次是去了绛州谁家?”
周氏道:“当时我听他说,请他的人姓李,相识多年了,至于名叫什么,家在绛州哪里,却是不知道。”
张疏篱道:“听嫂嫂这么一说,我怀疑常大哥被人下了毒。虽不敢说是那姓李的做的,但问问他总是有帮助的,可惜不知那人是谁。疏篱和常大哥交情甚厚,而他过世一年多了,我却还不知道,真是有愧于他。既然这样,嫂嫂也不要过于伤心。常大哥于我有厚谊,刘兄弟于我有大恩,疏篱当视嫂嫂为亲嫂嫂,视小姐为亲妹妹,视侄女为亲侄女,今后便住在我家,一切不必嫂嫂cāo心。”
随后,一行人向平遥行去。紧走慢走,天黑之时,终于来到县城北大街的张疏篱家。
张疏篱除了父兄在临清州做生意外,其余亲人皆在家中。张疏篱的母亲田氏,二个嫂子范氏、姚氏,新婚之妻丁氏,俱对刘侠我的救助感激不尽。田氏连忙命人张罗饭菜,盛情款待刘侠我四人。饭后,田氏又让三个儿媳陪着周氏和常袖雪说话,自己则领着大小丫鬟将家中西边一处小院收拾一番,给周氏母女、常袖雪及刘侠我住。
那小院里有几株雪松,几丛淡竹,几架落了叶子的紫藤,甚是幽雅。田氏向周氏道:“周大姐,这院子就是小了点,委屈你们了。”
周氏笑道:“若是再大一些,我们倒是住得不自在了。”
田氏是个心直口快之人,便道:“从今以后,你们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不必客气,你们若是客气,我们一家则也会感到不自在的。疏篱若不是遇上你们,怕是回不来这个家了。疏篱若是没有了,我还有两个儿子,不怕没人送终,但却苦了他这才过门的媳妇……”说到此处,竟哽噎得不能说下去了,众女子亦纷纷拭泪。
过了一会,田氏又道:“此后,你们住在这里,休把自己当作外人。想吃什么就说,想穿什么就讲,想用什么就直接去取。丫头们该叫的叫,家人们该使的使。”
第二天早饭后,张疏篱向刘侠我道:“贤弟,你且在家里歇着,我去县衙一趟,查查平遥的李姓人家。”便袖了十余两黄金出了门。
少半天,张疏篱从衙门里回来,向刘侠我道:“县里的那黄册是两年前的造的,按说当时的情况和如今差不很多。谁知一看,竟是舛误百出,非常虚假。不想十年一次大张声势地造册,结果却是这样。”
然后,张疏篱又笑道:“既然官家的东西不足为凭,我就替他们小翻一下平遥县的底,彻底查查县里的李姓人家。”他随即拿出纸笔,写了十五个人的名字,都是些“千里眼”、“顺风耳”的,向来以打探事情为能事。
张疏篱把几个小厮叫来,让他们按纸找人,去请那一十五人。
没过多久,十五人一一请到。张疏篱道:“今天疏篱将诸位请来,是有一事相烦。几rì前,我们县中有个姓李的公子,从潞安府买了一个姓朱的姑娘。那李公子二十四五,长相英俊,右眉上面有颗小痣,不显眼,仔细才能看出。那朱姑娘十七八岁,容貌极其秀美,家是河南开封府的。如今就要辛苦辛苦诸位,把那个李公子找到。”
十五人中的一人笑道:“张公子是让我们找李公子还是找那朱姑娘?”
张疏篱笑道:“找朱姑娘。但找朱姑娘要先找到那李公子。”
那人道:“只要那姓李的人在平遥,就是钻到老鼠洞里,我们也要把他拽出来。”
张疏篱道:“那李公子不一定是坏人,诸位只须把他找到,不可伤害到他。找到他后,也不要张声,过来告知小弟则可。”
张疏篱又道:“那李公子能出四五千两银子把那朱姑娘买了,如此说来,家中相当富有,但为了以防万一,无论贫富贵贱,只要是平遥县的李姓人家,一家都不可错过。那李公子说是二十四五岁,也不一定准,只要是年青的男子都查。事成之后,疏篱绝不会亏待诸位。”
之后便设盛宴招待众人。
酒足饭饱,那十五人分作五队,一队在平遥城里探查,其余四队奔赴东西南北四方
四天后,十五人陆续从平遥各处回来,说是一家不拉地把全县李姓人家查了个遍。查得李姓人家八百七十一家,共四千零伍拾人,年青的男子七百九十一位,其中有六十八人外出了,三十三人在本省山西之内,四人去了陕西,七人去了河南,十人去了北直隶,三人去了辽东,八人去了南直隶,两人去了山东,一人去了湖广。但不论是在家里的还是外出的,没一个人右眉上面长了颗小痣,在家的那些人,也没有谁从潞安府买了个朱姑娘回来。
张疏篱想了想,向十五人道:“不是不相信诸位,会不会有所遗漏?麻烦诸位再细查一遍,尤其是东南山中,有些人家很是隐蔽,稍有疏忽,便漏掉了。”十五人依言,跨上骏马,都驰向东南大山之中。
过了两天,一人急急回来,向张疏篱和刘侠我道:“东南百里之外的桃花峪中有一户李姓人家,母子两人,儿子今年二十五岁,身长七尺以上,长相清秀,但右眉上面有没有一颗小痣却不清楚。七天前,那李公子从外面带回来一女孩儿,那女孩不知是何处的人,长得胜似天仙。”
听到这里,张疏篱大喜道:“肯定是了,快带我们去。”
那人却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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