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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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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担任督察院右副都使的薛老太爷虽已去世,但薛家大老爷如今不过三十八,便升至正五品郎中,其前途不可限量。只可惜二老爷是个不中用的,到现在也未曾谋个一官半职,日日流连花巷。

    马车轱辘轱辘穿过好几条大街,终于在一栋灰色青砖府邸门前停下。

    府邸前两尊石狮栩栩如生,两个六棱角纱灯上有着清晰的“薛”字,朱红色大门顶端悬着黑漆金丝楠木牌匾,上面龙飞凤舞的题着“薛府”两字,透过院墙隐约可以瞧见几株碧绿的大树枝叶。

    府邸并不高贵奢华,但胜在大气,蕴透着一股书香气韵。

    冰菊扶着薛婧萱小心的走下马车,再回到这既熟悉又陌生的薛府,二人皆是感叹近乡情怯、物是人非。

    门房早在马车停下时便前往府中报信,待薛婧萱与冰菊站在门前时,已有了婆子前来领路。

    满眼带笑的萧婆子上身着藏青色直脸对襟外褂,下身穿深灰色绣卷草纹路褥裙,拖着肥胖的身子带着薛婧萱主仆二人穿过朱红色大门,绕过画着梅兰竹菊四景丹青的玄关,穿过回廊往正厅走去。

    薛婧萱主仆二人早已习惯了萧婆子刻薄的嘴脸,如今她满脸带笑,态度亲昵,薛婧萱主仆二人反倒是有些不习惯。但见萧婆子如今穿着布料越发好了,便明了如今萧婆子在府中定是十分受大夫人宠爱。

    还未到正厅,萧婆子便大声的叫唤了一声,“六姑娘回府勒。”

    片刻,便见一丰润妇人姗姗而来,只见她外着深红色合脸对襟云缎马甲,内里着桃红色花鸟图案镶着金丝的细纱凤尾裙,头上梳着流云髻,仅在发髻处别上一支蝶纹金簪,额间镶着金边的翠玉抹额在金黄色余晖下熠熠生辉。

    妇人举止颇有大家风范,原本毫无表情的脸到了薛婧萱眼前便已带上十分笑容,亲热地拉过薛婧萱的手,“哟,这便是萱姐儿呀,不过几年没见,竟出落的这般好,快随母亲进屋。”

    这便是薛府大夫人饶氏,左侍郎饶常忠嫡女春柔。

    薛婧萱肤色本就白皙,配上冰菊选的绣着兰花的粉色云纹对襟月华裙,更显得皮肤温润如白玉,细嫩如鸡蛋,确是美人胚子。

    对于这位嫡母,薛婧萱很是陌生,加之极少与人这样亲近,便下意识地往后缩手。

    饶氏并不意外,只是增大了手劲,回眸深深看了薛婧萱一眼,虽仍是满脸带笑,但薛婧萱看到了她眼中的凌厉,明白若继续缩手必将惹恼饶氏,遂不再动作,且规矩地唤了声母亲,便跟着饶氏进屋,冰菊则背着包袱与萧婆子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一进主厅大堂,薛婧萱眼睛便有些湿润。

    儿时的记忆虽不清晰,但薛婧萱对于大堂还是有些印象的。大厅四角立着四根红漆柱子,入目处皆是红漆橡木桌椅,旁的角几上摆放着盆栽迎客松,案几上则陈列着古玩瓷器,壁上挂着四季景图。

    这些陈设如记忆中一样,薛婧萱似看到了祖母端坐于主位慈和地向自己招手,但如今主位坐的不是祖母,而是一位比彦叔年龄大上七八岁的男子。

    只见男子一席深蓝色丝缎长袍,白玉冠发,面色沉稳,五官虽俊秀但轮廓分明,优雅端坐的姿态自有一股大气。

    旁的侧位则坐着一年约十七的青年,青年虽不及主位男子那般大气,但自有一股书卷气。而青年旁边则是一位梳着云髻配着玉兰木簪的小妇人。

    薛婧萱正欲继续打量四周,却见主位男子站起身道了声,“既然人到了,便开饭吧。”
005 出疹
    饭厅位于大厅右侧,丫鬟们早已将饭菜备好,二十个大菜,四盘点心。

    饶氏坐于薛婧萱左侧,一开席便一直不停地为薛婧萱夹菜,还时不时地叨念,“萱姐儿,这次回来,可得仔细将养身子,来,多吃些菜。”

    “可不是么,六妹妹须得多吃些,喏,这是从江州运来的湖蟹,可肥嫩呢。”只见薛婧萱右侧一身着嫩绿色锦缎牡丹扣小袄的少女一面说着一面为薛婧萱夹来一只湖蟹。

    这少女凤眸微转,微笑时露出一对小酒窝,夹菜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让人瞧着便有着舒服之感。

    不过片刻薛婧萱碗里便堆满了各式菜,薛婧萱吃得极慢,虽然在别院呆了四年,但薛婧萱的动作在整个饭厅也毫无维和之感。

    一旁的少女与饶氏相视一眼,饶氏忙道,“萱姐儿怕是不知你旁边为你夹菜的是谁吧,这是你四姐姐。主位上的那位是你父亲,左边依次下来是你大哥大嫂,穿淡紫色衣服那位是你二姐,你四姐旁边的是你五哥。”

    原来早先在大厅时看到的年轻夫妇是彤姨娘所出的薛府庶长子薛致远与他的新婚妻子何氏。而刚刚为薛婧萱夹菜的则是薛府嫡女薛婧瑶,也就是饶氏的亲生女儿。剩下的一男一女一位是蓉姨娘所出的薛府五少爷薛致恒,一位则是彤姨娘所出的薛府庶长女薛婧晗。

    薛婧萱顺着饶氏的介绍一一看下去,饶氏每介绍一位,薛婧萱便恭恭敬敬地叫上一声,连主位上的薛世平都难得的露出笑容。

    饶氏没有错过薛世平的那抹笑容,脸上闪过一丝晦暗,随即隐去,“想必坐了那么久马车,你也累了,今儿你吃过饭便回去休息,明儿再带你去拜见老夫人和你二叔二婶及你二叔家的姐姐。”

    薛婧萱乖巧地点点头,知晓如今是大夫人当家,回到府中就必须听从她的话,连祖母和姨娘的近况也不敢多问。

    冰菊心里也满是疑问,按理就算现在是大夫人当家,但姑娘回府,为何老夫人也不曾出席,真是怪哉。

    饭后,饶氏派了两个丫鬟带着薛婧萱和冰菊到入住的碧竹苑,虽名曰碧竹,院子里却无一根竹子,不过种上了一些常见的花草。

    两个丫鬟一个名唤彩蝶,一个名唤彩霞,穿着府里二等丫鬟服,脸上透着一股子灵巧劲儿。

    彩蝶和彩霞利落地将被辱铺好后,打来洗漱用水后,冰菊便打发了二人前去休息。

    冰菊确定二人已经离开,方才将门关严,屋里一时只剩下薛婧萱与冰菊。

    “冰菊姐姐,萱儿想见祖母,想见姨娘。”薛婧萱将在肚子闷了良久的话说了出来,纵使饶氏表现再和善亲切,体贴入微,薛婧萱仍是排斥,心里只惦记着祖母和姨娘。

    闻言,冰菊悠悠叹口气,放低声音,“姑娘,奴婢知晓您对老夫人和锦姨娘的想念,大夫人不是说明日带你去见老夫人,姑娘莫想太多。”

    自回到薛府,冰菊便觉得如今这府里有些不同寻常。

    尤其大夫人对自家姑娘如此亲厚,更是透着古怪,但冰菊一时半会儿也猜不透,遂觉得以后对府里的一切都得多加设防。

    一说到大夫人饶氏,薛婧萱便下意识地皱了皱眉,面露排斥,嘟喃道,“冰菊姐姐,萱儿不喜欢母亲。”

    一听这话,冰菊忙上前捂住薛婧萱的嘴巴,“姑娘,以后莫要再说这种话,若被大夫人听了去,可就麻烦了。还是早些就寝吧,今儿奴婢守着您睡。”

    冰菊表情十分严肃,生怕薛婧萱再说出什么不敬的话,若是被人听了去,可就要生事了。

    忙拾掇着给薛婧萱洗漱,待薛婧萱睡着后,将床两边的纱帘放下,方才去外间的榻上铺被子入睡。

    半夜,冰菊隐约听到有断断续续地呻吟,忙起床点了蜡烛去往里间,撩开纱帘一看,薛婧萱竟烧得满脸通红,脸上脖颈皆是红疹子,那样子竟与四年前一模一样。

    冰菊一时有些慌神,脸色唰地一下白了,握着烛台的手也开始颤抖,怎么办,怎么办,彦大夫,对,找彦大夫。

    冰菊正欲出门,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如今已经在薛府,而彦大夫远在城郊,这可如何是好。

    这种状况,又不能不找大夫,但是找大夫的话,兴许大夫人便又要将姑娘送回别院。

    四年前,大夫人饶氏便是以这个缘由将姑娘送去的别院,如今姑娘好不容易回府,断不能以同样的理由再被送去别院。

    冰菊细细地回忆当年姑娘发病时彦大夫是如何处理的,忆起当时彦大夫首先是让冰菊烧了水为薛婧萱擦身子降温,遂开了药方。

    药方冰菊不知,但如此情况还是先降温再说,思及此,冰菊打定主意先为姑娘降温。但现已三更天,若去大厨房打热水,必将惊动府里的人。冰菊只得用之前洗漱的水为薛婧萱擦身子。

    这面冰菊正心急火燎地为薛婧萱降温,那面薛婧萱却做着噩梦。

    薛婧萱梦见祖母带着她与府里的姐妹一同去武安侯府参加赏花宴。在梦里她同几位姐姐均是身着华服,细心装扮,侯爷夫人热情地接待,还拉着她的手道真是位可人儿。祖母心情极好,嘱咐她与姐姐们一起去后花园赏花去。看到那些或开得正艳,或含苞待放的花儿,几位姐姐也很是开心。四姐姐忽然亲昵地拉着她,说那边有更美的花,要带她去看,然后便来到湖边,接着薛婧萱只觉身后一股大力推向她,“噗通”一声便掉到了湖里。

    湖水冰冷刺骨,薛婧萱挣扎着在水中扑腾,呼喊着救命,薛婧萱恍惚间看到薛婧瑶在岸边冷笑,不曾向她伸手,更不曾找人前来援救,直到水没过嘴巴,没过鼻子,意识渐渐被汹涌而来的水淹没,不断下沉的身体令薛婧萱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窒息,还是窒息。

    薛婧萱放佛感受到死神正勒着她的脖子,收紧收紧,再收紧。

    “不要,不要…救我,救救我,救命啊~”薛婧萱惊得从床上弹坐起来,全身出了一身冷汗。

    “我的姑娘哎,可算是醒了。”冰菊见薛婧萱惊醒,忙双手合十,眯着眼道,“多些菩萨保佑。”

    随即绞干面帕,细细地为薛婧萱擦掉脸上的薄汗,又用手摸了摸薛婧萱的额头,感受到不再滚烫,方才舒一口气,“出过这一身汗,热总算是退了。”
006 香粉
    薛婧萱似还未清醒过来,直到冰菊微凉的手探在额间,方才回过神,拉着冰菊的手道,“冰菊姐姐,萱儿梦见自己掉到湖里了,是四姐姐推的萱儿…她看着萱儿冷笑,她不救萱儿…”

    “不怕不怕,姑娘不怕,您这是梦靥了,当不得真的。”冰菊揽过薛婧萱的身子,安抚地拍着薛婧萱的背,“姑娘,您可是一直在发热,还伴着出疹子,那场面如四年前一样。奴婢又不敢叫大夫,只得照着彦大夫以前治您的法子给您降温。”

    “出疹子?”薛婧萱惊讶地出声,抬手撩开自己的的衣袖,上面分布着点点红疹,有些灼烧感和发痒。

    薛婧萱为自己把了把脉,脉象还算平稳,并不是一些急症,但观这疹子,薛婧萱一时也想不到是什么病。

    遂撩开被子下床披上件外衣,将带回的医理手札找出来,打算细细查询。

    待翻到第八页时,荨麻疹,湿疹,过敏几个病症映入眼帘。

    对,这分明就是食物过敏的症状。

    薛婧萱细细看下去,彦叔还在下面注解了常见的造成过敏的因素有哪些,花粉、虾蟹、动物皮毛、蝶、蛾、巴豆、荨麻等。

    虾蟹,薛婧萱脑中灵光一闪,对了,昨晚四姐姐一直给自己夹河蟹,自己也觉得肉质肥嫩,味道鲜美,便多吃了些,没想到竟是致使自己长疹子的罪魁祸首。

    四姐姐,一想到四姐姐,薛婧萱便想到自己刚刚做的噩梦,梦中四姐姐将自己推进湖里,难道自己长疹子不是偶然?

    薛婧萱立马打消这种念头,一则对于吃河蟹过敏,自己都不知道,四姐姐怎会知道。再则掉进湖里毕竟是个梦,四姐姐对自己如此和善亲切,断不会做出这种事。

    思及此,薛婧萱便将这次出疹子归结为巧合,遂不再多想。

    好在过敏较好治,只要平时注意饮食,辅以清热凉血、活血化瘀的药即可。

    “冰菊姐姐,萱儿查过了,萱儿这是过敏了,不是重病,天亮后叫个大夫给萱儿开个清热凉血、活血化瘀的药方就可以了。”薛婧萱找出了出疹子源头,忙告诉冰菊。

    冰菊原本在收拾床铺,听到这话,忙停下手中的动作,急道:“姑娘,万万不能找大夫,虽说这不是重病,但您那症状与四年前一致,若被大夫人知道,指不定又将您送回别院了。”

    “可是长疹子这事儿,也瞒不过去。疹子估计七日才能消去,明儿还得去见祖母。”听冰菊道出不能请大夫的缘由,薛婧萱也意识到不能请大夫。

    对了,离开别院那日,彦叔不是又给了好些中药材,薛婧萱隐约记得其中就有清热凉血的药,想到这些薛婧萱忙让冰菊找出装药的药包,在里面找出了一些玄参、生地黄及紫草。

    虽然品种不齐全,不过有这三味药倒是能缓解些过敏症状了,将这三味药泡了水喝,薛婧萱才舒口气,希望明日脸上的疹子能消散一些,随后又想着如果这院子有小厨房便好了,这三味药煎出来药效可要比直接泡水喝好上五分。

    见天色尚早,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冰菊忙让薛婧萱再歇息一会儿,莫再伤神。

    次日,薛婧萱早早便醒了。

    冰菊趁着彩蝶和彩霞还未过来的空档,利落地给薛婧萱穿着梳头,铜镜中的小人儿如玉的鹅蛋脸上零星分布着红疹,尽管如此,小人儿依旧眉眼弯弯,嘴角含笑。

    “姑娘,怎的还笑得出来,奴婢瞧着这疹子虽比昨夜消散许多,但还是十分明显,一会儿出去,定会被人看到,若是大夫人以此发难,该如何是好。”对于薛婧萱脸上的疹子,冰菊始终不能释怀,一面为薛婧萱梳着如锻般的黑发,一面将心里的忧虑说了出来。

    闻言,薛婧萱握住冰菊的手,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笑得天真,“冰菊姐姐,今日萱儿是去见祖母和姨娘,祖母定不会再让母亲将萱儿送走的。”

    “姑娘~”冰菊正欲出口,余光瞥见门口人影走动,忙住了口。

    不过片刻,彩蝶和彩霞便端着铜盆与盐水走了进来,恭敬地福了福身,齐齐道了声姑娘,方才将铜盆放到洗漱架上。

    彩蝶熟练地绞干锦帕,随后走向薛婧萱,见彩蝶走来,冰菊忙伸出手,“将锦帕给我吧。”

    冰菊接过锦帕小心翼翼地替薛婧萱擦洗细嫩的肌肤,越是看着那些红疹,冰菊心里越是心疼,“姑娘,疼吗?”

    “不疼,冰菊姐姐,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事儿的。”薛婧萱微笑着摇了摇头,稚嫩的小脸上透露着几分懂事。

    冰菊只得无奈地摇摇头,只叹姑娘这性子终究是随了锦姨娘,过于善良单纯,将凡事想得简单。

    彩霞端了盐水到薛婧萱跟前,细心地伺候薛婧萱漱口,看到薛婧萱脸上的红疹,脸上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不自然地转过头。

    待薛婧萱洗漱完后,彩霞忽地从梳妆台上拿起一盒香粉,“姑娘,这是大夫人特意为您挑的,奴婢听说是郁香斋里最好的香粉,今儿可要用用?”

    彩蝶正端着铜盆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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