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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婿-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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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倒是彦初寒高看薛婧萱了。

    薛婧萱在别院时,虽然有幸能跟着彦大夫学习医术医理,但她却从未实践过,无论是身份还是性别,均让她所学无法施展。

    若要定义,她现在也只是理论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自始至终,薛婧萱均保持着淡然。

    彦初寒的目光,薛婧萱缘何不知,她一开始便感觉到了,不过她能感觉到彦初寒的目光虽炽热,但却是善意的。

    看来,他定是一个爱好医术之人,又是彦太医之孙,怪不得,那日在广安寺会对那老妪出手相救。

    不过,薛婧萱并不想与他扯上关系,既然他已经认出她来,现下也未曾声张,倒也是个好男子,处事还是极有分寸的。

    他毕竟是外男,纵然二人兴许都同样爱好医术,但一个闺阁女子,若与外男牵扯上关系,被饶氏知晓,可又免不了一场风波。

    薛婧萱抬眸,极平淡地扫了他一眼,又快速移开视线。

    开始认真观察彦太医下针,只见他快速又准确地将针下在了水沟、十二井穴、劳宫、丰隆、百会、太冲、涌泉穴。

    这是治疗中风比较常用的针法,以开窍醒神,平肝熄风,清化痰火。

    接着他又分别在下关、颊车、会谷及哑门、廉泉、通里几个穴位下针。

    这下,薛婧萱不免有些疑惑,她细细凝望,随后脑门一松,原是这样。

    其实,彦太医下针之法并非有多特别,他不过是充分考虑到病人心理。

    一般来说,中风先兆其表现便是突然昏厥,昏睡不醒,若醒来伴随的便是牙关紧闭,口齿不清,难以成句。

    平常的大夫若下针只会以平肝潜阳,开窍醒神,清化痰火为主。反倒忽略牙关之症。

    彦太医之法果然甚妙。

    妙就妙在牙关之症也放在首位。

    患中风之症的人,头脑都是清醒的,尤其是患病初期,还能发出言语,但却因牙关紧阖而句难成句,想要表达之事不能完全表达,最是会引得病人焦急烦躁,久而久之,即便是药方再好,他心中的抑郁也无法阻止。

    到最后,反倒因此愈加颓丧,放弃求生**。

    这样一个能充分了解病人心理的医者才真正称得上医之贤者。

    不愧是太医院之院使,的确很有一套。

    薛婧萱暗暗赞到。

    只是不知他将会开一个怎样的药方,薛婧萱愈加好奇。

    薛婧萱的一眼虽极其隐晦,但彦初寒还是捕捉到了薛婧萱的视线,他轻轻扯动嘴角,随即埋头收拾装银针的布袋。

    他把使用过的银针放置于一侧,与未用过的分开,那些已经用过的银针回府后,还需要经过处理的,不能与未用过相混淆。

    他神情十分专注,那双似深潭一般明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一根根细长的银针,每拿起一根,他便用白色的棉布擦拭一遍才放回布袋。

    做完这些,他才将布袋收好。又从侯在一旁的小厮手中接过一黑色锦盒,缓缓打开,露出一呈球状的干花,花的苞片灰黑色,灰白色的纤毛置于其上,极为娇小。

    不过,此刻这雪莲花并不完整,缺了四分之一。

    这时,彦正站起身,问道:“世侄,可有笔墨?”

    “有的。”薛世平答道,不待他发话,一旁伺候老夫人的丫鬟便转身前往书案将笔墨纸砚通通拿过来。

    薛婧萱莲步轻移,行至桌前,拿起墨砚开始磨墨。

    纸一铺好,墨一磨好,彦正便毫不犹疑地提笔挥写,丝毫未有拖泥带水。不过一会儿,一张布满黑色行草的药方便降世了。

    人参、甘草各十钱,茯苓、白术、陈皮各十五钱,半夏、竹茹、胆南星各十五钱,雪莲两钱。

    药方倒并未有奇特之处,不过多了两钱雪莲。

    彦正提起宣纸轻轻一吹,说道,“此药一日三次,三碗水熬一碗。”

    他将目光移向彦初寒手中的雪莲,“吾孙一回府,老夫便携了他一道来,步履匆忙,倒忘了先将药丸制好。”

    彦正轻拍了下脑门,叹道,“也是老夫老了,这记性也不大好了,不中用了哟。”

    闻言,彦初寒轻轻一笑,“祖父莫要恼,回府制了药丸,孙儿再送过来便是。”

    “也是也是,吾孙好矣。”彦正抚胸哈哈笑道。

    临走时,彦初寒又看了薛婧萱一眼,随后才离开。

    他反正还要再来这薛府的,对于心中的疑问及那女子背后的高人,他不急在这一时。

    经此一事,薛婧萱越发觉得医道甚是神奇精妙,博大精深。

    除了要对医理极其熟捻,对人性人心也需了解深入。

    这样才能因人而异,因病而医。
040 夜话
    天黑时,彦初寒再次登门薛府。

    这次他带来了彦正制好的药丸,颗颗圆润饱满,闪着深褐色的光泽。

    他满心以为这次过来,薛婧萱定还在景泰院,但直到丫鬟服侍老夫人将药丸服用,他也未曾见到薛婧萱的人影。

    这晚,他觉得整个景泰院热闹了许多,院中的六角棱纱灯全部点亮,丫鬟少说也有七八个。

    各司其职,有的帮老夫人按摩着筋骨,有的则打来水替老夫人擦拭面部。

    这样的画面,他在自己府中也曾见过,他祖母便也是这般被丫鬟伺候的。

    他又细细地交代了一番不宜之事,还是未曾见到薛婧萱。

    “这位姐姐,今晚府中的主子们未曾过来探望老夫人吗?”他轻声问道,“老夫人这病,可需要亲人多来走动走动,姐姐们平日里也可时不时与老夫人说说话。”

    彦初寒一问出口,便有丫鬟回道,“彦少爷,六姑娘前脚刚走,您后脚便来了。”

    又有丫鬟说道,“奴婢们回这院子时,府中的大太太二太太均带着各位小主子和姨娘主子过来问过安的。”

    自彦初寒下午来过薛府后,他便将薛世平的介绍听进了心里,他虽是常呆府邸,但也是知道坊间关于薛府几位姑娘的传闻的,一听那丫鬟说起六姑娘,他便知,那定是下午他所见的那位女子。

    他低下双眸,原来又错过了。

    随即又哑然,即便没有错过,他们也不可能如文人知己一般,随意地谈论医道吧。

    微微沉吟,他又道,“姐姐们以后定要多与老夫人说话,这药丸每日服用三次,每次一粒,温水冲服。苑博明日会再来查看老夫人病况的。”

    这些丫鬟均是原先景泰院服侍老夫人的丫鬟,陪伴老夫人多年,识人还是可以的,倒不会轻看彦初寒的能力,便齐声答是。

    该交代的也交代完了,彦初寒也不好再多坐,便起身告辞。

    原先他想着,既然找到了当日在广安寺见到的女子,总还是会有机会详谈,但现在想来,倒是不大可能。

    她毕竟年龄尚小,又是世家小姐,与外男接触本也是不容许的。

    下午的时候还喜意缭绕,现下,彦初寒只觉一盆冷水浇来。

    也罢也罢,再重新寻法子吧。

    势必要问问那女子师承何处,她的老师兴许能治好那个男子的病。

    今夜,薛世平歇在了彤姨娘的房里。

    彤姨娘原是薛世平的通房,因生了庶长子薛致远而得以晋为姨娘。

    正因为她原是通房,又自小服侍薛世平,薛世平每逢心中郁闷时,便会歇在她的院子,不为别的,仅因彤姨娘话不多,对薛世平来说,是个可倾诉的女子,是朵解语花。

    这边彤姨娘开心了,主院饶氏却发起火来,一听萧嬷嬷禀报薛世平歇在了主院,她随手便将手中的茶盅扔在了地上。

    啪地一声,震得正行至门口的薛婧瑶后退了一步。

    随后她开口道,“烦劳情歌姐姐将这茶盅碎片拾掇下了。”

    她缓步走向饶氏,柔声笑道,“母亲,这是发的哪门子火,竟气得摔了最是喜爱的景德镇上等青花瓷茶盅。”

    饶氏平日最是喜爱刚刚摔坏的茶盅,这茶盅还是她的陪嫁,是她母亲留下的。

    平时她都宝贝得跟个什么似的,今日却气得掷在了地上,可见她又多么的生气。

    饶氏正是气极,闷闷地不发言语。

    倒是一旁的萧嬷嬷忙将刚刚告知饶氏的话语又复述了一遍。

    薛婧瑶听完,忙行至饶氏跟前,蹲在饶氏面前,将头枕在饶氏腿上,她言道,“母亲大可不必生气,凡事还有瑶儿在呢,瑶儿会一直陪着母亲的。”

    她亲昵地用脸摩挲饶氏的腿部,似儿时那般撒娇。

    “彤姨娘无论再得父亲宠爱,总也越不过母亲去。每日不一样要到母亲这里侍候,姨娘终归是姨娘,哪里比得母亲,母亲可是主母。”

    薛婧瑶抬起头,见饶氏僵硬的脸部有了松动,又接着道,“何况近些年彤姨娘倒也未曾使幺蛾子,就算她居心不良,母亲一样可以收拾了她。锦绣阁的那位不就是活生生地例子么。”

    薛婧瑶话一说完,萧嬷嬷也附和道,“夫人莫要生气,莫得因为这些小事气坏了身子,那可就称了彤姨娘的心。”

    饶氏这才幽幽叹口气,语速极慢地说道,“我原也是不急的,可你父亲每月至少有十日歇在我这里,我肚子都还未有动静。”

    饶氏将目光移向薛婧瑶身上,她看着薛婧瑶从襁褓之中逐渐长到现在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处事沉稳聪慧,还老是出言开导她这个做母亲的,平日里也会帮她出谋划策。

    她生了个好女儿。

    “只是,瑶儿,你终归不是男儿啊。”她摇摇头,面露遗憾,“只怪为母的不争气,这肚子一直不曾有动静。”

    她饶氏又看向窗外,薛婧瑶知道,饶氏看的是彤姨娘所住的墨玉阁方向。

    饶氏呢喃着,“不止彤姨娘,便是蓉姨娘也是剩下男丁的,只为母的还未曾生下嫡子。”

    说着,她收回目光,慈爱地看着薛婧瑶,“母亲别的倒不怕,只怕彤姨娘太过得宠,她的女儿越过了我的瑶儿去。母亲想了那么多法子,才给你二姐挑了个比上不足,比下也不太有余,总体都不太出挑的夫婿。可那彤姨娘心中定是不服的,她又生下庶长子,这让为母的如何不急?“

    薛婧瑶拉住饶氏的手,“母亲不必着急,母亲定能生下嫡子,为瑶儿添个弟弟的。”

    闻言,饶氏轻轻一笑,身上妇人独有的风韵散发开来,极其美艳。

    薛婧瑶又接着道,“母亲不必为瑶儿忧心,瑶儿以后定会嫁得比二姐姐好,不,瑶儿会嫁得比薛府任何一个姐妹好的。”

    饶氏只当薛婧瑶这是玩笑话,未放在心上,心情倒因这话而好了不少,“为母的很欣慰,瑶儿果真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瑶儿放心,母亲定为您寻一门上好的婚事,让你嫁得风风光光的。”

    但薛婧瑶说这话时,神色是极认真的,言辞也是超乎寻常的笃定。
041 蒋氏
    彦初寒次日一早又来了薛府,先是详细地观察了老夫人近况,又询问了丫鬟老夫人从昨晚到现在有无转变。

    但遗憾的是,他还是未曾见到薛婧萱的面,他也不好像昨日那般旁敲侧击地询问薛婧萱是否有来看望过老夫人。

    这已是第二次错过了。

    不,已是第三次,若那日惊马,他便知那握缰绳女子便是当晚在广安寺告知下针之法的女子,他定是要下车前去咨询一番的。

    只是可惜,他当时不知,硬生生地错过了一次单独见面探讨医术的机会。

    他又怎知,即便他当时与薛婧萱见面,薛婧萱也定不会与他探讨这些,关于学习医术,薛婧萱并不想让薛府之人知晓,那日,同行的可还有她的二姐和二姐的丫鬟。

    就算她的二姐值得信任,薛婧萱也不会完全信任那个丫鬟的。

    彦初寒只坐了片刻,便起身道辞。

    临走时告知了丫鬟,祖父如今身子不大康健,也不便经常过来,大抵三日会过来一次,但他会每日过来瞧瞧,将老夫人的如今情况转告祖父,若有异常,祖父也会亲自过来瞧瞧的。

    丫鬟们放心的点点头,对于彦太医她们还是知晓的,况且眼前的彦少爷出身彦家,又是彦太医的亲孙,从小便习医术,医术虽不能赶上其祖父,但想必也是不差的。

    如今彦太医身体有恙,有他能代其祖父每日过来瞧瞧病情,于老夫人来说,也是极好的。

    彦初寒大约走了三刻钟,薛婧萱便带着彩霞到景泰院请安。

    她原是打算先到景泰院的,但后来改道先去主院饶氏那里请安,便来晚了几刻钟,正好与彦初寒错过。

    景泰院的丫鬟都知老夫人身子健朗时,最是疼爱这个庶出的孙女,待她也很是客气。

    热络地为她沏茶,还贴心地端来一盘小点心。

    冰岚一面为老夫人按揉着手部,一面小声地开口说话,“六姑娘总是来得最早的。”

    原先景泰院中的大丫鬟是冰巧与冰菊,自老夫人将二人送到薛婧萱及锦姨娘身边后,便提了冰岚为大丫鬟。

    冰岚长相倒不是多好看,清清秀秀的样子,眉毛有些粗,但行事相较其他丫鬟倒是稳妥许多,这也是当初老夫人提携她的原因。

    薛婧萱却只是笑笑,问道,“冰岚姐姐,祖母昨晚睡得可还安稳?”

    “老夫人昨晚倒是睡得挺好,”她抬起头,接着道,“这可多亏了彦太医。”

    接着她又埋头按摩老夫人手臂,突然似想起什么,又抬头道,“彦太医可真是好人,自己身子都不爽了,也还忧心着咱老夫人,特意派了他的嫡亲孙子过来察看老夫人病情。”

    说到这里,她住了口,冰岚意识到今日她话倒是有些多了,不知眼前这位主子可会觉得她多花。

    她有些忐忑地望了望薛婧萱,见薛婧萱有些心不在焉,遂放下心来。

    一听冰岚提起彦太医之孙,薛婧萱便想起昨日他那炽热的眼神,她不禁有些心不在焉。

    那个少年称得上是仁医,即便是夜雨中,深山里,也对寻常老百姓施以援手。

    只是不知他为何会如此用如此炽热的眼神看自己呢?即便是他认出来那日赠下针之法的是她,也不应有如此大的反应呀。

    她甩甩头,算了,这些问题还是不要想罢。

    遂正了正脸色,低头在老夫人耳边轻声说话,将她能记得的儿时发生之事复述,说到好笑处,那双黑葡萄似的双眼都弯成了月牙状。

    不管老夫人能不能听进耳中,她都要尽力一试。

    刚刚拥有前世记忆时,薛婧萱以为她能凭借前世记忆避过劫难,但是经历如此多事之后,她发现她除了拥有前世记忆,其它一无所有。

    一介庶女,只是凭借两个忠心的丫鬟也是毫无办法的。

    她需要一个足以与饶氏抗衡的后台,那个后台非老夫人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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