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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愚若智(女尊)-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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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台妖孽敛了笑,美眸低垂,说道:“妻主,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我把皇都的事给了结了,然后我们远离事端,恬淡度日。”
我素来心虑颇重,今日的所见所闻,已经让我疑窦重生,而现在,墨台妖孽这么一说,我立刻联想到数十种糟糕的情势,不由皱眉,没有答话。
“妻主,你深谙明哲保身,始终不开口问我,我也自然不会勉强你。只是,现而今,枝节横生,我已无力控制——这次我负的伤,无法瞒藏,我不得不开始考量,如何让你得到认可……刚才我在屋外听着,姑母那意思就是愿意帮我们,而‘菡萏会’无疑是一个契机。”
说到这里,墨台妖孽倏然抬头,直视我的双眼:“妻主,我知你生性散漫,如果我说,为了我们能离开皇都、按你心里所想的那般生活,你是否愿意努力一下呢?”
认可?什么认可?谁的认可?我怒,墨台妖孽根本就是下好了鱼饵,等着我自动去咬钩,偏偏这个钩,我还一定会去咬……
“妻主,现在你清楚‘菡萏会’,要做到什么程度了吗?”
许久,我才咬牙切齿答道:“竭尽所能,不遗余力!”
依照墨台妖孽的性子,自然不可能鼓励我去相亲——菡萏会,天下名仕齐聚,还真是一个一举成名的好契机啊!
“请妻主更衣,差不多到时辰了,姑母为我们准备了接风宴。”墨台妖孽听到我肯定的回答,唇边泛起一朵柔软的笑花。
“我换过衣服了。”我心里郁闷,用力扯了扯身上簇新的长衫——墨台遥抓我冗谈的时候,我刚沐浴完。
“妻主,你且记住,你在皇城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应三思谨慎,连带着穿衣打扮,也不得马虎,莫让人笑话了去。”墨台妖孽蹙眉说道。
我心里不以为然,但还是任由墨台妖孽亲自为我更衣。
“你的肩部,不用木板固定,能好吗?”我这下注意到墨台妖孽卸了桃木夹板,右臂垂直,倒是看不出异常。
“我用了金丝肩甲,”墨台妖孽单用左手,帮我穿好了鲜艳繁琐的蛱蝶裳,“明天我要进宫……去给你挑个教礼数的嬷嬷。”
我注意到墨台妖孽话语中的停顿,却仍不愿开口问他。
两名小厮帮我梳了飞翅髻,将一整盘子的钗簪全□头上了。
“那个……会不会夸张了一点?”我委婉地表述着,僵直着脖子,怕一个不小心,颈骨就被压断了。
“据说,现在皇都流行这样的打扮……妻主,你就忍一忍吧!”墨台妖孽犹疑了一下,说道。
我怨念顿生,只想知道,这个流行究竟是哪个没脖颈的人想出来的!
我是接风宴的分割线……
皇都墨台府的正厅,帘栊高控。屏门上,挂一轴寿山福海的横披画。两边金漆柱,中间设一张退光黑漆的大圆桌,梁柱上挂着四季吊屏。
我们到的时候,圆桌边上已经坐了六个人,除了墨台遥,我竟然还找到一张熟识的脸——墨台榆。
“原来榆堂姐也来皇都了啊……”我不掩诧异。
“听闻堂弟……公子路上遇险,所以就赶过来了。”墨台榆起身行礼,规矩地说道,比起在桓城的时候,明显拘谨了许多。
墨台妖孽径自给墨台遥行礼,就见墨台妖孽身子刚要弯下去,墨台遥就将他扶住了,请他入座。我瞅着桌边就剩墨台榆身边的一个空位,就欲走过去坐下——
“妻主,你要去哪儿?坐我身边来。”墨台妖孽入座后,开口道。
此时,他身边已经坐了一个年轻女子。那女子原本正襟危坐,脸色略微发白,一听墨台妖孽如是说,立刻跳了起来,然后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冲我而来,一屁股就坐在原本我欲入座的位置上,见我睁大眼睛瞪着她,偏头对我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她望向我的眼神,满是同情。
我慢吞吞地坐在了墨台妖孽身边,这才得空看清楚桌上众人。墨台遥举手投足,皆雍容有礼。她依次介绍,她右手边的男子是她的夫君,我扫了一眼那张粉脸,就自动无视了;男子的右边,是墨台遥的儿子墨台柳,我仍是扫一眼就过去了;再来是墨台榆,她眼观鼻,鼻观心,端正坐着;墨台榆边上是之前跟我换座位的女子,竟然就是墨台遥唯一的女儿墨台槐,她与墨台妖孽相对行礼的时候,神情紧张,直接一揖到底;最后,是坐在我身边的那个存在感极低的女子,墨台柳招赘进府的妻主傅余氏,当朝从六品官员,在翰林院做修撰。
随便寒暄了几句,墨台遥就让下人上菜了。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我正烦恼那么大的圆桌,没转盘,吃不到远处的菜的时候,进来了八个小厮,他们端碟持著,分别站到了各个人的身边。我恍然大悟,他们是“菜童”,想吃哪碟菜,只要低声吩咐,他们就会过去夹来。
墨台妖孽似笑非笑地瞟了我一眼,打发了身边的菜童,而显然墨台遥一直密切关注着墨台妖孽,见他如此举动,直接挥退了所有的菜童。
我无语,暗自叹气,明白即使到了皇都,我作为保姆的职业生涯仍未结束,果然——
“妻主,我要吃那边的豆腐。”墨台妖孽向桌上随便瞥了一眼,说道。
我认命地拿起碗筷,站起身,走到墨台榆边上,夹了一块豆腐,然后走回,放至墨台妖孽的碗中,他自己用匙子舀着吃——北上途中,也是如此这般,他说他的左手用不了筷子,就让我夹到他的碗内,他再用匙子——只是,那个时候桌子小,举手之劳而已,现在夹菜却是体力劳动……
墨台妖孽不停支使着我,我满桌子绕圈作陀螺状。墨台遥优雅地吃着面前的几道素菜,只是偶尔眼神哀怨地瞄向桌子中间的那些华丽的大盘;墨台柳饶有兴味地看着我,然后再看看他的妻主;至于墨台槐,我已经能确定,她眼中是满满的同情,几乎快要冲溢而出……
当墨台妖孽终于良心发现,让我坐下喘口气的时候——
“新妇真是一个好妻主啊!”墨台遥称赞,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墨台妖孽面前丰富的食盘。
“能跟那个爱夫如命的云麾都统公孙丠相媲美呢!”墨台柳接口道。
我不认得公孙丠这么一号人,但晓得“云麾都统”是当朝正二品的军衔,所以就把这话当恭维收下了。
“柳表哥,你拿我的妻主跟公孙丠那个短命鬼相提并论,是何意?”墨台妖孽突然出声,语调温软。
“我……我……只是想说,现在难得有像公孙都统那样会疼人的妻主,不是说……说……”墨台柳闻言,竟然面露惊惧,越说越小声,说到最后,似乎已经要哭出来了。
“公子,你应该也有耳闻,当年那个公孙都统可是全皇都的模范妻主,柳哥哥说这话,绝对没别的意思,公子你千万莫动气……”墨台槐立刻站了起来,脸色越发苍白了,声音中含着难以察觉的轻颤。
“柳儿你真是的,没事儿提到那个被鱼骨头噎死的公孙丠干什么!”墨台遥见气氛僵硬,急忙圆场。
“噎死……确实不常见。”我顺着墨台遥的话往下说。
心里感慨,这一家子果然都不正常,墨台妖孽又不是吃人的妖怪,有必要吓成这样吗?!真是大惊小怪,小题大做!
“就在两年多前,那次冉燮左相在府内设宴,我也有去。公孙丠突然就噎住了,脸憋得通红,捏着喉咙,我正想让人给她倒点水顺顺,她坐的圆凳却突然散架了,身子后仰的摔在地上,撞到背后的花架,架上的青玉瓶正好砸到她的头上,她一口气上不来,就这样死透了,你说她倒霉不……咳……我的意思是,公孙丠都统英年早逝,实在是可悲可叹啊!”语毕,墨台遥配合着摇头晃脑,捶胸顿足的肢体动作。
“真巧啊……”很离奇的死法——我只能做出如此评价。
“可不是巧合么……开始还有人质疑她的死法,调查了半天呢!她喝的鱼汤没毒,我们都有喝,顶多说那鱼,刺多骨大,公孙丠平时不怎么吃鱼,所以容易被卡住;那个圆凳,查不出有任何不妥,就算说有人动了手脚,怎么偏偏在公孙丠被噎到的时候散了呢?还有那个花瓶,要是她没被噎住,这么砸一下,顶多破头,不至于会死的。所以要我说,还是公孙丠运气背……咳……可惜了公孙都统这么一个国家栋梁啊……”
堂堂丞相家的凳子居然散架了……我暗自沉吟,我的多疑的毛病始终改不掉。
“公孙都统的运道素来不佳。据说,有个雨夜,她骑马去给她的夫君买药,结果一不留意,就从马上摔了下来,为此养了大半月的伤……大家都说,她是为了她家夫君才受的伤,从此她疼夫的名声就传开了。”墨台槐一边缓缓地说话,一边小心看着墨台妖孽。
一个都统,长年与马匹为伍,居然会从马上摔下来……
“还有一年的秋猎,整个围场有好几万人,偏偏就公孙丠一人被黄蜂蜂群围攻,好在御医处理及时,没什么大碍。”墨台遥热情地对我说道。
黄蜂吗……我记得一些酯类及芳香烃有机物很能招蜂……
“公孙都统的运气确实不好!有次我在宫里遇到她,她正跟我说她家夫君给她做了一双新靴,突然脚下一绊,整个人就从几十层的白玉石阶上摔滚下去了……”傅余氏小声地说道。
“公孙都统不会是从出生开始,就一直这么倒霉的吧……”我问道。
“谁知道呢,反正我认识她的时候,她的运气已经这么……不好了——早些年她在外地带兵,后来受了重伤才来皇都的,算起来,她在皇都,前后不过呆了两年多的时间!”墨台遥答道。
“那个公孙都统真是不走运啊……不知她的官运怎么样呢?”我继续探问。
“别看公孙丠平时运气不好,但是官运极为亨通。一进皇都,就被擢为护军都统……如果她没死,不出三年,必能当上五营统领。”
公孙丠,真是歹命不能怨社会啊……
“妻主,你在想什么?突然笑得这么开心!”墨台妖孽突然靠近我,在我耳畔说道。
“夫君,你能相信吗?世上居然真的有人会用这么费时费力的方法杀人呢!有必要为了掩人耳目而做到这种程度吗?”我低声说道。
“妻主不认为,这些只是巧合吗?”墨台妖孽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确信这些都是巧合……”我同样漫不经心地答道。
巧合这个东西啊——
哲学上说,任何“巧合”都存在“巧合”与“必然”两象性,两者的关系只存在强弱关系,并不存在任何一方完全消失的可能性;
用物理学来解释,巧合的本质,是信息释放的能量分为两半进入到三维空间中的不同地点,引发相同分子的摩擦,由相同分子摩擦的几率决定其相似性;
而引用数学概念,就是“众数和定律”——巧合不过是种诡辩,世间上任何复杂的事情都会与其他事情发生联系,亦即不存在也不可能存在完全独立的事情……
公孙丠吃鱼被噎住是巧合,椅子散架也是巧合,花瓶砸下是接在椅子散架后面的又一个巧合——在经历了两年的“巧合”之后,终于出现了“巧合”的重叠——于是成就了一个“必然”的“巧合”!
我实在是好奇啊,到底是谁人设计的这么奢侈的死亡陷阱,那个冉燮左相吗?!那么,公孙丠背后站的又是谁呢……
墨台妖孽突然也笑了,只听他轻轻说道——
“妻主,说起来,公孙丠的夫君,跟你还算旧识呢!就是‘生死门’的长老——毒瑾!”
35试才题歪解荷花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我说“鱼骨噎死”,不是错别字!!!就是鱼骨!!!这个是“理论思考”的死角!人们遇事,都具备分析能力,然后会做出自认为的最合理的解释,但是往往会忽略,自己所看到的事情本身,是否是事实。
举个例子,譬如我们上厕所,在厕所门口看到一个“女”的标志,于是很自然走进去了,但是在里面看到一个男的,于是下意识会认为,这个人走进厕所了,更有甚者,会直接将这个男的归为变态一类,以后见到这个男的,就会联想到“变态”——只是,不曾去想,也许当时是那个“女”的标志出问题了,也许那个男的心里正在想,这女的是变态!
鱼汤也是这样的问题,出了事情,大家下意识去研究汤里有没有毒,但是忽略了,那个公孙为什么突然会吃到鱼骨,这个咋一听好像很自然,但是仔细推敲,一个不爱吃鱼的人,自然不会主动啃鱼骨了,吃鱼汤的时候也会格外小心,那为何会吃进鱼骨呢——鱼骨就是那个关键了,一个看似正常、却突兀的存在~~~~
ps。时艺,就是八股文,各位美人儿,难道一直米发现么?八股文,又称“时文”、“时艺”、“制艺”、“制义”、“八比文”、“四书文”。
“人贵有自知,知已身之优劣长短,知安身立命之所,知本未终始之先后。”
——毒玄,书于懿渊一十六年,鸣蜩之月。
…我是进入正文的分割线………
墨台府偏院的水榭,位于曲尺形水池的转角处,与短廊相接,平桥贴水,有凌波信步之感。
日照当空,不毒辣,但是我在太阳底下,已连续站了两个多时辰了,早晒得面色通红,大汗淋漓。我是站着“看”,而边上那十来名画师,是站着“画”——其中两三个头发花白、上了年纪的,脚下开始不稳,大有摇摇欲坠之感。
“……你慢慢挑,不着急。喜欢哪种画风呢?细腻的工笔,豪放的写意,或者干脆兼工带写……这几个都是‘如意馆’的宫廷画师,她们的技法应该算是当世首推,你随便挑一个做师父吧……”墨台遥坐在不远处的树荫下,闲闲地品着茶点。
如意馆——皇家画院,除了为皇室作画,还负责皇家建筑的设计。
墨台遥给这些画师出的题,就是画水池及周围的亭台楼阁。她们的作品,基本都已成形,一眼看过去,有的气魄宏大、粗犷豪放,有的笔势流动、细密瑰丽,再仔细看她们运笔与落笔,皆是准确熟练,得心应手,意到笔随。
“这么看着,似乎看不出什么……”我迟疑地说道。对于水墨丹青,我是完完全全的门外汉。
“一幅画看不出来很正常,让她们画完这个,再继续画别的,画到你看出来为止!”墨台遥朗声说道。
我眼尖地捕捉到,那几个画师闻言,有的身形一晃,有的笔下一歪,还有的怨怼地向我瞟来。
书画,讲究执笔要指实掌虚,点画要圆满周到,结构要横直相安,分布要错综变化——看了这么长时间,我得出的唯一的结论就是,纵然让我画六年的鸡蛋,也成不了另一个达芬奇。
“姑母,‘菡萏会’年年都是同一个主题吗?只是莲?”我沉吟,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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