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养成计划-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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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脑研究社位于四楼的情报教室，和《凉宫》的小说不同，社团活动用的电脑全是学校财产。

　　　　“所以你才不敢征收对吧？欺软怕硬呢。”

　　　　“啰嗦。”

　　　　电脑社员比想象中的少，怎么看都和学校机房的中古配置脱不了关系，更何况这些电脑还不能接入因特网。不过也正因为这样，空闲的机器才足够多。

　　　　征得社长同意之后，两人并排坐下，各自分了一半文本开始枯燥的录入。

　　　　“周游，那个大赏什么时候截止啊？会不会赶不上？”

　　　　“你想太多了，Fantasia大赏上半期的截稿时间是8月31日，还有两个多月呢。”

　　　　“好久！这叫时间比较接近！？”宝儿感到十分惊讶。

　　　　“两个多月很短了，之后还有编辑审核和读者试阅，出结果怎么也要11月。”

　　　　“我不觉得这时间有多么短。”

　　　　“这还算好的，电击大赏和角川大赏都要到明年3月呢。倒也不是没有更快的轻小说奖，但奖项本身的影响力也必须纳入考量……”周游mō了mō光秃秃的下巴，也觉得有些遗憾，知名奖项太过扎堆了。

　　　　“真复杂，就不能拿着原稿直接去出版社找编辑么？我看那些漫画家都是这样做的。”宝儿回忆她看过的漫画。

　　　　“漫画和轻小说是不同的。”周游翻了个白眼。

　　　　确实如此，对于漫画来说，画技就是一个很高的门槛。而有足够实力跨过这道门槛的人，至少都是对漫画有深刻了解，能够对自己的漫画的好坏做出初步判断。

　　　　而小说就不一样了。传统小说至少对文笔还有一定要求，而轻小说无关文笔，无关体裁，无关内容，甚至可以没有情节。

　　　　只要有趣就好。

　　　　谁都可以写，谁都可以投稿，谁都有可能成名。

　　　　一个下午对于两个日文输入的新手来说自然不够。第二天从宝儿那里得到消息的平野绫也主动要求帮忙。只是这种一拖二的人渣行径，导致周游在情报教室饱受电脑社员的群体鄙视。

　　　　“呐，能中选吧？”平野绫突然出声问道。

　　　　“呃……平野你在问我？”没有想到平野绫会主动发问，周游惊讶得接连敲了几个错字。

　　　　“是。”

　　　　“当然了，入选肯定没问题，说不定还能得那几年才出一个的大赏呢。哈哈……”周游其实也不是很有信心。虽然历史上《凉宫chūn日的忧郁》拿下过同样N年才出一个的角川Sneaker大赏，但严格说来Fantasia大赏的难度比角川大赏还要高，特别是这本《凉宫》还是山寨版。

　　　　“这样啊。”平野绫没有再问什么。

　　　　或许跟宝儿在一边把键盘敲得山响也有那么一点关系吧。

　　　　“我怎么觉得写小说没见到什么收益，反而更huā钱啊。”周游趴在课桌上有气无力地哀叹。

　　　　按照征稿要求，打印40字×40行的竖排文稿，就huā了周游一大笔钱。加上复印和投递费用，现在他已经正式宣告破产了。

　　　　Fantasia大赏的结果要到明年5月才会正式公布，不过上半期评选今年11月就会有结果，如果中选的话，应该就有一笔签约费入账吧。

　　　　在此之前，周游就只能忍受贫穷的人生了。

　　　　“不如跟资本家借点？算了，他那点钱还要定制包装盒，印刷封面和海报，压制光盘什么的，说不定自己都不够用呢。”周游否决了跟向俊飞借钱的提案。

　　　　“打工？学校肯定不会批准这种申请的，可恶的sī立贵族学校。”

　　　　“打电话跟家里要？说什么呢？你儿子准备带俩儿媳fù回去，速寄活动经费？”

　　　　直到最后，周游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连七夕挂在竹子上的小小愿望，“希望马上捡到一万日元”也没能实现。

　　　　“就是这样，暑假我在你这里帮忙做游戏吧。只要卖游戏的钱分我一点，要求不高吧？”

　　　　“不高你妹！”向俊飞额头上冒出了青sè的纹路，显然已经出离愤怒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印个封面又要不了多少钱，加上一张光盘，一个再生塑料的包装盒，成本怎么都不超过200日元吧？到了展会上就统一定价500日元，肯定能赚上一笔。”周游扳着指头碎碎念。

　　　　“总共就准备压50张盘，能不能卖掉20张还不好说，加上来回的车费，怎么看都是亏的吧！？”

　　　　“都什么年代了，在同人展上打响名气，然后展会之后继续在同人商店售卖不好么？别小看了日本的同人市场啊！”

　　　　“流程那么短的一个游戏，还是生僻的中国童话同人，你卖给谁去啊？”

　　　　“那做别的游戏？”周游试探道。

　　　　“你当游戏是大白菜么！？”向俊飞爆发了。

　　　　一记手刀将处于暴走状态的向俊飞打成完全沉默，唐星樱显示出的武力值让周游和余晨都战战兢兢。

　　　　“啊拉，吵架可不好呢。”唐星樱优雅的捂嘴笑道。

　　　　“为什么又是我？”向俊飞哭诉无门。

　　　　“为啥要用‘又’呢？”余晨不解。

　　　　根据向俊飞的说法，他跟唐星樱第一次见面是在国内。当时小巷里有一名小流氓正在欺负一位10岁左右的小女孩，几名围观群众视若无睹，只有向俊飞果断tǐng身而出。

　　　　“结果被打了？”周游已经看见了结局。

　　　　“……”向俊飞无话可说。

　　　　但这还不是结束，就在向俊飞脸上多了几块淤青的时候，唐星樱路见不平，果断出手，用过肩摔将小流氓和向俊飞先后送进了医院。

　　　　“……”周游和余晨默然。

　　　　“没这回事吧？我记得是两个húnhún欺负一个小女孩，我出手以后，大家还鼓掌喝彩呢。”唐星樱反驳。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那两个húnhún会自己打起来？为了抢一只bāngbāng糖内讧？”向俊飞鸣冤。

　　　　“……”

　　　　“明明是你这个暴力女……”向俊飞乘胜追击。

　　　　“咔嚓。”

　　　　远离战场的地方，周游与余晨正襟危坐。

　　　　“好可怕，骨头肯定断了吧？”

　　　　“那背景谁来画？”

　　　　“唐星樱女王下手都很有分寸的，你看向俊飞的右手不是毫发无伤么？”

　　　　“是呢。”

　　　　三公一母的游戏工作室，今天也进展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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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三公一母的捏他太老了，还有人知道么？



………【第八章　漫无止境的八月】………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暑假开始以后，周游你呆在我家的时间更长了。”说话的是向俊飞，他正坐在书桌前，用笔记本电脑绘制着游戏的背景图。

　　　　“怎么能说是错觉呢？我每天都来的啊。”周游躺在地板上翻着从家里带来的漫画。

　　　　“口胡！想吹空调的话到咖啡店，点一杯咖啡就能呆一天！”

　　　　“我可不是那种恶质的客人啊，再说咖啡也是要钱的。”

　　　　“把我家当不要钱的咖啡店了么？这样性质不是更恶劣！？”

　　　　“啊呀，向俊飞你还真是强呢，居然直接用鼠标画图。”周游坐起身，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啧啧称赞，“你去玩OSU的话一定是神级触手。”

　　　　“不要用我听不懂的语言来转移话题！你是电bō族么？”

　　　　“才不是，我只是超越了这个时代而已。”周游眯起眼，一脸自得。

　　　　“哦，那真是失敬了呢，以后是不是得叫你未来人？”

　　　　“可以的话，我更喜欢异世界人这个称呼。”

　　　　向俊飞继续画着图，周游重新拿起漫画，可惜这一片安定祥和的局面并没有维持多久。

　　　　“嘁，看不下去了，你就不会帮点忙么？离同人展（C58）只剩半个月了，我连背景都还没画完！”向俊飞怒气槽累积完毕，一摔鼠标，起身就要对周游放必杀。

　　　　“别急嘛，少年。说到游戏的话，我可是做了很多事情哦。”周游跳到门边，做好逃跑准备的同时，也试图辩解。

　　　　“哦？说来听听。”向俊飞重新坐下，只是仍然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样子。

　　　　“上次唐女王问我，《俺妹》这游戏如果受好评的话，能不能出续集。”

　　　　“这种大型商业公司的企划是怎么回事？”

　　　　“我说，如果把主角改成日文名，让故事在日本发生的话，出个八卷都没啥问题。女王也同意了，于是我修改了脚本，还增加了支线剧情和几个女主角。”

　　　　“靠，难怪我的工作量突然增加了，原来是你搞的鬼。”向俊飞的脸沉了下来，“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因为你除了做背景就没啥用了呗。”丢下这么句一语双关的话，周游夺门而出。

　　　　少年逃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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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游面前放着一台中古电脑。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我明明是来这里避暑的……为啥要当义务测试员！？”

　　　　电脑中正在运行的，是《俺妹》游戏的内部测试版。

　　　　脏兮兮的14寸CRT显示器，没有办法调成1024×768的分辨率，只能以800×600模式全屏运行游戏。

　　　　“女王啊，这个破显示器，游戏全屏的时候只能达到75赫兹刷新率，闪得我的狗眼都快瞎了！”周游róu了róu酸痛的眼睛，委屈地叫道。CRT显示器刷新频率没达到85赫兹以上的话，ròu眼就能看出闪烁。

　　　　“戴副墨镜吧。”唐星樱满不在乎地回应。

　　　　“女王啊，背景音乐在哪里关？只有一首两分钟长度的曲子，还一直重复播放，我都要被洗脑了。”

　　　　“拔掉音箱不就行了？”

　　　　“女王啊，为什么玩到一半背景就变成白板了？还有新角sè的头像都是火柴人……”周游哪壶不开提哪壶。

　　　　“还不是因为你luàn改脚本，加了一堆人物，害我也得赶工！”

　　　　“那按原来的脚本做？”

　　　　“不行！改了以后剧情丰满多了，如果说原来最多卖20套的话，现在卖完50套没问题，要不是钱不够我都在考虑加印了。再说我广告都在网上打出去了，要是不按新脚本做不是欺诈么？”

　　　　广告？这种商业公司的手段是怎么回事？

　　　　周游的工作，是按照分支表，将所有可能的选项组合都尝试一遍，试验出所有BUG。

　　　　比如主角走进妹妹房间，这时候妹妹在……

　　　　A：脱衣服，lù出白sè内衣；

　　　　B：脱衣服，lù出水sè内衣；

　　　　C：脱衣服，lù出黑sè内衣；

　　　　“这不都是一样的么？对后续剧情发展也没影响！这种无谓的卖ròu场景删掉也无所谓，测试的时候却是3倍的工作量！！”

　　　　“怎么一样呢？”唐星樱解释道，“这样就有3张CG了，而且改动不大工作量也小，还能培养玩家收集CG的习惯，让他们沉mí于游戏。”

　　　　这种商业公司的偷懒手法和沉mí机制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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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游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

　　　　“周游，程序我改好了，你再过一遍看看有没有BUG吧。”余晨走过来，对着周游的尸体说道。

　　　　“安西教练……我，我想睡觉……”周游举起了颤抖的手。

　　　　“别偷懒，不然我叫女王过来了。”

　　　　“…………我去！”

　　　　游戏的测试已经不是在找“有没有BUG”，而是“BUG有几个”。而且明明已经把内测版的BUG排除得差不多，等到向俊飞和唐星樱完成了背景以及人物的设定之后，各种BUG又如雨后chūn笋一般层出不穷了。

　　　　“不应该啊，明明只是替换图片而已，为什么会出错呢？”余晨神经质地抱着头喃喃自语。

　　　　“我不知道，你慢慢改程序，我去睡觉行不？”周游眼皮都要合上了。

　　　　“不行，你也一起想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哪知道？”周游看着游戏人物的头像在屏幕上诡异地飘dàng，背景扭曲错位，音乐鬼畜般变速循环，实在想不出这样的错误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想不出来就别睡了！”

　　　　“不幸啊！”

　　　　在度过了周游重生以来最为漫长和痛苦的一个月后，游戏终于按时完成了。

　　　　“希望不要在发售当天出一个HOTFIX。”这是余晨的说法。（HOTFIX意味着发售没几天就发现了重大BUG，不得不立即发布修正补丁）

　　　　“我只希望好好睡一觉，同人展就交给你们了，浮游炮们。”周游挥舞着一条黄手绢向其他三人告别，“一定要胜利归来啊！别忘了我那份分红……”

　　　　事实是残酷的，最终这款赶工完成的游戏只卖出了20多套。收回成本后，剩下的钱只够四人买些垃圾食品在向俊飞家草草庆祝一番。

　　　　周游拿到的分红，也只是6套卖剩的游戏，眼下正摆在他的书桌上。

　　　　只是再过几天就要开学了，周游却发现他的暑假作业还没动过。

　　　　“这种即视感是怎么回事？神啊，赐给我一只凉宫，让时光倒流吧！”

　　　　没有天降软妹，所以睡眠严重不足的周游，只能痛苦地强忍睡意，在半梦半醒之间，机械地写着那些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的文字。

　　　　不幸啊！！



………【第九章　文言与网吧】………

　　　　第二学期开学之后，周游发现宝儿似乎跟自己陷入了冷战之中。

　　　　说话爱理不理，发邮件也没有回应，送她的游戏倒是收下了，但似乎也没有什么效果。

　　　　说起来，那种制作粗糙，卖相不好的自制游戏，的确不适合当成礼物来讨女孩子的欢心。

　　　　如果周游是恋爱游戏的主人公，这个时候就该打电话给消息灵通的死党，打探原因了吧？

　　　　只是周游没有原田的手机号，发邮件也是落人口实，于是干脆地在放学的时候拉住了这厮。

　　　　“哈？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难道你不是我的死党吗？那你怎么可以不知道全校所有女生的身高，三围，电话，喜好，还有传言？”周游振振有词。

　　　　“……你说的这种人，在现实中就是变态吧？不管是情报能力还是心理方面。”

　　　　“切，真没用。”周游撇撇嘴。

　　　　“你所说的死党，就只有这个时候才用得上么？喂，你怎么走了，说好请我喝的果汁呢？喂……”

　　　　思来想去没有什么好办法，周游觉得去问问同为女性的唐星樱或许是个好主意，于是从向俊飞那里要来了女王的手机号码。

　　　　“周游小同学，你知不知道中国古代有一句名言呢？”听完周游的疑问之后，唐星樱偷笑两声，反问道。

　　　　“什么名言？”周游一头雾水。

　　　　“禹汤罪己，其兴也勃；桀纣罪人，其亡也速。”

　　　　“不知道！而且听不懂！这真的是中国话么！？”

　　　　“这句话的意思是：女生对你不满意的时候，你应该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你对女生不满意的时候，也应该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我觉得这句话应该不是这意思……”周游汗颜。

　　　　从唐星樱女王那里没有得到什么建设性意见，周游只得把主意打到了平野绫身上。现在平野绫与宝儿的关系越来越好了，就算在学校里也能自如地聊天。

　　　　之所以把平野绫放到最后一个，是因为周游本能地觉得这似乎会引发更大的麻烦。

　　　　不过现在也顾不上所谓直觉了，又不是女的，第六感哪有这么靠谱。

　　　　下课时间，趁着宝儿不在教室，周游压低声音问平野绫：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