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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监牢20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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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大概情况,以上的大概情况展开来说,细细来说,时间大概是四个小时。
然后,每周,——或者少一点,三五天吧,会出现如下一幕,那就是某只悍妇扯开嗓子歇斯底里地狂吼:你这只大傻瓜怕是没记性吧?你记得XXX怎么骗你的吧?一分钱都卷走了,就留几根板凳,还叫她弟弟打你,幸亏XXX在一边劝架,你才没被打死,什么家具都被搬到你XXX娘家去了,彩电还是厂长XXX做主才搬回来的,不然你啥都没有!你来啊,你以为我怕你啊,你算个*!你吃XXX的逼水吃多了!我还怕你啊?啊?!你这只傻瓜,说好听点是老实,说难听点是白痴!哪个像你一样白痴?啊?!别人个个聪明,领导不在时休息,领导在时工作,你呢?!啊?!一年三百六十天忙干,有什么用?!啊?!领导不在时一个人干,领导来时休息,你是大白痴啊你?!你看XXX,骗了你五千块钱,进你家还摆了酒,我进你屋呢?样都没有!你看XXX,给他崽转了户口就走了,骗了你好多钱,啊?!你是个大白痴啊你!
以上是大概情况,以上的大概情况展开来说,细细来说,时间大概是四个小时。
然后,每个月,——或者少一点,一两周吧,会出现如下一幕,那就是某只悍妇鼻青眼肿,瘫倒在地,浑身乱抖,不停打滚,连连蹬腿,四肢狂颤,一边鬼哭狼嚎,啊啊啊啊叫个没完,一边操起菜刀或别的凶器,吼叫着你把老子打成这样快拿两千块医药费来不然老子要你死……
不管出现以上哪种情况,我面无表情地两眼直蹬或者两眼紧闭,装做没听见实则没法不听见的样子,坐在沙发或凳子上又或者躺在床上又或者甚至呆立着,等待闹剧的结束和下一天的来临。
对此我无可奈何,没有任何办法。
二十三 第一个继母
我第一个继母名字叫做周得意,由此可见此悍妇比较洋洋得意,尤其是在我父亲这样的懦夫面前。此悍妇的前夫是黑社会的,抢劫过,偷盗过,杀没杀过人我不清楚,总之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蹲了监狱。然后她带着一个比我小的孩子来了我家,六个月后离开。期间印象比较深的除了一天泼妇骂街四小时外,还有的就是每天中午回家揭锅一看发现没有米,于是自己烤个糍粑吃了然后去上学或者去生母处吃点饭。此悍妇带来的那孩子喜欢看武侠片,然后拿着跟竹棍或者扇子之类乱舞,自以为身怀绝世武功,比较*。当然我当时也比较*,也非常喜欢看武侠片,然后拿着跟竹棍或者扇子之类乱舞,自以为身怀绝世武功。问题在于这孩子老爱找我打架,却又打不过我;这点没有什么问题,问题是当时我才七岁,虽然能打过这孩子却打不过悍妇以及我老子,所以我只好每天在悍妇的唾沫下装聋做哑四个小时,内容和第二个继母的四个小时说的话完全一样,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区别。后来周得意大概达到目的了,与我老子离婚,于是我看到这悍妇带着那孩子离去,我老子说:你快说妈妈再见。于是我招手说:妈妈再见。后来我生母问:我听人说,那个老娘子和你老子离婚时,你还招手大声说什么“妈妈再见”,你这是干嘛。我说我老子要我叫的。我当时想:我才七岁,打不过我老子,我老子让我这么叫,我有什么办法。
后来我想:操你*的,老子又不是从你的逼里钻出来的,凭什么让我管你叫妈!
二十四 打架
后来我和我第二个继母打过三次架,有赢有输,当然多半是赢,因为我基本不打没有把握的架。第一次大概是初三的时候,——那段时间我比较自由,在外面住着,一周回家一次,遗憾的是我某次回家时,见那悍妇大概拿着把菜刀或者别的东西之类指着我老子吼:你这剁脑壳的快拿两千医药费来不然老子要你死!然后我老子耷拉着脑袋在一边听着。然后我和那悍妇开始动手动嘴。那一次我吃了大亏,没有打赢,也基本没有还手。然后两年后,——我念高二的时候,那次我把她打得鼻青脸肿,——而且是她动用木板而我光用拳头的情况下。由此可见我初三时还比较冲动,还不懂得判断形势,不会权衡自己究竟能不能打赢。至于第三次,——乃是我高考后得知已被南京师大录用并且即将摆喜酒之时,若不是一个叫老胡的*在一边拦着,那悍妇九成会给我打死在地。从此那悍妇再也不敢骂我。
遗憾的是,我虽然自从高一起就能打过那悍妇,却打不过我老子,或者说不敢也不忍心和我老子对打,于是每天都会出现如下一幕,时间大概是四个小时:我老子挥起皮带或者拳头或者巴掌之类说你快叫XXX“妈”,叫一声有什么紧,你不叫她就什么都不做,衣服也不洗,碗也不洗,饭也不做,成天要我伺候她,成天发脾气,摔碗,砸东西,骂我,打我,你就叫一声吧,什么原则问题,啊?你叫不叫?啪!当然,这一声“啪”很明显是一耳光。然后我只好轻声叫一声“妈”。然后我听见一只雌性动物的声音:谁是你妈?啊?你是从XXX的*里出来的!你可不是我生的!你去找你XXX*去!
然后我想:既然想让我叫你声妈,那么我叫了你何必骂我,这不是成心折腾我么。
现在我想:操你*的,老子又不是从你的逼里钻出来的,凭什么让我管你叫妈!
二十五 随想
今天我二十岁,理应不该考虑过多沉重的东西,但我还是思考:比如说我现在写东西,一天能写个三五千字,就相当了不起了,绝大多数时间是不可能做到的,当然,某一天可能心血来潮写个一万字,——但之后可能得歇一周了,或者说,我平均一天也就写个一两千字。但我不明白,怎么有人能平均每天骂人四个小时?!有那么多话骂吗?!啊?!有那么多口水吗?!啊?!是,可以重复,《诗经》不就有么,叫“重章复唱”,一咏三叹、极尽渲染夸张之能事,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十年三千六百五十天地“重章复唱”,谁能受得了?我操,这悍妇如果有点文化,没准能写出《红楼梦》啊!没准产量能超过琼瑶金庸啊!没准能获诺贝尔文学奖啊!
反正,我是不能。二十年来的事儿,我也只留下了如此少的字数来记录。
二十六 姑娘漂亮
在第一个继母和第二个继母之间,我老子找了个对象,我对她比较满意,或者说,我对她的女儿比较满意,——这么多年了,——当时我才七岁,——可我现在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她女儿叫杨一兰,比我大两岁,对我非常地好,曾经抱着我荡秋千。但我记得我爸某次带我去那女的家里,说:我们就算了吧,以后你找个好的。然后出门,我老子说:这个女的不漂亮。
某一段时间我喜欢过一个女孩子,叫凤凰什么的,——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我只把她当玩伴,比如一起打过三年扑克牌。但某一年过年时我们照例打乒乓球,我发现她特别漂亮,——细长的头发,飘散的香味,淡黄的衣裙,让我非常喜欢。遗憾的是后来她越长越不漂亮,我便不再喜欢她。
后来我还喜欢过一个女的,是我小学三年初中三年高中两年的同学,只不过某次她和另外一个骚货打架后令我胃口大倒,并且在某次我醉酒让她感觉我要*她之后,她就再也不理我。
期间我还认了某个叫小静的姑娘为姐姐,似乎有一段还喜欢过她,在某次荡秋千时我无意间看到过她的乳房。那时她还小,所以乳房也比较小,颜色淡红。还有一个女的,忘了是她向我请教问题还是我向她请教问题时,——估计是前者,因为我基本学习不用功,基本不向人请教问题,——当时她伏下身子,让我看到了她的乳房,也非常小,*间还有一颗痔。
后来我想,我这么写东西,是不是有点罪孽深重,死后只怕上不了天堂。
二十七 斗鸡
某一段时期我经常去斗鸡场逛逛,随便买几张票,多半是输多赢少,因为我一贯看鸡不准。斗鸡场坐落在闲置的仓库里,农户的庭院里,或者集市的空旷处,又或者随便找块空地搭个大篷子了事。数百名社会闲杂围成一圈,赌哪只鸡会打赢,一票十元。两鸡一去笼,耳边便吆喝声四起,鸡的惨叫声,振翅声,鼓掌声,嬉笑声,唾骂声,叹息声,响成一片,夹杂着劣质香烟味,泥土味,鸡粪味,汗臭味,附近的厕所味和家禽味。很热闹,热闹得一塌糊涂。
我对其中一个卖票的家伙印象非常深,——要解释这一点先要说到我的某一个叫小何的哥们,——此人在某次翻墙时因墙砖松动而猛摔在地,四脚朝天。这没有什么大问题,有大问题的是那块大墙砖也因此脱落而猛砸在他肾部和*处,于是此后三年每遇到此人必然会看到其随身携带的塑料袋,里面全是颜色异常的尿,异常的黄,还略带红色。而塑料袋的一端连着塑料管,插向他*的不只什么地方。然后时常能撞见他妈推着板车满街卖水果,以偿还医疗这小子所欠下的债务,而这小子成天叼着根烟满街打转,混迹于游戏室桌球室*歌厅酒吧之类的场所,并且一副黑社会老大的派头。然后,——那卖斗鸡票的家伙就是小何的叔叔,——话说小何他叔卖鸡票,总在场内转悠半天并吆喝着:王牌鸡啊,王牌鸡啊,绝对是王牌鸡,我这鸡准赢啊准赢,快来买啊……然后总有新来的傻瓜上当受骗,因为五分钟后那王牌鸡准会毫无悬念地败下阵来,或者说逃下阵来,——除去鸡笼的那一刹那,那王牌鸡在电光火时之间猛地扭头就跑,转身就飞!真是静若处子,矫若灵兔,让人哀叹这身逃跑的速度若是用于斗殴中该多好啊。然后周围一片怒骂之声。这时小何他叔会笑嘻嘻地从人群中钻出来在场中转悠一圈,说其实我早知道这鸡是菜鸡哈哈哈。然后周围又是一片怒骂之声。
二十八 随思
比如说某一次我在河边玩水弄湿了棉鞋,回到家迎面就挨了一记飞腿,正中小腹。我感到:打我真是舒服啊,比一天骂我四小时爽快得多。我认定这不是病态,我不是受虐狂。我认定是病态的事是:我是从一个女人的逼里钻出来的,却曾经不得不被迫管三个女的叫妈。而且我至今只和两只悍妇中的其中一个打过三回架,并且如今已经没有任何殴打报复的欲念。究竟是因为我骨子里就是个相当软弱的大懦夫,还是因为我原本就是个相当随和的大善人,又或者我其实有着相当严重的选择性健忘症?这一点我至今还没有想明白。
二十九 黑社会
上中学那阵我感觉自己身处黑社会。当时有几个混混儿,杰哥,萝卜,河马,鬼子,成天出去群殴砍人啥的,人称四大天王。后来又加上了一个叫卫哥的,人称五大天王。某夜我回家路上给一个叫粟宽的混混儿踹了一脚,还好没有踹死。后来,色狼老师,也就是前文提到的那位色狼老师找到我,说:你活该挨踹,谁叫你调戏他妹妹。在此我做几点澄清:一,那个家伙根本就没有妹妹。二,就算那个家伙有妹妹我也不会调戏,因为当时我还没有到能分清男的和女的究竟有什么区别的年纪。三,就算我到了能分清男的和女的究竟有什么区别的年纪我也不会调戏他妹妹,也用不着调戏他妹妹,因为我身边可以调戏的女的已经相当多。四,就算我身边没有一个可以调戏的女的,全部都是男性,和尚,还有太监,我也不会调戏他妹妹,因为他妹妹多半是个烂逼。
后来那个叫粟宽的家伙以及另一个也常欺负我也就是常拍我脑袋拧我头发的绰号豪哥的家伙不再欺负我,理由是河马说了:废胎是我兄弟。需要解释的是河马当时认我做小弟,我的绰号是“废胎”。
三十 蒋操马
当时我还有个很好的哥们,其绰号说来有些不雅,叫 “蒋操马”。蒋操马在黑道上混得并不好,——后来却混得相当好,动不动就可以随时叫百八十人操起家伙火并。蒋操马后来也跟我说:废胎,以后有事找我。这话并没有什么现实的好处,唯一的好处就是从此我出入游戏室桌球室之类的场所时不必再担心被抢钱。
后来蒋操马去了辽宁当兵,河马则去了香港。某年的深夜我去爆机的路上还偶遇了河马,见他更黑更瘦,几乎只剩下一具骨架,怕是吸毒入了膏肓。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三十一 记哥
我有个表兄弟叫记哥的,此人是我第二个继母的外甥,和我的关系相当铁。后来他在广州珠海湛江深圳等地打工,某日他家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你儿子被绑架了,马上寄五千块钱过来,不然你儿子没命。然后听见记哥在电话那头哭喊,说老被打,又没饭吃啥的。于是他家寄了五千块钱过去,不久记哥回乡,我说:你小子怎么回事。记哥说:操,前几年在湛江和一女的同居了半年,怀上了,可拖得太久没法打掉,生了个女儿。可老子又不中意她了,准备开溜。结果给她大哥找了帮人抓住捆了起来。你千万别告诉我家里。我说:好。你丫够狠的,十九岁就当了爹不说,你爹妈做了爷爷奶奶还不知道,够狠!
后来某次过年又遇到他,一块去喝酒,他说:操他妈的,在深圳和一帮人押金花,五块钱一个底,桌面上满是百元一张的钱,我们四个共赢了两三万,我至少有六七千,结果一出门就给抢了。就是那帮输钱的兔崽子找人干的。操!
三十二 鸭毛
后来我去成都见鸭毛,喝接风酒时将一东北人喝趴,庆祝一下。鸭毛告我:前些日子去海南找一女款婆,她花了十万,他花了一万。可后来她来成都时他甩了她一耳光,就散伙了。不久她去了澳大利亚,从此就再也没有联系。我说:那女的这么有钱,你不捞个百八十万的,亏了。鸭毛说:上次叫你摸的那女的,其实老子一直都喜欢,若你不是我兄弟,换成别人,老子冲上去一刀就把他捅了。我说:操你*的那你还叫老子摸。鸭毛说:我想让自己难受一下。我说:操你*的你丫真是犯贱!鸭毛说:我想让她知道社会和人的复杂性。我说:操,那你不摆明是利用老子唱白脸么,老子的光辉形象全给你毁了。
后来我把这事说给小笑听,又说那个在操场上被我把胸摸大的小贱妇,没当真和我打过炮,后来跟我另一哥们好了,我算是做了义务劳动。
三十三 胖妞
我在南京念大学时同班有个奉我为精神偶像的胖妞,特喜欢听我谈文学历史政治艺术之类,但此人长得触目惊心,我便对她没有任何兴趣。遗憾的是我退学后重回南京喝接风酒之时,一斤白酒下肚,便拉着她到了东区草坪扬言要打炮,并在情急之下把她那巨型乳罩撕破,猛地丢在不知什么地方,总之第二天我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然后那胖妞躺在地上说:别打炮,贞洁比我的生命还重要。我心里想贞洁算个啥呀。然后她又说:等两年大学毕业了我去北京做你老婆。我说就现在做一晚上吧,两年太久也太长。她说:你压根就不喜欢我。然后我无话可说,心里想你怎么就说得这么准。然后开始乳交,她的乳房又圆又大,十足是两只圆滚滚的足球。于是我丢了一条*,两只耳钉,一双趿拉板。
后来我在博客《笑招集》上写诗《深夜在前后总的电脑旁怀念小笑》,其中有几句是:
想起大学时奉我为精神偶像的胖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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