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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秘史水黛笑结缘-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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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拂柳的穿过由鲜花和芳草铺就的天下第一园,一径往重华宫而来。

  边走边思:难得当时华阳肯为了我留下,只这番情意已超过姑嫂的极限了。心中感动之余,未尽的往事再次闪现在眼前:

  先是水溶沉静中带一抹复杂神情的面容,他捉着自己的手轻声道:“王妃,我现时很后悔,悔不该任着性子让你一起到这虎狼之地来。不想今朝会受此牵制——,真怕连累你。”

  黛玉则犹疑道:“究竟是怎么一回子事,为何在这个时节,倒要你这样身份的人巡什么边——,要那些兵部的人作什么?”

  水溶苦笑:“敢情你不知,咱们京都自是歌舞升平,人们也算安居乐业,可知边疆已是战火纷飞,战事已愈演愈烈了!——不只北面儿的胡兵犯境,西边儿也有西洋的小国,叫什么真真国的也图谋咱们天朝的奇山佳水、雕梁画栋呢!”水溶看着黛玉:“叔皇说北疆的兵力不用担心,因是水涣坐阵,本是我父王的原班人马,大家自是齐心;唯担心西边儿——,当年西平王征西,旧部尚存多半儿,若由他去最好,只是他年已过半百,只怕沿途劳累,到时难助军威,特使我往西部边疆巡边去。”水溶边说边垂下双眸:“于国,我为臣子;于家,我是亲侄,岂能不允?叔皇命我即刻前往兵部,点齐十万精兵,连夜向西进发,你我……,大约有一段时日不能相见了!”

  言毕,水溶伸臂将黛玉揽在怀内,在黛玉耳边低语:“等着我!”

  黛玉被这突其不意的消息震惊,一时也不及挣扎,因而由着水溶抱持自己,良久方回过神来,低声道:“偏又是这个时节,三日后就是你的生日,又到了年跟前……,”还不及说完,便听门外传旨官尖细的声音:“请北静王爷移驾,皇上的旨意已到兵部了。将士们已在北城门静侯。”

  水溶便依依不舍的松了黛玉:“勿须担心,你好好的在家里,不久后我便回来。”

  走了几步又返回身:“至于你外祖家的事,我已向叔皇求了情,他虽不肯过份宽恩,却允贾、王、史、薛四府男丁以充军罪名奔赴疆场——,那时只要他们中有任何一个立下些微军功,我便有能耐为他们谋个翻身。”

  黛玉感激:“多谢王爷仗义执言。”

  水溶皱眉:“你我夫妻,何至于此!”

  “至于那些女眷,暂和一些不够参军资格的四府老弱人等一起羁押在狱神庙,”水溶笑慰黛玉:“我已托了南安郡王,他是我的准妹夫,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帮助她们的,王妃只管放心。”一面说,一面举步往外走,至门口却又回头:“你可有话要对我说?”

  黛玉怔了一下,想说什么却摇了摇头,水溶面容顿现失望,但并未说什么,回头又行。

  见水溶就要转出,黛玉终忍不住出声:“其实是有的。”黛玉的声音极低,她想:听到的大约只有自己吧。

  但水溶却偏偏听到了,黛玉见他不可置信的回头,——于是黛玉别无选择幽幽的声音:“这是我早想说的话——王爷,能否请你应允我,在男女情爱上,只对我一个人好。”

  黛玉鼓起勇气看着水溶的眼睛:“我现下说这些也许有些不合时宜,但还是忍不住,我想说的是‘若你哪一天做不到了,或根本不想去做,请你一定要记得告诉我。’”

  黛玉说完这些话,脸已红到脖子,这是她在太后明确向自己表明吴月蘅的事后自己心内真实的想法,若不是面前的分离,黛玉尚没勇气讲出这些,可现在水溶要离开了,那么,在此时说出会避免很多的尴尬吧。黛玉颇有些自欺欺人。

  水溶一下子笑了起来,黛玉看到他的眸子在寒冷的天气如春花般绽放,他大约想再走回来,然屋外传旨内侍已在连声催促,于是他只来得及向黛玉传递一个眼神:一个饱含着喜悦、欣慰、还有诸多情意的眼神,他说:“爱妃,等着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等着我。至多两个月,我便回来陪着你。”

  黛玉的脸更红了,她有些不敢看水溶:害羞是一部分,不舍却占了大多数。

  以至水溶走后她方想到:自己不只没有向水溶说些关心的话,甚至没有过问他的衣物,没有叮嘱他一路当心。

  雪雁看出黛玉的心事,进来悄悄劝道:“姑娘,勿须挂心,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北静王爷,且年少有为,一定会平安如期归来的,那时,说不定能赶上姑娘的生日呢!“

  闻言黛玉低了头,心内却道:但愿!

  然而,水溶却一直没有回来,他留给她的印象还是辞去慈宁宫前那透着无限情意和留恋的深深一瞥——,这一瞥,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漠,而模糊。反之,黛玉却将那一幕刻在了心底,成为她或午夜梦回、或夜不成寐时聊解相思的不多的安慰了……

  正想着,重华宫已到了。

  “王妃,”一个宫女甜笑着迎上来,黛玉认出是那个尹姓女子,只见她抢在别人前面打起帘子:“公主等您多时了!”

  黛玉点点头:“知道了。”

  一进去就见华阳公主由许多人扶侍着坐在一张案几的右侧,她招手叫黛玉:“王嫂,这是刚到的极品燕窝,是极难觅得的洞燕鲜血染就的血燕窝,是极佳的补养品,每年内庭也只能收得不足一斤,我特去向叔皇讨了一些!”

  黛玉走过去,因在宫中百多个日日夜夜,她们两个已成了无话不说的知己,黛玉知华阳并不象表面上那么高高在上,也知她有着一颗聪明高华的内心。而华阳也明了黛玉的细致、敏感,和无人能及的惊才绝艳。二人同为女子中的翘楚,自是油然而生的惺惺相惜。看在外人眼里,不象姑嫂,俨然一对至亲姐妹了。

  华阳请黛玉坐下,亲手盛一盏羹汤:“就怕冷掉,一直在炉子上煨着呢。”

  黛玉看一眼华阳笑道:“今儿个怎么这么好?莫不是有事要求我?”

  “你们都出去,”华阳不答反命身旁宫侍:“不叫不许进来。”

  待众人退下后华阳才答:“可求你做什么,我们如今都是没有自由的人。”

  “都是因为我,”黛玉抿一口燕窝粥:“当时皇上只留我自己在禁宫,公主你大可不必在此陪我。”

  “那怎么成?”华阳冷笑:“你以为皇上留你做什么,他想对付的是北静王府啊!”

  黛玉看一眼华阳:“我怎能不知,只是想,何必两个人都陷进来。”

  “谁让我答应了王兄呢,”华阳停了停:“我不信你看不出来,王兄对你用情至深,若王嫂你有了意外,他如何能安心在外御敌呢!”

  “你们兄妹也忒看不起人了,”黛玉抿唇一笑:“我就是纸糊的不成?”

  “这倒不是,我知道柔弱得只是你的表相,”华阳亦笑一笑:“其实你和你姐姐很象,两个人都极聪明,只是有些孤僻,又爱一意孤行。因而我不敢放你一人在此冒险。”

  “啊?”黛玉一惊:“你说我哪个姐姐?”

  “还有哪个,自是妙玉,”华阳静静看向黛玉,淡淡笑道:“王嫂,你不会真的以为,王兄不知妙玉就是林瑾瑶的事实吧?”

  “从这一点,我就发现王兄待你的不同来,”华阳示意黛玉饮那燕窝粥,平静的道:“你不说,他只有装糊涂,不然你以为重兵包围下的荣、宁二府,妙玉能插翅飞出去?”

  黛玉低头,心中却份外激动:原来,他早知道了……

  正自心潮翻涌,耳中又听华阳说道:“不过,这并不是多么要紧的事,放个把钦犯,北静王府完全能担得起这个干系,如今我想向你说是的另一件事。”

  下意识黛玉回道:“是什么,可是关于你哥哥的?”

  “是,也不是,”闻言华阳又笑了,却一脸认真:“王兄若知王嫂你时时刻刻念着他,一定会更有信心在边疆坚持下去。”

  “什么?难不成王爷他……,回归之日还是遥遥无期?”黛玉惊问。

  “这个么?或许吧,”华阳忽然握住黛玉的手:“不过,你若是十分想念他,我也可设个法子让他回来!”

  “嗯?”闻言黛玉一瞬不瞬的看定华阳。她知道,在权势和禁宫中穿棱的华阳,即使尚保留着女子的纯真,但耳濡目染下亦会沾染许多机谋权变,一如水溶,一如当年风华正茂的凤姐姐。

  只听华阳轻声道:“我想清楚了。我答应西平王府的婚事了。”

  黛玉一怔:她知道华阳公主心内有人,但那个人绝对不是西平王世子。本以为她会坚持下去,谁知今番却从这个倔强的女子口中听到了这句妥协的话。一时黛玉有些黯然:又一个为了身外事而忍心放弃心中执念的女子。

  但黯然之余立即想到:我明白了,她这样做,是为了她的家,为了她的哥哥——,最怕北王府和西王府结亲的应该是当今皇上,当初华阳曾向自己言说,为了避嫌北府权势过盛,方不允西府婚事,如今她打破原来的言辞,分明是向今上叫板。

  喜欢读书的黛玉是知道若一方隐忍亦不得解脱的最终出路便是使自己更加强大,强大到要所有人一接触自己便生出万分畏惧的心理——,如今,华阳就要走这条路了么,这条水溶一直以来希望达到的最佳捷径。

  于中黛玉想了想回道:“可是,谁将这消息传至西平王府呢?”

  闻言华阳将手抿了抿一侧散着的发:“王嫂,看来你果然对宫庭的事毫不上心,本朝定律,每隔三年,必得大选一次,优者或冲盈后宫,或嫁于宗室子弟,余者充为宫使。今年恰轮到这个鼎盛之事!目前此消息已在内务府、司礼监处传得沸沸沸扬扬了,王嫂竟然不知道?”

  黛玉便笑了:“我可关心这些做什么?我又不要参加这个。说实话,我是极讨厌热闹的。”

  华阳点着头:“我早看出来了。实话告诉你,如今我是越来越相信物以类聚这一说了,你和王兄着实太像了。”

  黛玉红脸:“这样的话你今日翻来倒去不知说了多少遍,你说着不累我听着都嫌耳朵疼了。”黛玉悄笑:“让我想一想,莫不是你要趁乱将这消息放出去,让西平王府在朝堂上向皇上讨要儿媳?”

  黛玉的话落地,立即换成华阳脸红了,只是说出的话依旧不慌,她谓黛玉道:“虽不十分对,然亦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只是大选其间,宫禁只会加倍严整,哪能说什么趁乱呢!”

  “那必是你有其他人选,”黛玉点点头:“不会是想打那些参选女子的主意吧?听说很多大家女子都由自家人伴着,你想通过他们?”

  华阳笑笑:“只是其中一个想法,若不行,我还有其他法子。”说完低首从袖内拿出一本册子:“这是我在慈宁宫时顺来的,咱们来看看里面有没有熟识的人——,那时只要咱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编写瞎话,让肯助咱们的人报个疾病什么的,这信儿就传出去了。”

  黛玉犹豫:“那不是坏人前程么?”

  “王嫂以为所有人都想进这牢宠?”华阳冷笑:“这里是最富丽的地方,但亦是最残酷的地狱。终有明白的人避之唯恐不及。”

  黛玉点头:“这话有理。”边说边想起元春死时的惨状。

  华阳却转过来和她共看那本册子——,因华阳的身份,别人只想结识她,她却始终待人冷冷的,因此并无多少知交。而黛玉,亦是清高不喜聚的典型。是以二人瞧了半天,竟瞧不出一个能用得上的人。

  见状华阳便有些心灰意冷,黛玉劝道:“且看到底。”正说着,黛玉忽被一个名字吸引住:只见暗绿底的雅致页面上,端正的小皙字体:李纹,十六岁,金陵人氏,已故扬州巡府李守业长女。

  情缘——变故(二)

  李纹?她?原来亦有待选的资格?默默看着册子上无比熟悉的两个字,黛玉心中有什么难以言说的情绪飘过。

  自己和她,匆匆结缘于三年前,携手于危难间。

  彼时,自己对这个只闻其声未见其面的女子充满的尽是感激,感激她在林家落难之时伸出的那双援手,感激她不管出于什么心理对妙玉的患难攘助——正是由于她的胆大心细,机智跳脱;才瞒过了被水溶视为左右手的裘良,使得自己的堂姐能够在众多人的围追堵截中离开那满载血泪的扬州城……,她,以及她的一家,委实是林府不二的恩人。

  黛玉看着她的名字陷入沉思:三年前已经欠情于她,今时难不成依旧要走三年前的老路?

  只是,那时的相帮是出于无奈,毕竟无论愿与不愿,李府都已被搅进了那淌混水之中……

  “怎么?王嫂和她相识?”看到黛玉的指尖停在李纹的名字旁,华阳便试探着问道。

  “嗯,岂只是熟,简直是大有渊源,”略一寻思,黛玉踌躇着点头:“她是我二舅父长子遗孀之堂妹,原是正经的亲戚。且自去岁冬,哦,错了,是前年冬,”黛玉察觉自己说错了话,忙出言纠正:“当时大家还猜来着,怎么李婶娘大老远的带着两个未出阁的闺阁女儿进京来了——,原以为是专程前来探看我那表嫂,谁知住了一段时日,竟毫无去的念头,却原来是为了待选的事,那就怨不得了。”黛玉用手摩挲着李纹的名字缓缓言道。

  “她为人如何?”华阳听毕提出问题。

  “怎么说呢?”黛玉低头想了一想:“依我的看法,很不一般。”

  “哦,怎不个不一般法?王嫂的这个说辞似包含着千言万语,委实给我很多的浮想联翩;”华阳看黛玉一眼:“不知比王嫂如何?”

  “这个么?”黛玉沉吟:”我认为;只有比我好的份儿。”

  “能得王嫂肯定;此女一定是非比寻常之辈,”闻言华阳露出难得的喜色:“是亲戚更靠谱儿,如此我们就选定她好了。”

  “好”。在华阳的注视下黛玉唯有点头:自己能说什么;说自己其实对李纹也并不怎么了解?说李纹和自己的感情也只是泛泛?黛玉背着华阳暗暗摇头:再没有第二人选的情形下,也‘只能’是她了……

  二人计议一定,便静等那一天的到来。黛玉虽说对此事并不热衷,华阳却早着人打点了司礼监:毕竟将成败压在李纹身上,首要条件就是要她能够顺利的到达宫庭才行,华阳自有华阳的方法。

  而在这寂寞的等待时间,宫中有另一项盛事正在紧锣密鼓的展开着——,皇后的千秋华诞隆重来临了。

  “王嫂,”这一早,华阳妆扮一新来找黛玉,她没有在重华宫住,而是伴着太后宿在慈宁宫。这一举止一度让内庭中的嫔妃猜度不已,甚至有些人怀疑华阳公主看不上这位如今已没有荣国府倚仗的北静王府侧王妃。

  得知这些流言后华阳淡淡的言道:“果然是深宫生活寂寞无比么,人都说大明宫中的草木也比别处的茂盛些。我本不信,今日始知根本,原也是后宫中人们的口水太多的缘故。”这话传开后,类似的闲言碎语才渐渐消失于无形,究其根本,于其说是别人忌惮这位公主所于生俱来的威仪外,不如说是无人愿意得罪大权在握的北静王府。

  黛玉却不以为意,因华阳的行止恰碰了她的心思,黛玉也是那种和旁人在一处起居感觉别扭的人,当然相对于自小长大的人例外。

  现时华阳正是从慈宁宫前来,她约黛玉去坤宁宫向皇后贺寿:“咱们不去是不行的,”华阳道:“其他人五更天就去排班了,如今皇后虽正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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