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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秘史水黛笑结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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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将满怀不怨暂且搁下,想说什么却一时找不到话来说。又见她一派娇憨,并未与自己见礼,便也尴尬在那里,只好用一双水目轻轻凝视着她。
那安平郡主自知王兄新婚夜离去理亏在先,见黛玉不语以为对方心中不满,美目一转便从旁边一张由各色宝石、翠玉和澄澈琉璃所镶嵌成一幅新荷初绽图的沉香木茶几上端起一只夜光杯,亲自倒了茶水捧至黛玉面前:“王嫂,王兄离去实出无奈,一个时辰前宫中传来消息,皇祖母在太庙前崴了脚,她一向最爱王兄,太子哥哥去了,王兄不好不露面,王嫂不会怪他吧?”
看着面前女子诚挚的笑颜,再看看那一双如春葱般的双手以及尚冒着热气的香茗,黛玉不禁抿唇笑道:“是安平郡主?我却是早知北静王府有三个花一般的女儿,闺阁中曾流传‘北府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我也如郡主般不信,谁知今日得见,才知所言非虚。”这一笑,眸中阴郁尽行散去,更如冰天雪地中绽开一枝春花。话是说了,却只巧妙的应了前面的话,对水溶所行却是只字未提。
雪雁等人长吁一口气:她们真怕姑娘本赌着一口气上了轿,再听到北静王花烛夜不归的消息后更加难过,谁知黛玉还能引经据典说出这样的话,便都放下一颗心来。唯有紫鹃有些疑惑:虽说姑娘并不是一个会迁怒于人的人,只怕她的内心深处也有躲避北静王的心思吧……
安平公主果如黛玉所料是一个明快而热心的人,她扫了一眼远远站在门口的喜娘和宫女:“怎么只你们在?云檀呢?今儿这么重要的日子她怎么不在?”
“禀郡主,”一个小宫女低声回道:“她的属相和王妃犯冲,今儿一大早就躲到留园去了。”
“这样啊,那王嫂带来的人你们找地方安置了吗?她们恐怕也是劳累了好多天了,赶快领她们过去歇歇。”安平亦是一个聪明人,很快将话语转到了别处。黛玉低眸:难为她小小年纪也这么八面玲珑,看来这王府卧虎藏龙,果是养人的地方。
“王嫂,今晚我来陪你吧?”安平再复捉住黛玉的手,在黛玉耳边呵气如兰:“暂由我来代替王兄如何?”
黛玉最不惯和生人一起共眠,再加上不知对方话中真情几分,刚要婉言谢绝,紫鹃忽抢步上前,向着安平躬身一礼:“郡主,这可不行,万一王爷半夜折回来呢?再说,从没有洞房夜两个女子同榻而眠的,那传出去可是笑话了。”
安平便抬目看了紫鹃一眼:“这是王嫂跟前的人?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姑娘是绝代佳人,丫头也生得份外于众不同先。”
紫鹃闻言羞红了脸颊,安平就势便向黛玉告辞:“宣传官的差使我该卸任了,如今去向母妃回禀一声——,就说王兄有福,娶了个通情达理的王妃。”这次倒侧身向黛玉福了一福,黛玉也站起欠了欠身,并笑着命紫鹃送郡主一送。
难道他娶我来,就是为了羞辱我?望着安平郡主盈盈而去的身影黛玉缓缓收了笑容:她不信若太后真的疼水溶,会为了崴脚这等小事来打搅他的婚礼!
同一时间安平郡主也在踏出黛玉的新房后肃了容颜:她的年龄,恰好和黛玉同庚,只是生日略长了不足一个月,日子也极特殊——,恰是正月十五元宵节。
假若王兄不是借故走避,眼下又会是怎样情形?——鸳鸯交颈?如鱼得水?安平摇摇头,回头命紫鹃上前,含笑道:“我看你很机灵,正好我有些话要问你,你跟我往那边走走吧。”
紫鹃一愣,抬头鄂然:对方笑容本已掩去,为了招呼自己竟又挂了笑容,看来是一个十分好接触的主子,只是细看眼神却有抹与生俱来的威仪。便忙低首轻应了一声:“是”。
身处万人景仰的北静王府,安平自生下来便知身份的重要,因此一言一行都带了可琢磨性。掩去真性情本非她所愿。但并非如表面所看着毫无心机,其实很有心计。
对于王兄匆匆走去内庭,她不觉得全是水溶放心不下,一定有别的缘由。安平忽然想起应该去问一个人:钟英。
“裘哥哥,你还没有走?”刚转过长长的回廊,安平一眼发现一个锦衣男子背靠在廊柱上,目光带丝迷茫呆看着池中的残荷。
“安平郡主!”男子抬头,夜色中一双星目亮若星辰。
紫鹃发现是扬州城中对林府处处照顾的那位裘爷,便下意识欠了欠身,裘良的眼角扫过紫鹃,却含笑向着安平郡主打招呼:“就要走了,席上有些喝多了。”原来北静侧太妃是裘良的姑母,两家人是亲戚,是以安平和他十分相熟。
“那喝些醒酒汤再走罢,醉酒是很难受的。”安平闻言十分上心,亲昵的上前招呼:“不是别让你再喊我郡主了吗?”
“国礼使然,裘良不敢偏废,”裘良匆匆站直身子:“郡主,王爷他……真赶不回来了么?”
“是啊,不太好是吧?”安平皱皱眉头:“幸好王嫂并不太在意。”
裘良眉间有什么闪过:“不在意?”
“嗯,不过心里怎么想我不清楚。”郡主有些奇怪的看着裘良:“裘哥哥找王兄有事?”
“没……,”月辉灯影下裘良脸色忽明忽暗:“那明日新人进宫谢恩怎么办?”
“也许明日一早王兄就会赶回来吧。”安平一双明眸可与星星争辉:“王兄得裘哥哥辅助,真是他的福气。”
裘良却躲过安平郡主的视线:“是王爷一直在破格提携于我。”
安平郡主一笑,迎着月光仔细看裘良的脸:“是我眼花了么?裘哥哥似乎不太高兴,难道怪王兄近日偏谢鲲多一些?”
“郡主说笑了,”裘良明显一怔,话语忽然充满落寞:“生气也是生自己的气,好多机会我没有把握住——,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是什么?我能帮你么?谢鲲虽说袭了世职,但只是京营游击,裘哥哥却是五城兵马司,管辖范围只有比他多,还叹气什么呢?”安平份外热心,浑然忘记身后一大群宫女和紫鹃。
“这——,”裘良语塞,眼风又扫过紫鹃:“以后再说给郡主听。现在不早,我要回去了,不然祖父他老人家又要骂人了。”说完一拱手,略点点头请郡主先行。
安平似乎还不愿走,见状只得受了半礼,举步前又回眸:“裘哥哥知道钟英在哪里吗?方才我着人找了一大圈,怎么也捞不到他的影儿——,因王兄是和太子哥哥一起去的,太子似乎不大喜欢他。”
“他去送忠顺世子了,”裘良轻轻将身子向后靠了一靠:“他喝得更多,几乎人事不醒——,又习惯独来独往,醉了后趴在那里可怜见儿的,忠顺又爱挑刺儿,我便让钟英送他一送。”
“怎么一个这样,两个都这样?”安平声音低了一低,索性当着裘良的面儿直接发了牢骚,又觉得不太好意思,便转首面向紫鹃借以掩饰;“就在这里对你说吧,王嫂初来乍到,肯定有些地方不习惯,你们是她带来的,就多替她排解些,我瞧她也许是想家吧,总有些闷闷不乐的感觉。”
紫鹃也不敢抬头,忙应了一声是,躬身等安平郡主离开了才敢抬头。转身之际一个黑影遮在了她的上方。
原来裘良还没有走,只见他双眼不错眼珠的看着她:“林姑娘她,还好吧?”
池里的水忽然翻腾了起来,原来是起风了,凉意让紫鹃打了一个寒噤,她看出安平对裘良感情的不一般,闻言嗫嚅几声:“……还好。”
“裘爷,有一句话紫鹃一直想告诉你,”紫鹃觉得自己有必要向裘良说些什么:“老爷临终前得裘爷相助,姑娘一直铭感于心,但——,只是这样,再无其他意思。”说完扭头便走,象身后有虎狼追着自己一般。
身后裘良如大冬日凉水浇身,直挺挺僵在原地,许久悠悠吐出一口气:“何用你说,三年前我就知道。”边说边转身,口内犹自吟哦: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岂是拈花难解脱,可怜飞絮太飘零。
香巢乍结鸳鸯社,新句犹书翡翠屏。
不为别离肠已断,泪痕也满旧衫青。”(注:此诗摘抄)
转眼第二天到了,天交五鼓时紫鹃从梦中惊醒。睁眼一看小红已穿好衣衫坐在炕前。便惊讶道:“你醒得这么早?”
“我也刚穿好衣服,”小红轻声道:“我在荣府时经常值夜,因而睡不大稳便。几次醒来看林姑娘的新房,总见姑娘的影子照在窗纸上——,她才是一夜未眠吧!”
紫鹃心内便一酸:“谁成想能碰到这事儿,姑娘命可真苦。”
“怨天尤人有什么用?”小红摇摇头:“命都是靠自己改变的,我在宝二爷房中时,常遭一些姐姐们的欺侮,打压我,不许我出头,到后面无法我才跟了琏二奶奶,又被人嘲笑拣高枝儿,可又怎么样,我到底和原来不一样了,爹娘也跟着我长脸。”
紫鹃若有所思盯着她的脸:“你的话很是,我要找机会和姑娘说说去,没准儿顶用。”
小红偏过脸:“随姐姐吧。”两人便相跟着往新房里来。短短的一截路多少宫女静静侍立着。
紫鹃啧舌道:“果然王府又一番气象,竟比咱们国公府气势了好多。”
边走边说,谁知转向新房的甬路前站满了内侍装扮的公公,其中两个服色很是鲜亮,大约是长史官之类的。他们上前拦住:“停住别往前走了!”
紫鹃站住,冷冷道:“大人说谁呢?我是林王妃身边的人。”
那长史官上下打量了她两眼:“那也不行,王爷吩咐了,谁也不准进。王爷正在和新王妃说话儿呢!”
紫鹃大吃一惊,和小红双双对望一眼:两人真后悔不该单留五儿和雪雁两个在新房里,四个人应该都死赖在新房里才好。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新房里,黛玉一言不发站在妆台旁。夜里她根本无法入眠,数种思绪啮咬着她的心灵深处。想三年前父亲的含冤而亡;想外祖母送自己出嫁的无奈;想宝玉痛断心肠的嘶喊;想的最多的,却是水溶娶自己的缘由。
数种思绪纠缠在一起,让她剪不断,理还乱,索性不睡了,披衣而起,寻出笔墨纸砚,就着龙凤双烛想写些什么。可愁怀满绪,下笔却也无言,半个时辰方凑了四句,边写泪边滴在那洒金的素笺上:
春隐秋消梦几何,
红颜和泪素笺薄。
题得几首相思句,
奈何离人饮恨多。(千万不要挑百灵的平仄问题。胡编的。)
谁知正怔怔看着,却有异样感觉压迫着自己,回首看雪雁和五儿,两人靠在绣墩上打盹:怜惜她们几日里劳累,便拿了薄被盖住她们的肩头。
仍觉不对劲儿,猛可里抬头:正前方雕梁画栋的盘龙柱子旁,北静王水溶无声无息的靠着,也不知是多早晚来的。不过看那眉宇间隐隐的嘲弄,恐怕不是刚到。
双目对望的一刹那,黛玉直觉世间万物都变得沉寂,连那心跳都仿佛停止跳动——,三年未见,他依旧光芒万丈,风华无双。
“你——,怎么会在这里?”想也不想,黛玉脱口问出这句话。立即觉出不妥,耳边响起喜娘临辞去前的话:“王妃,这自古以来的规矩,新郎官儿未到,喜房的门是不兴关的,不然主夫妻不和。王妃也不须怕,咱们王府到处都是禁卫,门口儿也有人值夜,其他的人没王妃的话是不能进来的。”
这其他的人自然不包括水溶。于是黛玉陡然收住了话。
不过雪雁和五儿也因黛玉这一嗓子而惊醒了,她们睡眼迷濛的呆看了水溶一阵,雪雁首先反映过来,屈膝向前跪倒:“北静王爷。”她和黛玉一样,因为水溶的骤然出现略显惊慌不安,五儿亦一惊非同小可,忙也跟着跪下。
水溶看也不看雪雁和五儿,目光自黛玉的面容移到那首诗上,默默看了几眼,出言赞道:“早听说王妃你才情出众,出口成章,今日终得亲见。”话语口气竟无昔日的凌厉。
看来时间很能磨励人——当年那盛气凌人的少年已兑变成了如今风流跌宕、话语温宛的实权人物。
不得不说,水溶是极能遮掩自己情绪的一个人,尤其和黛玉比较起来。不过在外人看来,两人依旧有相同的一点,那就是:两个都没有半点大婚应有的羞意和喜悦。雪雁的心往下一沉。
黛玉没有接话。她用手紧紧抓住披风的两绊,用力之大,指甲都发了白。雪雁手心直往外冒汗。
似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又似乎只是一瞬间,雪雁觉得快要窒息之时,忽听水溶道:“你们两个下去。”
雪雁慌忙拉着五儿站起来,只是在临出门最后一步时,又看了黛玉一眼——,这一眼让雪雁暗暗松了一口气,姑娘还是十分镇定的,而且她也用眼神示意自己离去。
这山雨欲来之际,无论是灾是喜,黛玉都不愿让别人看到。
雪雁立即领会了黛玉的意思,牵着五儿的手往外疾走,不忘抖下那重重纱帘——偌大的新房只剩下水溶黛玉二人。
“三年一别,姑娘看来依旧过的不太好,”见房内再无旁人,水溶不再称黛玉为王妃,声音亦一反方才的清悦和柔和,变得低沉而冷静,但听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情绪,“甚至还不如扬州之时,看来荣国府姑娘待的并不称心如意。”
“本来还好,只是近一个月才成了如此模样。我的病也益发的重了,竟和我父亲去世时一般模样。”黛玉豁出去般微微一叹:“我真怕王爷刚办了喜事,就要准备丧事。”
“哦,?竟然如此?”水溶神情明显变了一变,半晌缓缓道:“姑娘正当妙龄,不想竟如此命苦!元妃可算坑苦了我们北静王府!”
黛玉一愣:“这赐婚圣旨是元妃娘娘讨下来的?”
“不然你以为呢?”水溶回眸盯视桌上的红烛:“你的表姐,为了和吴婕妤争宠,不惜出卖你——,求皇上将你赐我为妃。”
“原来如此!这是我的命,不过活该荣大人你倒霉,”黛玉煞煞明眸,她压根不信水溶的托辞:“荣公子,荣大人,荣钦差,多重身份,走马灯似变幻,我这才知道为何那忠顺世子会卖大人你的面子。”
水溶低低的笑了起来:“自我走后,那世子对林府客气很多了吧?“
黛玉点点头:“王爷料事如神。”话毕她满怀戒备的盯着水溶,心中隐隐觉得水溶必有别的话要说。
水溶却一掌扇灭了那孜孜燃烧着的龙凤双烛,抬起眸子看着黛玉,那眸子澄澈如水。瞳孔内是黛玉披着披风婷婷玉立的模样……
天妒红颜
此时天方交五鼓,又是渐入深秋的时节,外面天空刚蒙蒙亮。随着水溶长袖一拂,那彻夜未熄的龙凤双烛摇曳几下只剩几缕白烟飘摇,黛玉愕然,眼看着屋子由明转暗。
环境改变,人的心境也会改变,见此黛玉一颗芳心不由扑通扑通乱跳,猜不透水溶此举何意,——模糊的光线中,瞧到水溶缓缓垂下眸子,并出人意料地弯下腰去。
而黛玉的心,也随着那一拂提到嗓子眼,不晓得眼前这个难以琢磨的少年王爷——,如今自己的夫君要做些什么,于是下意识避开了身后的喜榻。
刚挪不过五步,曳地披风还未离开榻前,眼前就有寒光闪过。心怀戒备的黛玉一眼发现水溶正从他所着的青缎皂底小朝靴中极慢极慢地抽出一把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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