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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秘史水黛笑结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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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袖子去掩:一片渗人的红色如桃瓣般滴落到他的袖口,林如海不动声色般将袖子按在自己胸前。

  黛玉早已瞧见——那血其实滴的无声,黛玉却似听到什么乍裂的声音响彻整个书房。她看出父亲有意对自己隐瞒病情,便强忍着眼泪佯作不知。

  留在书房外侧的紫鹃和雪雁并不知出了什么事,但她们两个都聪明的选择了沉默。

  很快,黛玉走了出来。泪水,也在踏出书房的一刹那泛滥……

  身后,林如海努力压抑住涌在喉间的咳喘——不能告诉女儿真相:自己恐怕挺不了几个月了。

  自己并不怕死!林如海苦笑一声:只是不能容忍林家的声名坏在自己这一辈手中——贾琏引领着‘荣公子’进屋的一刹那,他就感到了莫名的紧张和强大的气场,直到识破他的身份:哪里是姓荣!分明是北静王府的小王爷,当今皇上的亲侄子!

  皇子皇孙林如海也见过不少,但让他记住的却不多,这个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水溶明显是个例外。

  那时自己刚刚领了钦命:巡盐御史一职让许多位高权重的官员暗地里眼红——谁不知盐政是肥差呢。

  “你就是林如海?”踏出御书房没几步,林如海便被一个稚嫩的声音所吸引:“我听说过你!”

  很少被人直呼其名,皇上也是一口一个林爱卿的叫的亲切,于是林如海诧异回头:富丽堂皇的宫殿高墙下,一个恍若仙童般的稚龄少年遥遥看着自己。

  有些人时时见面也难以给人留下特殊印象,有些人只要一面便让人永生难忘,七年前的林如海当时就觉出了水溶的于众不同:这是一双怎么样的眸子?冷冷的,带着疏离和漠然,深沉的,完全不符他的年龄,似乎能将人的灵魂洞穿。

  “你是?”林如海上下打量着眼前少年:高贵、娴雅、雍容——应该只有十岁左右,这是水溶留给林如海的第一印象。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少年的声音如水滴玉盘:“我喜欢你的文章,也知道你为人不错,因此特来提醒你一句话!”

  “哦?”林如海更觉奇异,便下意识看看周围——,这个地方恰是宫庭死角,禁军们一般不太重视这个地方。

  “放心,不会有别人来!”少年个子明显没有长成,还到不了林如海胸前,但那气势却将林如海压倒一截:“很多人都在羡慕你这个新官位,但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将它想的太好!”

  少年出言颇为简洁,条理性也极强:“这本是忠顺王为他族弟谋求的职位,却被义忠王拿你顶了缺,虽说听着让人羡慕,不小心却要做冤死鬼,那忠顺王已将甥女送进了宫,义忠王眼看就要失势了!”

  林如海大惊,若少年所言属实,自己一个外官就要做那政治牺牲品了。于是便欲多问几句。

  谁知少年说完转身即走,竟连一点儿余暇都不给他留下。

  林如海便有些恍惚,下意识要追着问个清楚。

  谁知不待动步,却听见有女子急切的声音:“溶王爷,您在这边儿吗,太后让您过去呢,番国送了好多宝贝来,太后让您过去选。”

  林如海这才知道对方身份儿尊贵到极至:谁不知北静王府出了位聪明绝伦的小王爷呢!

  往事历历在目,林如海慢慢倚住书案:正是因为水溶当年的告诫,因而自己在盐政上十分用心,那忠顺王不知有没有从中作崇,盐政却被自己连任下来。这——,应该也有那溶王爷的一份功劳吧!

  只是……,他让我辞官也是为了我好吗?林如海想着黛玉方才的话。

  而出了书房的黛玉却肿着眼睛回到自己房内,紫鹃、雪雁紧着端茶的端茶,递手巾的递手巾。两人着意的忙碌,谁都不敢看向黛玉那一双溜光粉滑的眼眸——,姑娘回家后还是头一次哭成这样。

  “姑娘,我已告诉琏二爷了,他二话不说,又去接那大夫了。”紫鹃低声回道。黛玉却不作声。

  雪雁便接着道:“姑娘,您吩咐的食肴厨房早备好了,那乳鸽我端了来,并着一些莲子粥,就在旁边儿屋内的茶炉上煨着。”

  雪雁边说边接过黛玉喝剩下的茶水:“我让人端过来吧?也不能说是早膳还是午膳了。”

  “不了,感觉心口有些闷,”黛玉摇摇头,低声道:“让人给琏二哥哥送去,这些天他一直为咱们家的事来回奔忙,我早想着向他道声辛苦。”

  “琏二爷哪用姑娘掂着?,他一向很会照顾自己,”紫鹃将黛玉的披风往帐勾儿上挂,闻言回眸:“如今来了扬州,虽说一路辛苦,我瞧二爷却没有半点儿埋怨之色,倒比在荣府内更象个表哥的样儿!”

  “其实他和凤姐姐待我一直很好,”黛玉让雪雁绞了冷手巾,用冰凉的冷感来敷自己的眼皮儿:“就说宝姐姐吧,论亲应和凤姐姐更近些,可行事儿上凤姐姐却从没有偏差,让人挑不出一点儿不是来。”说至此那持着手巾的柔荑忽然停住,眼波也变得如水一般。

  “琏二爷和宝二爷都是姑娘的姑舅表哥,不疼姑娘疼哪个,”紫鹃瞥一眼黛玉比离京时更纤弱的身姿:“我爷娘常说‘姑舅亲,辈辈亲,打断骨头连着筋’,要比姨娘亲更近一层呢!”

  紫鹃的相貌和聪慧在贾府诸丫头中是较出挑儿的,看黛玉神色就知她的内心:姑娘肯定是想起宝二爷了!并且不放心那牡丹一样雍容大度的宝姑娘。

  因而便转着弯儿的安慰黛玉——林府的事已让姑娘吃不消了,何苦让她再多添一桩心事。

  闻言黛玉不再作声,紫鹃的话让她悠着的心略略好受一些——,心事被紫鹃看破,不由面上带出些不好意思的神情来。

  见状紫鹃和雪雁相顾而笑。雪雁便要去旁边儿房内端那膳食。

  黛玉跟着站起身:“我去厢房用,难得今儿个晴了天,很该让阳光照一下屋子,这薰香也别点了,薰得人头晕。”话毕和雪雁一起出了房门儿。

  紫鹃只得留下,先将熏香闷灭,接着将帘子掀到门框上,阳光顿时洒满整个屋子。

  此时路嫂进来,见紫鹃自己在房内,便随口问道:“姑娘呢?”

  “去厢房用膳了,”紫鹃知她向被贾敏所倚重,便不敢拿大,笑着道:“妈妈请坐,我去给您倒盏茶。”

  路嫂叹一口气:“这可使不得,你是跟姑娘的人。”

  “这有什么呢,妈妈还是伺候姑太太的人呢!”紫鹃笑着递一盏茶过来。

  路嫂欠身接过。两眼顺势将紫鹃打量了又打量。

  紫鹃觉得她的神色有些古怪,便诧异的回看了几眼。那路妈更不掩饰,索性跟过来帮着紫鹃将卧榻整理一番:清晨去得匆忙,枕头尚未来得及安放。

  “我听跟着来的两个婆子说,咱们姑娘似乎和王夫人跟前的宝哥儿走得极近?”黛玉的卧榻十分干净,哪用收拾?路妈的心分明在别的事儿上。

  紫鹃一愣,旋即笑道:“啊,她们说的不错,不过不只宝二爷,几位姑娘和奶奶对咱们姑娘也十分亲密。”

  “这样啊,”路嫂不知想表达些什么,双眸游移的盯着卧榻上的被褥出神。

  忽见旁边一物晶莹剔透,路嫂有些奇怪,便伸手拿起那物:竟是一枚罕有的玉佩,此时阳光从外面照射过来,玉佩折射出璀璨光芒,耀花了路嫂的双睛。

  “这可真是个好东西,”沉默的路嫂看着它赞道:“夫人在世时最爱玉,说它性温润,不只能趋邪避凶,还能安神明目。且真正的好玉不多,象这枚就是极其珍贵的。”

  紫鹃并没见过这枚玉佩,听路嫂说得有条有理便凑过来:“真的么?路妈妈还懂这些?”

  路嫂便笑:“也是夫人告诉我的,夫人说‘好玉摸起来温润幼滑,光泽是柔和的。可经阳光一照,那色彩却最斑斓’。普通的玉哪能和这个相比?”

  “只是……”,路嫂忽然话锋一转:“这是谁给姑娘的,难道是老太太?总不会是宝二爷吧?”

  看到路嫂又将话头拐到宝玉头上,紫鹃不知为何生出些忐忑,便以话遮掩道:“也说不定,玉佩姑娘有十几枚,这个究竟是谁送的我就不清楚了。”

  说完便伸手接过,假装不经意的将它置于几上首饰匣内:“将它放到这里来,姑娘是极珍爱它的。”

  只是将它放进去的一刹那,紫鹃的不安更在心内扩大……她哪知道这枚玉佩本是何妈在船内所捡,她怕那荣公子发现,而特意将之混入王夫人送给黛玉的首饰里的呢?更巧合的是这枚玉佩又让黛玉引起误会。

  因而这里面的错综离合,只怕除了那何妈所有的人都被蒙在了鼓里。

  而丢失玉佩的水溶几人早已出了林府大门——为避让行人,三人特意选了一僻静小道。

  “爷,咱们已做得仁至义尽了,您还担心些什么?”钟英对水溶不同以往的优柔有些诧异,便又将这笔帐算到黛玉头上:“不会是因为林瑾瑶之死吧?”

  水溶端坐马上,马速十分的慢,闻言并不作声,眸色却分明黯了一黯。

  裘良却替他回答:“大人是想将伤害减至最低,那林如海虽说在此事上不够明智,但官声和政绩却佳,大人不过是惜才罢了。”

  钟英不以为然的将头偏往一方:“希望他能迷途知返。”

  裘良遥看他一眼,却将马靠近水溶:“大人,咱们年前还回京城么?”

  水溶目光依然看着前方,刚要答话却被一匹快马吸引住视线:“前面来的好似是谢鲲?”

  话未落马已至眼前,马上少年将缰绳牢牢拽在手内,那马便听令止步——水溶果然猜的没错。

  “大人!”谢鲲在水溶面前一向比较随便,何况现在并无外人。只是他如今面色却隐有不安。

  “谢鲲,我让你盯住李守业,你怎么出来了?”水溶皱皱眉头:“私放林瑾瑶明显由李守业二女从中协助,说不定李守业也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你怎可如此掉以轻心?!”

  “大人,有了更紧急的事!”谢鲲伸袖抹一把额上汗珠:“京中快马来报,就在半月前,腊月初六日,义忠王老千岁……薨了!”

  灾星临门,林府厄运将至

  腊月二十三,民间灶王爷上天吉期。

  岁末的扬州城笼罩在一片融融的喜乐缠绵之中,时有丝竹管弦飘荡在街头巷尾,唯有林府不见半丝过年的喜意。

  满目皆是冷清和凄凉,站在林氏宗祠外的紫鹃不禁想起荣府过年时的奢华和热闹——,这个时侯,荣府应该已备好了春联、门神,窗纱会换,桃符也会换,恐怕各色宫灯也已发放到各房各院儿里去了。

  遥记去岁此时,荣国府灯光红成一片,天空也似被染成红色,笑声更是此起彼伏,处处都是欢声和笑语,这和目前透着萧瑟的林府是多么不一样啊。

  正在暇想,“紫鹃姑娘,这都进去大半天了,也不见姑娘出来,我们俩上了年纪,经不起在冷风中站着,趁空儿到那边暖和会儿,约莫着祭祠毕我们再来伺候。”何妈向来心思活络,自己想溜不忘扯一个就伴儿的。

  “哦,行啊,是冷了些,”紫鹃轻瞥二人一眼:“你们去吧,姑娘必不会见责。”

  闻言白老嫂妇脸庞上晕起些羞意,何妈则眉开眼笑的迈动小短腿儿向后院转去。

  紫鹃便有些失笑,耳中只听何妈说:“姑老爷出手真大方,一听说咱们是陪林姑娘来的,立即便赏咱们银子,我看得有五、六两吧。”

  “是啊,而且待人也和气,只可惜身子骨儿不行了,那一身的病竟和林姑娘有些象。”白老媳妇惋惜的口气:“这大过年的可也够难为他的了,连歇也不能好生歇,谁让一大家子的人都看着他这个主子呢!”

  紫鹃听得入神:这两个妈妈,虽是闲话,却难得有几分道理。沉思间仰起小脸,想看看那满天星辰。

  刚抬目视线就被牵住:西边天空一颗硕大的星星拖着一道白光向地面坠落!

  紫鹃大吃一惊!

  又闻身后脚步声传来,紫鹃惊魂未定的回眸,只见雪雁闪出祠堂并将皮帘儿高高掀起——,一脸病容的林如海由柳姨娘和云姨娘搀扶着自内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一身素色襦袄绣裙的黛玉。最后方是两大列浩浩荡荡的下人侍从。

  诸人出来得十分巧,再早一步,所有的人应该都会目睹方才夜空中那诡异的一景:一颗百年不遇的铁扫帚星从林府上空划过……

  紫鹃顾不得惊慌,低头走上前将手中的披风为黛玉系至肩头。

  “这么冷的天,你就一直在外面站着?”看一眼紫鹃冻得发青的脸颊,黛玉缓缓步下石阶:“你也忒傻了些,荣府时你也见过祭拜宗庙的阵场,哪一次不得大半个时辰?怎么不知道去旁边儿屋里暖和一会儿?”

  紫鹃向自己的手心儿呵口热气儿,故作笑脸回道:“不妨事,我只怕热,倒不怕冷。”

  闻言黛玉摇了摇头,雪雁倒向紫鹃看了一眼:姑娘虽对你好,奈何终不是林府的家生奴才,宗庙却是没有资格进去的。

  “这丫头倒是好的,难得肯一心为主。”林如海前面听到女儿的话,特回头瞧了紫鹃一瞧,回眸又看黛玉:“年后我会递折子给吏部,若恩准就是留在扬州的最后一年了,这丫头看着和你投脾气,却不知肯不肯舍下金陵的繁华?”

  黛玉只笑:“若她不走,就是留下;若回金陵,主仆便要分离。如今我却不问她,到时就知真相了。”说完向父亲盈盈一拜:“难得连着几天这般清净,父亲的病势也得已缓解,咱们已拜过了祖先,现下要好好祭祭天地灶君,以求林府合宅平安。”

  旁边云姨娘笑接:“我想咱们家的灾难已经过去了,李大人不是遣人来说,那钦差大人后日就要回京了吗?”

  闻言黛玉看了林如海一眼,觉得父亲的脸色比方才白了似的,便有些茫然的将目光瞥向暗处的树影:那灯光映照下,掉光叶子的树木竟有些狰狞。

  很快到了第二天。祭过灶神的林府却要迎接想像不到的灾难。

  山雨欲来风满楼,因义忠王的突然殡天,圣上下了旨意:凡有爵之家,一年内不得筵宴奏乐;庶民三月不得婚嫁;举国自皇后嫔妃以至有品阶的夫人诰命皆为之减膳谢妆。

  接到这封讣告,水溶哑然而笑——那日离开林府时,听到谢鲲略略叙述一番,自己就不由自主吐出四个字:“欲盖弥障!”

  闻言谢鲲等人俱变了脸色。片刻后裘良轻问:“那咱们要不要尽快赶回京城去?”

  “你们不觉得太巧合了吗?离京时我特去辞过皇叔公,他年事虽高可壮心不已,如何不到两个月时间就突然殡天?”

  “难道其中会有隐情?”裘良用手紧紧拽住马缰:“不会吧,老千岁可是皇上的亲叔叔啊。”

  “那又如何,自古帝王皆无情,一代圣君唐太宗为帝位尚轼弟杀兄,血溅玄武门,况早对皇叔公起了疑心的当今皇上?”

  闻言诸人一愣,裘良低头暗思:溶王爷一向心思缜密,为何乍闻此信便似失了分寸,竟当街腹诽起九五至尊来,这让人听到哪像是皇上的亲侄子呢?

  想虽想,话可一句不敢说出口。

  如今又见此圣旨,水溶当然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换了素服,站在通往水榭的桥上注视那淙淙流水:“后日我不回京了,虽说正是满两月之期,我也不必急着回去。本王要等忠顺的儿子来,看他如何对付林府……”

  裘良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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