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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热血熬成欲望-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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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量想要舒服一些的调整那张躺椅,可是怎么弄都弄不好。
正在着急的时候,严默从里面出来了,脚步声一轻一重的,再看他的步伐,也有些僵硬,可他脸上却带着笑容,问我:“阿姨睡了?”
“嗯,真不让人省心!刚才还闹着来看我爸,还好护士不让她出来。”
“真羡慕!”严默感慨了一句。
“羡慕什么?”我不明白。
“羡慕叔叔和阿姨,那么相亲相爱。”严默拉了拉我的手,“进去吧,叔叔叫你呢。”
我有些犹豫,刚才的尴尬劲儿还没过。
“快去。”严默轻轻推了我一把。
“哦,”于是我一边开门一边问严默,“你的腿怎么样了?”
严默笑着没说话,只是把我推进了病房,自己则回卫生间收拾了起来。
“怎么样了?”我脸通红的问我爸。
“挺好的。”我爸说的淡淡的,可脸也挺红的,“你妈怎么样了?”
“医生说她是太紧张,也太累了才会免疫力低下的,所以正好找这个机会让她在医院好好休息休息,其实没什么大事儿。”
“唉!你妈啊……”我爸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却满脸的温柔。
“爸,跟你商量件事儿啊。”我看我爸不再说话便说了起来,“我呢明天上午得去单位开个会去,不去不行,我争取下午就回来。严默最近也挺忙的,不能再请假了,所以我又找了一个护工,姓胡,人看着不错,挺老实的,身体也不错,一看就有劲,明天早晨就来上班……”
结果还没等我爸说什么,严默就从卫生间出来抢着说道:“不用请护工,我跟公司那边说好了,等叔叔阿姨出院我再回公司。咩咩,你最近刚升职,之前又歇了挺长时间的,能不请假还是别请假了,这边有我照应,你放心……”
“不行!”我开始数落严默,“你瞧瞧你,都瘦成什么样了?还有你那腿,走路都什么姿势了?等他们出院了你就该住进来了,不行!”
“真没事儿!”严默笑了起来,“你别瞎紧张。我在这儿一日三餐按时吃,也按时睡觉,还胖了呢,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那外头那是什么椅子啊?你是睡觉还是上刑啊?还有你这腿,你是不是从来不脱啊?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能一天24小时都穿着它!”
“吭吭,”还没等我说完我爸就张了嘴,指着严默说道,“那个谁,今天晚上在这儿睡。”
他说完又指了指他身边的那张我妈平日睡的陪床,这张床和严默外面的那个“床”比起来,简直是又干净又舒适!
“哎!”
我竟然在严默眼中看到了“欢天喜地”!真是疯了!
“您什么意思啊?”我着急的冲我爸嚷了起来。
“这护工挺好的,比之前那人好,我不想换人!”我爸竟然说得理直气壮,然后又开始假装捂胸口。
“谁跟您说这是护工了?”我被我爸那副神情竟然给气笑了。
“他自己啊!”我爸指了指严默,说道,“不信你问他,你问他是不是护工?”
“是,我是护工,我是护工。”严默赶快应承着,然后对我笑了笑,说道:“家属就赶快回家吧,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休息了。”
我真的被这两个人说懵了,竟然糊里糊涂的就真回家了,还稀里糊涂的给胡护工打了电话辞退了人家。
我妈不是说我们家请得起护工吗?怎么现在逮着个不要钱的就使劲儿的用呢?
真的是疯了!所有人都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即使是女儿,有时候照顾爸爸也会尴尬的,可是在独生子女时代,女儿照顾爸爸、儿子照顾妈妈都是在所难免的……
但是,如果是一个外人,能像儿女一样做出这些事情来而没有怨言,也不是为了挣钱,其实是很不容易的呢……
☆、【番外】默语谁识(八)
咩咩和温叔叔很像。
我说的不只是他们的长相很像,而且还有性格也很像——他们都是那种外冷内热的性格,乍一看会觉得他们很冷傲,拒人千里之外似的,但实际上他们却是很热心的人,只是因为腼腆才伪装着自己。
就比如这次,咩咩走后温叔叔真的让我在他旁边那张床上睡了,还叮嘱我把衣服脱了省得着凉,关了灯没一会儿的时间又对我说了一句:“阳阳说,让你把腿脱了。”
“哎!”我赶快答应着,起身脱裤子脱假肢。
虽然温叔叔之前就让我把衣服脱了再睡,但我还是没敢脱,更没敢脱假肢。我本以为温叔叔当着咩咩说让我进来睡,只是为了让咩咩安心、骗骗她;可是没想到温叔叔却说的是真话,所以能躺在床上睡觉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一开始我当然不敢脱假肢,我怕会吓到温叔叔;可是现在他一再的叮嘱,我的心里觉得暖暖的,如果再不脱就太不懂得礼貌了。
大概是因为之前几个晚上一直睡在那张椅子上,实在是太累了,于是脱掉衣裤假肢,躺在舒服的床上、盖着柔软的被子,没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特别明媚而彩色的梦。
人家都说梦是没有颜色的,我对此深信一直不疑,因为我之前确实没有做过带颜色的梦。
那伴随我多年的那场火灾的梦是没有颜色的,那个梦中一直出现的是灰黑色的火焰以及咩咩当时没有了血色的脸,整个梦境的基调都是阴暗的、压抑的。
但这次这个梦不一样!这次的梦中阳光明媚、春暖花开,咩咩穿着一条浅蓝色的连衣裙一脸笑容的牵着一个……小男孩儿的手,而小男孩儿的另一只手则牵着我的手。在梦中我自然而然的知道那小男孩儿是我和咩咩的儿子。
梦中的我有着两条完整的腿,我和咩咩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教我们的儿子骑自行车,然后我们在蓝蓝的天上放彩色的风筝……过了一会儿咩咩的爸妈也手牵着手过来了,于是我们围坐在草地上,我边弹吉它边唱歌给他们听,而他们则一边随着我的歌声打着拍子,一边说说笑笑。
我感受到了实实在在的幸福!真的,幸福就像阳光、草地、花香、音乐、孩子的欢笑,幸福就像——爱!
可是当我搂着我那一身奶香的儿子正准备教他弹琴的时候,梦却醒了。
最近我一直都睡不踏实,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就会醒来,因为我害怕——因为我有责任——照顾温叔叔的责任。过去的我一直逃避责任,已经让咩咩为我背负了太多太多的责任,这一次,我不只是要为了要报答咩咩、为咩咩分担责任,也是为了让自己像个男人。
这一次,不是轻微的响动。
黑暗中,我听见了哭声——老年人凄惨的哭声以及男人压抑的哭声。
我赶忙拧亮病房里的灯,因为没有带肘杖过来,而我又已经脱了假肢,所以我只好跳到温叔叔的床边。
原来温叔叔在做梦,满脸的泪痕。
“叔叔,醒醒。”我小心的摇着温叔叔,生怕会吓到他,他的心脏不好,如果突然从梦中醒来心脏肯定会不舒服;可是如果不叫醒他,任他在梦中哭泣,恐怕对心脏更不好。
我摇了一会儿温叔叔,他终于慢慢的醒来了,呆呆的盯了一会儿天花板,才转过头来看我。看了一会儿我突然从温叔叔眼睛里看到了愤怒与鄙视。
“滚!滚出去!”温叔叔突然对着我大声的叫了起来,激动的要从病床上坐直来。
“您别生气。”我说着赶快按着床头的按铃,“您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您躺好别起来……”
“滚蛋!就是你他妈的害了阳阳一辈子的!”说着温叔叔拿起床头柜上的东西胡乱的冲我砸了过来。
医生护士赶来的时候温叔叔已经把所有能扔向我的东西都扔了过来,包括手机;而我则穿着短裤、T恤尴尬的坐在大理石地上,起都起不来。
我扭伤了右脚,额头也被温叔叔的手机砸破了——真是报应,我额头那个伤口竟然和当年我在医院用玻璃杯砸在咩咩头上的那个伤口在同一个位置上,也是缝了一针。
那个给我包扎伤口并检查伤情的护士认出了我,我有些紧张,也有些尴尬,我还是不习惯把我的左腿给陌生人看,虽然她是护士。
但是那个护士看样子比我还要紧张,竟然捧着我的残腿哭了出来。
“护士,检查完了吗?”我紧张的问着,只想把我的腿从她的手中抽出来。
“对不起严默先生。”护士忍着泪水,小心的放下我的左腿,然后把我的牛仔裤递给了我,就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她推着辆轮椅进了值班室,“严默先生,您先用这辆轮椅吧,您的腿有创伤,现在不能穿假肢。”
“对不起,”我看着那辆轮椅只觉得心里开始恶心,我讨厌轮椅,因为我不能忍受咩咩要俯下…身才能与我说话的情景。于是我问护士说:“能不能借我一只拐杖,我不太习惯用……轮椅。”
“可是您的右脚也扭伤了。”姑娘泪光闪闪的看着我,这场景真让我受不了。
“没关系,小伤,不碍事儿的。”我穿好裤子和鞋,想要站起来,可是右脚明显的吃不住力。
“小心!”护士叫了一声,想要过来扶我。
我冲她摆了摆手,又再次说了一遍:“麻烦您借我一副拐杖,谢谢您。”
护士跑进了值班室后的房间,一会儿拿着一副拐杖出来了。
“谢谢您。”我拄起拐,并不太合用,但是我还是小心的让右脚点地支撑起身体,“需要缴押金吗?”
护士使劲的摇了摇头,“那您小心一些,有什么事情随时按铃叫我就行。”
“多谢您。”我冲她笑了笑往值班室门口走去,可每迈出一步,右脚腕都会钻心的疼。
报应,我真的相信这是报应,去年春节我也害咩咩扭伤了脚。可是此刻我心里竟然有一丝高兴,如果这些报应可以赎我的罪,我希望报应全部一起来——只要咩咩以后都不会再伤心就好了。
“那位老先生……”我又听见背后响起了护士的声音,“是您父亲?”
“唉。”我模棱两可的答着,可是到现如今,我更加不敢确定是否有幸可以让温叔叔成为我的父亲了。
“哦,”护士若有所思的说道:“真是辛苦您了,老先生的脾气真是不太好,其实您可以请护工的。您工作挺忙的吧?”
“还好。”我只想快些走。
可是护士好像谈性十足,继续犹犹豫豫的问到:“那……那两位,是您的母亲和妹妹?”
“是我未婚妻。”我坚定的说。
“哦,这样啊。”护士又应了一声,终于不再说话。
我逃也似离开了值班室。
可是站在病房外我却犹豫了起来,我怕温叔叔看见我又会激动;可是我又不敢给咩咩打电话。咩咩最近一阵子实在是太辛苦了,每天在医院里跑来跑去,我却不能多帮她一些什么。每次看到她脸上的那两个大黑眼圈我就特别心疼。而且我怕我现在打电话给她,她会担心的半夜赶过来,她明天还要上班呢。我更怕咩咩会埋怨我连照顾叔叔都照顾不好,嫌我没用。
我确实很没用,没钱没势,既不能给医生塞红包,也不能给温叔叔安排更好的病房。我除了在这里惹温叔叔生气,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了。
可是我还轻轻推开了病房的门,尽量让拐杖不出声音的走了进去。
里面那间温叔叔住的房子里亮着昏暗的灯光,温叔叔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温叔叔真的老了许多,头发都花白了,和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中年人真是大相径庭。
我第一次见到温叔叔是十几年前了。那时候我和咩咩在一起大概有小一年了,但是我从没想到要和她在一起一辈子,所以也根本没想过要去见她的父母。
但是咩咩显然不是这么想的,那一阵子她和我说,她已经把交了男朋友的事情告诉过她父母了,而她父母也希望可以见见我。我当然不会同意,于是咩咩也就不再提这件事了。可是又过了没几个星期,有一天晚上我正要搂着咩咩要亲热的时候,她犹豫的告诉我,她爸妈一再提想见见我,并想请我周末去她家吃饭,她说完又赶快补了一句“我也希望你能去”。
那一刻我正“性”致十足,为了能让接下来的事情顺利进行,所以我胡乱的答应了咩咩。咩咩之后的大半个星期虽然一直在学校,但我很明显能感觉到她的兴奋,她每天都会打电话和我说甜言蜜语,甚至跟在电话里跟我说她已经我准备好了送她爸妈的见面礼,可我却更加不想去她家了。
星期五下午我和乐队练团,咩咩放了学拿着“我”的那份见面礼来排列室找我的时候,我正光着膀子弹琴弹得带劲,可是队员们一见咩咩来了,纷纷起着哄的要让我赶快收摊,好结束后回家陪女朋友过周末,于是我也只好让大家都散了,可我心里却不痛快,也觉得没面子——以前我是最不喜欢他们那副老婆孩子热坑头的劲儿的,可现在我好像比他们更没出息,而且竟然被一个女人追上门来逼着我去见他妈的跟我毫不相干的人去!
“严默,要不要回家换件衣服?”我一边往身上套着T恤,一边听见咩咩的声音。
“换什么换?这衣服给你丢人了吗?”我的话就横着出来了。
“没有……就是,有汗味儿。”咩咩的声音小小的,听起来有些害怕。
“大热天儿的,谁他妈的能不出汗?”我反问了她一句,然后说出了更没出息的话来,“你要是找茬儿,那就甭去了呗!”
排列室的条件非常不好,因为在地下室本来就没有窗户透风,加之因为租金便宜,连电扇都没有,更别说是空调了,而且夏天一到又潮又闷,一下午一群大老爷们儿闷在里面,味道当然不会好闻。
“哦。”咩咩应了一声不再说话也不敢动了,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看着她的样子我有些心软,可还是不想和她说话,而是随意的把头发扎了起来,然后收拾我的琴和效果器——那帮子家伙早已一哄而散了,连个帮忙收拾一下的人都没有。
咩咩看我在收拾东西不理她,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帮我收拾着那些零零散散的东西,看我背着琴走出去,也赶快跟了上来,关门前还不忘把灯关上了。
于是我第一次见到咩咩爸妈的时候就是这么副样子:破T恤、破裤子、一身臭汗味儿、披头散发、一脸的愤怒与不耐烦——活像个要饭的,当时我身上最贵的东西就是身后背的那把琴。不是咩咩送我的那把,当时我背的那把琴也就千十来块钱,而咩咩送我的那把琴是我这辈子用过的最好的一把琴,不过可惜那琴已经没了。
而是说回到当年。
显然,我把给我们开门的咩咩她妈吓着了,她妈一直紧张的打量着我,还是咩咩解的围。
“妈,这就是严默。这是他给你和我爸买的东西。”咩咩说着把那个她一起提在手中的大盒子举到了她妈面前。
咩咩的妈妈很年轻,也很漂亮,咩咩的鼻子长得很像她妈妈,是那种又细又长的高鼻梁,甚至有些不太像汉族人应有的鼻型。除了年轻漂亮,咩咩她妈和她手中拿的铲子完全不搭,我根本不会相信像咩咩和她妈这种长相的女人是会做饭的——当年的咩咩也还没学会做饭。
可咩咩她妈连看都没看咩咩手中的礼盒,只是拿着铲子闪到了门边,继续盯着我,然后慌张的说道:“进去坐吧,咱们一会儿就开饭。”
我没有叫人。
“小严啊,”她妈进了厨房,好像终于缓了过劲儿来,没一会儿又踅出来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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