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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在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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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之一,没道理别人也会——很显然是这位青公子刚刚才从我那随意一拂中学会的。
青公子已然微微躬身,道:“殷少主莫怪。”
知道我是雾山少主,这人有些稀奇。我很老实地再次将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半天才说道:“我来董国丈府没什么图谋。如果可以的话,希望青公子当作没有见过我。青公子名噪武林当然不是因为碎嘴,替我保住这个秘密,雾山欠你一个人情。”言下之意,倘若他泄露了我在上京出现的事机,我也不介意权当作他欠了雾山一个人情,随时向他“索要”回来。
我是不曾下山行走江湖,也知道自己这番话说得硬气了,岂料青公子并没有任何不悦的姿态,反而勾着暖洋洋的谦和微笑,对我说:“青羡林。”我微微一怔,他又重复道:“在下青羡林。”
就算我知道你叫青羡林,仍旧是要称呼青公子吧?为什么一定要通名?我有点不解。
见我听见他的名字也没有什么反应,青羡林眼底似乎多了一丝怅然的失落,很快又被一贯的温和安闲遮掩了。他微微抬手,因为身材修长,细微的动作也相当引人瞩目,我很容易就看见了他窄窄袖口中露出来的一串玉珠子,上好的羊脂白玉剔透温润,反而衬得近在咫尺的肤色无比细腻白皙,那是美玉都无法比拟的柔和水嫩。
我固然是对男人不感兴趣,然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譬如春庭繁花,秋夜清泉,大漠孤烟,长河落日,这样的美色,我还是相当垂涎的。何况,参悟剑道也不只是孤独清冷的剑锋,以剑悟道,收纳心中的原本就包罗了三千世界,五亿繁花。看着青羡林举手投足中每一个角度都完美得宛如画卷的姿态,我固然没有怦然心动,也实在觉得美不胜收。
“姑娘认得此物否?”青羡林将手腕上的玉珠褪下,递了过来。
我隐约觉得有些眼熟,仔细看了看,又有些记不起来,不禁摇了摇头。
青羡林缓缓将玉珠又套回手腕上,继续问道:“七年之前,姑娘可曾路过青州?”
七年之前?所谓山中无甲子,岁月逐云飞,我历来是不怎么记得住时间的。不过,最近老在想上京未央宫的事,七年前跟着姑姑一起到未央宫的事情也就总是在脑子里晃。倒是相当肯定地点头了:“曾经穿州而过。路途上停留的时间也有四五日吧。”雾山往上京走,青州是必经之路。
青羡林神色有些感慨,缓缓说道:“姑娘不记得了么?当年,这串玲珑珠……”
玲珑珠?!三个字杀入我耳中,感觉就像被雷劈中了似的。
我目光凶狠地死死盯着青羡林的细窄袖口,看着那颗颗浑圆美丽的玉珠,原本模糊的记忆在瞬间都恢复了。对,我说看起来怎么那么眼熟,可不就是玲珑珠么?!雾山七大信物之一!拿着这串珠子可以差遣弄月殿江湖各分舵。前些年……我也忘了是为了什么缘故,总而言之就是要找这串珠子,绯妆、紫靥领着三十个宫女姐姐把我的住处都翻遍了,愣是没有找着,宫中以失窃论,闹得沸沸扬扬。
咳咳,可惜,我忘性太好,今天当面盯着这东西,居然没认出来。
现在我也记得这珠子是怎么不见的了。当年从上京返回雾山时,途经青州,我一个人溜达出客栈玩,遇见了一个又黑又瘦浑身是血带着武艺的野孩子,当时想着江湖救急么,就把身上惟一值钱的东西——玲珑珠送了出去,完全没想到这珠子作为信物的涵义。之后就很干脆地把这茬儿给忘了。
“是你。”我看着眼前这个明如玉树,秀若芝兰的翩翩公子,试图寻找当年野小子的影子。
当然,我很干脆的失败了。
“姑娘记起来了。”青羡林笑容越发的和煦温暖。
曲静在这个时候杀了过来,恶狠狠地瞪着青羡林,说道:“别以为拿着串偷来的珠子和阿丹说两句话,就是和雾山攀上了关系。雾山门规森严,倘若不是破门背叛,便绝对不会涉足庙堂之争,你心里打的那些小算盘还是趁早收起来吧!”
第一卷 缱绻衣声 第九章 故交旧事(下)
第一卷缱绻衣声第九章故交旧事(下)对于曲静的挑衅,青羡林丝毫不恼,只是轻轻拍了拍手。
击掌声也不是怎么清脆,不知怎么的就传了很远,片刻功夫,竹林深处就走出来一个穿着杏黄色衫子的年轻人。我和曲静都认出来了,这个就是先前被曲静追着逃进竹林消失不见的那人。他年纪似乎比青羡林还大些,身材高挑瘦长,眼睛很亮,滴溜溜的转,很贼。
青羡林很平淡地吩咐道:“将东西还给曲世子。”
那人自然不能心甘情愿,反驳道:“公子,安王爷催得可急。”
青羡林大概也没有想到他敢质疑自己的命令,不禁回头看了那人一眼。正是这淡淡的一眼,让那人立即就缴械投降了,噤若寒蝉地缩了缩脖子,最后才一步一拖地挪近了曲静所在的方向,众目睽睽之下,从裤裆里掏出了一个羊皮卷。
别看东西回来得十分轻松,曲静抿着嘴看着那人,愣是不敢伸手去接。
我知道曲静不动手是畏毒,于是,伸手接过了那人手里的羊皮卷,对青羡林道:“承情。”
我也不是什么传说中的百毒不侵,在伸手取物的同时,我掌心凝成了一层极度深寒的薄霜,甭管什么毒吧,碰见这样的深寒也会灰飞湮灭。那人站着比我高了不少,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我觉得好笑,于是微微一笑。最后,那人是气急败坏地退回青羡林身后的。
我伸手将羊皮卷裸露在外面的部位都虚抚了一遍,确认不会有什么危险之后,才递给了曲静。如今东西也拿回来了,我心里还记挂着绯妆与紫靥,想着早些回去。朝青羡林微微躬身,说道:“今日之事,多谢青公子了。今日一别,后会无期——日后纵然不小心撞上了,也请青公子当作不认识殷丹这个人。”他是董国丈的外孙,又声名在外,知道自家后人这么争气,保不齐哪天董太后就会宣召他进宫看看。我觉得还是未雨绸缪比较好。至少不要闹得临到事前火烧眉毛。因此有此一说。
青羡林却皱着眉看了我一眼,问道:“姑娘是不乐见在下与平凉王府为敌?”
你和平凉王府为敌,关我什么闲事?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曲静,那小子脸色憋得通红,飞快地转过头去。呃?这又是闹的什么别扭?想不明白,所以不想了,我对青羡林说道:“曲静适才也说过了,雾山弟子只要不曾叛离师门,就不会涉足山下庙堂之争。你与平凉王府有什么恩怨,与我没有什么太大的干系。倘若一定要计较当日疗伤赠玉之情,还请青公子应承我的要求。”
青羡林眼神黯淡,淡淡地重复:“今日一别,后会无期么?”
一个两个奇奇怪怪的。我转身打算从檐下离开,转身的时候,突然看见青羡林摩挲着手腕上的玉珠串。居然把这个东西都忘了。我收住脚步,很自然地走到青羡林身前,说道:“玲珑珠还我。”他现在文成武就,身份尊贵,自然也不用典当我的玲珑珠换银钱救急了。
站在青羡林身前等了许久,他始终磨磨蹭蹭地抚弄那珠子,半天都褪不下来。
看着他恋恋不舍的样子,我还真有些不忍心。一串珠子套在手上七年,怎么着也有些感情的吧?何况,我那玉珠串确实好看得很。想想这么多年来,姑姑那里也没有听说有人带着信物差遣弄月殿的报告,这人还是很懂得分寸的。撇了撇嘴,我干脆地说道:“不还算了。我走了。”
“姑娘慢走!”背后传来青羡林急切的声音。
听他叫得殷切,我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转身望着他。
“倘若在下愿意效命平凉王府,姑娘可否收回前言?”青羡林一字一字缓慢清晰地说。
他背后站着的偷西京布防图的年轻人惊呼一声,大叫:“公子!不可!”
曲静也咋呼了起来,一把抱住了我:“阿丹,他骗人!别信他!”
不是我仗着身手比较好就总是欺负人,有些时候,真的是让人忍无可忍啊。我一把将牛皮糖一样抱着我的曲静撕了下来,摔在地上,怒道:“眼看手不动!忘性太好了是吧?!再敢缠上来,我折了你的手!”
曲静撅起嘴,黑漆漆的桃花眼眨了眨的,委屈地说道:“那人家也是怕你被骗了嘛……”
“他是否效命平凉王府,和我有什么关系?要被骗,倒霉的也是你曲家。”我原本的好心情已经被曲静的两次拥抱闹得全部都飞了,不耐烦地望着远处的青羡林,说道,“曲星河是天朝的平凉王,早已不是雾山弟子。我和他,和平凉王府,半点干系都没有。——不管你们谁,曲静,青羡林,还有那个谁,一旦我殷丹在上京的消息泄露出去,我也不介意半夜来找你们彻底封口!”
烦死人了。都怪那个死绯妆,看什么青公子。给我惹下一堆的麻烦!
我顺手扯下三枚竹叶,左手一片掷向曲静,右手两片分别砸在了青羡林和他的属下身上。
竹叶破风的啸响从背后传来,我已经一个腾挪翻上了屋顶,朝着董国丈府的外墙飞掠而去。根本不必回头看,我知道除了青羡林之外,曲静和那小贼应该都已经倒在地上了,以曲静的功夫来说,不会受伤,那小贼得受点轻伤。青羡林么,哼,怎么着也得给我连退五步才站得住。
小心隐藏这身形离开了董国丈府,匆忙回到家里,绯妆和紫靥果然已经急得团团转了。
我随意编了个迷路的理由打发了她们,根本不想和她们说在董国丈府遇见曲静和青羡林的事。紫靥提来微暖的井水,伺候我洗澡之后,我照例上炕玩弄这瓷盘里的锦鲤,心不在焉地想着青羡林和曲静的对话。
听得出来,平凉王府迁往上京,这事是刚刚登基的姬檀授意的。
让我拿不准的是,平凉王曲星河为什么会听从姬檀的调遣?曲静口气中和姬檀十分亲密,然而,这实际上也不代表什么。是否是因为晏师姐的关系,曲叔叔才决定扶住姬檀?最重要的是:曲星河,或者说平凉王府,知不知道姑姑让我入宫保护皇帝的事?
想起曲静那张艳若春花的脸,我觉得脑门一阵抽痛:就算从前不知道,今天之后大概也知道了吧??我不是特别能寄望这小子替我保守住秘密,全天下都知道,武威将军面对他那位平凉王老爹,真的是要多怂就有多怂……
第一卷 缱绻衣声 第十章 侍女的狡黠(上)
第一卷缱绻衣声第十章侍女的狡黠(上)出乎意料的是,接下来的上京诡异的平静着。不单平凉王府似乎没有收到我在上京的消息,连诗会之后的董丽君、南棠也一反常态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我仍是和在雾山一样的每日吃饭、练剑、睡觉,只有绯妆经常嘟囔着太安静,埋怨上京的待选闺秀们怎么没继续闹点风闻出来,让她看看热闹。
紫靥坐在炕上替我捏脚,一边说道:“上京如今虽然斗才成风,毕竟选的是后宫妃嫔,温良恭俭、贤淑德行才是最重要的。董丽君和南棠也不是傻瓜,两宫皇太后最忌讳什么人?无非就是恃才傲物、仗着姿色横行宫闱的角色么?——当年董太后位尊中宫,南太后以贵妃之位供养凤仪殿,都是身份尊崇的贵人。偏偏皇帝独宠朝阳宫的晏妃,这两位皇太后被挤兑得多惨?若不是晏妃早夭,皇帝将七皇子送到凤仪殿抚养,南太后连这个太后位置都保不住。”
呃,怎么说着说着,把话题牵扯到晏师姐头上了?我轻轻咳嗽了一声。
紫靥和绯妆都不知道那位晏妃就是晏师姐,听见我古怪地咳嗽,都奇怪地抬头望着我。我想了想,岔开话题:“姬檀登基,董太后和南太后都不乐见。既然如此,姬檀提议纳妃,她们还将各自娘家的闺女往宫里送?”
绯妆兴冲冲地跟我显摆她挖来的八卦:“南七小姐虽然声名在外,在南相那里其实不怎么得宠。她是庶出,生母出身也不怎么高贵,倘若不是从小就冰雪聪明,又生得可爱,南家这样的世家门阀不会让她在嫡谱排序。——说起来,南家最得宠的女儿是嫁给三皇子的六小姐,也就是如今的信王妃。南家是一贯都扶持三皇子的。”
“董丽君呢?她总是董家嫡亲的孙女儿了吧?”我懒洋洋地问道。
绯妆皱眉道:“嫡亲的孙女儿倒是嫡亲的孙女儿,可是,董国丈七子十三女,孙女儿多得自己都数不过来,董丽君也算不上什么得宠不得宠吧?”
“纳妃之事固然是皇帝在安抚两宫太后,两宫太后何尝不是在安抚皇帝?”紫靥口气中带着一种冷冰冰的嘲讽,说道:“说来最倒霉的还是董丽君与南棠,此刻迫于形势,这两人自然贵不可言。一旦两宫太后失势,必然去妃位。倘若两宫太后将皇帝拖下了马,一样是要削发为尼,青灯古佛,孤老一生。”
我想了想,说道:“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就把她们都接到雾山去。”
我觉得我这个提议挺好的呀,为什么绯妆和紫靥都用那种表情看着我?
……
冬月二十三日,宫中有内侍来传旨。
殷爹爹不在,那天他当值。好吧,殷爹爹其实没有哪一天不当值的。
好在来传旨的是内侍,也不存在什么男女大防的问题。李婶张罗着排了香案,我与绯妆、紫靥在中堂接了旨。实际上也不是什么大事,例行公事而已。大概意思就是提醒待选的官家闺秀,要准备好后天就入宫了。
领旨谢恩之后,绯妆理所当然地给那宣旨的中年内侍塞了张银票。原本阴阳怪气的内侍顿时就将脸笑成了一朵糜烂的小花,我站在角落里装傻充愣,绯妆轻声细语地叮嘱那内侍日后多多照顾,那内侍连连答应了,看在银票的份上,还很狗腿地指点我们应该去车马司打点一二。
车马司就是管皇城车马的,二十五日那一天,所有的官家千金都是乘坐车马司派来的马车入宫。那马车总得一辆一辆进吧?谁先谁后就成了大问题。据说董丽君和南棠早已内定了最前一辆马车和最后一辆马车,董丽君争了先,南棠大家风范跟在最后压阵。除此之外,那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谁家门路广,谁家财势大,谁家的女儿就能排在前面入宫。倒不是排前面的就一定能被册封高位,宫里的内侍宫女哪个不势力?在没有得到皇帝宠幸之前,在宫里过得舒坦不舒坦,比的还不就是娘家的势力?
宣旨的内侍眉开眼笑地离开之后,我顺手将圣旨塞在紫靥手里,往自己居住的后院走。
绯妆在一边蹦蹦跳跳,问道:“姑娘,咱们去不去车马司打点一下啊?”
打点什么呀?你家姑娘我最好是平凡得谁都看不上,这样在宫中行事才低调安全方便,真给人塞了大笔银子,进了宫也是整天都有谄媚的丫鬟内侍跟着,我怎么溜去保护姬檀?不等我驳了她的提议,紫靥冷着一张脸,口气平平地问道:“你刚刚给了那内侍多少银子?”
绯妆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只知道她隐约不高兴了,迟疑地说道:“两……两千两啊……”
两千两?!……闻言一个不小心,我险些撞在了门框上。
“看起来你还没弄清楚两千两银子是什么概念对吧?咱们殷老爷一个月俸银也不过十二两,就算平日的应酬花销都不算,两千两银子那得存多少年?嗯?!十六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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