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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锦-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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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氏过了这个年,在春天里就该进孟家门了,他那个爹也该回扬州了。
从前世孟文成同意甄氏的意见,把她许给礼部尚书那个老头做继室,她就对这个爹不报希望了。
以前羡慕别人家的女儿都有爹娘疼,从那以后也不再想了。
庄子里的下人见过孟言茉的不多,从这一年新的开始,下人们纷纷觉得新的一年更有奔头了,小姐人又好长得又漂亮,什么你说都没见过,怎么知道长得漂亮?
废话,有这么和善好听声音的人,怎么可能不漂亮。
大家伙的运气真不错,幸亏还没把偷懒躲事做的很明显,现在补救还来得及。
于是庄子里到处都是抢着干活的人,到了吃年夜饭的时候,纷纷都争着谦让着去当值,好在庄子里就一位主子,也用不了多少人。
大家干完活回来,厨房里的大锅饭刚蒸好糍粑粑。
欢声笑语的就着昏昏不清的油灯,下人们在公用大厨房里准备辞旧迎新。
亥初刚过,王嬷嬷就催着孟言茉去睡觉了。
“小姐您还小,不用守岁,免得伤了身体,就是不守岁,夫人在天有灵,也会保佑你和少爷平平安安,顺顺遂遂的”。
王嬷嬷看孟言茉困乏下来,劝道。
“嬷嬷瞧你说的,就是不好的也都好了”。
“呸呸,小姐不许说那两个字,新年来了,万事如意,万事吉祥。赶紧的跟着嬷嬷说这一句”。
“我小孩子家家不懂事,各方神灵切莫怪罪,切莫记在心上”。
孟言茉看王嬷嬷认真担心的样子,无奈只得跟着说了一句。
“我小孩子家家不懂事,各方神灵切莫怪罪,切莫记在心上”。
王嬷嬷听完孟言茉说了,这才略微放心了,又对着西天的方向,嘴里念念有词的说了一通,末了睁开眼,才完全放下心来。
“嬷嬷你也别忙了,难得松乏,今儿又是除夕夜,让下人们也不用太拘着,吃完晚饭,守岁的守岁,休息的休息吧。
嬷嬷喜欢打骨牌,让他们陪你玩一会也是尽可的”。
“小姐就是太和善,越发的纵了他们,嬷嬷可不能让那起子见钱眼开的奴才们,都以为小姐是个可以欺瞒的主子”。
“嬷嬷也就是今夜罢了,就是拉磨的,也得允许它歇一会呢,何况是人。这也不算坏了规矩,在府里时,我记得年节三天,府里的下人是可以小赌怡情,打打骨牌,花纸牌的。
听说很热闹呢”。
孟言茉说的不错,就是很重规矩的名门望族,在年节这样的节日里,也对下人们多了平时没有的和煦。
王嬷嬷听了孟言茉的话,这才笑着答应。
她就怕小姐心软,奴大欺主,从今天发这么重的红包她就担心。不然以前怎么会有紫灵那起子事。
从孟言茉被罚到庄子上,王嬷嬷就对紫灵有意见,还是孟燕妮茉暗里几次调和,王嬷嬷才对紫灵没有这么大意见。
又加上紫灵在她面前撒娇耍赖的,对她就像对亲近的长辈一样,她也难对紫灵扳起脸。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就是这样,有的时候,你要拿自己不当外人,别人渐渐也会对你生出亲近之心。
王嬷嬷没有子孙儿女,紫灵和孟言茉的年纪相仿,这般亲昵的说笑和耍赖就是和孟言茉也没有的,王嬷嬷因此倒对紫灵生出些爱护之心。
平时更多的则是说教,不像一开始到庄子上冷眼相待。
有了王嬷嬷的加入,下人们也放开了,在后座房的下人厢房里玩起了骰子和骨牌。
紫灵都输红了脸,咬着唇不吭声,一心的要反本。
“紫灵姐姐就是你可怜弟弟,给的这压岁钱也忒有点多了,小弟都要拿不动了啊”。
开口的是养护庄子里的花草的一个小厮,平常的时候,见着紫灵那叫一个敬畏,皮都绷着,这会连挑衅说笑都敢了。
人说交情是在酒桌和赌桌上迅速建起的,今夜庄子里的下人在酒桌上一起吃了饭,当然是廉价的烧酒,在赌桌上玩着一个大钱一把的猜点子。
下人之间没有了平日的算计,这一夜守岁,这一夜一切安宁,期待着新的一年,恭喜发财。
身边的人都放去玩了,就连平时稳重持成,一心想表现的云水和春暖,也被那热闹给吸引了去。
孟言茉身边只留下沉默寡言的山重。
“你怎么不跟他们去玩?”
“奴婢不喜欢那些”。山重帮孟言茉除去身上的衣服,卸下发髻。
“那你喜欢什么?”孟言茉随意的问着。
“奴婢喜欢伺候跟着小姐”。山重老实的答道。
孟言茉笑出声:“她们谁要是说你不会说话,她们谁就是傻子”。
“奴婢说的是实话,不是,不是奉承的话”。
山重急的眼都红了,还结巴了。
“好了,别急,逗你的”。孟言茉踩着木梯,光着脚,进了香气氤氲的大浴桶里。
房间里燃着五个大火盆,还都是上好耐燃无烟的银丝炭,山重穿了件单衣,在一边伺候。身上热的冒汗。
孟言茉白皙光滑的身体像是最动人迷离的那一抹月光,山重闭起眼不敢看。
浴桶里漂浮着满满的各色花瓣,山重帮小姐洗着长长的头发。
“小姐这是什么香味啊,奴婢闻着好像很多种香,但是一点都不冲鼻,很好闻,也不是很浓,总感觉在鼻子端下面挥散不去一样。”
山重平时就是伺候孟言茉梳洗梳发簪发髻,今日因为紫灵姐姐放假,她还是第一次伺候小姐沐浴。
第85章:山重。事起
“这是我自己调制的,就是用那盆放在我房间里的窗台上的那盆花”。
孟言茉难得的说了这么多,山重心思淳朴简单,很不错。
原来她身边的这样一个人是紫繁,到底是环境造就了人,她那日临走前交代,让她采摘后带着青玉竹的嫩芽交给祖父即可,她却带着整盆过去,还带了天蚕丝。
留在祖父的院子里,自然比在自己这里更好,祖父院里的一个小厮,府里的大管事也不敢怠慢。
人往高处走,孟言茉并不怪她,也托了她的原因,自己认了一个师父,多了一技在身,总是有备无患的。
孟言茉有了用她的心思,也就多问了一句:
“为什么喜欢跟着我?”
“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小姐,喜欢小姐好好的,只觉得小姐这样的人就是天上的仙子下凡,奴婢跟着说不定也能有什么造化”。
孟言茉又笑出了声,想起当初问紫苏时的话,紫苏的回答可没有她这么有趣。
“好,你就跟着我,看看以后你能有个什么样天大的造化”。
孟言茉笑着说道,心里记下了山重,想着再看看。
“奴婢谢小姐成全”。说着山重真的在有些湿了的地衣上工工整整的嗑了三个响头,真的很响,哪怕隔着很厚又湿了的地衣。
孟言茉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她的秘密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除去重生这个最大的秘密,她有一手养殖奇珍异草的本事,得了天篆册的传承,目前能小小的发挥一下指挥战士杀敌,只在龙王庙试过,还是处于半清醒的状态,是脑中的传承控制着她。
现在又有一个古怪又唯利是图的怕死神医师父。
王十一来信,京城里的三家铺子已经开始做开了生意,说来也不知道她跟杨羽柔是不是有什么缘分,上一世她虽然因为杨羽柔而活的更辛苦,却也因为避免了被人糟蹋的命运。
这一世,她的铺子也是因为杨羽柔和后来的涵妃,徐栋涵,穿着织云的裁衣,擦着闭月羞的水粉,戴着聚宝盆的首饰参加了京城年节前频繁的贵女们的聚会,使得三家铺子在京城里一炮而红。
连带着三家铺子的三不做的规定也在贵族间流传开来,更吸引了贵妇们前往,也深得她们的心,这三家店就怕你不来,来了后,不是被这里的服务吸引,就是被这里各种珍稀的款式吸引。
所以王十一终于感觉不再愧对小姐的信任了。
前世在宫里一开始听说涵妃和柔妃是很好的手帕交,后来在孟言茉临死前听同屋的宫女说,这两人私下里见面说个话都是夹棍带枪的。
果然后,宫那个地方,就没有女人间的友谊,都在争同一个男人,姐姐妹妹相称,也真是讽刺。
孟言茉不找边际的想着,被水里的热气和屋里的暖意熏着,几乎快要睡着了。
“小姐,小姐,起吧,水有些凉了,别冻着了”。
“哦”。京城的铺子定下来,她心里也放松不少,起码不用担心西北和西南万一收不回来,跟自己预计的相差怎么办。
西南的戈壁荒地,她担心金矿在被吴刘李三家占去的地方,到那时难道她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么一笔财宝被人占了去?
要是求助睿亲王,不单会成为太子的囊中物,还极大的有可能被孟家知道,那个时候,恐怕长祖父吃了自己的心都有。
也不怪孟言茉对睿亲王和太子之间的兄弟亲情这么的信任,实在是因为她临死前看到的那张纸上的字,那是明英帝写给他自己的日志。
原来太子竟然把他逼到那个份上,他才放弃了他的兄长的。
至于西北的小麦种子,就是孟言茉看着那发黑发烂的种子,都不忍直视,要不是她自己亲手把药水倒进去,亲自调制的,她肯定以为是黑心肠的想让她亏死,也难为引泉和紫苏两人,一声不吭,一点不怀疑的把麦种都运走。
孟言茉从浴桶里起身,山重赶紧把厚厚的绒毯包在她的身上。
孟言茉走到屏风后,自己把贴身的肚兜和亵;衣穿上,又穿上中衣,这才唤山重进来穿外衣。
因为她就要休息了,因此也没有穿厚厚的棉衣棉裙。只穿了件红梅金丝的夹棉小薄袄和象牙白茉莉织纹的襦裙,腰间松松的系了一条烟萝带着穗尾宫绦。
从沐浴的厢房到她的闺房卧室,有一段抄手游廊,因此她外面又披一裘织绣精妙的曳地大氅。
这件大氅是引泉从京城回来时,带回来的,她从引泉那里知道了菀娘,对这位忠心良善的绣娘很有好感。
菀娘说这件大氅是她集合了最珍贵的料子,连当年省下来的那从皇后娘娘那得来的金雀翎都被她巧妙的点缀在不显眼的地方,又为这件大氅增添了华贵的气息。
菀娘不知道她是女子,只听说是贵妃娘娘的后人,就把这件耗费了她十年心血的衣服托引泉带回来了。
有朝一日她离开了孟家,或者说是她出阁后,也许有机会穿。
廊下的灯笼在寒风中摇曳,每个少女都有憧憬怀,春的时候,孟言茉只是个普通少女,前世她**病榻,没有心思想,这一世她除了处境没有好转外,其他的都朝好的方向前进。
她的良人不知道在何处?
嘭彭彭的烟火在空中炸开,五颜六色,带着年节的喜庆,映照在黑黑漆漆的周围,隐约可见孟言茉两颊微微的红晕。
闺阁怀,春,只是在心里偶尔闪过的绮思罢了,想一想都要羞窘,幸好这周围黑漆漆的,也幸好她身边是一个傻侍女,这会儿只眼巴巴稀奇的看着空中的烟火。
“小姐,那天上开的花真漂亮,怎么这么神奇啊,奴婢以前在乡里从没见过。”
“小姐,那莫不是仙女们下凡时踩的仙云吧?”
“小姐你说我们多等一会,是不是能见到神仙?”
“小姐你等等奴婢”。
孟言茉心道,哪个眼神不好的说这丫鬟是个锯嘴的葫芦?明明是个多嘴的八哥吧。
回到了房,孟言茉对山重道:“你也去玩吧,我这就歇下了”。
“那哪成,小姐身边怎么能没有一个人在旁伺候,小姐的心意,奴婢领了,小姐进去吧,奴婢就在这外间值夜”。
“你再点一个火盆吧,这里恐怕冷”。孟言茉看了眼罗汉床下一张值夜丫鬟睡的脚榻。
“不碍的,您看奴婢都出了好多汗了,奴婢身体壮实着呢,一点不怕冷,何况小姐这里点的火盆就是在外面都腾人”。
孟言茉看山重果然出了一额头的汗,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她亏了元气身子,怕冷怕热,身体很虚。不知道弟弟如今有没有调养好,要不是办事离不开引泉,她不会让引泉离开弟弟的。
好在还有一年就可以回去了。
孟言茉本想再看一会书的,也是今天困乏了,刚洗过澡不想动,就掀开细雪纱的厚棉帐子准备休息,刚望向床里,一口气差点没有憋在胸腔中,幸是她有重生这样诡异的经历,才没有把那嗓子眼的尖叫喊出来。
深吸一口气,再平气。
正在她准备仔细看那斜躺在自己床上,满身血污的人是谁时,那人的眼睛蓦然睁开,精锐如利剑,深邃的眸底有光华在流动。
孟言茉一下就认清了来人,心底奇异的安宁了。
第86章:受伤
两人对视了一会,孟言茉眼里是诧异和奇怪,隐约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也不知道谁这么有本事伤到他。
今天是大年三十,眼前的这位应该在金碧辉煌的宫宴上才正常。
睿亲王明耀的眼里则是一片黑沉,看不到底的黑暗暴虐,全被他压抑在不透一丝光的双眸里,一双曾经光彩流离的眸子越发黑的像晕不开的浓墨。
两人的对视也就是一瞬间,孟言茉收起所有的想法和情绪,快步走到外次间。
“山重你到我的书房,把我日常练习医术的药箱拿过来。注意不要让任何人看到,知道吗?”
孟言茉神色上不见任何严厉之色,连声音都平静的没有情绪,山重却从里面感觉到事情的紧急和重要。
她这时没有之前的一丝啰嗦,也不问小姐为什么这个时候拿药箱干吗。
“小姐放心,奴婢省的”。
孟言茉就等在外间里,没有进去,这个时候进去也是干瞪眼,与其在那人几乎实质性压迫的目光下手僵眼僵,还是等在外间一会好。
受这么重的伤,是什么原因?
孟言茉很自然的就想到这个庄子上来历不明的庄头和噬心蛊,也不对啊,太子是在四年后才因为巫蛊案被废。
现在睿亲王怎么就可能先知道,按照师父的说法,恐怕噬心蛊的宿主都还没找到吧,毕竟要万里挑一,还要小心隐秘的行事,应是不易的。
太子巫蛊案和齐王脱不了关系,齐王现在应该还没开始部署。
除了齐王还有谁,孟言茉在心里思索着,指甲碰到指尖,蓦然一痛,西南。
孟言茉想起前段时间的那一卦。
西南大同府是日后魏王五皇子明焌的崛起之地。
是在两年后大金忽然发兵,魏王带五百民兵百里驰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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