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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舞七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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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擅兵法,不输男儿,但据说风流成性,府中男宠无数;‘秦相国’指的是秦国公主赵蕴华,年未及笄便才貌双全,文武精通,听闻秦皇曾言,卿若为男子,朕当许之以江山。‘白雪’便是燕国宁太后,小名白雪,此女年未及三十而垂帘听政,颇有雄才大略,就连公子聆也称之‘男子不及之’,此女最是推崇古姜国末代女皇祯姬;最末这位‘齐花’,说的是齐国的鸣玥公主,在齐地流传着‘得鸣玥者,此生无憾’的民谚,说是此女生有天姿,不得不以纱巾蒙面,其性情稳重,德才兼备,曾为民请命,能七步成诗,一时传为佳话……此四女确是世之佼佼者。我问这‘江湖书生’陆隐为何要评此,你道他如何回答?他说:这世间一切,非是只有男儿才能做到和拥有。我素日见过几个极伶俐的女子,她们样样不输男儿。何以俗世对她们有那种种无理偏见?她们也可以打江山夺天下成为一国之君,她们也可以治理天下成为一国之相,她们也可以战场杀敌厉兵秣马成为一国之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她们那一样做不到?她们也应当同男子一样被世人尊敬!我就是要为她们正名,又如何?——你说这番话奇也不奇?”
“这有什么奇怪的?”龙三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脱口而出,“小龙从小告诉我们‘男女平等’,人权神圣不可侵犯!”
嘎——嘎——嘎——怎么好像听见天空中有乌鸦飞过的声音啊。
“厄,那个……你们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啊!”我哀怨道,随即白了龙三一眼。这家伙居然还一脸无害万分无辜地冲我眨了眨眼睛,哦,老天,要不要这么卖萌啊!!我又狠狠白了他一眼,然后笑着对珮华和林容夏解释道:“啊,是这样的——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个‘江湖书生’说得很有道理吗?——你们看啊,他所评的这个‘四美’,样样不输男儿,可是事实?既然上天这样安排,自然是想说明女子并没有不如男子,哈,也许上天就是为了证明男女平等这一观点来着……”我的目光扫过珮华、林容夏二人,见她们都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于是继续说道,“我们都是女子,更应当相信男女平等这一观点,因为我们并没有什么是输给他们的啊!嘿嘿,那么——那个……你们能别用这种眼光看我吗?”
“你误会了,小龙。”珮华叹了一声,“除了像陆隐这样的怪才,再能作此语者,必定是女中豪杰。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而已。”
“是啊,小龙你的话真是令我茅塞顿开。”林容夏两眼发光地看着我。
可我只觉心里发虚,一股凉气平地而起……嘿嘿,又被当成怪物了一回,好讨厌的赶脚哇啊!我发誓,今晚不理龙三了!
019、梦非梦中梦
我枕臂舟中,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他们亦是举酒属客,觥筹交错,杯盏影飞。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于是饮酒乐甚,容夏清唱,扣舷而歌之。歌曰:“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珮华调音,琴音流泻,倚歌而和之。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舟子愀然,罢桨胡跪,正襟危坐而问客曰:“何为其然也?”
我怅然而曰:“‘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此非曹孟德之诗乎?西望夏口,东望武昌,山川相缪,郁乎苍苍,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舳舻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况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糜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寄蜉蝣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舟子曰:“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
忽而之间,琴止歌绝,云出月隐,狂风大作。龙三扶桨而惊问:“曹孟德是何人?夏口、武昌、荆州、江陵又是何地?”
我,猛然一阵,望向天空。惊见:东方已黑,幽云出岫,舟子弃蓑衣斗笠而起,面色狰狞,化为一飘渺厉鬼,欺身向前。林容夏惊得大叫:“你是何人?”珮华抱起七弦琴,当于胸前,面色无波,凄怨眸生。龙三撤身当于我面前,执桨以抵,横眉怒目:“曹孟德?——你是曹孟德!”
舟子闻言大笑,声震四野,镜湖生波,月华漏隙,黑云流游。登时,天色微曦,乌云翻涌,夜幕中开,天兵驾云驭蛟龙凤凰之车而下,行如疾风砺剑破空而现。其中黄金甲兵士,如同蚁覆,不可胜数,席卷而来。其中领头一人,驾凰车,引龙鞭,金光无限,耀眼如日华,披坚执锐而怒喝舟子:“阿瞒,还不快回来!”话音未毕,那舟子所化之厉鬼瞬间又化为一人形,居然是一年轻貌美的少女,白衣缟素,飘飘欲仙,超凡脱俗而举世无双。她挽裙而行屈膝礼,哭泣怆然而对我道:“尹婕尹婕,你难道忘记了地府之桥、三生石畔的约定吗?”
“你是谁?”我抓住她将她提起,惊恐地大声叫道,“你是谁?”
“我是谁?”白衣仙女推开我,面色哀恸,仰头狂笑,“哈哈哈……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哈哈哈……此乃幻海迷津之境,深有万丈,遥亘千里,并无舟楫可通,只此扁舟,木居士与灰侍者共支之槎。二鬼非魅,无形无声,二合为一,一而骤散。不受金银之谢,但遇有缘者渡之。哈哈哈……”
我恐慌地后退两步,猛地惊觉珮华、林容夏和龙三已然不在舟上,不知所向。一股巨大的恐惧感和死亡般的窒息感从我的心底滋生,让我止不住浑身颤栗。我面色惨白目光空洞地瞪大眼睛,看到白衣仙女挥袖一扇,便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向我袭来,避之不及,便身体一轻,飞上了天空。风的声音如同千军万马铁蹄踏,轰得我耳鸣。黑色,是巨大的无边的阴暗,印着地狱之花曼珠沙华的血红,在我的四周晕染开去……在那黑暗之中,有一双金色的眼睛,一点一点地消失。身轻飞于半空,缓缓堕毁,向永无边际的深渊,恍惚许多年以前也曾经历过这样的的场景和绝望。
那绝望化为无尽的黑暗,一点一点扩散……
“啊——”我惊叫一声,浑身颤栗地从地上弹起,头脑还有些不清晰,只是已感觉自己刚才是在做噩梦,而现在已经摆脱,不禁松了一口气。一阵凉风掠过,身上的冷汗像是结了冰没入肌肤,经不住又是一个寒颤。突然背上一暖,迷蒙着双眼扭头看去,正对上一双漆黑如夜耀眼如星辉的眸子,伸手摸去,手却停在半空动不了。
“小龙。”温暖的声音传来,我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向前扑去,一下子扑到龙三的怀里。从小耳鬓厮磨,也未顾及过什么男女之防,经常是同吃同睡,玩闹这许多年。此刻在这个温暖的怀抱,突然前所未有地心悸,像是有什么异样的东西匝入了平静的心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这一刻一样强烈地希望这一刻永远停留,因为我贪念这个温暖而安全的怀抱,不想去面对明天后天以及所有的未来,不管是欢喜的还是悲伤的。
“咦?”我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儿,微微伸出头偏向一边,看到客栈的后园正在我们的脚下——我们两个,似乎,似乎在屋顶上诶!厄,我想想啊,先是一家人下午到了梁州,然后龙三带我去镜湖,紧接着结识了珮华和林容夏……因为某龙口无遮拦,害我发窘,我一路回来都没理他。晚饭后,我趁大家都睡了,然后跑到屋顶看月亮。躺在客栈的青瓦,仰看漫天的繁星,回想起很多往事,心里便一下子沉静了下来……
“怎么了,小龙?”龙三担忧地望着我,替我将搭在背上的衣衫拢了拢。
我摇了摇头,仍觉得有些浑浑噩噩,感觉很奇怪,便一边躺下一边道:“没事儿,只是做了噩梦。”龙三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挨着我躺下。
月华如水,静静地泻在这古典雅致的小楼上。大树的虬枝连同水池旁的假山,峭愣愣如鬼一般,诡异地静立在小园子里。夜晚静寂如沉眠。忽然仿佛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从黑暗中掠过……
“你听见了吗?”我坐起来推了推龙三,隐约望见斜对面的回廊上,一个诡秘的人影形迹可疑。
“嗯。”他点了点头,早已经坐了起来,“好像有人,嗯,去看看?”
我点了点头,小声笑道:“夜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怕不是什么好事儿。”说着,便起来,拉着龙三的手,走了两步,惊讶地望着下面问道:“对了,龙三,我们是怎么上到这儿来的?”一股疑惑烦扰在心头,令我完全无法思考。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却说不出是什么。
“小心!”一个惊叫将我拉回现实,我趔趄着后退了两步,猛地发现是龙三正推开我,而在原先我站着的地方,一柄白花花印着月光的长剑正好刺过来。我惊悚的看见一个黑衣人正站在屋顶上,提着剑指着龙三,而目光却望向我,阴鸷地说:“把花叶图交出来!”
我一个重心不稳,只听见脚下瓦片咯嚓的声音,紧接着身体一轻,便直直地向下缀下去。我的心怦怦直跳,以为自己从这么高的楼顶这么一摔下去,肯定是没命了,“龙三——”本能地一声惊叫,闭紧眼睛,浑身冷汗颤栗,几乎连最后一点知觉也要离我而去……
我感到自己快要窒息,却没有感到即将到来的疼痛,而是一阵温软和暖和,将我包裹。我恐慌地睁开眼睛,对上那双漆黑发亮的双眸,伸手抚去,微微蜷曲的长睫毛在我的手心颤抖,像是受了惊吓一般。手心一阵酥麻,我蓦地收回手,怔怔地看着龙三近在咫尺的脸,移不开神,也不敢把眼睛闭上。龙三的脸泛起一丝可疑的红晕,一点点扩散……
仿佛是过了很久,又仿佛只在一瞬间。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挪开龙三抱住我的手臂,翻了一个身,面向客房的窗户侧躺着。薄被里,我似乎听到背后的龙三轻声叹息了一声。他的手抱住我的腰,如此地真实,让我感到安心。一丝晨光穿透朦胧的窗纸,将客房内的摆设依稀照亮,暗示着黎明的到来,梦魇的结束。
天色已晓,灰蒙蒙的天空氤氲着一丝压抑,像是要下雨了。客栈一楼大厅里零散坐着一些吃早餐的人,龙三仍是将吃的端到房里,我们四个人在房里一起吃。空气中有些燥闷,我坐在桌子前,一点儿食欲也没有。
“丫头,怎么了?”龙老太太给我夹了菜,担忧地问道。
诶,总不能说我还在纠结昨天晚上诡异的梦中噩梦吧?我哑然一笑,拿起筷子吃饭,很快便恢复如初,笑着说:“一会儿约了朋友要出去,可是天气似乎不大好,所以有些烦闷,嘿嘿……”
“又要去哪里?”龙李氏责问道,似乎对我有些不满。
龙三抢道:“哦,最近事儿不顺,所以和朋友约了一起去寒山寺求平安。”
说完,龙李氏又只是叹气,然后道一声也罢,便丢开了。只剩下我,像看怪物一样疑惑地打量着龙三,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总觉得这傻小子突然一下变聪明了……龙三见我盯着他看,脸登的一下子就刷红,慌忙地撇开眼,猛地扒饭。诶,这小子真是……太经不起看了,我是洪水猛兽吗?!
半个时辰后,依照昨日的约定,我和龙三步行至不远处的城门口。那时,珮华和林容夏已经在那儿等我们了。我和龙三远远地便看见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城门口,上面坐着两个马车夫,容貌端正,身材魁梧,一看便是练家子。珮华和林容夏迎了我们上了马车,便吩咐车夫去寒山寺。
琵琶声声,素手拨弦,朱唇清唱,马蹄踏花香。
“素瓷拌花杯中酒,
露凝苔痕重阳后。
黄藤酒,红酥手。
风兮,云兮。
吹倒金盏瓯。
暮晚素清秋,清秋不剪愁。
自是人生长恨到白头。
风兮,云兮。
卷尽人间忧。
暮晚素清秋,清秋不剪愁。
自是人生长恨到白头。
风兮……”
婉转飘渺,如雾非雾,似水非水,泠泠兮绾风,关关兮轻飞。歌声摇曳,马蹄儿踏得落花香。沉醉兮,忘高山流水几多情。迷蒙兮,叹行路漫漫何以歌?何以歌,云驰霞往饮朝露,潦水霭霭潋浓妆,天凉好个一枝秋!
“珮华姐姐心中愤怨难平啊!”我轻声叹道,“何以清秋不剪愁?你看——”我撩开帘子,引着她们的目光望向外面,宽慰道,“朝花夕露,暮晚清秋,秋风秋雨,本是自然天象,就好像这外面广阔的景致。青山薄幕,远水汩汩,江山如此多娇!还有一望无际的麦子,黄金杲杲——在欣赏它们之人眼里定然好似太阳之光,辉煌无限。在农民的眼里,这何止是黄金堪比!可是却也有‘秋风秋雨愁煞人’,也有姐姐方才的‘清秋不剪愁’。由此可见,人的心要是能够更加的开阔,这个世界便会其乐融融了。”
“好一个‘其乐融融’,可是小龙,天生万物,自有其一定的义理,几多欢喜几多愁,又如何能千人一面呢?”珮华凝视着我问。
“珮华姐姐何必这样,我爹爹常说,想开了便是海阔天空。”林容夏瞥了一眼珮华,向外看去,若有所思。
“自然不能人尽一样……但总归不能太悲观,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为什么不使自己活得舒心一些呢?”我向珮华争辩道。
珮华一笑置之,纤手拨弄了几声琵琶弦,却又没有再作曲儿的意思。
林容夏打了个哈哈,伸着懒腰转了转眼珠回笑道:“不如小龙来唱个曲子缓解一下?”
“唱那首《幽兰操》!”龙三不知从那个旮旯缝儿里冒出来“吼”道。我白了他一眼,他果然又是一副无辜的模样,可怜兮兮的望着我。
“兰之猗猗,扬扬其香。
众香拱之,幽幽其芳。
不采而佩,于兰何伤?
以日以年,我行四方。
文王梦熊……”(韩愈《幽兰操》)
作者有话要说:根据弗洛伊德梦的解析,任何梦都是人潜在精神的某种映射。所以写这一章,绝对不是没来由的。当然,另一种功用是缓和情节的进展,因为很多人将在梁州这座小城出现,即将会有比较重要的情节。总之,分析女主两世的人生经历,分析之前出现过的某人……这个梦是一个很关键的预言梦!好了,剧透至此,亲爱的读者,你猜到什么了吗?
020、般若波罗蜜
马车停在了寒山下,留下那两个赶车的,我们几个人步行上山。
很多年以后我仍会时常怀念起我在寒山第一次见到沈瑛时的场景。那时年少的沈瑛,和我差不多大的年纪,一袭华丽锦袍,一张可爱而孩子气的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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