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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奉系-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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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车,下车!”
“所有人带好各自的背囊和武器装备,跟紧了各自的班排长,下车后立即在月台上集合。”
“嘟~~~嘟~快,整队,整队!”
铜笛声响起,钢头钢底的皮军靴“夸夸夸”的在空旷的车站里回荡。随着铜笛声,穿着夏季作训服、背着背囊、挎着莫辛纳干步枪的士兵们潮水一样紧跟在士官和军官的后面,从各节车厢里涌出来。莫辛纳干的实木枪托在快速奔跑中有节奏的拍打着后臀,在车站守军惊愕莫名的眼光中,迅速的按照各自的番号集结整队。
“看来当时这里的交火真的很激烈,对了,我们的‘皇太子‘出发了吗?”踩着跳板跨上了月台,望着那些坑坑洼洼还没来得及填补上的弹坑。角落和缝隙里星星点点的血迹,曼施坦因甩甩头。
“是的,参战的两个宪兵连战损过半,几乎一个排的坦克受损严重、需要大修,更不用说那些担任配角的二三线部队。不过,看来这里还是有明白人的,经验教训学习的很快嘛!至于那位‘皇太子’已经在乔装打扮后、先行一步前往奉天,军部直辖的宪兵总团负责护送。”科涅夫跟在后面,冲着不远处几个以雷诺坦克为依托,用沙袋堆积起来的防御工事努努嘴。
“是的,希望这样的良性循环可以进行下去。等解决了眼前的麻烦事,我想尽可能早一些的把部队撤出奉天,我们要干的事情还很多。该死的,留在这里简直没有任何的保密性可言,裸奔的感觉真的很不好!”看着从车厢里鱼贯而出的士兵,曼施坦因皱着眉回答道。
两个整编步兵师和一个重炮旅的技术兵器,再加上数量庞大的基数弹药和辎重,整个皇姑屯车站被车皮和蒸汽机车塞得海海满满的。出于保密条令的要求,装载着技术装备和弹药等作战物资的车厢附近,没有出现一名挑夫,就连主动上来帮忙的车站守军也被婉言谢绝了。在押车士兵的统计、监督下,辎重和工程部队的官兵们呼啦一下围了上来,军官和士官卷起袖子带头去干。整箱整箱的弹药被卸下来直接装到了车厢里,平板拖车上的牵引车顺着跳板被直接开上了月台一群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把整车皮的物资和装备进行转移。
就在整个车站忙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军直属宪兵团团长廖思仁,直接把所有的瓶瓶罐罐甩给了后面的大部队。带着5000人的一个团,作为大部队的先锋大步流星的朝着奉天急行军。临时剃了个大背头、背着一口24炊行军大锅的张学良也伪装成伙夫,偷偷的混在了部队里,咬紧牙关一路大踏步的急行军。
“快,加速前进!”早就和奉天的张作相通过气,守卫西城门的守军早早的打开了西城门,殷勤的点亮着了把给先于主力部队赶到的侦查团照亮道路。舍弃了军马,带头领跑的廖思仁背着一支上好了膛的ppd=38冲锋枪,在城门前点点火光中,一头带着部队冲进了这座偌大的古城。
从大帅府警戒圈里抽调来的一个宪兵班,早早的等候在西城门附近。等廖思仁的宪兵总团进城后,就立即迎了上去,充当起向导。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鬼魅一样的在奉天城里到处穿梭,直接朝着大帅府冲去。
“辅帅,辅帅,小爷回来了,小爷回来了!”大帅府上一名小管事一溜小跑的冲在前面,欣喜的引着张学良往内堂走。
“汉卿将军回来了,万幸,总算还来得及!”一脸血丝的杜承恩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了下来,艰难的扭过头去望了望张作霖的病房,长长的叹了口气。
医者父母心,作为老张父子两代人的私人医生,杜承恩在这两位身边一直颇受礼遇。眼看着这位曾经叱咤风云、风光无限的老帅,就这样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前后变化之大简直是无法言语。油尽灯枯,这会病房里的老张也已经快走到了人生的尽头。吊命的老参汤再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身材高大的老张这会面如金纸、整个人猛然瘦脱了一大圈。一个个小时前就已经开始陷入半昏迷,期间也曾断断续续的苏醒过几次,整个人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不停的在呢喃着说胡话。
就算是不懂医的旁人也能看出来,这位曾经曾经的东北王生命之火已经只剩下蚕豆大小,随时都有可能熄灭。看着一身汗水,匆匆赶回来的张学良,作为私人医生杜承恩默默地松了一口气。从医生的角度看,这位东北王的情况已经糟糕到了极致,按理说早就应该咽气了。或许是心有执念放不下,又或许是那些价值不菲的老山参起到了作用。总之这位年近六旬的东北王顽强的支撑到了现在,即使是陷入了半昏迷状态,也犹自不肯撒手西去。如果此刻心中真的有执念放不下的话,那应该就是这位即将继承家业的长子。能在弥留之际肩上最后一面,也算是心无牵挂的去了。
“六子,快跟我进去!”熬红了眼睛的张作相,在也不顾上别的,直接抓着张学良就忘病房里冲去。
“老叔。。。。。”穿着一身没有佩戴肩章的墨绿色夏作训、头戴一顶作训帽,浑身大汗淋漓的张学良在踏入家门前的第一刻就被老叔张作相抓着往里面跑。愣了愣,随即新陡然的一沉,顿时咯噔一声,知道事情不好。
ps:感谢bernie1984、好好(⊙o⊙)、狂想我、大通吉祥、w地方的打赏
第七十九章 重拳出击
“父亲!父亲!父亲!”
“大帅!”
1928年6月5日凌晨5点30分,一代枭雄、东北王张作霖,匆匆在病榻上走完了53年的人生历程。几经波折,从北平辗转返回奉天的张学良,终于抢在弥留之际,见上了父亲最后一面。看着病床上形如枯槁、面如金纸的父亲,一路上历经艰辛和波折的张学良,在近而立之年,拉着父亲粗糙的大手痛哭失声。往事如烟,父子之间之前的种种恩怨皆成过往。早年间,因为母亲赵春贵的死(见注释1)而始终心存芥蒂的陈年往事,也在这一刻被暂时搁置。
冥冥之中也似乎真有神灵,已经是油尽灯枯、命在旦夕的老张,居然在儿子张学良进门的那一刻,奇迹般的恢复了一丝意识。看着抓着自己的手,痛哭失声的儿子,老张枯橘子一样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浮现出淡淡的欣慰和满足。手不能动、口不能言,弥留之际的老张眼角含着泪,强撑着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长子,在伤病的折磨下撒手人寰。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悲从心来的张学良抚尸痛哭,久久不能自已。身边的二姨太等内眷看着没有了气息的老张,一瞬间天都塌了。短短几天里历经大起大落的几位老妇人,再也把持不住了,憋了许久的眼泪嚎啕一股脑的涌了出来。一群人跪在张作霖的病榻前,哭成了一团。
“七哥,一路走好,咱们兄弟来世再见!”守在门前,把空间留给老张内眷和子嗣的张作相,也是热泪滚滚。含着眼泪。压着嗓子大吼了一声。
“老七啊。。。。。”躺在担架上被家人硬生生的抬着来到门前的吴俊升,也是感伤触怀,哽咽着喃喃道。
自打1907年结伴在八角台起局子开始。历经两次结拜,把兄弟的规模虽然始终维持在8人。但是人数却在不断的变化着。始终身处核心的,只有张作相、吴俊升和孙烈臣三人。从1907年开始,几个人一起在大风大量里起起伏伏,互相帮衬着一起走到了今天,彼此之间相交莫逆。几人当中,奉系老将孙烈臣1924年病逝,时隔了4年,又轮到了张作霖。素来以作战勇猛而著称的吴俊升。也顿生兔死狐悲之感。感伤触怀中,也不顾身上的伤痛,默默的哽咽痛苦。
“六子,哭够了就把这点猫尿给擦干净!大老爷们,哭成这副德行,你爹就算活着也要被你活活气死!”感伤了一会,红着眼眶的张作相咬咬牙,走进病房。看着瘫软在地上,和二姨太卢氏抱头痛哭的张学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双打手抓住作训服的衣领。试图把过度悲伤的张学良从地上拉起来。
“老叔,爹也走了,我真的没爹没娘了!”跪坐着瘫软在地上的张学良借着这把劲。嚎哭着一把抱住关系最为亲近的张作相,泣不成声的嚎啕大哭。
“妈拉个巴子,八尺高的爷们,满脸猫尿的像什么样子!你八叔还没死,你二叔也还活着,把这把猫尿憋回去,撑住咯!为了把你爹救回来,你二叔身上8处伤口,肩部直接被鬼子的弹片给削掉了一块肉。血都把军装染红了。这会刚刚从麻醉里苏醒!第四军一整个战车营死守皇姑屯,顶着鬼子小2000人的兵力进攻。拼死觅活的杀开一条血路,把你爹送回了奉天。500多人的宪兵打到最后就剩下300人。讲武堂的学生兵伤亡也超过三成!那些战车上的弹痕你也看到了,这一路上的战斗打的有多惨,只要没瞎了招子都是心知肚明的!”
“为了等你回来,奉天全城戒严。整个第三军团和全城的jing察都被动员起来!眼下整个奉天城严阵以待,城门楼子上都架上了机枪和迫击炮!第四军的宪兵挎着花机关子(冲锋枪)、开着新式战车,不管不顾的死死围住大帅府,生怕走漏了消息。定邦更是亲自挎着花机关子,跟着下面的崽子没日没夜的守着大帅府,坑都不吭一声!”
“六子,你爹已经走了,要是用哭就能哭回来,咱们这帮老兄弟哭瞎了招子都没说的!你爹走了,咱们奉系还在,你八叔、二叔、定邦和你那些兄弟和姨娘们也都还在!活人的日子还要继续,咱们大家伙还都指望着你。活人的日子还得过下去,咱们这么费尽心力的掩盖住你爹重伤的消息,为的又是什么?!”张作相愣了愣,任凭张学良抱着自己,拍了拍张学良的肩膀,缓声道。
“老七撇下咱们这些老兄弟走了,眼前这些一刀一枪、辛辛苦苦打出来的基业可不能就这么拱手便宜了别人,咱们的日子还得过下去。六子,按照规矩咱们奉系这个家也都还指望着你来挑大梁。这会谁都可以怂、可以软,唯独你不行!咱们奉系几十万将士,东北三省千千万父老乡亲还都等着你来做主,这会一定要撑住!二叔这把老骨头本来应该陪着老七一起上路,tnnd的居然九死一生的挣扎着捡回了一条命。你八叔这些年来是怎么对你的,你心里有数!现在这么多人赌上了一切,为的还不都能让你顺利接了位置?!把脸上的猫尿擦干净,你八叔和二叔都还没死,豁出去这把老骨头不要,扶着你接了位置。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爹和咱安*几百号兄弟的血债还都没讨回来!”强忍着心头的悲戚,包的跟个木乃伊一样的吴俊升,挣扎着爬起来。就这么一动,肩膀上的伤口再度崩裂开来,印染得的纱布一阵殷红。推开身边作势要拦的医护人员,几乎咬掉了嘴唇里一口肉的吴俊升,咬着牙低吼道。
“二叔。。。。。。”吴俊升的一番肺腑之言,让原本就多愁善感的张学良在感激之余,忍不住又是一阵嚎哭。
“哭个球,七哥尸骨未寒,人都还没走远。窝窝囊囊的哪里像个大老爷们!擦了脸上的猫尿。咱们去书房,商量出个法子才是正事!外头的关东军不是傻子、瞎子、聋子,七哥的消息瞒不了多久。眼下咱们奉系可是真的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让你姨娘们陪着你爹,咱们去书房!”被耳边嗡嗡回荡着的嚎哭声闹腾的烦心不已。张作相叹了口气,拉扯着张学良就往偏厅去。
身后,伤口再度崩裂的吴俊升被身边哭丧着脸的警卫和医护人员抬迅速回了病房,原本就失血过多的身体再度吃不住无力的躺在了担架上。一直蹲在角落里打酱油的秦漠,很自觉的对身边的蓝兰使了个眼色,带着两名特勤转身跟了上去。
“老叔,我爹也走了,我现在真的是没爹没娘了。该怎么干。请您吩咐,汉卿照着办就是!”留下两名挎着ppk的特勤把守着门口,走在最后的秦漠很自觉的关上了大门。浑浑噩噩中被张作相拉到了书房里,就这么一会功夫,气血上涌的张学良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咬着牙昂起头。
“六子,为你爹报仇的事情咱们先记在心里,但是眼下这事轻易马虎不得!这会咱们奉系是真的被推到了风口浪尖,这奉天城里私底下不知道是怎么个热闹劲!先不说南边的那群嘴炮,眼下收缩回军营的关东军就在蠢蠢欲动。咱们内部那些拉山头的零零碎碎。也在互相串联着,不管哪一边都在试图打探大帅府里的消息。你爹的死讯瞒不了多久,现在又是夏天。尸首也留不住,下葬也就是这几天。”
“被架在火上烤的滋味可不好受,难!咱自己家里的事情都还没来理顺了,外头还有关东军这头红了眼的恶狼,再加上南边的那帮嘴炮跟着掺合着,接下来何去何从咱们只有商量着来!”老张被炸身亡,吴俊升重伤不能理事,眼下作为奉系中实权在握的老人,张作相当仁不让的成了主心骨。
这位跟着老张从干胡子开始起家。20多年来一起摸爬滚打,一起扶持着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老将。也是一号外粗内细的人物。就在皇姑屯时间前不久,北平和奉天等奉系控制下的大城市里。先后接连不断的发生了几起由社会各界的知识分子组成的示威游行。对于改旗易帜的呼声很是高涨,要说这完全是南边南京方面的手笔,那倒还真的高看了几分。在老张大力推动教育事业、提高知识分子待遇的情况下,包括奉天在内的这些重要据点先后发生这样的示威游行,就很说明了问题。
原本上对于奉系这一次出兵中原的作战,奉系内部就有不少的怨言和情绪。包括杨宇霆在内的士官派和一些老将们纷纷不看好这一次军事行动的前景,尤其是南边的南京方面已经初步达成了协议,共同组成了一个松散的军事同盟以后,更是如此。杨宇霆更是在私底下喊出了“劳民伤财,徒劳而为”的论调,最后是在老张的强压下才有了这一次的大举出兵。
“老叔,咱们眼下的心腹大患是日本人和关东军!南京方面在济南前前后后损失了六万多部队,咱们这一次确实也打的出彩,要说小看了咱们那也不能!改旗易帜挑开来了也就是个名分上的问题,咱们东三省不交税、自己管着自己的安*,除了面青天白日旗,咱们不吃亏!至于再次入主中原,老叔,从第一次直奉大战开始,咱们奉系已经试了6年了,多少将士埋骨在关外的土地上,没法魂归故里。那些不属于咱们的地盘得得失失,来来回回的周转,到头来还不是一个样子?!这一次咱们虽然打的出彩,保住了山东和直隶(河北一带),但咱们自己也是伤筋动骨。前几年攒下的家底,要么全部拿来买军火,要么就成了军费,现在的奉天的库房里剩不下多少。”
“老叔,咱们收手吧,这么多年了,打也大够了。如今的南京方面虽然依旧是散沙一片,但却早已成规模。与其背着全国的骂名,劳民伤财的徒劳无功,倒不如安下心来好好的经营、整顿下内部。日本人,才是咱们真正的大敌!”杀父之仇未报,张学良瞪红了眼睛咬牙切齿的恨声道。
“六子。改旗易帜这事情暂且不提,咱们先商量着先把你负伤位置再说。只有让你接了位置,其他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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