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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板是个P (GL)-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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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大街上,行人纷纷都看我。这个不是节日的街头,居然出现了一个小丑,是不是觉得特别奇怪。可是,在这个街上,有几个不是小丑呢?

  转过路口,来到离皇庭不远处的那个花店。我的突然来访,把正埋头工作的小姑娘吓坏了。她不断地拍着胸口,说:吓坏我了。

  换作以前,她都是甘愿送花给我的。

  桔梗,一束。我习惯地说。

  她抬头仔细地看了看我。说:好熟悉的声音啊。

  她若有所思了片刻。说:应该不会吧。她半年前走了,还退出了歌团。给她的女朋友订了很多的花,我猜想她是得了绝症吧。不然,怎么会耍这样的桥段!

  我笑。真想敲敲她的脑袋。

  她边说边给我挑花,说:她女朋友,很漂亮哦。如果是我,就算得了绝症,也要死在她身边。这是她女朋友应该享有的权利。

  我沉默,不喜欢去辩解。

  对了。你为什么要喜欢桔梗?这是绝望的爱情。她好奇地问。

  我付了钱,转身就走。

  你的花,怎么不拿走?她还要在后面叫嚷。真是个怪人!

  而我已经走。

  既然是无望的爱情。为什么还要带走,还有送给她?

  无望的爱情,我来埋单,我来抛弃。

  刚出花店,却与来人撞了个满怀。

  她低头,说:抱歉!拖歉!

  是肖童。

  她抬头看我,是片刻的凝视。而我也是,但是很快地闪过。我摇头,继续走自己的路。小姑娘却追过来。说:唉,小丑!你的桔梗!

  小丑,我的桔梗!多么准确的称呼。此刻,是确实是一个真正的小丑。接过了她送来的花,捧在手里,脸是一阵红一阵白,所幸摸着厚实的油彩才看不出来。我疾步而走。等我回头,看到肖童捧着一大束百合出来。然后。漠然地走。

  我手里的花,落到了地上,染了一地的尘。然而,尘,是万物的归宿。

  126.忘了吧

  走在这个曾经如此熟悉的城市,突然觉得陌生。

  芸芸众生,我却无法融入。这个城市,再也不属于我。再也不!我想要奔走,可惜衣服太沉重。怎样都奔不快。而且因为衣服过于厚实,使得我常常与人摩擦与碰撞。人们对我简直怒视。我只有找到一个角落坐下。

  而我口袋里的手机,一直震动着。

  是肖童。我没有勇气接起来。所以,一直按掉。

  一个小女孩子,大约只有5、6岁的模样,突然站在我的面前,直愣愣地看着我。大概,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小丑吧。她伸出手,轻轻地点了点我的帽子。我没有一点愤怒与怨气。她笑了,然后又走进了一步,来摸我的嘴巴——其实已经是我的脸庞,从这边比划到那边。然后,笑得更加厉害。

  快乐和忧伤一样,都会传染。

  我不由自主地笑,伸手抚摸她的头发。她张口说什么,我却一句都听不见。我一摸耳朵,阿诺才送给我的助听器,竟然丢了。

  我起身,返回去找。

  环顾四周,是如此热闹的世界。可是,对我来说,却是那样安静。我已经不会像第一次那样恐慌。我只是再次进入了一个几乎是无声的世界。我已经习惯了。在w城的时候,我常常摘掉助听器,让自己去感受无声世界的奇妙。

  我接受了,这是命运。

  依然记得那天早晨,我一觉醒来,看见外面明媚的阳光,看到手机里不断震动的闹钟,可是……我竟然什么都听不到。我拿起手机,放到耳边,没有一丝声音。迅速地奔到自己的房间,看见吉他安静地躺在那,却怎么也不敢伸手去触摸琴弦。风不知从哪里吹来,我看到窗子上那一串挂铃在狠命地摇曳。然而,我的耳朵……再也听不见任何。

  医生说:暂时性完全失聪。可以治疗,病情会反复。但是……听力会渐渐减弱。到最后可能要带助听器。

  对于一个唱歌的人来说,失聪无异于绝症。尽管在音乐的世界里,还有一个贝多芬,但是我不是。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贝多芬。从此,我像一只被卸去锋利牙齿的小狮子,失去了所有的锐气,变成了一只病恹恹的猫,苟活在这个世界上。

  那天和余嘉明谈完解约时,我不是不去理睬他的大声叫唤,而是我根本听不到:我那么大声地回应他,不是因为我的弩张剑拨,而是我只能这样大声却只能听到自己微弱地回应;在舞台上唱《吻不到我爱的人》,唱到最后我没法唱下去,是因为我根本听不到一点声音我怕我会唱不准字音而全部露馅;姜医生在商场里絮絮叨叨地念,我逃是因为我根本听不到一个字……

  我告诉了阿诺,但是请他为我保密。只希望所有的fans们,都记得曾经有一颗流星划过乐坛的星空,短暂却璀璨。对我来说,足够。

  起初,我真的无法接受自己的世界竟然可以在一夜之间变得这样寂静。那是多么可怕的孤独,闭上眼,彷佛自己置身于黑暗的无底深渊,快要被淹没了似的,怎样都爬不上来。渐渐的,渐渐的,我习惯了,习惯了剔除这个世界所有的声音,把自己的灵魂置于最纯洁最安静的地方,这样默默地默默地关注这个世界,就像我身在远方,却无时不刻地关注着肖童一样。

  说到肖童,关于肖童……

  电话依然在兜里震动。我掏出来,是她发来的简讯:你在哪?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复她:因为我已经变了,你已经找不到我了。

  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她再发来。

  我苦笑。明明就在眼前,是两次的擦肩而过。可是,她依然认不出我来。何必再提化成灰。那是爱情的虚妄!

  于是我复她:那就化成灰,再来认!

  发完消息,我转头,却看见她已经在街的对面。她依然是四处张望,寻找我。然而,就算我在她的面前,她也已经认不出我来了。我一直一直看着她奔走的模样。她不知道当我一个人躺在w城的病床上,每日每夜地挂水,做进高压氧仓治疗,只觉得自己被一只无形的手一寸一尺就拽进了深渊里,离她越来越远。

  此刻,她就在对面,一边疾走一边寻找,那些风吹乱了她的发,她变得一点都不好看。连周围的人们都这样看着她,以为她疯了吧。

  我就站在原地,一直一直地看着她。滚烫的泪,渐渐地滑落。

  对面,原本背对着我的她,突然转过身来,她一直一直盯着我。她翻过街中央的栅栏,直奔而来……突然,一辆大型的商务车从拐角窜了出来,以失控的速度驶向她……

  肖童,小心!我用尽所有力气地喊,虽然我听起来依然是那么微弱的呼救。我推倒眼前的自行车、电动车,踏过它们,奔向街中央。商务车闪过的刹那,整个世界仿佛停止呼吸一般。我睁大眼睛。看见我的肖童依然站在街道的中央,那么安然。那一刻,我所有压抑的眼泪,决堤而流。

  她走到我的面前,我想要伸手紧紧地去抱她。庆幸,她还可以在我的面前。可是,我伸不出我的手来。我们的中间,被上苍划了一道不可逾越的界线。从此以后,我们再也无法如过往亲密。

  她看着我,是满脸的泪水,那些睫毛膏的黑、眼影的紫、唇彩的红……统统搀和在一起,变成一张如此不堪的脸。我心疼地望着她,低下头去。

  她哭着说着什么,可是我一句都听不见。我恨自己这样轻易地被命运打败。纵然再爱,却无法去爱。于是,我哭。然而,我的脸,是盛开着多么巨大的笑容。我是多么难堪而讽刺的人。

  肖童捧住我的脸,努力想要抹去那些油彩,努力想要找到欧小溪的那张脸,却是越抹越模糊,越抹越难看。我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使劲地摇了摇头。

  她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助听器,摊放在掌心。助听器,那么安静!可是,承载它的那只手,却不止地颤抖。她哭了,整个身子不停地颤动。她很少当着我的面,这样狠命地哭。哭得我的心,碎了又碎。

  可是,我抹去眼泪,然后漠然地取过助听器,戴在自己的耳朵上。

  这是多么神奇的东西。我可以听到世界上花样别出的声音,然而是她的哭声最为尖锐。她,竟然哭得那样大声!

  我满脸夸张的笑意,无法安慰她。我唯有说:过马路,要注意安全。自己,才是世界上最重要的。

  林温馨告诉我你和她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说你爱的人,依然是我。是吗?肖童问。

  我只是凄然地一笑,不作任何回答。

  这半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病情?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很难过?是因为是觉得我们的爱情,经不起考验?还是……肖童一再地追问。看着她急切而慌乱的模样,我好想把她搂在怀里,好好地好好地享受她的爱。可是,此刻,我只有深深地叹息,颓丧地说:是我经不起考验。

  就算你不会成为一个音乐家,就算你一个音符也写不出来,就算你一个音准都唱不准……我对你,依然如初。

  是我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

  原来,你是那么懦弱的人。

  是。所以,我根本就配不上你。

  你在撒谎!她怔怔地看着我,伸手捧住我的脸,说:小溪,小溪,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傻?能不能不要那么自以为是地为我着想?

  看着被痛苦折磨着的她,我捧住她的脸,在她的额头深深地吻,咬了咬牙,说:忘了我。

  忘记一个人,这样简单吗?

  还有姜绮儿,不是吗?

  你,可以让我忘记了她;但是,她,没法使我忘了你。

  忘记一个人,未必需要借助另一个人。你可以做到。

  我极为平静地说。然后,看着她,渐渐地后退,伸出的双手渐渐无法触摸她的脸庞。我看见她的眼泪,再次涌出来。而我收回自己的手,是两只空去的手,再也握不到属于我的爱。是迅速而决绝地转身,疾步而走。

  忘了我,忘了我曾经告诉你:“即便不在你身边。我依然无法不爱你。”让我们相信:时间,会洗涤一切的伤痛。

  127.我的爱情,自我欺骗

  回到酒店,酒店里的服务员不让我进去,知道我掏出自己的身份证,他们才再三地说抱歉,我不怪他们。

  在那些玻璃的橱窗上,我看到自己像一个怪物。所以,迅速地回酒店,梳洗干净,把自己恢复成欧小溪的模样。对着镜子,浅笑。还是欧小溪的模样。只是,目光里少去许多的锐利。

  早已无所谓。只是迅速地穿好衣服,烧好茶水,等待那个留信约我的人。不久,门铃响。我去开门,李黎站在门口。

  她近来,缓缓地在沙发上坐下。

  我也坐下,取出一支烟,递给她。她拒绝,我便自己抽上。

  她说:耳朵怎么样?

  我深深地吸一口烟,说:有事,就直接说吧。

  她紧抿着嘴唇,然后打开包,从里面抽出一张支票,递给我,说:这些钱,你先收下。

  我讽刺地笑,然后站起来,走到窗前,打开窗子,看着前方。风从外面吹近来。烟呛到我的气管。我使劲地咳嗽。

  怎么了?她问,有没有看医生?

  我只说:我不会要你的钱的。放心,今天晚上我就走。答应你们的,我会做到。

  她也起身,走过来,一只手按在我的手肘上。我迅速地挪开,继续抽烟。她缩回自己的手,怔了怔,只有说:你要照顾好自己。

  谢谢你的关心。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要整理东西去火车站了。我下了逐客令。

  她点点头,半晌,说:也好。

  我返身,取了支票,预备在她走出房间的时候丢出去。可是,就在我替她开门的刹那,却看到肖童竟然站在房门前。她是愤怒地逼视着我和李黎。我握紧手里的支票,然后堆起满脸的笑,回头对李黎说:您慢走,我不送了。

  李黎看着我,也是同样镇定地点头,拎包,从我和肖童的缝隙间,擦身而去。只剩下我和肖童的再次对峙。

  半晌,她终于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你,的确根本就配不上我。

  我浅笑,说:你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是事业有成的女强人。爱情,就像你们的豪车,就像你们的钻戒,是一时兴起的玩乐,随时可以替换。对我们这些穷人家的孩子,事业潦倒的人而言,是奢侈。我举起手中的支票,继续说:如果我的爱情,可以卖10万,20万,我为什么不卖掉?我又不是傻瓜!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欧小溪了,没有办法这样大手笔地赚钱了。与其等到将来你一脚把我踢出门,不如痛快地抛售还有价钱的爱情……

  她伸手掴向我,然而还是停住,苦笑说:打你,是脏了我的手!

  我也讽刺地笑,极不耐烦地说:快点走吧!

  算我瞎了眼!肖童说。

  你的眼睛,什么时候亮过?我恶毒地讽刺她。

  她抬头,是诧异地看着我。是从来没有想到我竟然会无情以及无耻到这样的地步吧?我却鄙夷地朝她一笑。她收起目光,倒吸一口凉气,说:谢谢你的无情,让我可以彻底忘记。

  我也嬉笑,说:谢谢肖总的成全!

  她轻蔑地一笑,然后转身就走,我则狠狠地碰上门。把这个纠缠得我撕心裂肺的女人,赶出门外。因为我是再也没有气力让自己撑下去了。

  我颓然地一屁股坐倒在地板上。手里的支票,被我“嚓嚓嚓嚓”几下撕得粉碎,扔向前方,那些星星点点的碎片,从半空中,缓缓地飘落下来,摔个粉碎。

  我不知道自己在地板上坐了多久,也知道自己究竟哭了多久。直到觉得浑身不断地战栗,才发现自己只套着一件TEE,穿淡薄的裤。于是,起身,脚却麻了,只觉得整个房间,都是潮湿的,都陷入昏暗的晃动中……但是不管,胡乱地收拾衣服,还有自己,快速地去火车站。

  拎行李袋,走在狭窄的楼道,脑袋沉得有一点托不住。即便倒下,我也不愿是在H城下。所以,加快步子走。前面走来一个穿着工作服的服务员,我努力想睁开眼,看清楚是谁,却是一张模糊的脸,是摇晃的步子……越来越近,越来越晃,越来越模糊……整个楼道原来明晃晃的灯,也渐变渐暗……终于在刹那间完全地灭去,整个世界沦进一片漆黑……

  128.患难里的真情,未必都是爱情。

  原来,人失去知觉,就像沉沉地睡了一觉。但是和睡觉不同的是它不会有梦。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在医院的病床上。

  睁眼,看到的是wing。

  她极为心疼地看着我,见到我醒,便笑了。但是,眼角分明还有泪水。我欲伸手帮她擦去,可是,手却酸得抬不起来。

  饿吗?wing捏住我的手,问。

  我摇头。

  wing说:你啊。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医生说你体虚,又受凉,所以才会晕倒。

  我苦笑,说:没事。

  还有……她看着我,咬紧了嘴唇,说,你的耳朵……她说着“唉”地长叹一口气,又说,你真的需要一个照顾你的人。

  我找到了啊。我无力去安抚她,唯有打趣说。

  除了你自己以外!了解我的wing一本正经地说,为什幺不和肖童一起?

  赵野是个好男人。你要好好珍惜。不然,没人照顾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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