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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之岚-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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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躲开的狼狈之态。
  “天亮之后宣宰相与太师觐见。”
  早朝,只有若驹一人主持,他例行公事般的听着下面群臣的奏报,心已飞的老远。当然也很少有人注意得到,宰相与太师并没有出席本日的朝会。他二人晨起一接到消息,就马不停蹄地赶往庆岚的寝殿。谁知却扑了一场空,只有珍珑还待在那里吩咐宫人们换掉所有的帷帐。
  “内侍大人。”因珍珑是庆岚的女官,地位非比寻常,少杰与郑祁对她也是礼数周全,两人都是施以平礼。“为何无故要更换寝殿内的帷帐?还有主上这样匆忙地宣我们前来,连早朝都不去了又是为何?”
  珍珑的脸色也有些憔悴,拢袖向二人还了礼。“主上现在的情况,不宜面见群臣。”
  少杰与郑祁相视一眼,明白绝非小事,遂不再多言,“主上现在何处?”
  歇雨亭外,已被挂上了细白软纱。今日无风,那纱帐就规规矩矩地挡住了亭子,凤麟站在亭外,目光四处打量。亭内庆岚穿着素白色的常服,面色苍白,青丝半散地倚靠着亮麒,勉强睡去。她的手还是会突然颤抖,脸上的肌肉也会突然紧绷起来,谁都不知道她在梦里见到了什么。亮麒望了西煜一眼,他也正紧锁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庆岚抓紧了亮麒的手,额头开始沁出冷汗,她的手因为害怕而颤抖,她表情恐惧,像是沉浸在梦魇中不能自拔。
  凤麟为少杰与郑祁撩开了纱帐,伴随着他二人的脚步声,庆岚猛地睁开了眼,望着歇雨亭的内顶,双眼通红。
  “主上就因为一个扰人的梦而舍弃了早朝。”少杰尽量轻描淡写的谈到庆岚的梦,因为他发现那种恐惧已经开始在剥夺她的意识。
  “如非必要,我也不想如此。”庆岚勉强支撑住自己的意识,她的双眼仍旧困倦,总是忍不住地想闭上眼睛。“我不能让我的臣民们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一个刚登基不久的君王居然就开始力不从心了,这肯定是一个坏消息。”
  “主上为何要换掉寝殿全部的帷帐?”
  庆岚盯着少杰的眼睛,手慌乱地抓过茶杯,灌下一口茶水。“因为在梦里,全部都是那红色的帷帐。如果让我继续待在那里,我一定会疯掉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就像是藏在那些帷帐里,她的眼睛不论在何时都能看到我,那种目光,真是可怕而熟悉……”
  亮麒送出了少杰与郑祁,三人一路之上都是沉默。明明是大好的晴天,却好似阴霾遮蔽,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是一层抹不去的灰影。
  “现在暂时将朝政交给你们二人处理,应该不会引起什么猜忌吧?”亮麒停下来问道。
  “主上刚刚登基,所有的朝臣都是心生欢喜的,由我跟郑祁还有若驹祭司代理政事,再让凤麟在金座上假扮主上的话,我想应该是可以瞒过一些日子的,但是……”少杰的停顿,获得了郑祁与亮麒的一致赞同,郑祁接着说道,“但是这雾茗殿中总是会有别人的眼睛,那些眼睛看的久了,总会看到不该看见的事情。主上的梦魇我们还是需要尽快解决。”
  “可是我们毫无头绪,就连一丝征兆都没有。”亮麒自责地握紧了双拳,“我明明就在她的身边,却还是让她受到了伤害!我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灵兽了。”
  少杰轻拍他的肩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一点,“你已经救过她一次了。”
  郑祁点头道:“我们也会尽全力想办法来帮主上驱除梦魇的。亮麒,她不仅是你的主人,也是我们东国最重要的主上。”
  西煜看到少杰三人走远之后,坐近了庆岚的身边。“庆岚,告诉我,在梦魇里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红色的帷帐,好像还有血……”庆岚尽可能保持着镇定,可西煜还是看到她的手背上经络突跳,不自然地颤抖,以及目光之中的战栗。“有一个女人,她用手扼住了我的脖子,她在笑……笑声很大,就一直在耳边萦绕。还有,她的头发花白,脸色却是红润。她说,她说这里都是她的……而我,眼看着自己死在她的手里。”
  西煜安抚着她的肩膀,“那你认识那个女人么?”
  庆岚的目光落向别处,不去看他。她似在思考,也是在回想,那个面容,那个眉眼,好像真的在哪里见到过。
  “庆岚?”西煜试探地又唤了一声。
  “我见过她,是她没有错,一定是她!”
  “谁?”
  “假祭司,允炀!”
  

☆、第一百五十四章 意外

  又入夜,珍珑守在寝殿之外。今天西煜、亮麒和凤麟都守在里面。寝殿里的帷帐已经全部被取掉,只在庆岚的榻前挂上了一副青色的纱帐。庆岚惊魂未定地坐在榻上,盯着桌案上唯一的烛火,她越来越惧怕黑暗。
  “主上早点休息吧,我们都会在这里守着的。”亮麒坐在榻上,从旁边拉开被子,试图盖在庆岚的身上。
  “就不能让这殿里再亮一些么?”庆岚抓住亮麒的手,久久都不能松开,“我还不想睡,不想让自己待在黑暗里。”
  “亮如白昼的话,还怎么睡呢?”西煜镇定地坐着,“我们不是说过了,今夜都会在这里陪着你的。你再不睡的话,我怕你会一天天虚弱下去。”
  庆岚垂下了眼睛,“我是君王,已经羽化成仙,仙是不会虚弱的。”
  “若君王真的不会虚弱,你以为这雾茗殿里的宫人们又是为何而存在?羽化成仙不过是保你不老不死,可若过分透支,还是一定会送命的。庆岚,我知道你害怕那个梦魇,但今夜我们保证会陪在你身边,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在西煜等人的安抚下,庆岚总算是睡了过去。可是这过程似乎令她格外痛苦,她的双手紧紧的攥着被角,眉毛拧作一团,还未熟睡多久就听到她的呓语。亮麒守在榻边,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而西煜则仔细观察这殿中的一切,不想放过任何线索。
  “别动。”突然凤麟开了口,她目光看向亮麒,“就待在庆岚身边,别动。”
  “看来凤麟也感觉到了。”西煜盯着床榻,收起了手里的折扇,“是恶魂在骚扰着庆岚,并且试图取而代之。”
  “亮麒,你是千年道行,仙法在我之上。只要你这样待在庆岚身边,那恶魂就不敢靠近她。而且这恶魂好像只有在夜里才会格外张狂,熬过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今夜便是无忧了。”
  “那以后呢?”
  西煜的面色难看,“以后的事待等天亮再说吧。”
  困倦的一晚,拂晓时分,西煜站在若驹的房门外,看着远方日头初生的地方。门无声地打开,若驹又回到了那副邋遢无拘的模样。
  “你也是一夜未眠吧?”西煜并未转身,仍背对着若驹。
  “知道庆岚有事,我如何能安睡?昨夜可有进展?”
  “是恶魂侵梦,有人要取她的命。”
  若驹思索片刻,问道:“那你打算如何?”
  “老实说,这档子事我是不想管,也不该管的。可我一路看着庆岚为了王座而来,她的付出艰辛一直都在眼里,如今才要放弃她,真是有点不舍啊。”西煜说到这里忍不住地笑了,“若驹,你知道我本来就是一个散漫的人,如今跟你们待在一起久了,竟多了那些奇怪的坚持。”
  “我知道你并不是普通的半仙,以前知道,现在做了祭司之后就更加清楚了。这次的事,需要我与你同行么?”
  “我一人即可,你还是得待在这里替庆岚稳定住朝臣的。更何况此次一定会遇见老友的,若是被你们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可就真的不好玩了。”西煜转过身,背光而立的他,面容在强光里阴暗模糊,“还有若驹,我要警告你。蓝霞已逝,你对庆岚的最好只有过去单纯的感情,不要存了其他的虚妄的幻想,否则害人害己,当万劫不复。”
  珞安合上那卷册,手仍在颤抖,朱批在案,允炀已被死界除名,成了三界之外的自由人。
  “这样就够了是么?”
  寸桀点头,“我还有一件小事要求你。那被压在最深的骨山之下的莫彦,你可否通融让覃苍见她一面?”
  “不行!”珞安将卷册用力丢在地上,“莫彦敢食仙体血肉,罪大恶极,天帝关押她之时就说了,她永世都不得救赎!除非四国合一,鹤兰现世,七星陨落!”
  “珞安……”
  珞安扭过头去,语气坚定的回道,“大哥,我已经帮过你了,别再让我为难了。如今已经改了命,你打算何去何从?”
  “我要去北之茫国,去找勇星。”
  “找到之后又能如何?帮助勇星破了这个命么?大哥,这是天帝设下的轮回,没有人能转圜的。”
  “就算不能转圜,我也不能再让他为合星而死了。”寸桀看了珞安最后一眼,就背过身去,“你还是要待在这里对么?”
  “我是地君,只要伯虞还没有收回我的权力,我就仍需要待在这里维持死界的平衡。”
  寸桀颔首,没有再回看珞安一眼。他迈开步子,急促地离开了这里。灰黑色的布袍淡出了珞安的视线,这大抵就是他们兄妹二人的最后一面吧。她离开桌案,捡起了那本被她扔出去的卷册。她小心的翻开允炀的那一页,朱批的痕迹还未褪去。她连忙拾起笔来,在“延命”二字之后加了个短短的期限,半月时间。
  这是珞安第一次对寸桀说谎,她笑了笑,居然有一丝得意。她将卷册重新放回架子上,忽然想起了什么,狂奔出屋子。
  沿着水道而去,每个牢笼里都一切无常,一直走到了最边缘的位置,珞安愤怒地一拳敲上了笼壁。烛火仍旧晃动飘忽,那被允炀砍坏的牢笼里如今空无一人,碎石和断木堆在一边,铁索也被斩断。
  珞安愤怒的神情并不能传达给任何人,她默默地收回锤在笼壁上的拳头,眼中风起云涌。对她来说,那个已经命不久矣的允炀实在是算不上什么高明的对手,可允炀带走的这个人势必会给这个世界带去一系列的麻烦。
  “明明好不容易才将她锁在这里的!”珞安环视一周,另一个人还在这里。少顷,她大概是做出了什么决定,拂袖快奔沿着水道一路而去。
  

☆、第一百五十五章 隆冬

  陵铭与月溟子刚赶回北之茫国就赶上了最寒冷的季节,隆冬。
  幕城里的篝火看似比以前更加温暖,那些衣衫褴褛的乞者围绕在火边,没有人在意他们的死活,可他们还是露出真诚的微笑。陵铭的斗篷在划过雪地时,有一个六七岁的小乞者抓住了它。他看起来很瘦,只有皮包骨头,双脚赤裸的踩在雪地上,大概早已失去了知觉,他的手又黑又紫,黑是脏的黑,紫是冻僵的紫。
  “求求你。”他又用力地拽了拽陵铭的斗篷,但斗篷只是轻微地抖动了一下。“求求你给我一口吃的吧。”
  月溟子本想隔离这个无理的孩子,可她看到陵铭弯下了腰,屈膝在乞者的面前,手捧着那孩子的脸,温柔亲切地问道:“你想吃些什么?”
  “什么都可以,我们已经很久没吃过东西了。”
  陵铭抱起那个孩子,用斗篷裹紧他,然后对着篝火前的一众乞者说道:“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吃东西。”
  客栈里久违的热闹,虽然都是一些乞丐在桌前,但老板一看到衣着华丽的陵铭就再没有其他怨言了。陵铭从袖中取出几片金叶递给老板,他两眼放光立刻要带二人去上好的厢房。
  “不必了。”陵铭委婉地回绝,“我就在这里跟他们一起。你先给他们一些汤,太久没吃饭的人还是需要先吃些流食。”
  老板连连点头就下去准备了。月溟子看陵铭的脸色不太好,而且一直盯着那些孩子,遂问道:“殿下是觉得这些孩子很可怜么?”
  “我不过是想到了曾经的自己,以前,在还没成为术法者以前,我也不过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的乞儿罢了。”
  月溟子有些诧异,“臣并不知晓殿下的过去。”
  陵铭笑道:“也是在这个冰雪漫天的北之茫国,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活下来的。那些没饭吃的日子里,我就躲在篝火旁边数着天上的星星,想着等我死后也许就会变成星星,也就不必挨饿受冻了。后来被梨剑门的门主收留,总算是有了安身之所。奈何好景不长,我偷跑出去上了千里驹,从云端摔落,到了鹤兰岛上。”
  “殿下就是在鹤兰岛上成为术法者的么?”
  “正是。”陵铭环顾着冷清的客栈,虽然尽量打扫的干净,可积落的灰尘还是证明这里无人问津。“为何这些店家不愿意收留这些乞儿呢?”
  “收留?殿下知道北之茫国每年被父母抛弃的孩子有多少么?这里的店家已经自身难保了,又何谈帮助别人?”
  “长贫难顾。这个道理我也是应该明白的。”
  “若要怪还是要怪天帝吧,为什么要创造出这样的一个国家,让这些百姓遭受无端的苦难。”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这句话里对天帝的不尊,月溟子有些执拗地低下了头。
  “你并没有说错,这些的确都是天帝的杰作。”
  屋子里的炭火烧的通红,杯中的热茶也冒出氤氲的雾气。紫苏来来回回地进出房间,也不知是第几回了,青轩终于忍不住叫住了她。
  “紫苏,来陪我说说话吧。”
  紫苏尴尬地站在原地,“灵溪少爷,可是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成亲的那些事就交给别人去忙吧,在这里我只认识你一个人,也只有你才会告诉我实话。”
  紫苏进退不是,只好赶紧出去把手头的事情交代清楚,取了几床厚毯子来放在榻上。“灵溪少爷想知道些什么?”
  青轩面无表情地问道:“与我成亲的究竟是何人?”
  “司马承旭的侄女,司马湘月。”
  “是当家安排好的么?”
  紫苏看青轩的神色无恙,便回道,“在我们离开沥南之前,当家就已经嘱咐给我了,要我看紧你,一定要和湘月小姐成亲。”
  “只因为湘月小姐是司马承旭的侄女,我娶了她才能保证这个掌权人的位置稳固,也不会被司马北嫣的旧党所反对。当家还真是考虑周全啊,当初他所反对的婚事,如今正一件件地砸在我的身上,也不知道他现在会否有当年老当家在世时的无奈感呢?”
  “灵溪少爷,其实当家他也是用心良苦……”
  青轩抬手制止住紫苏的话,“我当然明白他,否则也不会甘心待在这里。你陪我出去走走吧,这屋子里的炭火味道,快要让我窒息了。”紫苏遵命,从架子上取了厚重的貂皮斗篷披在他身上,又在手炉里加好了炭,一推开门,漫天的大雪迅速地落满两人的肩膀。
  “很久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青轩望着黑色的天空,那些积聚的云层低沉沉地压在那里。
  “已经进入隆冬了,以后每日都会有这样大的雪,直到春寒。”
  “会不会影响我们?”
  “说不影响那一定是假话。我们从其他三国带回来的货物需要立即散掉,否则隆冬的时间一长,那些百姓就会窝在自己的院子里连门都不出,到时候东西卖不出去,又如何支付术法者的这一大开支呢?”
  “以往这些时候会怎么做?”
  紫苏望着空中巨大的乌云漩涡,叹息道:“自然是听天由命了。”
  “你们已经安排好成亲的时间了么?”
  “就在后天。到时候当家也会前来,他说这是给你的一种荣耀。”
  青轩不再说话,紫苏也就配合的安静下来,扶着他在雪白的院子里留下一丝丝痕迹。雪深过膝,每走一步都要耗费好大的力气,在每次踏出的时候,青轩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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