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婀娜传说-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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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才下来一次,没意思得紧,你说山上是不是比咱们住的地方要暖和呢?……连雪师兄说师父好忙,每日要给那人针灸推拿一个多时辰,日日不能间断,师兄要整理洞内的古籍,我若上去了,也没人能照顾我,所以不带我上去……师父这个月没有给我月银呢……你说他会不会想赖账?”
郝诺等了好一会,也不见醒之回答自己,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笨拙地伸出手来攥住了醒之的手:“你的手好冰,怎么还在发抖?……是不是穿得太少了,从早上出去回来都抖到现在了。”
醒之怔怔地抬头,当对上郝诺圆圆的满是担忧的大眼,一时间红了眼眶,慢慢地将脸放在了他的肩膀:“我没事……就是心里有些难受……”说着说着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天冷的缘故,郝诺几乎将所有能穿的衣服全部都穿到身上,整个人圆滚滚的,伸出手来根本搂不住醒之,他着急地说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醒之不说话,泪却落得更凶了,便在这时,外面传来乱糟糟的脚步声,一直在院门小屋整理药典的连悦与暗七,闻声走了出来挡住了众人的去路。
暗七皱着眉头看向零头的宫卫:“许雾!谁许你擅自闯进来的!”
许雾倨傲地说道:“奉公子命,驱逐天池宫众人出宫!”
“放肆!”暗七怒喝一声,“苏宫主乃是宫主与统领的贵客,岂是你们说动便能动的!”
许雾冷笑一声:“你我又不是在此一日两日了,如今的宫中谁当家谁做主,你心中比谁都明白,说什么贵客,若真是贵客,宫主便只敢将她们安置在这地龙都没有偏僻小院落内吗?”
暗七脸色变了变,硬生道:“宫主与统领临走曾令暗七好生看顾苏宫主与天池宫人,岂能因公子的个人喜恶便将人赶出去,更何况这院落如此偏僻,怎会惊扰了公子?”
许雾越过暗七看向已站在屋门口的醒之与郝诺,讽刺道:“怎么惊扰了公子?,早上梅园可是因为有些人的不识趣,去了两个活生生的人,从伊雪故意接近公子身首异处后,宫主曾禁止丫鬟婢女接近公子,宫主尤其讨厌那些想靠献殷勤,攀附公子的人……今日梅园的两条命便是又有人又想接近公子,若非看在她们曾救助过统领的份上,怕是有的人早已经不能站在这里了。”
连悦脸色一变,怒声道:“放肆!我家宫主去看望他,也只是看在往日的情谊,岂能像你说的那般龌龊,便是你琼羽宫再怎样富贵显赫,也不过只是一方领主,我家宫主岂能让你等随意羞辱!”
许雾瞥了连悦一眼,越过二人看向醒之道:“我没时间与你们争吵,苏宫主若是识相便自己搬出去,笑翠姑娘为你们求了情,公子特准你们今日卯时前搬走,若苏宫主不走,便别怪我等不客气了!”
醒之不惧地与许雾对视着,轻轻笑道:“我若不走,你还敢动手不成?”
许雾愣了愣,微眯起了双眼:“天池宫宫主威名在外,许雾自知不是宫主对手,好歹苏宫主也是我家宫主带回来的,苏宫主若赖着不走,许雾自然不能如何,可苏宫主也该知道此处是我琼羽宫地界,万事都是依着琼羽宫的规矩来不是?”
醒之道:“你待如何?”
许雾冷哼道:“苏宫主若识相还是自己走,否则若是挨饿受冻可怪不得别人!”
醒之闻言冷笑一声:“连悦送客!”言毕,拉着郝诺再次进了屋子。
许雾脸色暗沉暗沉的:“将院中与厨房的木柴与炭火全部搬走,留下二十人将这院子四周都围住,他们若是一起走便送他们出去,若是不走,便好好地围住不许放一个人出这小院!”
暗七怒喝一声,便要冲过去却被连悦死死地拽住,两人眼睁睁地看着一干众人将所有的木炭收拾得干干净净。
郝诺趴在窗户边上看外面的人陆陆续续将所有的木炭和柴火都搬走了,回过头来对正在烤火的醒之说道:“这样……我们会不会冻死,要不、要不咱们不住这儿了吧,这里又不暖和,东西也不是很好吃……人又那么凶……”
醒之经过方才的一闹,那股恐惧和忧心已被冲散了许多,她安抚地拍了拍郝诺:“并非是我不走,是咱们并没有地方去,谯郡城自以前便有规矩,所有的商家不出整月是不待客的,除了乾嘉酒栈开门,便是风月……都是不开门的,我们若是出了此处便会无处可去。”
醒之对郝诺笑了笑,哄道:“屋内还有些炭火,足够今天晚上用了,咱们那时赶路还剩不少干粮,够我们吃的,明日连雪也许便会下山了,我让他带消息上山,想来姨娘和怒尾叔叔也不会做事不理的。”
郝诺歪着头看了醒之半晌,不知听没听懂,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醒之见郝诺如此,心中一暖,轻轻地捏了捏郝诺的脸颊,可眸中的担忧却遮掩不住。连悦与暗七站在门外,自是将醒之的话都听了进去。
暗七愣了许久才说道:“谯郡城整月不做生意的吗?”
连悦摇了摇头:“我们来时曾途径城里,并未见有店家开门,宫主自幼在此处长大,应该不会错的。”
暗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如今该如何是好?统领临走时多次嘱咐暗七看顾好苏宫主,如今……不行,我必须即刻通知宫主与统领。”
连悦看了眼守在门外的众守卫:“便是你能出了这院门,又如何上得了婀娜山,那阵法你是过不去的,如今师父不在,我也不知道怎么过……方才送药材也只是送到阵外,连雪来接应时,还说有了药材,他们明日便要忙了,到时候若是连雪两日不下山,便麻烦了……”
暗七想了想:“不如我去求求笑翠姑娘,公子虽不近人情,但是独独对笑翠姑娘青眼,若笑翠姑娘愿意从中求情,也许公子便会改变心意。”
连悦想了想,摇了摇头:“罢了,先等等连雪,看明日连雪是否下山,若不下山,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月光皎洁,夜已深,小小的院落并不安静,院外时不时传来守门们的窃窃私语,声音虽是压得极低,可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却显得异常的清晰。
月光透着窗户打照在床上,连悦拍了拍在内侧不停翻身的郝诺,瞥了眼地上烧得不太旺的火盆:“冷吗?”
郝诺回过神来脸来,黑白分明的大眼在月光下忽闪了两下,有些苦恼地说道:“宫主……好像不舒服……可、可是我又不能肯定。”
连悦笑着安抚着郝诺:“怎么会,宫主若不舒服,你定然比她还要不舒服,可你现在好好的,莫要胡思乱想了。”
郝诺摇了摇头:“早上我和她坐那么近,她明明一直都在抖个不停……我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反正自从疼得最厉害的那次以后,我好像就不是那么能清楚地知道事情了……今天早上我也就是隐隐地觉得她很害怕,心里乱糟糟的……”
连悦脸色慢慢地变得凝重起来:“这些,你对师父说了吗?”
郝诺大力地点点头:“我问了,师父说没事,说救宫主时用了点别人的血,慢慢就会好的。”
连悦“噌”地坐起身来:“你先睡,我去看看宫主。”
琼羽宫梅园内,生人的气息才一接近梅园,落然便警惕地睁开了眼,不悦地挑了挑眉头,片刻后,待到外面的动静全无时,笑翠轻轻地推门而入。
“是不是方才又扰到公子了?”笑翠轻声说完,便将落然床头夜明珠的薄纱慢慢地拉掉了,一时间屋内亮如白昼,“公子莫恼,早上误闯进来的苏宫主发烧了,方才暗七过来不过是求一副草药和一些炭火。”
落然手指轻动了一下,半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微闪了闪,侧了侧脸,似是完全没听到笑翠的话。
笑翠有种错觉,好像在方才那一瞬间在床上的人脸上看见了担忧,她伸手点起了不知何时熄灭的檀香,装作不经意地轻声道:“公子放心,不过是小小的伤寒,我已遣人送去了汤药和炭火……那苏宫主中午的时候说什么都不肯走……方才暗七来求火求药时已承诺明日一早便去谯郡城里找房子,想来过不了几日,他们便会离开了。”凝神的暖香很快蔓延整个房间。
黑暗中,落然的冷漠的气息一点点地变得低落了,本握得紧紧的手慢慢地松开了,他的浅灰色的双眸似乎有一道光闪过,却无声无息地消失,这一刻,他气息弱得仿佛濒死般,浅灰色的眸子没有点光泽,灰白一片。
笑翠从屋内柜子内拿出个古木盒子,只见里面摆放着一株莹紫色的四瓣花朵,轻声说道:“自从宫主将千年殇送来,公子便将千年殇锁在柜子里,公子日日如此难受,为何还要如此犹豫,吃了它公子并不会忘记什么,只是不会再爱了。笑翠不知公子心心念念的是谁,可只要公子不爱了便不会如此的寝食难安进退两难了,只要没有了爱,公子便想面对谁便可以面对谁,公子便没有那么多顾忌,可以肆无忌惮地对心中的那个人好,公子便会忘记对最爱的那个人的情忘记那些令人痛苦的爱,笑翠不明白公子为何迟迟不愿吃呢?”
静寂了许久许久,笑翠将手中的盒子放在靠近落然的桌上:“公子的心又乱了,公子也已经好几个日夜不曾合眼了,不如笑翠唱个曲儿,公子试一试看能睡着与否。”
落然眼睁睁地看着盒子落在桌上发出轻轻的声音,身体却受到惊吓般猛地瑟缩了一下,许久,他闭上了双眸,手却一直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浑身的肌肉紧紧地绷住,彷佛忘记了呼吸,眉宇间的痛苦之色尽显。
夜已深月如钩,诺大的梅园静寂一片,只余浅浅柔柔的女音的轻轻吟唱声。
是夜,江南的冬末已不寒冷,花圃内的花花草草有的已经早早地发了芽,依旧是雕梁画栋的莫家庄。
老管家急匆匆撩开了帘子,跟着大夫一起走出了水楼的主卧房。
大夫客气地说道:“林管家不必相送,公子的病看似凶猛,其实也不过积劳成疾又郁结于心,才会突然晕倒的,吃一剂退烧药,多多休息几日便可大好。”
老管家送走了大夫,悄声走近屋内,见床帐已经合上,这才松了一口气,正想往外走时,帐内的人却突然开了口,帐内的声音顿了顿:“告诉外公派来的人,斩魔大会,江南莫苛定会鼎力支持!”本该清润的声音却如沙硕摩擦瓷器一般的沙哑。
老管家愣了片刻:“庄……公子不再想想了吗?”
莫苛轻咳了两声,极为疲惫地说道:“我意已决,林伯不必再劝了。”
沉醉不知归何路(四)
冬日的阳光白花花的却丝毫感觉不到任何暖意。
昨夜醒之高烧不退,郝诺哭着闹着要睡在了醒之的身边,连悦没办法只有照做,郝诺这才罢休。众人折腾了半夜,直至天亮醒之方才退了烧,郝诺醒之两人一直睡到晌午才醒来。连悦将能找到出来的衣袍给醒之、郝诺都穿在了身上,暗七将以前的干粮融在水中做了一大锅粥,一番折腾,等醒之、郝诺、连悦三人出门找房子已是午后。暗七留下来将能收拾的收拾,只待醒之找好房子,众人搬出去住一段时日,等玲珑月回来再做打算。
昨夜暗七与连悦两人磨破了嘴,才让醒之改变了主意先搬出去,为防夜长梦多今日谁也不敢多说什么,生怕醒之再变了心意。
纷纷扬扬几日的大雪让谯郡看起来白茫茫的一片,因风雪的缘故,几乎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街面上的店铺大部分都关着,根本看不到往日的喧闹,醒之凭着记忆找了几家可能会租房的人家,得到的消息均是没有闲房,或者是不出整月不愿租赁,转转悠悠几个时辰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收获,唯有先去乾嘉酒栈歇歇脚。
乾嘉酒栈二楼厢房内,郝诺将窗户开了一条小缝隙,一只眼贼溜溜地朝外张望着。连悦一边看顾郝诺,一边对脸色苍白的醒之说道:“几乎家家都闭门不出,我们根本找不到房子,宫主高烧方退,不易劳累,咱们便先回去吧……回去再想别的办法,真若不行的话,咱们便回婀娜山。”
“不可,子秋每日都要用针为怒尾叔叔通筋输脉,极为耗费心神,叔叔每日要受病痛折磨,还要在云池泡够两个时辰,这一日下来,他们四人早已筋疲力尽,咱们怎能又为此小事,上山扰了他们?”醒之话毕,见郝诺半个身子都在窗户外面,好笑地拍了拍他,“小心眼睛沾在窗户上拔不下来!”
连悦见醒之眉宇间已溢满了疲惫之色,便不忍再说,只有默默地看着两人。
郝诺立即坐直了身子,心有余悸地揉了揉眼睛,正欲说话却被眼前泛着香甜的茶水吸引了,端起杯子嗅了嗅:“好香呀,这是什么?”
醒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嘴角轻扬地说道:“青果茶,冬天是热热的甜甜的,夏天冰冰的酸酸的,这是谯郡的特产,只有乾嘉酒栈才有卖,你快尝尝。”
郝诺抿了一小口,吧嗒吧嗒嘴,陶醉地闭上了双眼。连悦透过窗口的缝隙看向白茫茫空荡荡的大街:“还未到申时,天色已暗下来了,宫主还要再四处问问吗?”
醒之看一眼正津津有味地喝着茶的郝诺:“郝诺累了,吃点东西暖了身子,一会再四处看看吧。”
店小二推门而入,将醒之点的几道菜端了上来,对醒之笑道:“前几日连天的大雪,没人上山,姑娘要的松茸没有了,这盘豆菜是小店送给姑娘的。”
醒之抚着郝诺的背后,轻笑了笑:“老掌柜还是那么大方。”
店小二愣了愣道:“原来姑娘以前真的来过我们这,小的方才还嘀咕,怎么看着姑娘如此的面善。”
郝诺突然站直了身子,指向窗外:“有人娶娘子!”
醒之拉住郝诺半倾的身子,低声哄道:“这么冷的天,不会有人办喜事的。”
“有花轿呀!”郝诺脸也不回,伸长了脑袋朝外张望,“连雪师兄说迎娶娘子要起好早的,为什么漠北是傍晚?好奇怪呀,怎么没有新郎?”
店小二好脾气地解释道:“傍晚时分从后门抬进去,不是娶妻是纳妾,新郎官是不用来接的。”
郝诺回身拽住醒之,兴高采烈地说道:“咱们跟去看看吧,我还从来没见过人家拜天地呢!”
店小二笑道:“小公子说笑了,哪有人纳妾还拜天地的?从后门抬进去便已经算是进门了,娶妻和纳妾怎么会一样呢?”
郝诺有些奇怪地看向店小二:“什么是妾?和妻子不一样吗?师父为何没和我说过?”
店小二面有难色地看向醒之,醒之拍了拍郝诺冰凉的脸颊:“诺儿乖,快看花轿来了。”郝诺即刻忘了方才的问题,伸出头去朝外张望。醒之看了一眼快半条街的迎娶队伍,侧目看向店小二:“这是哪家员外纳妾,这般大的手笔。”
店小二道:“这可不是员外家,员外家哪舍得花那么多银子纳妾啊,这个是镇北侯府的小侯爷的第五房妾室,听说是小侯爷年前上山打猎看上的一个猎户家的女儿。”
“第五房?”醒之愣了愣,斟酌地开口道,“……他、付小侯爷今年没多大吧?”
店小二道:“小侯爷去年年初方才成年,年中的时候得了一场大病,缠绵病榻好几个月,病好了以后跟换了个人一样,光那一个月都纳了两房小妾,不到半年的时间就收了四房,这不才过年,就已经迫不及待地纳第五房了。”
醒之道:“是吗?那付侯爷和侯爷夫人不管吗?”
店小二嗤笑道:“管什么管,付家好几代单传了,说不定付小侯娶得越多他们就越高兴呢!”
醒之想了想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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