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婀娜传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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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然的唇紧紧的抿着,良久良久,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落然一点点的睁开了双眸,他的双手紧紧的扣住醒之的手腕,那模样是极不安的。
‘吧嗒’醒之手中的珠子滑脱掉地,环住落然的手也不自觉的松开了,那充满期待的笑脸也凝固了下来。
柔和的光线下,一双浅灰色的眸瞳散发着极为妖异又极为冰冷的光芒,这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眸子,让人自心底打着冷颤,心中说不出的惧怕。
一片朦胧中,落然似是感到了什么,他慢慢的松开了紧紧扣住的醒之的手腕,骤然的推了醒之一把,一点点的朝石床的角落退去,动作之间满满的防备。
冷不丁的被落然推了一把,醒之方回过神来,她一脸的懊悔,连忙朝落然伸出手去,只见落然极为快速熟练的躲开了,这一个细微的动作,让醒之心中有种说不出感觉,只感觉胸口闷疼闷疼的。
“阿然……没什么的,真的没什么的,之之不怕,一点都不怕,刚才,刚才只是有点吃惊罢了。”醒之爬上床去,伸手抱住正往角落缩的人。
落然剧烈的挣扎着,喉咙中发出极凶狠的声音。
醒之使劲抱住落然,怎么也不撒手,却发现落然那些尚未长好的伤口因为他的扭动已溢出了血丝,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敢放开落然,不知道为什么,醒之心中清楚的知道,如果这次放开,以后落然就不会再给机会让自己靠近了。
“阿然别动了,伤口会疼的,伤口会疼的,求求阿然了,之之错了,之之不是故意的,之之以后再也不会了,阿然不要生气好不好……求求阿然不要生气……伤口会疼的,之之真不是故意的,之之以后都不会了……”低低的哀求声中夹杂着哭腔,最后已泣不成声。
眼泪一滴滴的落在落然的身上,渐渐的的落然不再挣扎,朦胧中落然伸出一双小手摸索着醒之的脸,待摸到湿乎乎的眼泪时,落然似乎楞了一下,慢慢他坐了起身来,一点点的靠近醒之,似是想安抚醒之,但是却又有几分不知如何是好,他的脸一点一点的靠近醒之垂下的头,一滴滴的眼泪落了下来,落然不知所措的用手接着那泪水,似是有点好奇的看着手中的水迹,他歪着头看着手中的水迹,一点点的伸出舌头来,舔舐着手中泪珠,吧嗒了两下小嘴,似乎没常出味道,只见落然双手环住了醒之的腰,伸长了身子用满是伤痕的舌头一点点的舔舐着醒之的泪水。
醒之看着落然奇怪的样子,逐渐的忘记了哭泣,轻轻的抽泣着。
落然将醒之脸上泪水全部舔舐干净,然后极为温顺的靠在醒之的怀中,一双没有任何情绪又极为冷漠的浅灰色的眸子,静静的凝视着醒之的脸,似是要努力的看清醒之的模样。
醒之的脸噌了噌落然的脸,抽泣着说道:“过两天就好了,过两天阿然就能看清楚了。这两天不能点灯,阿然若是寂寞呢,之之就给阿然将故事,之之有很多很多故事,奉昭不在的时候,之之从来不习字练武,这里的藏的书之之几乎看了个遍,奉昭一次比一次走的勤,一次比一次走的久了,所以之之也快没书看了,正好阿然来了,这样之之可以陪着阿然,阿然也可以陪着之之,奉昭不在也不那么害怕了。”
醒之怀中的落然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满头长发的小脑袋似是轻点了一下。
醒之破涕为笑,不管落然这动作是不是有意的,但这是第一次落然回应了她的话,醒之喜不自禁的亲了亲落然的小耳朵:“今天之之给阿然讲一个丑小鸭的故事,这也是石壁书中的故事,话说在一个农庄里住着一群自由的鸭子……丑小鸭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也不知道为什么别人会嘲笑它,于是便离开了农庄……后来的后来丑小鸭历经了千辛万苦已经再也不在乎自己的相貌的时候,当它再次低下头看向湖面的,丑小鸭才发现了原来自己已经长大了,变成了一只洁白又丽的天鹅。”
醒之摸了摸落然的耳朵,再次开口说道:“……所以,之之的阿然长大后,也终是能成为天地间最美丽的雪莲花的……”
云池中泛出柔和的水波声,空气中云雾氤氲,一股股的暖流潺潺流淌,仿佛能化开那万年的冰霜。
桃夭年华醉婀娜(九)
光阴荏苒,转眼已是夏季,奉昭自冬末下山后再也没有回来,醒之日日都要玄地出口的附近抓些小动物,若是时间尚早,醒之即便是抓到了也不愿早早的回山顶,总是站在最高的树顶上,遥望着谯郡城的方向,直至日落的时候才再次急匆匆的赶回山顶去。
醒之拎着一只活蹦乱跳的灰色兔子,兴冲冲的跑进了山洞,待看到落然聚精会神的趴在书桌上看书时,醒之立即噤声,极为轻手轻脚的走倒床边掏出了砂锅和一把匕首,走到洞外开始收拾手中的兔子。
开膛、剥皮、切块、升火、将从林子里采摘的蘑菇从怀中掏了出来,洗了洗一起放进砂锅中,然后又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深红色的宛若蘑菇般的植物,也不切块,整个放进了汤锅中,半个时辰后,醒之端着砂锅走进山洞,只见落然还是方才的姿势,看着手中的书卷。
落然刚醒的那会,醒之便发现落然不但一个字也不认识而且很多很多常识的东西都不懂,没有属于人该有情绪,没有什么喜欢、也没有什么不喜欢。
落然的人就和他的眼睛一样,几乎有波澜和痕迹,仿佛以前的日子都是一片空白,他像是从来没有和人相处过,就好像,好像是才出生的婴儿一般懵懂无知,不知道眼泪是什么,更没有孩子的懵懂羞涩,有的地方甚至连个婴儿都不如。醒之若不张罗吃食,即便是饿上一天,落然也不会吭声,仿佛根本就没有知觉一般,若不是受伤的时候落然也会疼,醒之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天下间还有这样的人。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落然极为聪慧,用聪慧这个词却也是不恰当的,在醒之的眼里落然简直就是一个神童,在醒之教落然识字的时候,一个字的意思只要醒之讲上一遍,落然就能记住,并且还能准确无误的写下来,虽然字迹并不好看,但是醒之终于知道这天下间真的有过目不忘的天才。
只是一个多月的时间,醒之就发现自己没什么好教的了,这时醒之也感觉自己平日偷懒有多不好,只记住了一些山野趣事,该用的几乎都没怎么学,最后索性让落然自己去看书,并且将奉昭以前教给自己练内功心法的方法告诉了落然,也让落然那么多的秘籍中选了一种自己喜欢的心法练了,虽然不知道落然练了什么,练的如何了,但是想来坏不哪去,所以现在每天药浴,落然和醒之是一起的。
记得第一次的时,醒之穿着亵衣在云池内药浴的时候,只见落然脱了光溜溜的坐了下来,醒之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因为落然的眼中、脸上居然没有半分孩子该有的扭捏和羞涩,那模样仿佛光溜溜和别人药浴练功是就理所当然的。
醒之将砂锅放在石桌上,落然方抬头看了醒之一眼,又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卷,醒之伸手拿走了落然手中的书卷,放到一边,然后盛出刚熬好的汤和那个深红色蘑菇都给落然盛上了。落然眼皮抬也不抬,接过碗便开始吃了起来。
醒之坐到了落然的对面,笑道:“今天我去打野兔的时候找到了一棵红芝哎!”
见落然并不抬头,醒之继续说道:“红芝是什么什么阿然知道吗?就是好珍贵好珍贵的灵芝,可遇不可求的,书上说,百年才长寸长,对练功的人是极好的,而且奉昭也说得红芝相助,练功事半功倍,所以我煮饭的时候给阿然煮上了。”
落然吃着碗中的东西,似是没听到醒之说话一般。
醒之看到落然吃起来那个深红色的灵芝,连忙问道:“阿然好吃吗?应该不难吃吧?阿然吃了它后再去药浴一会,这样红芝的药效会发挥的更快的,阿然要多吃点好东西才行,阿然的体制好弱,也不知道以前照顾阿然的人是怎么照顾的,不过幸好现在阿然跟了我,这样我就能好好的照顾阿然了。……嗯,阿然阿然还要再吃一碗吗?”
落然一碗饭已经吃完,然后放下碗,看也未多看醒之一眼,又拿起方才的书,看了起来。
“阿然再吃一点吧,你真的很瘦哎,我记得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一次能吃两朵雪莲花,小孩子胖乎乎的才招人喜欢嘛,满身都是骨头有什么好的,阿然你再听我说话吗?阿然……阿然……”
见落然并不搭理自己,醒之自动自发腾出了书桌,端着手中的碗,挪到了床边上,灯油已快没有了,如果奉昭一直不回来,就没有新的灯油,所以现在醒之不敢像以前那般一次点燃五盏灯。
偌大的山洞中,只有书桌前的灯盏中泛出昏黄的光线,光线下落然长长的头发随即的散着,一件较大的亵衣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长长的袖子甚至遮盖了他的小手。
这些时日的长期药浴,落然的头发已比以前黑了很多,相信再过不久就能和普通人一样成为纯黑色了,还有以前身上那些浅淡的疤痕,都已经恢复了,较深的伤疤估计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好,只是落然脸上的伤痕还未消退,但是一道道的淡红色的新肉,也不像以前那般的可怖了,相信再过不久那脸上的伤痕也会褪去的。
那双浅灰色眼眸,虽然依然冷冷的,但是似乎不像以前那般冰冷了,整个人看起来比以前柔和了不少,看得久了落然的眼眸,醒之感觉这双宛若猫眼石的眸子比一般黑色的眼睛还要好看许多呢。
只是落然舌头上的伤早就好了,可是却一直不曾开口说话,即便是醒之教了一遍又一遍,落然也就看看醒之,并不会学着醒之发出声音,那时候受伤落然喉咙中还会发出声音,可是自从好了以后,落然根本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
醒之撇了撇嘴,泄愤的扒拉着碗中的饭,自从落然伤好了以后,便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依靠自己了,那个时候落然多好啊,总是紧紧抓住自己的手不放开,现在的落然好像是嫌弃自己麻烦啰嗦一样,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嫌弃自己呢?以前奉昭是这样,现在的落然也是这样,是不是自己真的很惹人讨厌呢?
奉昭为什么还不回来呢?奉昭从来没有一次走那么久过,奉昭难道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吗?还是奉昭的病又厉害了呢,所以……不会!奉昭身体那么好,一定不会有事的,也许是被什么事耽误了,所以才一直没有回来。
可是他会不会是不要自己了呢?自己那么啰嗦那么缠人,学什么都很慢,武功不济文采不能,最主要的是奉昭好像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是天池宫的宫主,但是自己是奉昭养大的,奉昭怎么会不要自己了呢?而且奉昭说自己是天池宫的宫主,即便是奉昭不要自己,也不会不要天池宫和师父,对!师父还能后山呢,奉昭才不会不回来呢!
大不了这次奉昭回来以后,自己好好的用心的习字练武就是了,自己那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的,到时候自己听话点,乖一点,奉昭就不会走了,再说,奉昭和师父一样是个死心眼,怎么可能放下师父,放下天池宫。
也许明天,明天奉昭就会回来,所以明天自己还是去玄地出口迎迎奉昭吧,他那么长时间都不回来,玄地的阵法每几个时辰就会变幻一次,万一奉昭忘记了,那么即便是回来也进不来的。
醒之认定了这个理由,长出一口气,再次眉开眼笑起来,她放下手中的碗,满脸喜色的褪去身上的外套,穿着亵衣扑腾到云池中去了,游了两圈,便追着池中的雪莲花瓣玩的不亦乐乎,若是一把抓住了花瓣,醒之便会‘咯咯’的笑出声来,然后放开手继续追。
落然似是听到了醒之笑声,抬起眼眸看向云池中的醒之,见醒之自己在池中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落然的眉头轻动了一下,转眼即逝,随即他放下手中的书卷,走到云池边,褪去了身上亵衣,未发出声响浑身□的坐到了云池边上。
醒之玩了一会,抬眸看到落然,这才想起来自己泡浴的时候忘记叫落然了,见落然像往常那般闭目坐在一旁,想来一定又在练心法,真是一时半会的功夫都不放过,每每此时醒之总是会缠着落然说好一会话,虽然每次落然从不睁眼也不会理醒之。
醒之走进,当看到落然的眉头似乎拧着,本欲上前的醒之站在原地,也许落然自己都不知道,每次他心情不佳的时候,眉头总是轻拧着,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但是醒之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醒之想来一定是落然看书遇见了难题,要是以前醒之自然是义不容辞的上前讲解,可是现在落然看的那些书字字都是晦涩难懂,醒之一句话也看不明白,自然也不帮不上落然的忙。
醒之想想自己既然帮不上忙,若过去唠叨纠缠,落然到时定然会更心烦,最后只有小心翼翼的朝更远处走了走,继续和水中的花瓣玩耍。
过了好一会,落然睁开双眸,看了看站在离自己最远处地方玩耍的醒之,随即又闭上了眼。
正在玩耍的醒之隐隐感觉空气中有一股说不出的寒流,她下意识的朝落然看去,发现这寒流似乎是落然身上散发出的,记得祖师祠堂供奉的那卷古籍上的心法似乎有说过一句什么什么冰,想来落然现在练的该是自己译过来的那套上古秘籍。
又待了一会,醒之感觉池子到处都是冰冰冷的,最后终是忍不住寒冷哆嗦着爬出了池子,醒之在衣柜旁边新搭的帘子后面换掉湿漉漉的湿衣,随即爬到石桌上裹住被子躺了下来,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还泡在水中的落然,几次想叫他上来,可是又不敢多嘴。
睡梦中醒之感觉一股熟悉的气息,随即一个冰冷的小身子钻进了被窝,迷迷糊糊中醒之连忙将那人搂入了怀中,紧紧的抱在怀中。
黑暗中,落然一双毫无情绪的眼眸紧紧的盯着醒之睡脸,那微微拧住的眉头,不知何时已经放了下来。
桃夭年华醉婀娜(十)
夜深沉,一缕凉爽的夏风,偶尔拂过双颊,月辉洒在庭院内花草的枝叶上,给这样的一个夏夜添加了几分迷离的美,浅浅淡淡的香气,环绕在整个庭院内,让人有种身临仙境的错觉。庭院的花亭内,浅蓝色的水晶帘幕随风晃动着,两颗夜明珠将整个花亭映照的犹如白昼。
付初年倚着花栏看着桌边对月独酌的人,笑道:“才走几日,怎么就回来了?金陵的牡丹不好看吗?”
奉昭转过脸来,看了付初年一眼,并不言语。
付初年端着酒杯,走到桌前,笑道:“可是放心不下那小丫头?早和你说了,让你放心,婀娜山下,我早已布下眼线,只要那丫头下山,我定然会通知你的,而且在这个地界,我也万不会让人动她的。”
奉昭端着酒杯,一杯一杯的喝着壶中的清酒。
“呵,听说花会上,小七看到了一个宝贝,你说你不好好的在金陵守着那个宝贝,又跑漠北来干吗?你这次就不怕了……呃,呵呵。”
奉昭冷冷的回眸,看向付初年。
付初年又干笑了两声:“他们婀娜山天池宫的人不是说什么传说吗?……说不定啊,那是真的,看到探子给调查,现在连我都不得不相信婀娜山流传那个传说了。”
奉昭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遮盖了心思。
付初年拍了拍奉昭肩膀,笑道:“快回金陵去吧,那丫头都快九岁了,早就能照顾自己了,她那时那么小,你每次走她不是照样好好的?而且你以前也是小小年纪就一个人住在婀娜山,我记得那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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