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婀娜传说-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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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诺站在晨曦中看着缓缓驶向后山的马车,一瞬间,感觉到内心深处的悲切,他猛然回头看向那件最中心的竹屋,猛然跑了出去,挡住了马车的去路。
  赶着马车的连悦连忙停住了马车,等了半晌,却不见马车内有任何的动静,郝诺吞了吞口水,死命的盯着窗帘,挣扎了半晌才艰难的开口说道:“宫主想、她不希望你走……昨天我说的那些并非是真话……我知道,无论怎样,宫主都不会嫌弃你的……”郝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有些话语,消失在唇瓣间。
  许久,不见里面的人回话,郝诺似乎非常丧气,追上郝诺的诸葛宜心中忍不住的叹息一声,拉回了傻站一旁等待回话的郝诺,客气的说道:“后山这道雾障极为隐秘,只在辰时开一刻钟的时间,出了雾障一路朝北避开官道十分安全,还望玲珑宫主安心上路。”
  郝诺见马车轻动似是又要开拔,再次冲了出去,不顾连悦的阻挡利落的爬上了马车,抬手便要去拽无恨的衣摆,转瞬间,无恨已挪开了身形,抬眼看向郝诺,深沉的眸子看不出情绪,可眉宇间似有杀气闪过。
  郝诺似乎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敢看无恨有些喏喏的说道:“你别走,宫主不让走,我、我昨天说的那些都是骗人的……宫主很担心你,一直最担心的就是你……”见无恨一直不语,郝诺又欲说些什么却被追上车的连雪从身后点住了哑穴,不顾挣扎郝诺的挣扎扛下了马上。
  一时间,车厢内再次恢复了宁静,无恨仿佛没听到郝诺的话一般,静静的坐回了原处,玲珑月坐在另一个角落,几次欲言又止,终是未再说些什么,目光再次回到躺在身旁熟睡的人脸上。
  郝诺被连雪扛下车后,咬着下唇不甘心的看着,静寂的马车从自己的身边驶过,留下了长长的一道痕迹,好半晌,郝诺有些丧气的垂下头。
  “好好看护她……”红了眼睛的玲珑月从窗户上探出头来,看向站在一旁的郝诺:“你是个孩子,一定要好好的看护她……”
  郝诺的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滋味,不知为何也红了眼眶,赶忙又追了几步,正欲回话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咬着下唇拼命的点着头,那清澈的杏眼内溢满了感激之色……

  梦醒回眸秋风逝(十五)

  南方的秋季,近午时分阳光依然十分毒辣,偶尔一阵山风透过竹林缝隙吹来,一阵清新的凉爽之气扑面而过。
  大批的兵勇将整个小望山团团围住,一点空隙都不露,各种砍伐的工具已一应俱全,只待一声令下,小望山这千亩竹林即将毁于一旦。付初年与莫苛二人坐在临时搭建的凉棚内,各有所思的注视着小望山丝竹阵的出口,似乎都破有耐心的等待着什么。
  小望山山顶庐舍内,却是一片消沉与低迷的气压,连雪疾步奔回庐舍最后面的主屋内,神色极为不善、阴郁,诸葛宜见连雪进门,蹙起眉头,低声轻问:“他们如何说?”
  连雪往内室瞟了一眼,也压低声音道:“他们要咱们交出公子与宫主……否则将会在明日日落之前夷平小望山。”
  诸葛宜紧紧的握住了拳头:“莫家庄简直是欺人太甚!……那玲珑宫主三人可已安全?”
  连雪忙道:“师父还请放心,莫家庄的人一直徘徊在阵法出口处窥探,万万想不到小望山后的那道雾障便是另一条出口,今晨连雪将公子三人一路送上小道,方才离去,公子等人的安全不必担忧。”
  连悦想了想开口道:“可他们这般的兴师动众,我们恐……唯今之计只有让师弟避开众人下山,入宫求助于太妃娘娘。”
  诸葛宜沉吟了片刻,摇了摇头:“付初年手段并非一般寻常人能比,他如此有恃无恐的动用如此多的兵勇,又怎可能瞒得住朝廷,想来他早已打点好了一切,若连雪此时下山入宫,说不定倒是正中了他的引君入瓮之计,他万万不会让连雪见得太妃娘娘。”
  连雪一惊:“师父的意思是朝廷此次向要对咱们小望山赶尽杀绝?!”
  诸葛宜叹了口气,看向内间里正无忧无虑趴在醒之床头的郝诺,好一会才开口道:“并非是朝廷想要对我小望山赶尽杀绝,而是镇北侯爷为掩盖当年之事要斩草除根!”
  “怎么可能!煜亲王爷是前宫主的仆士……”连雪似是想到了什么,猛的停住了声音。
  诸葛宜点了点头:“江南虽有各种传言说煜王爷小小年纪便被魔宫的人掠走,可均是空穴来风和不堪入耳的传言,相信的又能有几人呢?煜王爷天池宫仆士的身份乃属皇族秘辛,除了凤澈和皇族少数知情的几人,这天下又有几人知情?……我想此种真情莫苛都不一定知道,而正因为付初年知道煜王爷是宫主的仆士,所以当年才起了害人之心,他也是怕咱们小望山会将小宫主救治好后,小宫主再跑回去找那个煜王爷,那么付侯爷当年所作所为再也隐瞒不住,若我想的不错,他此时上山并非是只是为了公子和凰珠而来,最主要的还是小宫主的性命!”
  连悦咬着下唇,满脸的愤慨:“岂有此理!皇家怎会出了这般阴险狡诈的小人!……那莫苛定然是为了公子和凰珠而来,两人狼狈为奸各得所需,所以无论反抗与否,他们都不会留下宫主的命!”
  诸葛宜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阴沉:“小望山自上任宫主开始,一直与世无争韬晦光阴,本就不想参与朝廷与武林的是是非非,可越是忍让他们便越以为咱们软弱可欺,真以为小望山脱了朝廷与凤澈的便再也无能为力……哼!这次他们可打错了算盘,我们有了宫主的认可,再不必像从前那般缩手缩脚的做人,他们想伐竹平山岂是那么容易,小望山不缺的是置人于死地的毒药!”
  连雪连悦均是一脸喜色,连悦拱手说道:“连悦这边去准备。”
  诸葛宜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内间一个沉睡不醒的人,还有一个笑逐颜开坐在床头的不停说话的人,欣慰的点了点头:“宫主与诺儿天生心善,还是莫要惊动了他们。”
  连雪、连悦顺着诸葛宜的目光看过去,众人的神色终是难免的放松了下来,连雪道:“还请师父放心,无论如何我与连悦都会保护宫主与师弟的。”
  诸葛宜目光中满是欣慰之色,他满意的点了点头,侧目看向门外,目光落在那条蜿蜒狭窄又有些年头的小路上,不知神游何处……
  小望山丝竹阵外。
  自探路的连雪离开已有一个多时辰,付初年依然沉稳的坐在草棚之下静静的等待着回音,相比之下莫苛已有几分沉不住气了,不停的张望着小望山的出口,见付初年一直沉默不语,莫苛终是有些焦躁的问道:“天色已不早了,不如就此开始吧。”
  付初年心中也是暗暗惊奇,今日摆下如此阵势,虽是得到了今上的赞同可也不过是吓唬吓唬小望山让他们交出自己想要的人,按照小望山的一贯风格是绝不敢如此包庇二人,如此的有恃无恐的态度倒是让付初年出乎意料,心中也微微不安了起来,生怕有何措不及收的变故。
  付初年故作沉稳的说道:“少盟主莫要如此急躁,再等等吧。”
  莫苛急声说道:“只怕再等下去会生出许多变故,侯爷人常年居住漠北并不知道小望山的真正实力,莫要低估了小望山!”
  付初年蹙起了眉头,沉思了片刻:“如此,开始吧。”
  莫苛朝远处打了手势,那些杂役与兵勇立即会意,拿起手中的利器便要砍伐青竹。便在此时一袭淡青色的衣袍从丝竹阵内缓缓走出,付初年与莫苛齐齐起身,看向接踵而来的三人。
  付初年拱手而笑:“初年久仰小望山盛名,初到金陵特来拜访。”见诸葛宜一直冷笑不语,付初年脸上的笑意也逐渐的消融:“初年来意想必诸葛先生已经知道,初年并无意与诸葛先生交恶,还望诸葛先生能将两个朝廷重犯交出来。”
  诸葛宜平凡的脸上露出几分傲世的张狂:“笑话,我若不交你又能如何?”
  “是吗?”付初年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小望山庐舍也已几百年的历史,若在先生手中付之一炬,先生又如何与小望山的历代先祖交代?”
  诸葛宜侧了侧眼眸,露出一抹运筹帷幄的浅笑:“我小望山庐舍诸葛一族虽有邪医之名,可秉着医者之心广结善缘救助百姓,在金陵一带也算颇有口碑……不管今日结果如何,我诸葛宜一声上对得起历代舍主,下对得起你大奉朝的贫困百姓,今时今日朝廷降下这无妄之灾,我小望山不敢有任何怨言,可也不愿就此束手就擒……今日我诸葛宜亲自下山来此,抱的便是玉石俱焚决心!”
  付初年微微变了脸色:“诸葛先生真以为本侯不敢动你小望山?”
  诸葛宜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切:“对朝廷来说,我小望山生死并非什么大事,可朝廷真的想好了,要如何给那些受过小望山恩惠的黎明百姓和达官显贵们交代?”
  付初年双手背在身后,紧紧握成了拳头,可脸上却不露半分:“本侯记得诸葛先生与凤澈乃至交好友,这些年凤澈掌管莫家庄更是对你小望山可谓处处照顾,不知你们小望山会如何对待你们的大恩人。”
  付初年话刚说完,便见两个身着家丁服饰的人押着个浑身血迹斑驳披头散发的人走出了人群,那个已经昏迷不醒的人似是受过不少酷刑,此时他身上的袍子已破碎不堪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一片片青紫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隐隐可见身上的各种伤痕。
  诸葛宜的笑容顿时凝在嘴角,双眼寒光乍现,眼神一转冰冷的目光宛如箭一般的射向付初年身旁的人:“莫少庄主好手段!这般欺师灭祖罔顾人伦的事都做的如此的理直气壮。”
  莫苛微微眯起了桃花眸,阴沉的说道:“什么叫欺师灭祖?什么叫罔顾人伦?难不成让我莫苛认这个杀害我父母的凶手毁我墨家庄园的贼人为父才成?”
  莫苛的话让诸葛宜微楞了楞,随即诸葛宜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眸中的寒光一点点的散去,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最后却是笑出了声,那笑声越来越畅快,哪有半分的担忧老友之情:“呵……他凤澈当年为你莫家可谓是鞠躬尽瘁,为使你母亲的私心得逞可谓用尽手段,又怎能想到今时今日……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凤澈落得今天的地步,便是他咎由自取罪有应得,你既然愿意送他一程,想来他也是甘愿死在你莫家人的手里,莫少庄主不必念及小望山,他死在你的手中,我诸葛宜倒是巴不得!”
  付初年与莫苛具是脸色一变,倒是付初年很快的转了心思,轻笑出声,柔声道:“如此说来,诸葛先生已打算为素昧平生的两人,与朝廷拼个鱼死网破了?”
  诸葛宜侧目看向付初年,:“鱼死那是肯当然的,至于网破不破,还需看侯爷和少庄主的能耐。”
  说话间,一股诡异而又浓烈的香气,瞬时飘散开来,众人心中均是怪异无比,却找不到源头,莫苛脸上霎时大变:“快闭气!”迅速说完,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付初年毕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但闻到这股香气便感到不妥,随即屏住了呼吸,可一干兵勇与家丁侍从,又怎比得了那些高手,浑浑噩噩的闻进去了许多,大多数已摇摇晃晃的坠到在地,只有少部分的未曾中招,也迅速的退回了付初年与莫苛的身前。

  梦醒回眸秋风逝(十六)

  小望山庐舍内一派的祥和静寂,就连平日里吵闹不休的鸟儿,不知是不是怕吵到床上安睡的人,也悄然的躲藏了起来。
  醒之在淡淡的清香中慢慢的睁开了双眸,模糊的看见一片淡绿色的云彩,飘飘荡荡的不甚清晰片刻后才知道那只是一方纱帐,微错开眼,被竹窗外的阳光温暖了双眸。
  恍如经历了无数个岁月更迭,又像仅仅是弹指一瞬的黄粱南柯。
  空气中弥漫的味道熟悉而又陌生,周遭的一切亦是如此,她茫然睁眼,却又知自己在看些什么,努力回想所曾经历的人生,每一个人,每一张脸,每一次嬉笑怒骂,每一次欢喜悲伤,流水般晃过眼前,他们是谁,自己是谁,一切的一切是那么清晰,又莫名模糊。
  日升月落,斗转星移,那一幕幕图画终不过是转身后的风景,一步步的走来,往事成烟,在岁月的长河中静静流逝。
  大梦初醒,又似是浓睡未醒,窗外的日光早已高悬,却像是做了一个香甜的美梦,今方梦醒。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①
  记得儿时曾一遍遍念过的诗句,那时只知写得那么好,却不求甚解,如今回思,原来竟是传神,方才深深体味到个中滋味。
  不知躺了多久,醒之长叹了一口气,侧了侧脸缓缓的敛下了眼眸,入眼的便是一双清澈又多彩的弯弯杏眼瞳。
  “醒了!醒了!……你想起以前没有,还记得不记得我,还记不得记得自己说过什么?!”郝诺皱着包子脸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醒之满目疑惑的看向眼前的人,郝诺的笑容有些僵硬在嘴边,整个人趴在醒之的眼前,紧张兮兮的问道:“那你有没有记得你还说过,不会不要我?”
  醒之有些疲惫的半睁着眼,似乎并不想回答郝诺的问题。
  郝诺吞了吞唾沫,将脸又伸近了点:“你不是真不记得我了吧?……可你就算不记得我,怎么会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呢?”
  许久,当郝诺都快哭出来的时候,醒之才伸出手来,安抚的拍了拍郝诺,轻声道:“记得……”
  郝诺猛地松了一口气坐回了原处,威胁的举了举拳头,想了想又放下来,最后傻笑了起来,可笑了一会又感觉不对,再次挥起拳头佯装凶狠的打了被子两下:“下次再吓唬我,就是此等下场!”
  醒之想笑一笑,可努力半天却依然笑不出来,她垂着眼点了点头:“嗯。”即便此时郝诺再迟钝可也看出了醒之不妥,他惶急慌忙的摸了摸醒之的额头又攥住她的手腕正欲把脉,却被醒之挣脱开了,醒之安抚的拍了拍郝诺的脸:“我没事。”
  郝诺有些委屈又有些不知所措,他一双圆圆的眼睛满满的惶恐,怯生生的坐到床边,期期艾艾的开口道:“你……你不喜欢我,是、是吗?”
  醒之因为连日未进食,体力有些不济,她有些吃力的坐起身来,想安慰安慰郝诺,却说不出什么,努力挤出了一抹笑容,摸了摸郝诺的脑袋,轻声说道:“郝诺莫要误会,我只是心情有些不好……”
  郝诺瘪了瘪嘴似乎有些不信,试探般的将头靠在了醒之的肩膀上,等了片刻见醒之并不反对,便伸手搂住醒之的脖颈,有些委屈的将脸埋在醒之的颈窝,低声呐呐了半晌,不知说了些什么。
  醒之轻叹了一声,目光呆滞的看向一个方向,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郝诺的后背,屏风后的温泉的水在细细流淌着,竹屋内的暗香依然轻轻浮动,明明是充满阳光的午后,可那日头仿佛像怎么也照不进竹屋,空气中却是有种说不出的压抑和萧瑟。
  “怎么就你自己?他们呢?”
  许久,郝诺窝在醒之的颈窝似乎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了醒之的问话,他揉了揉眼睛:“师父和师兄们有很急的事下山去了,不过……晚饭前一定会赶回来的。”
  醒之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看向郝诺的侧脸:“落然呢?落然你们没救回来吗?”
  郝诺垂着头,有些不情不愿的说道:“公子一早就救回来了……”似是知道郝诺为何不悦,醒之摸了摸郝诺的脑袋,轻声说道:“郝诺莫要误会,我并非是要他做的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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