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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与子归全+番外-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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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句惊得几人奓了毛,傅咸瞟了上官一眼,果不其然看到了恨色。

  “这‘一夜春’是倭人啊。”傅咸假装沉思了片刻,“这事可就蹊跷了。”

  “有什么蹊跷的,同二十年前的一样,‘一夜春’不过是东南倭寇的障眼法,以淫贼攫住东南五省的视线,而后海乱四起,傅长虞你不是早有安排了么?”

  “上官意,你!”傅咸狠狠瞪向唯恐天下不乱的某人。

  “怎么,事到如今你还想瞒?”上官薄唇带笑,黑眸如深潭不见底。

  “好了好了。”劝架的是秭归,她像是中毒不轻,丝毫没察觉两人的嘴上官司,“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就是海匪么,像这样扁死就行了啊。”

  她看向地上的血人,不等自家师兄开口,又道,“天色不早了,麻烦师兄们看管好这人,待明日一早,我们押着他去台州大营吧。”

  我们……

  傅咸瞟向她,任是荀八也听处她话中真意。

  “你别闹,乖乖待在金陵!”

  “八师兄这话好没道理。”秭归语气偏软带点不自然的娇气,她心思极快,不等上官皱眉便立即正声,“当官的是我,擒贼的也是我,去台州大营交接人犯的当然也是我。”

  傅咸听她的语气,心知已无会还余地,他轻轻一叹止住老八,“好,就如老幺所言,明日一同上路吧。”

  “老六!”荀八吼道。

  瘦削的手在他肩上按了按,傅咸转身就走。三角眼有些不甘,荀八一把提起地上的血人,决心今晚定要找人发泄一下,他会头看向呆立的老十,“还不走!”

  洛川抖了抖,祸水东引指向座上某人,“我和上官兄一起走。”

  果然,三角眼放过他看向犹自品茶、丝毫没有起身之意的某人,“哟,上官公子想赖在这里吃夜宵啊。”

  将血人甩给老师,荀八上钩眉邪气一跳,十指骨头咯咯作响,连走到门边的容七也停下脚步,面色不雅起来。

  眼见血战一触即发,处于风暴中心的某人偏偏不知死活,春风笑道,“秭归几日不见,今夜我们秉烛夜谈如何?”

  秉烛夜谈……老幺中了那种药,谈什么怎么谈!

  荀八眼眉一横,旋起一脚就要踢出,就听某人偏头笑道:“还是几位也想留下吃‘夜宵’?”这声雨带春风,再细瞧那双俊眸却带着冰冻三尺的冷意。

  抬起的脚温顺地放下,荀八逃似的跑出小楼,身后是同样争先恐后的老七和老十。

  那可是“淫乐无边夜夜春”啊,留下干吗?是吃“夜宵”,还是给“夜宵”吃,开玩笑,这几年好容易逃过……几人心存侥幸却又带不甘。

  “可恶,就这么随了他?”容七问向身前的傅咸。

  以老六牺牲自己也要毒死上官意的作风,怎会轻易认输?

  闻声瘦弱的身影微微停顿,仰面看向翻滚的黑云,“放心,今夜老幺安全得很。”

  “有肉不吃,你当上官是傻子啊!”

  傅咸回身看向满脸不屑的几位师弟,清湛的双眸带抹笃定,“若上官还想抱得美人归,那今夜就当定傻子了。”

  哎?

  “这同老幺若认不出这个上官是‘一夜春’所扮,两人便无今后可言是一样的道理。”
  

第十章 月晕知风(下)

  

  窗外夜云似墨,勾出杏花如雨。窗下两剪身影,颇有相敬如宾的意境。

  上官看着她故意挺直的脊背,柔道:“人都走了,不用忍了。”

  这声戳破了她的皮球,秭归软软趴下,“谁知道这药劲这么大。”她埋怨着,毫不掩饰娇嗔难抑的尾音。

  上官轻笑,为她这不掩饰而心情极好,“我听说‘一夜春’扮人极像,难不成是传言有误,还是秭归满心满眼都是我,一眼就看穿了?”

  不知是药性刚猛还是怎么,秭归脸颊微热,慢吞吞地看向他。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人的心是黑的。

  “是哪一种呢,秭归?”目波逡巡,黑心的某人可不打算放过她。

  真是,她有些不爽地瞪他。

  江湖人都道这人是神佛一般的慈悲心肠,若无萧匡这个侄子护着怕是在五浊恶世尸骨难剩,谁知真正妖孽的是他啊。

  思及此,她轻轻一叹,“要假装你实在太难了,方才那‘一夜春’刚开口我就知道不对了。”

  “哦,他说了什么?”

  白日里有你几位师兄守着,我就算想见你有也无法啊。

  “就算子愚知道我师兄有意阻止,你也只觉有趣,偏偏要正大光明地当着几位师兄的面前来见我,不是么?”

  “秭归真是了解我,足见你对我有多上心了。”上官俊眸抹采看着她,眉宇间绽出惑人之色。

  秭归只觉体内药性腾云而起,热烘烘地冲上她的脸皮,她默念道德经以守灵台清明。再看去,那人只是面带春风,端坐的身影却纹丝未动。

  果然……妖孽啊,这样玩她很有意思是不?

  咬牙咽下这口气,秭归眼波又复澄澈,“虽说那‘一夜春’装不出子愚的神采,却有一点切中我的疑惑啊。”

  “哦?”像等着她的反击,上官意有些期待地看着她。

  “原本么,子愚背着我筹谋婚宴,虽说后来让阿鸾顶包,可总是北信于我不是么?别说这是误会。”月牙眼瞟他一眼,摆明不信,“这几日我可一直等着子愚登门说明,却不想等来了‘一夜春’。”

  像是药性发作,含怨的美目有些对不清焦距,更添几分欲说还休的妩媚之情。

  美人计谁不会,她可是余家人,学什么都很快的!

  可学得再快,也不及某人脸皮之厚。上官兀自笑着,目波不移只看着她,那眼神露骨得坦荡,丝毫不收敛其中的深意,到头来还是她临阵脱逃了。

  见她撇开眼,上官低低沉沉地笑开,“是,那场婚宴原本是姓上官的。”

  哈,她就知道。

  “可绝谈不上背信啊。”

  说瞎话也说得这么坦荡!

  上官毫不愧疚地对视她的怒目,“我是想将你长长久久地留在身侧,可绝不会用那种不入流的手段,毕竟洞房花烛对着一个醉醺醺的新娘,有什么趣味可言。”

  听出他语中深意,秭归满脸通红。

  “就如同今夜,我宁要一个举案齐眉的夜谈,也不要一个掺了媚药的春宵。”

  上官目波流转,澄澈得犹如一地清浅月光,看得她新湖荡漾,不可抑制地柔软起来。

  “江湖人都道余瞻远和柳缇是因‘淫乐无边夜夜春’而结合的第一对夫妇,你信么?”她问。

  上官不答反问,“若两位真是因此结缘,还会有余氏女吗?”

  美目轻颤,再抬眼是无尽的春色蔓延,“子愚,我快撑不住了。”

  上官大惊,瞬移接住她软软倒下的身子。

  “杀了北狄大王的果然是你啊。”

  上官怜惜地看着怀中神智渐失的姑娘,“嗯,是我,阿匡的功夫也是我教的。”

  “这倭奴好可恨,子愚在我变身老虎前,请务必将我打晕。”

  “好。”

  看着她无意识探进他衣襟的小手,上官极力隐忍,神色复杂地探向她的晕穴。

  “子愚。”

  “嗯?”

  他俯下身听她犹如呻吟的气音。

  “那时你也是中了这个药吧。”

  他一愣。

  “我还记得那夜也是这般闷热的天,转眼就下起大雨来,我赶了一天的路路过一间破庙……”声音越来越低,像是随时要丧失意识,突地她挣扎问道,“不知这毒子愚是如何解的?”

  “你真想知道?”他在她耳边低问。

  迷蒙的双眼似找到了一丝焦距,也不知能不能看清他,她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

  “原来你吃醋是这般模样啊。”

  见她微微皱眉,睁着眼想要瞪他,上官意低低沉沉地笑开。

  “睡吧,我守着你。”用手覆上她的双眼,上官轻轻点上她的晕穴。

  ……


  适才低垂的黑云转瞬泄起倾盆大雨来。

  一身湿衣贴在身上,衬得肌肤更加灼热,他微一运气就觉血液燃烧。

  ……可恶,竟敢用这么不入流的手短,上官意暗生恼恨,就听破庙外一声叹。

  “唉,真倒霉。”

  这声很是年轻,她站在暗影里眯眼打量着。长发被一支木簪粗粗定在头顶,粗布道袍旧得泛白,是个道姑?

  他一愣。

  夜半三更如同桂鱼的破庙里出现了第二人,还是个道姑,是偶然吗?

  哼,世上哪有偶然之事。尼姑和道姑都是出家人啊,改头换面也不算难事不是么?

  想他不过是多看了柳无双两眼,三清师太就盯上他了。若让那老尼姑知道,引起他怀疑的正是她自己,那张老脸会有多精彩呢。他恶趣味地想,随后敛神看向越走越近的来人。

  思及此他放开了吐纳,丝毫不掩藏自己的踪迹。

  果然这道姑能夜视。她停住脚步,竟有些吃惊地望来。上官假作不知,放空眼眸看向一侧。

  “阿匡?”他道。

  那道姑掩住口鼻做什么,他想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药味有多重,输不起的傅长虞,见骗他不得竟撒了他一身的药。

  “阿匡?”收起心头恼意,他再唤,毫不掩饰地掏出暗器。

  是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这下该露陷了吧,他等着那道姑抢先袭来,却不想听到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贫尼山中遇雨,欲借此地暂且休息,不想惊扰了施主,真是罪过。”

  不上钩,有点意思。

  “原来是师太,在下失敬。”他轻松笑道,手中却依然紧握着暗器。

  眼角看她微地倾身,刚要道声果然,却见她俯面扑地。难得有人让他算不准,他竟有些期待了。

  “小心。”他故意卖了个破绽,“师太前方两尺的地方还有一块碎石。”

  这道姑心智极快,立刻就抓住了,“施主能夜视啊。”

  “江湖中人,这是自然。”他装作能看见似的,视线却锁不住她。

  “那便多谢施主了。”她瞎子般地试探,鞋底在地面摩擦着,越过他诳出来的碎石,而后靠墙坐下。

  若是没看到她先前从容进庙的样子,怕是要被骗过了。他暗想着,心情十分愉悦,又惊讶于自己的这种情绪。

  是药效发作了,还是……

  迷惑于自己异乎寻常的心境,他无意识地开口,“师太。”

  这声低缓而难以抑制,真的是他的?

  上官知道这道姑在看他了,不得已他微微敛神,随口诌到:“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

  “施主请说。”

  “近日秋雨如晦,在下的心亦是纷扰难定,想请师太持诵《金刚经》,平我心绪去我烦忧。”

  这道姑沉默了。

  当然会沉默,若她是道姑怎会背诵佛经,发现自己竟在为她开解,上官有些恼怒。他这是做什么,说不定这人是在恼怒被他看穿真身。想到这,他声音微冷,“师太?”

  “师太不允么?”他笑得随意,手中的暗器对向她所在的角落。

  就听那人轻叹一声:“阿弥陀佛。”随后倏然飞起。

  果然啊。

  他心头没有一丝猜中的欣喜抑或是鄙夷,只觉十分遗憾。遗憾到有一瞬间他竟想出手与她缠斗,不过下一刻又恢复了平常。

  毕竟在江湖人眼中他可是全无武功的神佛公子啊。

  脑后被狠狠一劈,他顺势倒下,略有期待地等着她下一步的动作。

  “唉,吃了‘淫乐无边夜夜春’还能这么折腾。”头顶传来如释重负的叹息。

  她年纪小小如何能分辨出“淫乐无边夜夜春”,难道她中过?心头抹过一丝冷意。

  “看你这么守身如玉,我便成全了你。”

  这人正当他是包袱似的,随意拖行在地上。上官第一次被人如此不留情面地对待,山间的暴雨冲刷在神色,只觉此身如风快得听不见雨声。

  这般功夫不可能是三清的弟子。

  他心跳有些快,不知是欣喜还是药效发作。

  “唉,一个两个怎么都中了这个毒,师兄们总喜欢背着我说,其实我听得到,‘淫乐无边夜夜春’。这药怎么解啊,难道六师兄今夜真要晚节不保?可爹明明说过忍忍就过去了啊。”

  她边走边说,似乎还真在思索如何解药。

  难道她喜欢那个六师兄,想到这种可能他不禁心火骤起,灼热的体温让她也感觉到了。

  “完蛋了,这人不会说要变成老虎了吧?”

  老虎?他难得跟不上别人的思绪。

  “哎哎,不是我见死不救啊,只是这荒山野岭哪来的青楼姑娘呢,如此只有对不住了。”

  他虽中了药,却也分得出她这声对不住有多快意。

  恍然间只觉身上抓力消失,他被人畅快无比地抛下。耳边风声清冽,他睁开眼,只见落雨的山野像是着了墨,晕染着朦胧的水渍。一白影飞起,如画中留白,带着清雅旷远的风韵。

  他一直看着,直到那人消失,他才收回视线,可——已经晚了。

  身子重重地落在山岩上,感觉肋下剧痛,他喷出一口血来。

  这下可好,他变不成老狐狸,望着如织的雨幕,上官意不禁轻笑出声。

  而后……

  “我佛慈悲,请佛祖赐我天龙门白银五十两,腊肉一百斤,助我天龙门起死回生。”

  他眼波无情,扫过跪在他面前不知所谓的女子。这种江湖人他见多了,嘴边刚要浮起惯常的暖笑,就听——

  “阿弥陀佛。”

  他心跳一滞,眼眸徐转看向身前这人。

  “敢问姑娘芳名?”

  这女子明显怔愣,“在下余秭归。”

  “余秭归。”他一字一字地回味着,每念一字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胸口的涌动,“若在下没听错,余姑娘师从天龙门?”

  “是。”这女子一边答一边不露痕迹地退后。

  再不捉住,便是此生难愈的遗憾了。他当机立断,狠狠踩住他的长靴。

  “在下上官意。”

  一瞬不瞬地将她看到心里,上官意一扫一年以来的沉郁心境。

  “今日得见余姑娘,真是三生有幸。”

  

  正文 完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绸缪束刍,三星在隅。

    今夕何夕,见此邂逅。

    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绸缪束楚,三星在户。

    今夕何夕,见此粲者。

    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诗经·唐风·绸缪》



拾遗篇(节录)

之一 勇啊

  “这一年多来有赖各位江湖前辈悉心‘照顾’、不弃‘跟随’,无奈本盟主才疏志短,实不配此位,痛定思痛―”扫过跟到台州大营的一票江湖好手,余秭归望天长叹,“本盟主决定让贤。”

  此言一出,台下炸锅,百目炯炯闪着绿光。

  “让贤,如何让?〃“对啊,别是挂羊头卖狗肉!〃“一口唾沫一个钉,大家都听到了,你别想赖!〃

  众口话话,只限于嘴上。秭归一抬手,台下瞬间噤声。

  “江湖虽大能者居之,本盟主资质甚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擒到一个倭寇。”她皱眉长叹,看向地上被五花大绑的“一夜春”。

  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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