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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婚礼-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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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那么夸张,”我想象着小贱贱对萧萧说话的语气,一定是眉飞色舞的:芙蓉被狗咬了,好惨啊,就剩半条命了,你快去看看她吧。“也不知道是哪不对劲,居然被四条狗围追堵截。不过,它们也不是想咬我,就好像是要看我笑话一样,一路追着我的自行车,逼着我摔倒,然后围着我看了一会,就走了。赤LL的调戏啊。”
  萧萧笑着,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是人品太差的关系吗?”
  朝着萧萧的小腿肚猛踹了一脚:“滚粗!”
  萧萧敏捷地跳开,又调戏着:“这么粗鲁,小心你老公不要你。”
  萧萧问我想吃点什么,我不假思索地回答说“水饺”。
  两个人溜达着出了古城,在路边的一个小铺子坐下。四十个水饺,外加一盘地三鲜,一盘凉拌三丝。
  菜是我点的,但我显然低估了东北菜的分量。当四十个水饺、一盘地三鲜、一盘凉拌三丝端上桌的时候,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呃……”
  萧萧冲着我瞟了一眼,大概是在估算我的体重:“太平了,是该多吃点。”
  错愕,我又说道:“我就不应该把你带去小贱贱那!”
  萧萧:“啊?”
  我:“如果我不把你带去小贱贱那的话,你就不会搬去小贱贱那;你不搬去小贱贱那的话,你就不会跟他生活在一起;你不跟他生活在一起的话,你就不然沾染到他的毒舌;如果你不沾染到他的毒舌的话,你就还是我最初认识的那个完美的高富帅,而不是现在的屌丝男。”
  看我一脸不忿滔滔不绝地说着,又噗一声,萧萧也禁不住大笑起来。
  勉强吃完凉拌三丝,勉强吃完地三鲜,可水饺是无论如何都消灭不掉了。萧萧去结账,我跟服务员要了一个饭盒,打包,带走。
  沥干水分,把饺子一个个地拨进饭盒里。
  “这是要给你家大国带饭吗?”一旁的萧萧问道。
  我:“你猜?”
  拎着满满一饭盒的水饺,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似乎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和大国一起压马路。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在干什么,是跟着好基友在网吧打游戏,还是已经回去了水电站。偶然的时候,我也会特意跑去他工作的地方找他。不像他的突然袭击,每一次去,都是提前说好的。可他要么就说忙,说没时间照顾我,要么,就是把我“关在”他的宿舍里,不喜欢我外出,更不喜欢我跟他的同事聊天。也可能,他又出差了。
  看街对面,一个白发苍苍衣衫褴褛的老人正翻着垃圾桶。
  我快速地跑上前,却被萧萧一把拽回:“看车!”一辆出租车擦肩而过。
  “恩恩,”我随口应付着,依旧是快速地从车流间穿过。
  老人佝偻着身子,扒开桶里的一层层垃圾,翻出里面的矿泉水瓶,又逐一地收进随身的一个沾满污垢的编织袋里。
  老人又掏出了一瓶营养快线,在耳边摇晃了一下,听着瓶子里的声音,拧开瓶盖,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当最后一滴流下,老人伸长了舌头,努力地舔舐着瓶口。
  老人继续掏着,似乎这个垃圾桶与她而言,便是一个无尽的宝藏。
  又有三个被摞成一叠的纸碗被老人从垃圾桶里捧出。老人把纸碗拉开,一个个平放在垃圾桶上,再用手把纸碗里剩着一点底的米线拨在一起,仰起头,又拨进了嘴里。
  我快速奔跑着,丝毫没有顾忌远远落在身后还一头雾水的萧萧。
  “奶奶,吃这个!”我说着,连忙把饺子递上前,两手端着,毕恭毕敬。
  老人家转过身,一脸迷茫的看着我。
  “吃饺子,奶奶。”我重复着,又走上前一步。一股刺鼻的恶臭迎面扑来。
  老人迟疑地伸出手,接过我手中饺子,跟着便是一番狼吞虎咽。
  一旁的萧萧静静地看着,会心地笑着。
  塔塔西:我不算是一个节约会过日子的人,打包好这顿饺子,等着下一顿热热了吃,这样就可以省下一顿的饭钱。但我知道,如果我不打包,这小半盘的饺子就会被倒进泔水桶里,然后拉去喂猪。而事实上,这个社会还有许多许多的人正饿着肚子,靠捡拾垃圾桶的食物为生。
  我们所丢弃的,正是别人需要的。
  一个穿黄色德克士外套的矮个女孩正在路口发着传单。我从她身边走过,她伸手递给我一张,却是僵硬的面无表情的。
  我记得她,她却没有认出我。
  “那个女孩子是我的师傅。她还在那。”我说着,又回头看了一眼。她还是这样,机械地伸手缩手。
  萧萧:“你师傅?她教你发传单?”
  我摇了摇头,跟着说道:“她教我拖地的时候要拖成之字形,套垃圾袋的时候要套上十层,收银的时候要保持什么样的姿势,说什么样的话,甜筒要绕几圈,薯条炸到什么颜色算好。”
  萧萧:“你在德克士打过工?”
  我点了点头。
  萧萧:“真看不出来。”
  我:“你看不出来的事情还多着呢。”
  萧萧:“比如呢,说来听听。”
  “我在酒吧街卖过花,我在酒店里做过客房服务员。一个月九百块的工资。哦,每个月除了交房租外,还要多多少少给家里寄点,证实我在外面过得很好。我还做过伴游。我理解的伴游就是野导,到后面才知道,那个时候的伴游就是现在的外围女。哦……”我捂着胸口,深深感叹着:“有种好受伤的感觉。连卖花也是,后来才知道,在酒吧街卖花,跟坐台女是没有两样的。”
  萧萧露出一脸的惊讶,疑惑的看着我:“为什么会这样?”
  “没钱呗?”我淡定地说着,至少我做的事情就只是卖花,就只是领着独行的游客走走逛逛。“我跟我同学刚来丽江的时候,两个人身上总共就300块钱。应该说,我同学第一次来丽江,我是第三次来丽江。我们拿200块钱租了一个普间,还是求了房东,先交半个月的房租。房东也是好心,还特意借了一床被子给我们。就靠着这剩下的100块钱,和一整箱从昆明拉上来的玫瑰。我们算是在丽江扎下了根。白天在德克士打工,晚上在酒吧街卖花,偶然带着人逛逛古城。最可怜的时候,一个粑粑要两个人分着吃,为了节省一块钱的公交,我要走上整整半个小时。”
  萧萧:“你说的同学,是你老公吗?”
  我摇了摇头:“不是,是我的舍友。”
  萧萧:“你老公不是在丽江上班吗?为什么没有跟他在一起?”
  我沉默了片刻,又笑着说道:“说来话长。”
  “这是什么意思?”突然间,一向温和的萧萧也扯了嗓门:“你为他来丽江;他有工作,他有收入,为什么就不能帮着你一点,为什么还让你这么辛苦。”
  “我不是为他来丽江的!”我说着:“我被人骗了。有人说,可以跟我一次创业。那个时候的我,要强,迫不及待地想要成功。所以,我辞掉了还算不错的工作,一个人去了四川。后面发现,那根本就是一场骗局。”
  “传销?”
  “我被人拐卖了。”
  “啊?”
  看萧萧惊讶的表情,我又呵呵地笑了起来:“不过,我也把对方给骗了。在我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我告诉骗子们说,家里知道我要创业,想表示一下支持,过两天就打个五六万到我卡上,然后巴拉巴拉说了一通,他们就信了。不过,他们还是会时刻提防着我,哪怕是上厕所,都会有人在厕所外面听着,更别说是睡觉。”
  “那你怎么逃出来的?”
  “他们愿意装,我就配合着演。演得好了,他们就真信了,还带着我逛成都。然后,我就找到了机会,直接拦了一辆警车。到最后,警察们还扒光了骗子们的所有钱,给我凑了来回路费。”
  萧萧:“那你不是赚了?”
  我:“哪有,总共加起来就七八百块。”
  “然后,你就来了丽江?”
  “嗯,买票的时候,突然觉得很失落。觉得自己太急功近利,觉得自己身边竟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朋友。然后,我就想到了大国。那个时候就觉得,至少他对我是真心的。”
  “那后来为什么又离开丽江了?然后,又第三次回来?”
  沉默,我扭头看向远处,街道两边的垂柳摇曳生姿,黄绿色的柳叶在秋风的拂煦中翩翩起舞,纷纷扬扬,从我额前飘过。记得第一眼见到这两排柳树的时候,正下着点小雨,一种青翠欲滴的绿扑面而来,那个时候,我只是陪同大国来丽江参加电网的面试。
  第二次见到这两排柳树,丽江正好下过一场大雪,纤细的柳树梢上积了厚厚的白雪,跟着油光发亮的石板路也有了格外的情调。那个时候,我风尘仆仆地回到丽江,回到大国的身边,带着满脸泪痕。
  “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淡淡地说着。
  “怎么了?”萧萧关切地问着。
  我:“发生了一些事情,是我无法原谅的事情。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决定,要在经济上完全地独立开来。”
  萧萧:“他出轨了?喜欢上别人了?”
  我摇了摇头:“不是的。”
  萧萧:“那是什么?”
  我:“说来话长,也不能全怪他,但是,我不会原谅他。”
  “既然不会原谅他,为什么还要在一起?”
  “我给了他三次机会,放弃我,或者犯重大错误的机会。我不会原谅他,但是,我会接受他。三次机会之外,我会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还是不明白,”萧萧困惑地摇了摇头,又转身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着:“既然不能原谅他,为什么,你们还要在一起?”
  “我想要八年的感情有个完美的结局。就这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狗尾巴草的爱情

  那个流浪世界的英国贵族又回来了,拎着一小袋圣女果、两根黄瓜从我门前路过。他用蹩脚的中文跟我打招呼:“你好,陆。”
  “您好,托尼。”我点头回应着。
  差不多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再见到这个总是一身邋遢但又神似尼古拉斯凯奇的流浪汉托尼。
  托尼告诉我说,他刚刚从泰国回来。说着,又拿出了随身的数码相机,一张张翻给我看,同时备注最简单的英文,外加肢体语言的介绍。偶然有我听不懂的单词,而他也无法用肢体语言来解释的时候,他就会在键盘上输入,然后再让我在线翻译。
  他指着照片上的一群打扮妖娆的女人说:这不是人妖,这是J女。
  他指着照片上的一个黑漆漆的树洞说:这里面有三具孩子尸体,尸体已经风干。
  他指着照片上的一个蓝盈盈的海湾说:这是他见过的最美的海湾,那里面还种了成片的大M。说着,他闭上了双眼,微微仰起脖子,带着满脸的陶醉深吸一口气,将手指并拢,又轻轻啄了两下嘴巴:“So good 。”
  继续翻看照片。有两行高大的桉树,树梢的嫩叶还保留着桉树特有的白色粉末,而基部的老叶已经泛红,变得如炭火一般通红。一行青瓦墙沿着路的尽头慢慢深入。小路泥泞,积水的路面反射出阳光的璀璨。再然后,便是墙角树下那堆得高高的刺眼的白色垃圾。
  “Where ?”
  “昆…明…”托尼一字一顿地说着。没错,他用中文告诉我说:这是中国的垃圾山。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Terrible 。”
  “How terrible !”托尼重复着。
  我问托尼,如何打算接下来的生活。
  托尼摇了摇头,又告诉我说:他在古城边租了一小间房子,没有厨房,没有卫生间,每个月800人民币的租金。
  手机响起,是大国打来电话。
  我似乎已经能够听到他在接下来的一分钟内会说些什么话:老婆,我想你了;老婆,我错了;老婆,我好爱你……诸如此类。这绝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等铃声响过五次,终于接了电话,却是默不作声,只静静地听着。
  “喂?”电话那头的大国说着:“老婆?”
  我没有回答。
  “老婆?”大国重复着,言语中带着一丝胆怯:“喂,老婆?”
  “嗯。”
  “你听得见啊,”大国兴奋地说着:“我还以为信号不好呢。”
  “哦。”
  大国:“快点来接我,我迷路了!”颇感意外,竟然不是诸如我想你爱你之类的话。
  我:“你在哪里?”
  大国:“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反正是在古城这边。”
  古城的路向来不好找,大街小巷如蜘蛛网一般密布。方向感再好的人,也得走上三两回才能摸清楚古城的街道,更何况是大国。大国很少进古城,偶然进古城也就是陪同领导做一些接待,每一次接待,也只是在酒吧坐上一晚。更不说是我的工作室了。
  从工作室成立至今,从选址到装修,从进货到销售,大国从未插手,从未问过,甚至只来过一次。反倒还是小贱贱和壮壮忙里忙外地做了很多。
  我问他干嘛来,他说来找我;我问他干嘛找我,他说他想我了。果然如此,有些无奈,却又有些得意。
  “你能再坚持几天不?”我调侃着。
  “一分钟都坚持不了了”大国说着。
  我故作矜持,他装傻充愣,坚持说:他迷路了,他已经在走了近一个小时,却还是找不到我的店。死缠烂打,软磨硬泡。
  在临街拐角的巷子找到大国,那个时候的他正蹲在地上挑逗着一只哈巴狗。哈巴狗趴在一家民居的青石台阶上,睡得正酣,腹部随着呼吸的节奏微微起伏。
  大国从墙角的野草堆里扯了一根狗尾巴草,小心翼翼地挠了挠小狗的耳朵。
  小狗抖了抖耳朵,又用前爪扒拉了两下,试图驱赶走那烦人的“苍蝇”。
  看我来了,大国迅速地站起,两手背在身后:“我刚刚在那边的店门口看到一句话,写在便签纸上的,好文艺的感觉。”
  我:“什么话?”
  “连狗尾巴草都能代表我对你的爱”说着,大国从身后掏出刚刚挠了小狗的狗尾巴草说:“这就是我对你的爱,很卑微,但是无处不在。而且!”大国停顿了一下,又抖着肩膀哈哈大笑着:“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辈子,你就跑不掉了,哈哈哈哈。”
  回到家,一切都是不堪入目的。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落满了烟灰和烟头,竟没有一个可以下脚的地方;垃圾桶塞满了外卖的饭盒和烧烤的竹签;还有那臭不可闻,让人不忍直视的厕所。自己一个人住,也有过脏乱的时候,但也没有哪一次,会让我如此崩溃。
  “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一分钟都坚持不下去了?”我点头说着,顺手推开窗户:“这么臭,我也是一分钟都坚持不下去了。”
  大国呵呵地笑着,像极了一个孩子:“一语双关的可不可以?”
  转过身,我正视他:“我要提醒你,你现在就只剩下一次机会了。”
  大国使劲地点着头,一脸严肃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地利用那最后的机会的!”
  两个人一起收拾。有些意外,以往的时候叫他干活,他更多的就只是敷衍。而现在,果断卖力认真了许多。
  凌晨一点,小贱贱打来电话,急切地问我:“你在哪里?”总是漫不经心,总是放荡不羁的他很少有这样的语气。
  我:“怎么了?我在家里。”
  小贱贱:“你回家了?跟你老公在一起?”
  我:“嗯,怎么了?”
  小贱贱:“那没事了。”
  我:“到底怎么了?”
  “没事,”小贱贱淡淡的说着,却依旧掩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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